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
因为池沐寒不会跟懂得算计的女人纠缠。而充满邪魅气息的流茧最会算计,只要她愿意绝对能做到未雨绸缪,滴水不漏的地步。
可是现在如他所愿,他却放不了手。当她转变成那样事就意味着一切都将结束。从此以后她的世界里没有他,而他呢将承载着两人曾经美好的回忆过此一生。
心脏猛然一缩,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紧紧勒住,透不气来。
下一秒,流茧就被彦柏紧紧拥入怀中,沉重的呼气洒在她的颈窝,却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淡,有一股无法用语句形容的哀伤不舍肆意地弥漫着……
闻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感受着她的体温,他还是无法安心,还是无法抑制住内心悲怆流动的忧伤。
她到底该怎么办
情不自禁地越拥越紧,好像要她融入到血液里,骨子里一样。
感受到流茧不安分地躁动起来,不由地又拥紧了几分,深怕流茧会逃脱,“就一会,就一会好吗?”
低沉夹带着清浅哀求的语句,就像是一道蛊符,轻易地划过肌肤,笔直地刺进那个由无数柔软血管和细胞保护着的心房,骤然被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液体填满,于是整颗心开始恍惚地失去了力量……
“真的只要一会,让我这样抱着你,只有一会,一会就好。”孩子般低喃的话语再一次响起,是那么的无助,是那么的令人悸动。
整颗心开始颤动起来。
那颗心,此时似乎飘零在萧瑟的街道上,接受着寒风的洗礼,就在摇摇欲坠的那一刹那,和煦的阳光拨开乌云,飘洒下来,顿时又了些许的暖意。
但是,寒风更加的猛烈,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带走了好不容易积存起来的温暖。
过了许久许久,流茧才从内心的茫然中恍过神来。
对于彦柏异样的举动,她只感觉到寒冷刺骨。
冷声道:“够了吗!”深黑的眸心凝结上一层冰,任阳光再怎样温暖都无法融化。
彦柏浑身一振,下一秒就流茧拥得更紧了,内心波涛汹涌,却说不出任何的只言片语,依然埋首在她的颈窝,一点一点地吮吸她的体温、她的气息,仿佛是在用生命去记载。
对此,流茧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吃痛地皱起眉,隐约间似乎听到自己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虽然很微妙,但她还是感受到了。
她逼迫自己让心冷硬起来,强制自己不被他的异样所牵动,生生压制住内心真实的情感。
原本清晰的思路,开始变得混沌起来,好像一直一直都不层清晰过。只是她误以为迷雾淡去,浅光流泻下来。
流茧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无力地合上双唇,更加无力地合上双眸,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简简单单的一个笑容里,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意味。
她到底该怎么办?
不要嫁给他
“不要嫁给他!”彦柏忽然开口,淡淡的语气像是海面上的水雾,带着海水特有的气息。
流茧怔了怔,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
“不要嫁给他!”他又重复了一次,这一次的语调不上一次要强了几分,眼中弥漫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不准你嫁给他!”
“什么?”流茧还是不明白彦柏在说什么。
什么不要嫁给他?
他?到底是谁!
“不要嫁给他好吗?”孩子般低喃的语句里,带有化不开的惆怅和无助。比起上一前的强硬语态,这一次明显软化了很多。
虽然如此,但流茧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不要嫁给他,他是谁?”
“我看到了!”说着,他扶正流茧,蓦地对上她,澄净的眸心闪现着孩童时期才有的纯真,透着些许的委屈。“今天早上报纸上都登了。”樱花般的唇角不悦地抿起。
优雅而精致的眉心微微蹙起,像是一只晶莹剔透的蝴蝶。“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彦柏深深看了流茧一眼,妥协道:“只要你答应我不嫁给他!”从头到尾似乎没打算把事情原尾说清楚,而是强迫她跟自己进行这么一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余角处不经意间瞟到摆放在不远处桌面的报刊,虽然不清楚报刊的内容,但是上面赫然写着安佐然当众求婚这几个显目的大字。
猛然间,流茧了然了,唇角不经漫起一抹别有意味的弧度。
又听到彦柏说:“虽然那张照片只拍到背影,但是我看得出来,那是你,他向你求婚了。”
“漫天的花雨,骑着白马,妖冶的罂粟花,草环编制的戒指。”紧紧着他有说出这么几个断层的概括性的字眼,随即问道:“是这样吗?”恍惚的眼里弥漫着淡薄的雾气。
今天他一大早起来就看到这则消息,然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这来。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别有寓意道:“非常浪漫。”目光悠远浅长,漆黑如夜的眸心里闪现着沉醉的光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蔷薇色的嘴唇泯然一笑。
一定是这样,对吧
三天前发生的事情,竟然到今天才刊登,并且那张照片只拍摄到她的背影,真的是十分有趣。
那张照片拍摄角度十分的精妙,只要焦距在拉近一点绝对能牌到她的脸。所以很显然,完全是故意刊登这张照片,至于目的不久之后就会有答案。
“你不会嫁给他,对吗!”眼眸微敛,眸心里流动的雾气似乎浓厚了几分,平静的语气似坚信又丝底气不足。
流茧嫣然一笑,讥诮道:“为什么不嫁?”恍惚的雾气在她的眼里弥漫着,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你不是一直期盼着我嫁人吗?”
