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







    “难道你想让我再害你伤人一次?”


    “或许说,你还想再控诉我一次?”流茧浅浅的笑着。


    “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控诉你呢?”说着,对着流茧异常暧昧的使了个眼色。


    这让流茧感觉有些奇怪,不得不说安佐然变脸比翻书还快,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快得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更重要的是快的怪异。


    流茧不得不提高警惕,面上依然浅笑着,“哦,不过要让你失望了。你的心疼,我受用不起。还是留着给你的未婚妻吧。”


    “关于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小彤是不会介意我心疼你的,她比一般女人要大量许多。”


    听到安佐然这么说,流茧暗暗替沈冰彤高兴,毕竟在他心里,她还是有许多优点的。只不过,他还不曾去正视。


    “但是,很抱歉!我不想给她这个表现大量的机会。”


    安佐然忽然不接话,单手环胸,另一只说玩弄着自己的下颚了。盯着流茧看了许久,才缓缓道:“我可以理解成,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哈哈!”流茧肆意的笑开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忽而正色道:“说说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安佐然不由一愣,没料及流茧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更没料到她会主动询问条件,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原本准备好的措辞,都只能硬生生地咔在喉咙里。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在还不明确流茧的用意之前,还是小心应对比较保险。


    “那你说,什么样的条件你比较容易接受?”他不答反问。


    “这个嘛…”流茧揉捏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漂亮的眉宇拧成一团,似乎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真的很难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伤脑筋了。不如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就好了。”


    安佐然学着流茧的样,同样揉捏着下巴,风轻云淡地看了她一眼。“正是因为没把握,才会让你自己选择。”


    “哎啊,那太糟糕了。”说着,她一脸无辜地回视安佐然,“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跟人谈条件。”


    流茧娇俏的样子深深地烙印在安佐然的脑海中,好象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以至于陷在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只到意识到自己失态,说:“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你不是说女人有的时候不该太聪明吗?看样子,你似乎对我的表现不太满意。”流茧有些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这个简单的动作,说明她此刻说的话,是在敷衍安佐然。


    但是,他并不介意!毕竟那样的神态的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令人感到莫名的开心。


    “换句话说,你在乎我的看法。”


    “对,很在乎!”说着,她变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玩弄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没有和安佐然继续纠缠下去的兴致。


    就像是一只气球,刚才还涨满了氢气。可是当它越飞越高的时候,总有一会,会爆炸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态会转变得这么快,或许是安佐然的态度,触动了她的记忆了吧。就在那一刻,她又想起了彦柏,想起了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决然。


    前一秒还置身在云端,后一秒便跌落到谷地,而且没有一丝反应的机会。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去的也那么突然。



你非惹火我不可?

安佐然几乎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按耐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确认道:“真的很在乎?”由于兴奋,他没注意到流茧的面部神色。


    “恩,真的很在乎。”流茧完全没在意他在说什么,直接接下话。


    听到她回答的那么爽快,那双陷藏在深黑色发际下的黑眼眸蓦地对上她。呈现在眼里的是流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顿时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


    突然,手臂处传来被拽捏的痛楚。随即背部又传来一阵碰撞的疼痛,等流茧反应过的时候,发觉自己被安佐然拽到墙角,而且背部紧紧地贴着墙。


    “你非要惹火我不可?”


    一抬眸,呈现在眼帘里的是安佐然怒不可歇的脸孔。流茧愣愣地杵在那,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


    半顷不见流茧回答,他扣紧手中的力道。


    流茧吃痛地皱了皱了,“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问我想怎样!”一字一句,几乎从牙缝中蹦出来,“问我想怎样是吗!”不等流茧回答,猛地一把将其拽进坏中。


    男性特有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我想怎样,你就让我怎样?”


    此时此刻,两人的距离十分的微妙,尤其是唇瓣于唇瓣的距离,几乎就要碰触在一起。只要不管是谁,再上前那么一点点,两片冰凉的唇瓣就能完美的贴合在一起。


    然而,谁都没有上前。


    到这个时候,流茧依旧能沉住气,既不挣扎也不说话,只是将手挡在两个人之间。


    流茧越是不反抗,不说话,安佐然心里就越气,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一个劲地往上蹿。他不希望她像是个木偶一样,不!正确的说连木偶都不如。最起码,木偶只要几条线就能控制住它的一言一行。而她呢,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给你预期中的反应。


    总是那么的冷漠、冷静,把所有的事情看得跟一杯白开水一样,好象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在她眼里都是透明的。


    “回答我!”安佐然再一次扣紧手中的力道。


    眉睫越揪越深,流茧紧咬住压光,尽可能的忽略手腕处传来的疼痛。



女人不该太聪明

她的目光平淡如水,没有一丝的波痕。


    正确的说,应该是目空一切。就算是安佐然站在她的眼前,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她的眼中依然没有他。


    不是她不想看向他,而是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游离,像是被什么无形之中的物体给吸附过去一样。连同她的身,她的心。


    “回答我!”


