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难过前妻关
“……”
萧扬诧异的抬起头来盯着沈君临,那男人一副帝王之气,残酷冷血尽显,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对他们以前的任何情感。
言诺更诧异,盯着前面下达命令的男人,难以相信,此刻的他,竟冷血得宛如地狱撒旦。
她摇着头辩解,“不……君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奈何我做了错事,你也不可以滥用私刑,我是凌伯伯的侄女,我也是军人,何况我不是你部下的,你没有资格对我采取任何私刑。”
“放开我,否则我会向上级起诉你。”
“哼!”他男人冷笑一声,阴冷的目光掠过言诺惊恐的神色,“上诉吧,反正你早晚都会为那条生命付出代价,凌云志算什么?只要我愿意,他早晚也会跟你一样。”
倏尔,目光转向萧扬,“你到底动不动手?”
“君临,她是个女孩子……”
那男人的眸子阴眯了起来,薄唇紧抿,眸光变得阴冷骇人。
一咬牙,对着审密室外喊,“来人!”
立刻,审密室的门被打开,两个身着军装制服的男人出现,笔直站定,铿锵应道:“道。”
“把这女人,送去司法处,就说是我的命令,让易琛亲自着手调查她害人一事,证据确凿,让她血债血还。”
“是!”两个制服军人一应,立刻上前来压着言诺,准备要离开时,萧扬道:“君临,你不可以把她送去司法处,这样她会没命的,君临……”
“带走!”又是一声厉喝,两个属下不敢逗留,压着言诺走了出去。
在这途中,言诺一句话没说,绝望的盯着那男人丝毫没有温度的表情,眼泪夺眶,心如死灰。
她从前也知道他办起事来狠辣残酷,但是不知道他竟然对自己,也半点情面都不留,她小看他的残忍了,哪怕曾经的感情那么深,哪怕曾经的海誓山盟历历在目,他也丝毫不动容,说处罚就处罚。
他简直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恶魔,不折不扣的恶魔。
言诺被带走了,萧扬还笔直僵硬的杵在那儿,盯着言诺被带走的背影,爱莫能助,忍痛割爱。
沈君临站起身,踱步走来萧扬面前,拿过他手中的鞭子,还不等萧扬反应,一鞭,便狠狠地抽打在了萧扬没有穿衣服的身体上,一鞭一条痕,鲜红得触目惊心。
萧扬眉梢拧了下,被沈君临那一鞭抽下来,身子虽有些颤抖,但倏尔他又镇定住,双拳紧握,半声都不吭一下。
见他如此,沈君临一咬牙,又是狠狠一鞭抽下去,两条红肿的痕迹交错在一起,看上去像死囚的封杀线。
他只是倒吸了口气,咬紧牙关,不作声响。
“哼!”沈君临冷笑一声,扔了鞭子,转身背对他,“两鞭,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走吧,不要让我在见到你。”
他还是站着不动,胸膛上两条交错的痕迹,火辣得他又痛又难受,可他还是能忍,抬眸盯着他倨傲的背影,声音有些颤抖,“我萧扬,认定的兄弟,一杯酒,一个朋友,就是一辈子,你若不想在见到我,我定会消失,但在我心里,始终当你是我的兄长。”
他忍着身体上的痛,转身背对他,迈开步伐走的那一刻,赤红的双眸中,泪眼模糊。
背对他的那个男人,内心深处何尝的不是难过。
他们一起欢笑过,一起痛苦过,一起翻山越岭,一起跋山涉水,一起度过生死考验,一起睡过同一张床,穿过同一件衣服,戴过同一顶军帽,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岂是一个女人,顺便就能参差进来的吗?
后面那句话,是他曾经说给他和陆津天的,今天,换做他来大度一次吧!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站在!”
