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







    “是啊,为什么要等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之后呢?”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寻求答案。随即嘲讽地笑了笑,或许是在讽刺命运,又或许是在讽刺自己。


    过了好久,他吐露出一句别有意味的话语。“绵羊是无法对付豺狼的,况且是一只像鹰一样的豺狼。如果想玩抓老鼠的游戏,在游戏之前,一定要确定自己是不是那只猫。”


    听到这个回答,流茧没再说什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她不知道彦柏说那句话的意味是什么,更加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是在玩弄自己。如果是真的,那么她只能恭喜他。


    他成功了!


    用这种猜哑谜一样的方式,成功的将她玩弄在鼓掌之间。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可是对方总会故布疑云老扰乱你的视线和思维,从而让问题的答案一直藏匿在云雾之中,摸不透,也猜不着。


    下意识地流茧又拉了拉被子,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自己埋起来,因为那样就安全了。


    很快地,流茧闭上双眼,不再去看屹立在眼前的身影。


    等待了许久许久,预期中的关门声没有传来,反倒是棉被被人扯走,身旁更是躺下另一个身影。


    “你干嘛?”流茧充满了警惕。


    “还能干嘛,当然是睡觉。”他风轻云淡的回答,那神情那姿态,像是在说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确实,睡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睡在她的旁边,盖同一条被子,那就不自然了。


    “出门,右转,还有房间。”流茧直接下逐客令,想要拽回被子,无奈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也就只好就此作罢。


    躺在身旁的人,非但没有起身的意思,发而一脸玩味地反问:“为什么?”



我要陪‘睡’的

流茧压了压眼皮,默默起身。整个动作非常安静,甚至没再看彦柏一眼,于其说无视,不如说是负气的漠视。


    冷声道:“既然你喜欢,就让你。”说完,径自起身下床。


    不料,脚踝被彦柏一把拽住,稍一用力,整个人就被拖了回来。既而,他直接将她钳制住,不给她一丝一毫挣扎的机会。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隐约间透着几分暧昧的味道,温凉的手背划过她那如初生婴儿般润滑的肌肤,“我就要在这里睡。”


    男性特有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耳垂边,此时此刻的气氛越发的暧昧。


    流茧奋力挣扎了几下,恼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要睡你就睡,没人说不让。”


    又奋力挣扎了几下,无奈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只能放弃。可越是这样,心里越是窝火。“放开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


    彦柏不温不火地玩弄着匍匐在流茧耳际旁的头发,然后又非常无聊的一根一根地撩开,之后又把青黑的秀发缭绕在指尖上,放置在鼻翼下深深地吸嗅着。


    唇边漫起淡淡的弧度,柔软流动的眸子里似乎有几分欣慰,更多的则是欣赏。很少看到流茧动怒的样子,其实她生气的时候很可爱、动人。


    如樱花般的嘴唇微微开启,“你睡哪,我就睡哪。”孩子般的低喃,那神情仿佛是在撒娇。


    这样的彦柏,真的很少见到。


    以往都是她向他撒娇、耍赖。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下意识地撇过脸不再去看她,眼帘又垂了几分,“需要陪睡的话,找别人。”


    对于流茧的漠视,彦柏还是有些不适应,准确地说,他忍受不了被她这样漠视的感觉,害怕看到她那漠然的神情。


    他掰过她的脸,迫使流茧于自己对视。虽然如此,流茧依然不肯乖乖配合,眼神依旧瞟向别处。


    “看着我!”


    流茧仿若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眼神依旧飘离。无奈之下,彦柏只能追随着她的目光。


    “看着我!”


    回应他的依然是漠视。


    而他呢,不死心。一直随着她的目光摆动,她的目光投向哪里,他就跟着出现在她的目光里。



我只要你陪我睡

如此反复了N次。


    最终,流茧暗自叹口气。或许是觉得这样纠缠下去十分无趣,只好将目光锁定在彦柏的身上。


    看到流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彦柏这才释然地笑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只要你陪我睡,其他人代替不了。”温柔的话语像是溪水一般清甜、纯澈,猛然间撞进了她毫无防备的心里。


    恍惚间流茧失了神。但只有一瞬间,瞬间过后,她自嘲地笑了笑。


    随即道:“我想你弄错了!”


    此刻,流茧的神情比漠视还有深沉的几分,这样彦柏感到快要窒息。可是,他还是要佯装轻佻道:“哦?”


    “是吗?”双眸促狭的眯起,那种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猎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答应做我的女人。”


    “那么,我跟我自己的女人同床睡觉,应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他说话期间,流茧一扫眼中的阴霾。现在她的目光如流云般飘浮,却又像湖水般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如果你是以前的彦柏,同床睡觉确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惜…”她顿了顿,有些惋惜地叹着气。“你不是以前的彦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了。”


    彦柏喟然一笑,有些玩味道:“变了吗?”


    “你所认识的只是三年来的我;三年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你清楚?”


    流茧顿时语塞。


    确实,她认识三年来的彦柏。三年前的彦柏是什么样的,她一点都不清楚。不是不清楚,而是根本就不知道。


    见流茧沉默不语,彦柏魅然地笑着,那抹笑容如同初开的罂粟花般妖娆动人,在顷刻之间勾人心魂;又像是出水青莲般清新自然。


    两则之间原本是矛盾的,可是在他的身上却显得那么的和谐、自然,似乎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


    “既然这样,你又凭什么说我变了呢?”风轻云淡地话语,漫不经心的神态,这些一一落如流茧的耳里、眼里。


    是啊,她根本就知道三年之前的彦柏是什么样的。


    现在,凭什么说他变了呢?


