在我最美的时候遇见你
,看到除了节食的白兰小姐吃得像小猫一样多,其余众人都是吃得十分香甜,笑意盈在脸上很有些成就感。
晨曦的心事
回到学校,两人绝口不提那晚醉酒的事,因为实在丢人。白兰安静了好长时间,没好意思再去求哥哥安排她与吴建辉见面。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学校放寒假了,白兰对晨曦说:”你先到我家去玩几天,我爸爸出差去了,我哥的心里只有王雪,他们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我没人理。“晨曦不愿意,可白兰连拖带拉地把她拽走了。
在公交车上,白兰旁若无人一路高歌,招来乘客们惊讶的目光。晨曦轻声问:”什么事,这么高兴?太夸张了。“白兰神秘一笑:”但愿哥哥能给我一个惊喜。“
两个人转了几次车,在一座很气派的洋房前停了下来,这是座欧式风格的两层小楼,石子铺就的小路,小路的两侧是绿油油的草坪,在左侧的草坪上有个供运动的双杠,与双杠相隔数步,有个秋千。右侧有月季和金银花在青青的草地上显得有些突兀,金银花藤条缠绕在月季花的枝杆上,显得挨挨挤挤的,眼下月季花开得正艳,那几株月季开出粉红、红色、白色和黄色的花。上次倒是来过这里,但那是醉酒后,当时并没有好好观察这里的风景。
令晨曦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客厅见到了吴建辉,她见到吴建辉时怔了怔,心下会意:白马王子在这儿,这就是白兰高兴的原因。
晚上晨曦和白兰同睡在一张床上,白兰叹了一口气。晨曦问:”怎么啦?“”当你喜欢一个人,而别人对你无动于衷的滋味真是不好受。“黑暗中白兰幽幽地说了句。
晨曦不假思索地说道:”真是奇怪,周亚非看样子很喜欢你,你看不上他,你喜欢吴建辉,他却无动于衷。“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周亚非,根本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欢他。爱情就是这样的吧,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白兰的透露着无奈和伤感。
”你说我和吴建辉可有戏?“她急切问道。”加把劲吧,就凭你这么锲而不舍,即使冰山也会融化。“晨曦说完忍不住笑出声来。白兰不乐意了:”有什么好笑的?“
晨曦说道:”我想到今天在车上你那么高兴,原来是要见意中人啊。“白兰郁闷地翘着嘴巴:”你在笑话我?“晨曦在她后背上拍拍说:”睡吧,我困了。“白兰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发光:”我不困,你这人真没趣,睡这么早。“说完下床打开了电视。
早晨,见白兰还在熟睡,晨曦蹑手蹑脚起了床。
”Hi,早晨好!“晨曦来到后园内,和吴建辉打了个照面。晨曦首先向他问好,吴建辉笑着应了句:”早“!
晨曦独自荡着秋千也没多少趣味,继而坐在秋千上,默默打量着吴建辉,他正双手撑在双杠上,他的双臂是那样有力,做着晨曦认为高难度的动作,他在双杠上轻松自如,在杠上收、腾、起,每一个节奏都很强,最后从杠上转身180度跃下,着地有力而优雅,十分洒脱。晨曦不由地暗暗赞叹道”漂亮!“晨曦当即认为双杠是技巧运动,属健美型,长期锻炼能使人变得俊美。
晨曦犹豫了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对吴建辉说道:”吴建辉,我们以前见过面的,三年前你帮我提过行礼,你记得吗?“说完仰头看着他的反映。
吴建辉很认真地打量了她,晨曦在他的注视下红了脸,他明显有些意外,看样子对那晚没有太深的印象,他顿了顿说道:”噢,那晚是你?“晨曦点点头内心却有些失望。吴建辉笑笑:”这么巧。“
眼前一簇簇月季花开得正艳,黄的、白的、粉红色,红的,晨曦先前未见过有这么多颜色的月季花,却在白兰家的后园见到这么多漂亮的月季花,想到白兰卧室那宽大的窗台上,闲置了一个大花瓶,白兰这家伙也懒得放一朵花在花瓶里。
她走到月季花从中,伏身摘下一朵,贪婪地放在鼻间嗅着。她将每种颜色的月季花都分别摘下一些,直到手里满满捧了一束,她喜欢闻这种花香,它不名贵,那种红色和粉色的月季随处可见,芳香怡人。”花开花落无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她突然想到这首诗就是对月季花最好的写照。