    耳边再一次响起咆哮声,流茧定定地看了一眼安佐然,抿唇道:“放开我!”声音很轻很轻,好象稍微大声一点,她全身的力气就会被夺走。


    “我让你回答我!”安佐然忍无可忍,挑起流茧的下颚,紧紧地揉捏着。


    然而,流茧依然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游离到其他地方去。这让安佐然备受打击,同时也感到越发的窝火。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霸上流茧的唇。但是,奇迹般,在他还未霸上的时候,流茧条件发射般低下头,并且拼尽全力想要推开安佐然。


    “放开我!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听见了没有!”


    “放开我!”流茧一边奋力推着安佐然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


    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肯放开她,越是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


    “我让你放开我!听见了没有,反开我!”


    三翻四次作战下来,流茧依旧未能挣拖出安佐然的束缚。到最后,她干脆放弃了抵抗,静静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感觉到怀中的人不再挣扎,安佐然这才微微放松力道,再一次挑起流茧的下颚,动作看似轻佻,其实十分的粗鲁。


    但是,他没有再一次霸上去的意思,毕竟流茧刚才的反应那么的激烈,更加没想到她是那么的敏锐,明明心思不在他的心上,却能感觉到他会做出越线的举动,没由地,感到一阵心疼。


    无奈地舒了一口气,道:“现在知道被人无视的滋味了?”


    经过刚才那一翻激烈的挣扎,她已经从沉湎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听到安佐然的问话,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在变相的教训我,不该无视你?”


    “都说了,女人不该太聪明!”



不过,我欣赏

“不过,我欣赏!”说完,松开对流茧的束缚。自己则是转身坐到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垫立刻陷了下去。“你说,我到底是想让你聪明呢,还是不想让你聪明。”


    当安佐然松开怀抱的时候,流茧不由地愣在那,没想到他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能回答。”


    “可是,怎么办?”他一脸无辜地看向流茧,孩子般地低喃着,“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说话的时候,双手交握着,眼神无比的真诚。


    流茧微微蹙起眉,有些不明白安佐然到底想怎样,一会这样,一会又那样,根本不给人任何适应的机会。


    所以,她决定把话题转回到正题上,再这样纠缠下去,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如果,你并不打算告诉是你开的条件是什么的话。我看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着,转而跑去穿上鞋。


    安佐然为自己倒上一杯白开水,呷了一口,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不紧不慢道:“条件很简单,我希望你认真的考虑下。”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虽然我不清楚你坚持回来上班的理由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没有比安氏更适合你的地方,无论是对你才华的肯定,还是公司的实力。”


    流茧静静地听着并不接话,她在等他说出重点。


    “你必须住在我家!”


    “这就是你提的条件?”流茧略感到吃惊,越发不明白安佐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没错!只要你同意,明天就可以上班。”他的态度无比的诚恳,根本就不像是在谈交易,更像是在请求。


    然而,流茧就是流茧,她向来不喜欢跟人谈条件,这次也不会例外,就像如他所说没有比安氏更适合她的地方。但是她依然还有很多选择,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被动再加上她不想再跟安佐然扯上关系。


    “我过,我向来不喜欢跟人谈条件。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吗?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的。”


    “希望如此!”她扬起手挥了挥,算是跟他说再见。



第23次被拒绝

“流茧!”某经理看了一简历又看了一眼流茧,柔声唤着她的名字。


    她微笑着点点头。


    他又继续埋头看着简历以及她的作品。当他看到她的作品时欣喜不已,但是一想到某个人的话,内心的那份喜悦顿时荡然无存。


    只能异常的惋惜地暗自叹气,又看了一会。他放下简历以及作品,视线再一次落在流茧身上,思量着该如何开口。


    过了许久许久,他依然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不去雇佣流茧。而流茧呢,一直都浅浅的笑着,笑得他心里直发虚,渐渐地手心里都冒出了汗,总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笑穿了一般。


    “每一个人的设计理念不同和对设计的理解也有所不同,不知道你对我的设计是否满意?”


    “额…”他抚了抚额,吱唔了半天也没给出一个正面性的答案。


    但是,从他的表现中,流茧依旧得到答案了。她收去简历和作品,起身。“很抱歉,打扰了!”


    这已经是第23次被拒绝了,而且每一个人的表现都基本上跟这个一样,她都开始怀疑这些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都是先唤一声她的名字,然后就再也没有下文。


    这三天来,她跑遍了X城大大小小的珠宝设计公司,得到的答案都是这么的雷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安佐然对他们施加了压力。否则,怎么可能将她拒之门外。


    起初,她还幻想着,总有那么一家公司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然后这几天下来,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单纯了,更加忽略掉这个社会的多么的现实,更加更加忽略掉人性的贪婪,更更更加忽略掉,别人也是要生活的。


    正义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当钱花,更更不能当成生活的全部。它不过是人性的一部分而已,仅此而已。


    直到流茧走到门口,某经理才恍过神来。“流小姐,我奉劝你一句,有一些人真的不该得罪。”


    “还有生活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生活也是如此,做人更是如此。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自主,必须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怜悯亦或摆弄

出那家公司出来之后,流茧没再去别的公司应聘,因为去了也是徒劳,安佐然说了那翻话,自然就不会给她留任何的余地。


    她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着,或许觉得手中的那几张纸过于碍眼,便直接将其撕得四分五裂,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


    对她而言,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既然没有公司敢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