萧扬的脚步在听到他的话后,停在了门口处,他背对他,暗眸低垂,怎可还奢望他能原谅自己。
“倘若就这样放你走,岂不让你活得逍遥快活了!”沈君临说。
萧扬转身来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也转身来盯着他,眸光里多出了一段令萧扬惊诧的匪夷所思。
“我要让你,为你对兄弟的欺骗,付出代价,罚你一辈子,陪我跟陆津天兄弟二人……直死,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做我沈君临的阶下囚。”
“……”
萧扬看着那个男人,尽管他说话冷血阴狠,但是他知道他的意思,倏尔唇角一扬,上前,俩兄弟紧抱在一起,肝胆相照。
也因为这事,萧扬彻底将言诺从他的世界里踢出去了,再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从而选择背叛自己的兄弟。
一个兄弟,就是一辈子。
这是他们三个人的座右铭,谁都不能忘。
他帮不了她,不管最后言诺的结局是什么,他都不会在对她产生半点怜悯之心了,因为她所要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自掘的坟墓,陷自己于危难。
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既然是她自己咎由自取,那就让她为自己所犯的过错,接受一切将有的处罚吧!
61】离了,散了(求金牌)
沈君临不会枉杀无辜,知道那两个女人都难逃追究,他把事情都交给了司法处的一个同学……易琛,让他三天后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知道或许言诺会找律师,会让38军的凌军长来解救她,于是他下了命令,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她半步。
易琛,29岁,司法局工作,响有古代神探狄仁杰之名,洞察力强,分析过人,才智过人,沈君临中学至高中的同学,俩人的关系虽不及跟萧扬他们历经过生死,但感情还是可以像真金一样用火来炼的。
把言诺跟柳晨溪害人一事交给他来处理,定当会给他沈君临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天,沈君临知道秋婵要被尹彻送回新加坡了,他一直守在医院门口等他们,可等了好几个小时,都不见他们走,他按耐不住的进医院,来秋婵病房门口的时候,只见陆津天还在给她做检查。
他没有进去,见陆津天走出来,他问他:“情况怎么样?”
陆津天取下脸上的口罩,“还算稳定,就是不能在受什么刺激了,得让她多安静一些时日。”
沈君临有些困惑,“尹彻呢?”不是听说他们今天就要走吗?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哦,他去准备秋婵回去的一些琐事了!”陆津天拍拍沈君临的背,“正好你来了,我也懒得去找你,进去吧,她说想见见你。”
沈君临有些意外,她想见自己?
没做多想,他走了进去,那个时候,秋婵正坐在床上,一脸苍白如雪的模样,看着真叫人心疼。
看见他进来了,她也没有说话,他尴尬的站在她的床前,身形高大,仿佛都遮住了她的大半个天空。
“你要见我?”他问。
她低垂着眸,“你不怪我?”
“我怪你什么?”
“没有留在那个孩子。”
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这个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就如你所说,我没有资格做一个好丈夫,更没有资格当一个好爸爸,孩子没了,或许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这是我罪有应得的报应,我岂会将罪孽推到你的身上。”
提到孩子,他真的罪孽深重,不然老天也不会这么惩罚他。
他现在很痛,心里痛得一阵一阵的。
秋婵抬起头来看他,看着他好像熬夜而变得憔悴不堪的脸,她的心里轻轻的又波动了下,有些不忍。
她不在说话,想到那天晚上他在自己床边说的那一切,只要一想起来,她就感觉很对不起他。
没错,要是当初她不跟他结婚,俩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过去了,记得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沈君临看着她,眼眸中赤红一片,“你身体弱,不要老是为了忙于工作,累垮了自己……”
他还想继续往下说,却意外发现她的唇角,浮现了一抹嘲弄的苦涩。
她抬起头来,双眸里有晶莹掠过,“君临,你现在还恨我吗?”
他闪烁了下视线,躲开她的目光,“为什么这么问?”
“我抢走了你的幸福,拆散了你跟言诺,把本来喜欢逍遥自在的你,拉进了婚姻的殿堂,你失去了很多自由,爷爷为了让你收心,给了你那么重大的任务,我知道你不喜欢呆在这里,但你却为了你母亲,立下军令状,若一日被免职,你和伯母,将跟沈家断绝一切关系。”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活得那么拘束,是我害了你。”
沈君临诧异的看着床上的人,“你知道我立军令状一事?”