她将花束捧在胸前,不时低头轻嗅着,她从他身旁路过时,一只手放在额头梳理被风吹乱的秀发。此时他正坐在双杠的其中一杠上,脚踏着另一杠。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儿,他不觉翕动着鼻翼,在早晨潮湿的空气中,他闻到一阵花的清香,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他的心猛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卧室里白兰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睛,看到晨曦正忙着将花一支支插入那细口颈的花瓶内。”你都起来啦,怎么不叫醒我?“晨曦手执剪刀”咔嚓“一声,忙着将手中的一支花茎修短,头也未抬答道”你昨晚睡得晚,想让你多睡会儿就没叫醒你。“白兰听晨曦这么说没有吭声,她趿着拖鞋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她看到吴建辉身着白色运动服,正向屋内走来,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奇异的金黄。她怔怔地看着出神,她想到幼时喜欢看希腊众神传,特别喜欢太阳神阿波罗,他是男性美的化身。书中描写他容貌英俊,头上通常戴着用月桂树、爱神木、橄榄树或睡莲的枝叶编织的冠冕。阿波罗有时昂首蓝天,在他胸前齐特拉琴的伴奏下放声歌唱,此刻白兰找到了现实中的阿波罗。
白兰虽热情不让她走,可这里最终不是自己的家。她向白兰告辞,急着要赶回家。她想着家里为了供应自己上学已经捉襟见肘,上次弟弟来信就透露不想上学了,当时她回信将弟弟狠狠地责备了一番,还和弟弟说了许多大道理,什么困难都要克服啦,姐姐一定不会让你中途辍学啦。眼下因为自己上学已将家庭掏空了,真是难为弟弟了,而自己又有什么能力让弟弟重新背起书包?想到此焦急和羞愧使她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回家里去看看。
离开白兰家时正午的阳光灿烂,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倾泄在室内,晃得有些刺眼。吴建辉和白松正站在外面晒太阳,两人在那儿悠闲地聊天,两人聊着中越战争,接着又谈论当今世界的新式武器和中国现今的防务,正当两人为此各抒己见的时候晨曦背着背包出来了,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停止了谈话。
晨曦和白兰挥手告别,白松在一旁说道:”晨曦,有空欢迎你常来我家玩。“晨曦朝白松嫣然一笑说道:”谢谢,我会的。“她感觉吴建辉深邃的目光不易觉察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这时间很短,短得连晨曦自己都拿不定。可她却内心隐隐地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眼中的风景,希望他的目光能在自己身上多停留片刻。可很快她又变得理智起来,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是白兰的意中人,又想到家中的状况,她又变得忧愁起来,刚刚盟生的希冀抛在了脑后。
黄毛
晨曦坐上公交车,因她来得早,故而公交车上人很少。她在车厢的左边双排座位上挑了靠窗口的座位坐下,她又向窗口边挪了挪,因为窗口边的空气会好些。当公交车到达下一个站点时,陆续上来了很多人,还有几个小学生。一对青年男女尤其引人注目,那男的一脸痞气,额前几缕头发染成金黄色,左臂上刺着一个张牙舞爪”蛇“形图案,图案上的蛇吐着信子,将”黄毛“青年衬托着几许狰狞霸道。那女人长发烫成小卷向后自然披散,长相倒有几分姿色,只是妆化得很是妖艳,反倒将好看的面容丑化了。
他俩的目光停留在晨曦正前面右边单排的椅子上,那椅子上坐着一个十二岁左右戴着红领巾的女学生。公交车缓缓启动,最后一个乘客纵身跃了进来,显然他是跟在车后跑了一段距离。晨曦不由一愣,那不是吴建辉么?刚才她隐约看到下面有人跟在车后跑了一段距离,没想到是他。吴建辉此时也注视到了晨曦,遂走向她,在她身边站定,吴建辉一只手搭在她头顶上的拉环上,向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晨曦嫣然一笑:”这么巧,你也坐这班车?“吴建辉”嗯“了声,两人良久无语。
这时晨曦身旁的乘客下了车,吴建辉在她身旁坐下,他随口问道:”你在哪里下?“”到底站我才下,然后再转火车。明早我才能到家。“晨曦回答道。吴建辉又若有所思”哦“了一声。
那女学生见这对男女盯上自己的座位,有些害怕忙站了起来:”叔叔阿姨你们坐吧。“黄毛哼了一声,径直坐了上去。那女人顺势坐在黄毛的大腿上,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身子软软靠在黄毛身上,手轻轻抚摸着黄毛的耳垂,很认真地轻捻着。
