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







    很多事情都无法预料,她不知道自己创办公司能否顺利的进行的,所以留了这么一手,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


    然而,心里里陡然萌生一股莫名的慌乱,隐隐的,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秋天,还是一样的秋天。


    不一样的是人的心态,很多时候都是随心而动。


    时间如梭,记忆中的时光倒回到一年前的夏天。


    好像,也是在一个炎热的午后。那一天,她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要缠着彦柏煮火锅吃。可是,等到他煮好,她却不想吃了。于是,她突发奇想,非要让彦柏坐到院子的中央,阳光最强烈的地方吃火锅,而自己呢则是在房间里,他的正对面,有一口没一口的喝冷饮。


    …………


    猛然间,流茧忽然惊觉,原来他们之间有那么那么多的美好回忆,他是那么那么的宠着她,她说往西,他决不会往东。


    但是,他的宠爱也不是盲目的,也不会因为她而迷失自己,他的宠爱是理性的,总是能拿捏的很好。


    回眸,看到眼前打闹成一团的恋人。


    唇角微微上扬,不由自主地笑了,作为旁人似乎能感受到他们两个之间浓浓的情意。


    留意到流茧脸上泛起的笑容,方巧琳和顾宸宇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她突然经过洗礼一般。



茧,对不起!

不由地停止打闹,将视线投在她的身上。


    没由地,流茧陡然感到心跳漏了一拍,一种莫名的不安油然而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霍然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人影。


    等到确定流茧走远了之后,藏匿在暗处的彦柏这才走出来。所有的光线,一下子跃到他身上,笼罩在他的周身,晕染出一层淡色的光晕,仿佛从壁画中走出来一般。


    顾宸宇跟方巧琳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转到他的身上。


    而他,一直紧紧地盯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目光深远而柔和,其中还有许多令人看不透的情感,近乎完美的容颜上漫着一抹悲切的笑容,这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方巧琳地双手紧紧交握着,“茧,对不起!”道歉的话语从柔软的舌尖流溢出来。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对彦柏说:“虽然我不清楚,你让我们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流茧。”


    虽然只见过彦柏三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心底里相信他。


    目光一直一直追随着那道身影,一直一直久久地遥望着,迟迟不肯收回视线,好像只要视线一抽离,很多事情就会从眼皮底下、指缝间悄悄溜走。


    过了许久许久,对于彦柏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视线最终缓缓收回,深洗一口气,将所有的思绪埋藏到心底,转而对顾宸宇说:“谢谢!”


    这一声道谢,是那么的那么的轻,那么的那么的无可奈何,那么的那么的缠绵悱恻……


    说完这句话之后,彦柏便走了。


    天,不再阴沉沉,雨后的阳光毫无保留的流泻下来,似乎是美好的预兆。


    细碎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像是电影里消了音又拉长的慢镜头。然而,他的背影又显得那般的落寂,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于何人说。


    在这一刻,顾宸宇意识到,有很多事情,要脱离出掌控,很多意外就要由此滋生,而流茧接下来要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伤害。


    彦柏制造出来的伤害。



男人啊,女人啊

顾宸宇的猜测没错。


    这一回,流茧面临的是磨灭性的伤害。


    连续去了四五家银行,得到的全是一个答案。


    ………对不起,流小姐,您的银行户口已冻结,暂时取不了任何的资金。


    就在她和顾宸宇、方巧琳吃火锅的那个时间段,她的银行户口被完全冻结。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流茧直觉得脑袋砰地一声炸了。原本还算完整的心,突然间破了一个好大好大的洞,风呼啸地吹过,冰冷刺骨。


    虽然早已预料到自己创办公司不会那么顺利,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资金的问题,更加没预料到银行户口会被冻结。


    她的银行户口以及操办的一切手续全由彦柏包办的,能冻结她户口的,只有彦柏,只有颜柏,只有彦柏,只有彦柏。


    她不明白的,真的不明白,完全不明白,更加不能理解。


    他到底为什么要冻结她所有的银行户口,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只是为了逼着她嫁人,他说这只是一场游戏,既然只是游戏就应该有给对手反击的余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


    一直以来,她是那么那么的相信彦柏。


    一直一直以来都认为,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她,唯独彦柏不会,对于这一点她深信不疑,从来没有怀疑。


    也从来也没有想到过,在她背后捅一刀的,会是彦柏。那个她给予全身心信赖的男人。


    虽然如此,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彦柏。备受折磨的信赖着,就算她的心现在已经成了碎片。不过她还是能亲手将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然后用万能胶一片接一片的粘合起来。


    就算不完美,不管怎么说,那还是一颗完整的心。


    流茧靠着电话亭,静静地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来来往往的人流,波涛汹涌的心开始一点一点沉静下来。


    茫然之际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可是等到恍过神来的时候,却怎么都想不起是什么。


    她无法确定彦柏冻结她银行户口的目的。


    逼她嫁人,那是不可能的。相处了3年时间,他很清楚流茧是绝对不会接受胁迫。


    所以这一点可以排除。



这种眼神将会是你的专属

阻住她创办公司,那也不可能。虽然这三天来她一直四处求职,彦柏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理由冻结她所有的银行户口,说什么也会给她一点,作为日常生活的开支。


    排斥这两点,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流茧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是觉得银行户口冻结时间跟方巧琳、顾宸宇突然出现,然后去吃火锅的时间有点巧合。


    不过,并没有想太多。


    突然,眼前一黑。


    蓦地抬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五官坚毅,足以勾魂摄影的脸。看清来人之后,流茧二话不说转身几想走。


    然而,某人单手撑着电话亭的门,另一手则放置在离流茧腰部只有0。5公分的地方。


    他性感而削薄的唇微微扬起,深邃而魄人心魂的眼眸里盛满了浓浓地笑意。“何必这么急着走呢?”