“比起你介绍的,安佐然不晓得要好上多少倍。”抽空看了彦柏一眼,流茧推翻自己先前说的那翻话,更加肯定道:“不对!正确地说,根本没得比。”
“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嫁呢?”那双陷藏在深黑色刘海下的眼眸蓦地对上他,眼底的嘲弄和挑衅清晰可见。
转而,流茧将视线转移到窗外,扬眸凝望着苍穹的蓝天,幽幽道:“既然已经选择抛弃我,为什么要拖拖拉拉,不彻底一点呢。”
她的语调很轻很轻,就像是飘浮在空中的棉花絮,悄然落在彦柏的心上,却像是石铅一样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眸心紧了紧,而后又听到流茧说话,语气像是在开玩笑,眼神纯真无邪,唇角更是荡起天使般的笑容。“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场游戏就没意思了。”
“嘘!”凝白地指腹覆盖在他的唇瓣上,“一定是这样,对吧!”
不等彦柏开口,流茧又说:“这么说,你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不准嫁给佐然吗!”之前的话语都是带着轻佻的口吻,唯独说到安佐然名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的温柔。
此刻的流茧,眼中弥漫着淡薄的邪乎,浑身上下散发着邪魅的气息。“现在,你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很明显,流茧在下逐客令。
她根本不给彦柏一丝开口说话的机会。
是的,她不想听到他说话。不想听到那些轻佻玩味的话语,更加不想看到邪惑而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
世界上有一种距离
眼前的流茧,让彦柏感到越发的陌生,越来越不真实。原本她是一个性格淡漠,对任何事情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态度,即使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如此。
笑起来的时候,樱唇微扬,勾勒出一抹既带着淡淡疏离又带有淡漠的弧度,但是他能看到她眼里真诚的笑意。
然而,现在呢!
她的眼里除了邪魅就是冷傲,没有一丝的温度,即使微笑也不带一丝的色彩。
彦柏不禁质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心底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回响………告诉她真相,告诉她真相……
可是,真的能告诉她真相吗?告诉她真相之后她又能否接受他这样的行为,又能否原谅他,更重要的是,她将面对过去。
不!不能!不能告诉她真相。
现在离成功之差一步了,说什么都不能放弃。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他要守护她现在的生活,过去是她的噩梦,说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再一次面对噩梦。
视线再一次落在流茧身上,深色的眼眸中带有淡淡的疏离,那是抗拒的目光。
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
所有的话全让流茧说完了。
她说的没错,他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不准她嫁给安佐然。
最终,彦柏只能抿唇哑然地笑了,唇角尽是无可奈何的意味。只是那抹意味,在流茧眼里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讽刺。
提唇,妖娆地笑着。那笑容,顿时令盘旋在她周边的光线黯淡下来。
彦柏的心却是紧紧地揪起,明明很痛很痛,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明明无法无法呼吸,可是他却感觉到了呼吸的节拍。
是麻木了,还是看透了呢?
没想知道答案。
就这样,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那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又像是在铭记些什么;
她亦回望着他,只是视线涣散,毫无焦距。努力想要集中视线,可是她怕。怕看到无情的眼神,戏谑挑起的眼角。
两人久久地……
久久地……相互凝望。
仿佛时间的轮回在这一刻凝结,世间万物在这一刻被禁了音,穿过海岸线的地球在这一刻停止转动。
亲爱的,我想你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
电视播放的那首歌,应该是彦柏对流茧的写照吧。
因为深爱,他为了她不计一切的付出,不求回报,只求她平安快乐。
“叮铃铃,叮铃铃!”此刻,另一首不和谐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
“……亲爱的,我想你了。”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女生。
流茧听得出来,那声音里带有恋爱中的甜蜜,眸心不禁紧了几分。不经意地与彦柏的视线在空气中碰触,她快速地移开目光,挺了挺高挑纤瘦的身子,优雅而精致地眉心味蹙,长而卷翘的长睫毛敛去了眼中过于明显的光芒,仿佛试图掩去自己眸中那份太过明显的思绪。
“一会就过去接你。”说完,彦柏掐断电话。
视线停驻在流茧的身上,久久不愿移开,唇边荡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地的弧度,在那深深的眼底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你走吧!”流茧坐到沙发上,整个动作很安静,甚至从头到尾都没再看彦柏一眼。
她不记得,他会把通话音量开那么大。
显然,那通电话是故意让她听到的。
原因是什么呢,那就要问彦柏了。
“不打算留我培养下感情吗?”忽然间,彦柏不想离开了。
那通电话确实是他故意让流茧听到了。在来这里之前,他就有预感自己会动摇,所以嘱咐莫芯若是他半个小时后没打电话给她,她就要打过来。
目的有两个人,一提醒自己,二刺激流茧。
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流茧不肯再多说一句话,兀自打开大门。这个举动的意味很明显,就是请彦柏自行离开。
不过,彦柏似乎没半点离开的意思。半倚着沙发,姿态慵懒,用一种审视猎物的目光打量着流茧,薄厚适中的唇玩味地抿起。“你这是在吃醋吗!”
流茧压了压眼皮,依然不说话,也无力去说些什么。
她能感觉到,他在一步一步将她推开。
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却又害怕知道。真的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里。
在吃醋吗?
可是,彦柏受不了她的沉默。
流茧越是沉默,他就越不安。不由地霍然起身,快步走到她跟前,并且将她抵制在门框之后,牢牢圈锢在怀中。大门也随着“砰”的一声响而紧紧关上。
垂眸近距离的凝视着流茧。
流茧却瞥开视线,不去看彦柏,感觉好像他身上有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体无完肤。
彦柏眸心一紧,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耳垂,带着炽热温度的舌尖在柔软而敏感的耳垂上来往游走。“回答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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