黄毛受不了她的撩拨,两人开始忘情地亲吻,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这种情景,虽然自己是大学生,在C大校园的天鹅河畔,常有热恋的情侣激情拥吻,这种场合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晨曦还是觉得怪难为情的,她的脸红了,她斜睨了吴建辉一眼,见他正视前方,一幅熟视无睹的样子,晨曦只得将脸转向窗外,她局促的表情似乎没有逃过他的眼神,一丝不易觉察的笑盈在吴建辉的眼角,只是晨曦没有看到。
这时吴建辉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晨曦以为他到站准备下车了。只见吴建辉搀扶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那老大爷看样子有七十多岁了,面容清癯。原来他将座位让给了老大爷,老大爷忙不迭地道谢。此时前排的小黄毛将手伸进了那女人的上衣内,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女子胸前游移摸索着,那女人仿佛很是受用,眼睛微闭,发出声声娇喘。这种情景晨曦没有看见,只是那女人嘴中发出的声音让晨曦羞得脸色绯红,她拼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眼睛瞟向窗外。
当黄毛的手伸向那女子腿下的裙子内时,车内很多人都吃了一惊,两人亲热得愈来愈离谱。此时吴建辉的笑容敛去,蹙起了浓眉。车上静悄悄的,没有人敢搭腔,眼看着车上的这些小学生们即将要进行一场生动的性教育。
老大爷早已看不下去了:”你俩个要亲热就回家去关上门,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黄毛正兴起,被他这一训斥,顿时面红耳赤,凶狠地瞪了老大爷一眼:”关你屁事,老东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女的因被别人破了兴致,恼怒地瞪了老大爷一眼。
那老大爷也是爱管闲事的主,絮絮叨叨说道:”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年青人怎么这样没有羞耻心?“那黄毛终于按捺不住,”腾“地站起了身,纂紧了拳头吼道:”老不死的,你活腻歪了!“拳头直指老大爷的脸上,他劈头狠命砸去,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拳下去老大爷还不被他凑得鼻青脸肿?
黄毛的手腕尚在半空来不及挥下,便被吴建辉牢牢嵌住,动弹不得。吴建辉冷冷说道:”这是公共场合,还有这么多小学生,老大爷说了你,难道有错?“他声音低沉,却句句砸中黄毛的要害。
只见他表情沉着冷静,眼神透露着正义和坚定,威慑着这个在H市不可一世的黄毛。可黄毛是狠惯了,何曾出过这种洋相,如果此事传出去,以后他还怎么在道上混。想到此,黄毛一声冷笑:”狗日的,你算哪根葱,敢在老子面前逞能!你可知道老子是谁?“吴建辉轻蔑一笑:”我管你是谁,你今敢动老人家一根毫毛,我就不饶你!“黄毛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篡紧了拳头整个人冲向吴建辉,被他轻轻闪过,他扑了一个空,反被吴建辉从背后钳住他的脖子,抬脚踢向他的后膝关节处。黄毛”扑通“一声嘴巴与车厢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几个胆大的乘客高兴地拍手鼓掌,车厢内的学生们亦是一脸兴奋,个个露出惊叹地神情,纷纷说道:”解放军叔叔好厉害!“”解放军叔叔好好捧!“
那女的见黄毛吃了亏气急败坏,她打开手提包:”阿三,你的匕首在我这,快拿去,捅这个小当兵的。“她将弹簧刀握在手心,急不可待地挥舞着。晨曦和老大爷一直在现场观战,因吴建辉处处占上风,所以晨曦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弹。
可看到那把匕首,晨曦打个激灵。如果黄毛持刀在手,结果将是多么可怕!吴建辉会不会被他伤着?想到此,晨曦起身卸下身上的双肩背包,包里装满她给弟弟带的学习资料,将背包装得棱角分明。她将背包对准那女人的手背狠狠砸去,那女人号叫一声,弹簧刀应声落地,她的手背当即被砸青了,钻心的疼痛,使得那个女人发疯了一样扑向晨曦,她将晨曦扑倒在地,晨曦揪住了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