    凭什么呢…


    凭什么呢…


    到底凭什么呢……



索要晚安吻(1)

良久良久,流茧勾唇凄苦一笑。


    脑海里,残存的意念中,只有一句话在不断的盘旋和质疑。


    到底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凭什么……


    可是流茧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彦柏的话语藏着无尽的失落,那种失落比寻常的失落还要深沉,还要揪心。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无语。


    彦柏依然玩弄着流茧的头发,而流茧呢依然沉浸在沉思中无法自拔。


    柔顺的秀发在他修长的指间飞舞、扭转着,从这一只跳跃到那一只,又从那一只飞跃到另一只。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止这一刻。


    他可以不贪心,不要永远,哪怕是一天、一个小时。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换取。可是时间根本就不会买账,它不会为任何人滞留。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眼前这一刻。


    从万千思绪中猛然惊醒,一抬起眼帘,蓦地对上彦柏。


    此时此刻,流茧才发现,彦柏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原本顺贴飘逸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光洁的下颚上也长出些许的胡渣子,看上去十分憔悴的样子,似乎好几天都不曾去打理。


    没由地,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不禁语气放软了几分,“早点睡吧。”说完,流茧兀自闭上双眸,不再理会彦柏。


    彦柏不由一愣,随即扬眸一笑,内心深处陡然萌生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有些感觉,无论你有多理智都是控制不了的。


    情不自禁地搂紧怀中的人儿,感受到她的气温以及她身上特有的芳香,那颗略带不安的心总算是找到了归宿。


    在那一刻落定下来。


    深夜,静谧无声。


    在窗外回荡的久久不息的秋风声,在室内回荡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流茧背对着彦柏,而彦柏呢,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背影发呆。他知道她还没有睡的,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另一方面又不想浪费这难能可贵的时间。


    扣在她腰间的手不禁紧了几分,忽而凑了过去,温热而湿润的唇息洒在她的耳垂上。“我想要个晚安吻。”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索要晚安吻(2)

“我知道你还没睡。”


    “我要晚安吻。”


    “别装睡了,我说我要晚安吻。”


    ……


    “亲爱的,我要晚安吻。”


    …回答彦柏的,依然只有回荡在空气中均匀的呼吸声。


    眼睫微敛,唇角也勾勒出美好。“你要是不说话,我可是要出绝招了。”语音未落,搭在流茧腰上的那只大手开始不安稳的游动着。


    流茧一把抓住他的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久前,你趁我熟睡的时候,已经索要了晚安吻。”平静的语气中,隐隐冒着一丝的恼怒。


    彦柏掰过流茧的身子,迫使她于自己对视。“你也说了,那是我趁你熟睡时索吻。”


    说到这,唇角勾勒起的弧度越发的美好,眸中波光连连。“也就是说,那是我给你的晚安吻,而不是你给我的。”


    撒娇的语气,充满童真的眼眸。流茧不禁恍了神,明明眼前的人那么的真实,那股熟悉的体香是那么的令人心安和陶醉。


    可是,她觉得这一切好陌生好陌生。


    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曾认识过彦柏。这段时间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大的令人她来不及反应,更加无所适从。


    已经分不清楚,现在的他到底还是不是他?


    到底还是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他?


    她分不清楚,真的分不清楚。


    深深地吸口气,缓缓道:“那是你认为,不是我认为。”说完,索性闭上双眼。不想自己再被他的神情所左右、茫然亦迷惑。


    突然,彦柏一口擒住流茧柔软的唇瓣,狠狠的撕咬起来!


    唇于唇之间在厮磨,她奋力抗拒的想把彦柏推开,纤细的小手附在他的胸前,更像是挑起火源的摩挲。


    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不容置疑地掌控着那颗脑袋,略带惩罚性的吻。


    转而,他不再像先前那般蛮横和粗暴,温柔地摩挲着那片柔软的薄唇,滚烫的舌尖在上面打着圈。


    流茧紧紧咬住牙光,想要挣扎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来。


    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抗拒不了他所带来的粗鲁亦或温柔。


    索性不再抵抗,双眸无力地合上,抵制在他胸前的小手也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



挣扎:因为是你

感觉到流茧突然间安分起来,一股莫名的怒气陡然萌生。


    彦柏一口咬住她的唇瓣,微微一用力,咬了下去,直到口腔里充满了腥甜的血腥味才送开。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剑眉微挑,隐隐透着一丝怒意,眼中闪现着不安定的光芒,“为什么不反抗?”


    “什么?”流茧完全没明白他话中的意味。


    扣着她腰间的力道不由地紧了几分,“为什么突然间不反抗!如果换做是别人,你也不反抗?”温软流动的眸子里溢满了危险的气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令人不寒而颤。


    一想到,如果换做是别人这样对她,她不去反抗就感到烦躁,更多则是气愤。


    流茧知道彦柏在生气,只是她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


    半顷没听到流茧回答,扣着她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流茧吃痛地蹙起眉。“回答我。”近乎咆哮的话语再一次响起。


    条件反射般想要掰开附在腰间的手,没想到他越勒越紧,流茧咬了咬牙,愤懑地对上他。“因为是你!”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既然不在乎她,何必要生气。难道是感觉到一直以来的侵占性地位受到危险了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个理由简直荒唐至极。


    “你是说,因为是我,才不反抗的吗?”语气不由地放缓了许多,扣着腰间的力道也没像先前那般用力了。


    莫名的流茧似乎察觉到他言语之中的欣喜,想要看清流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