    温润地唇息撒在她的脸上,带着些许暧昧不清的气氛。


    流茧有些恼怒地蹙起眉,不禁讽刺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感到流茧言语中的讽刺意味,安佐然笑得越发的肆意。


    很好,眼前的这个人面对他不再是淡然。终于有了除了淡然之后的神色,莫名的心情开始愉悦起来。


    “不欢迎吗?”他明知故问,虽然言语轻佻,但是眼神却是无比的温柔。


    流茧不禁打了个寒颤。“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挑起流茧的下颚,微微捏紧,逼她跟他对视。


    直到她对上他的眼,他才满意的笑了,指间的力道也松了几分,万般柔情地询问:“你不喜欢吗?”


    “恶心!”她毫不客气的丢出这两个字眼,言语之中的厌恶不言而喻。


    可是,安佐然却笑得愈发的灿烂,那深情那姿态,似乎听到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一般。


    冰凉的指尖顺着流茧侧脸的轮廓划下来,猛地将她一把扣在怀中,不给她一丝挣扎的机会。“既然你不喜欢,我决定”


    顿了顿,唇贴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以后,这种眼神将会是你的专属。”


    温热的气息像是触及到了什么,一下子游遍全身,流茧僵硬地站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看看你的三围

“我相信,你喜欢的。”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近距离的接触。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一点一点的沁入他的鼻翼中,不禁缓缓闭上双眸,享受这种气息。那就像是一种毒素,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


    慢慢地、慢慢地,身体开始有异样的反应。


    安佐然霍然睁开双眼,那双深邃而幽黑的眸子开始熠熠闪光起来,带有一种热烈执拗甚至野性的神色将流茧牢牢锁在眼中,而他的上身缓缓向她靠过去……


    发觉到安佐然不对劲,以及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情欲,流茧想要挣脱出来,可是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根本就不允许她脱离出来。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唇瓣于唇瓣几乎贴合在一起……


    就在他的唇瓣即将覆上她的唇的那一刻,他忽然顿住了。


    双眸阴鸷而危险的眯起,扣在她腰间的手也微微扣紧几分。


    “你若是敢再靠近半分,我让你断子绝孙!”威胁的话语从流茧的舌尖流溢出来,只是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抵在安佐然地腹部。


    “是吗?”他轻慢地挑了一下眉睫,冰凉的指尖再一次在她的脸颊上肆意游走。先是修饰完美的眉毛,再是高挺的鼻梁,然后是小巧而诱人的樱唇……


    当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唇瓣那一刻,目光再一次变得深邃起来。但是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依然在继续下滑……


    “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动一下。我可不保证,那把刀会不会突然失控!”她蓦地对上他,目光坚定,没有一丝玩笑的色彩。


    “恩?”安佐然轻哼一声,唇角漫起似有若无的弧度。“如果,你不介意让大家看看你的三围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流茧这才注意到,他的手离自己的衣领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只要他稍微用力扯一下,她恐怕就要彻底的春光外泄。


    但是,安佐然算错了一点。


    对于要挟,流茧向来不买账。上一回,不曾例外;这一回,同样也不会例外。被人看到又不会缺胳膊少腿,顶多就是难堪了点。



顶多当成内衣秀

可是断子绝孙就完全不一样了,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忽而,流茧扬眸一笑。“我说过不会求人,同样也不会接受要挟。”


    “你可以试一试,我走光了,顶多当成内衣秀。可你”流茧抽空上下打量了安佐然一眼,眼中的笑意越发的诡秘。“就不一样了,断子绝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让我想想,明天报刊的头条将会是什么?”


    “恩…?应该说,安某某于某一时间某一地点,当众调戏女生,结果调戏不成,反被为阉割,成为本世纪最值钱的太监。”


    “你觉得这样写怎么样?好像爆点不够,不过没关系,不是我该烦恼的问题。我想那些娱乐报刊编辑应该会把这件事情写得天花乱坠。”


    “到时候,安总监,你可就幸福了。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你成为无能者了。”


    安佐然的脸色越发的铁黑,扣在流茧腰部的手更是一点一点收紧,几乎把她的腰杆勒断了。


    流茧只是吃痛地蹙了蹙眉,依旧眉飞色舞地述说着。“你说,你父母会不会为了安家的香火,再给你生个弟弟出来。想想,那个时候的场景会是怎样的呢?”


    “到那个时候,你就真的可悲了。身为一个男人,却不能碰女人。不对,应该说,无法碰女人。”


    安佐然怒视着流茧许久许久,从她的眼神中他看出来,她不是在说笑。只要他那样做,她就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这也让他意识到,流茧就是流茧!她永远能从劣势反站到优势上,永远都是那样让人无法掌控。


    他望着她,


    她亦望着他。


    久久地对视着。最终,安佐然妥协了,松开对她的禁锢,还她自由。


    在松开流茧的同时,他一脚踹向门板,或许是年久失修,又或者是他的力道过大,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中间也裂开了好几条缝。


    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的气愤。


    转而,却又对流茧风轻云淡的笑着,仿佛踹门泄愤的根本就不是他,轻佻而暧昧的话语随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