“爷爷告诉我的,我还知道很多,知道当年的你,跟你母亲是……”
“够了!”
沈君临嚯的站起来,双眸似火焰般的瞪着床上的人,“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原来这种事,老爷子也跟你说。”
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你现在满意了?我触犯了军规,马上就可以让你看见你想看见的结果了,叶秋婵,你怎么那么冷血,就算要走,也用不着当我之面把事情说得那么难堪。”
“你是在嘲笑我,嗯?”
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盯着他生气的表情,摇了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张军令状,爷爷其实早就毁了,不管你将来做了什么事,你跟你母亲,都不会有事,也不会离开沈家。”
“……”
沈君临的脸色瞬间又变了,变得有些僵硬的盯着她。
她说:“你放心,孩子没了这事,我已经跟爷爷说了,他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我走了,你也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你对蒜味过敏,出去吃东西的时候,要注意一点,还有,我请王姨把我的东西拿了出来,以后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带人回那个家,安心的过你们自己的生活了,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心就好似被揪起来一般,痛,痛得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她忍着要掉下的眼泪,盯着居高临下的他,声音哽咽又嘶哑,“你又瘦了,记得要按时吃饭,你有胃病,不要经常出去喝酒,少吸点烟……”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跟你说这些,可是我忍不住,我忍不住想要告诉你,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不要为孩子的事痛苦难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取你一样,也会弥补你一样的……”
她控制不住的垂下头,眼泪还是低落了。
他笔直僵硬的站在她面前,听到她说的这番话,他内心里何尝的不是难过。
可是,事情都发生到这一步了,力了就注定要散的,好比一只美丽的花瓶,打碎了就碎了,你在想把她拼合好,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结果。
既然拼不好了,那么就放弃吧,总有人会是那破碎花瓶的伯乐,让它变得更有价值,更有生词意义。
就这样,散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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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就这样分开了
秋婵走了,在跟沈君临道别的词里,说得那男人身心绞碎。
是他亲眼看着尹彻带着秋婵走的,当时他一个人坐在秋婵的那间病房里,没有出去送她,自己却因心底无比的空虚而感到不舍。
他想冲出去拦住她,想抱着她告诉她不要走,想跟她说,我们可不可以在重新来一次,想说他舍不得她……
可是,一切想说的话,却被咔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脚步更是如烙了铁般,怎么都移不开。
她走了,或许两个人这辈子就再也不会相遇了,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在见了。
他突然感觉好不舍,心里好痛。
他十指插入发根,难受得抱头垂在面前的床上,泪水湿了雪白的被单。
尹彻拥着秋婵在上车的时候,秋婵终是忍不住回头来盯着那栋门诊部的大楼,目光久久都移不开。
其实,她好想他能在窗户边看着自己,她也好想她能在离开的时候,多看他一眼。
可是,事情终是令她失望的。
“好了,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如果你愿意,还是可以回来的?”尹彻说。
秋婵看了他一眼,在他的搀扶下,俩人上了车,对着车外的陆津天说再见。
“记住我说的话,你也是一个医生,别总让人为你担惊受怕!”陆津天笑起来,调侃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如果你愿意,我会每天把他的行程都交代给你。”
秋婵盯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对着尹彻说:“开车吧!”
尹彻对陆津天点了下头,于是,出租车消失在江东第三军区人民医院门口。
陆津天在回来秋婵的病房里,那个男人还在,像小孩子一样的将脑袋埋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落寞,孤寂还有悲哀。
陆津天走过去坐在旁边,像摸小狗一样摸着他的脑袋。
“秋婵……”
沈君临倏地抬起头,在看到那人是陆津天时,他惊喜的表情又瞬间暗淡下,冷漠至极。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陆津天看着那貌似哭过的男人,淡淡开口。
沈君临抿着唇,双眸阴森恐怖的瞪着他,“不想找骂,你就出去。”
陆津天淡笑,无所谓的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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