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
“老头子,你一个人在上面乐和什么,赶紧下来帮忙,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你大妈喊我了,我先下去帮忙!”
“大爷,我给您打下手。”见店主有所顾虑,流茧接着说:“我年轻,干活利索。再说我可是得到了您的真传。”说着,撩起自己的手腕,摆了一个很有型的BOSS,表示自己很有体力。
“呵呵!你这丫头,行了。快跟我下去,不然老婆子又要催咯!”
虽然大爷跟大妈已经年过半过,感情却是好得不得了,就跟新婚的小夫妻似的,整天腻在一起。偶尔还像年轻人一样打打闹闹,可真是羡煞旁人。
楼下可是客朋满座,下棋的下棋,喝茶的喝茶,说书的说书,拉二胡的拉二胡,热闹的很。流茧仿佛被眼前的气象感染了一般,飞快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老李啊,这是你家闺女呢还是媳妇,长得不仅漂亮还贤惠。”
店主乐呵呵地凑过去,故作神秘道:“你猜!”
眼前的这位老人头发斑白,炯炯有神的双眼两回的瞟店主跟流茧,眼中闪过一抹睿智的精光,最终摇摇手,连连叹息。“猜不着,猜不着。”
“她啊,既不是我闺女也不是我媳妇,是店里的常客。”
“那我以前怎么就没瞧见她?”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流茧身上打转,越看她是越喜欢。
“平日都是呆在包厢里,今天瞧我这忙,就下来给我打下手了。”留意到他的神色,顿然明白那抹神色的含义,店主打趣道:“老安啊,还是别看了!我还想让她做我孙媳妇呢,可惜啊我孙子结婚早。”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也甭打她主意,你孙子也没希望,她有相好的!那小伙子对她可好了。”
老安只能是无奈地叹口气,刚流转回来的视线又忍不住转回到流茧身上。“可是对这丫头,我喜欢的紧,虽然才见到她短短几秒。”
你说我们到底谁对谁错
“你还真别说,我也喜欢的紧!”
“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能这样,我喜欢你也跟着喜欢!”安老不满地撅起嘴,没好气地瞟一眼店主。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无理取闹,只准你喜欢就不准我喜欢啊!”
“那是!是我先喜欢上的,你干吗非跟在我后边喜欢。”
“谁跟你后边了,要跟也是你跟在我后边。你可是今天才瞧见那丫头,我可是常常瞧见!”店主据理力争,毫不退让。
“瞧见她时间早晚根本算不了什么!你要搞清楚,是我先说喜欢的,你跟在我后边说的!摆明了是你跟着我喜欢,不是我跟你喜欢!”
“你!”店主气结,正好流茧在旁边。“小茧,你说我们俩到底谁对谁错!”
额…流茧可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在说什么。她笑了笑,扶着老李坐到椅子上。
老李就一脸得意地看向安老,安老不服地撇过脸不去看他。
“来,先喝杯茶,其实的事情等会再说。”见老人不为所动,流茧继续说:“这可是我刚泡的茶。”说着,打开茶盖,一阵茶水独有的清香飘逸出来,淡淡的醇香,浓浓的茶气。
终于,两个老人经不起茶香的诱惑,各自端起慢慢的品茗起来,也就将刚刚争执的原因抛之脑后。
“爷爷!”
流茧微微蹙起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安老依旧茶不离手,眼皮也不抬下,有些不悦道:“臭小子,没看到我喝茶?”言下之意,就是责怪孙子打扰他品茶。
安佐然只能是无奈的看了一眼老人,没办法谁让他敬爱的爷爷爱茶如命,无论是谁打搅到他喝茶,他绝不口下留情,即使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
“流茧!”傲慢的语调,冰冷的语气。
还有谁会有这样的口吻说话,除了安佐然流茧想不出第二个人。
她此时此刻最不想接触到的人就是安佐然,原因很简单,他让她想到珠宝设计。眼帘微垂,先前的愉快一扫而光,唇角不悦地抿起。
“大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怎么!被自己的老板逮到偷懒就想跑?”安佐然双手环胸,冷冷地睇着流茧的背影。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他今天早上原打算去找这个女人算帐,结果她竟然没来上班。才上班第三天,竟然就不打请假条,擅自旷工。旷工就算了,竟然把不接电话,想想就可气。
更可气的是竟然放着一份安稳的工作不跑这来打杂!
安佐然的眼眸不由收紧,眼底蕴满怒气。
流茧仿若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自顾自地走着。她发现这段时间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是错的,这种感觉让她束手无措,这里的空气更让她感到窒息,所以她要离开这。
见流茧没有停下来的意识,安佐然打了一记响亮的响指,立刻有两名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魁梧男人挡在流茧跟前。
“让开!”声音不大不小,却充满了震慑力。两名男子不由地感到心颤,凶狠的眼神褪去。可是碍于职责所在又不敢让开,只怕一让开这份工作就丢了。
流茧回过身,将所有的不愉快全数压在眼里,浅笑着,眼里依旧荡漾着淡然的波光,轻轻瞟一眼安佐然,道:“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你就这么放肆?”
言下就是他目无尊长,毫无素养。
冷冽如冰的目光横扫过来,明亮而深邃的漂亮眼眸中匍匐着一团怒火。他怒瞪着流茧,迈开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向她。
每靠近一步,眼中的怒火就增加一分,因为流茧漠然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戏中人。
越走越近……
他离她只有三步之遥,他却突然顿住脚步,对着她身后的两名男子打了一个眼色。他们立刻领悟到安佐然打那个眼色的意思,欲架起流茧。
哪知她却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往旁边一闪。启料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到安佐然怀里。安佐然微微手紧附在流茧腰上的力道,讽刺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经过前几次挣扎得出的经验,流茧在安佐然不主动放开她的情况下,选择乖乖地呆在他怀里,更加清楚面对他,不能硬碰硬。
她笑了笑,看不出是究竟是喜还是怒。“是啊!没想到,你接的倒是挺顺手的。”顿了顿,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安佐然。“是不是你迫不及待的想拥我入怀?”
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
安佐然学着流茧的样,抿唇笑了笑,眼中的那抹怒色荡然无存,俊毅的容颜上挂上贯有的表情。他又一次手紧手中的力道,扯近两个人的距离。
唇息洒在她的脸上。“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
“看来,你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上我了!”
“刚说你我心有灵犀,你怎么就露馅了呢。”那双晨星般璀璨的眸中蕴满了嘲弄的笑意,仿若是在笑她的自作聪明。
流茧依然笑着,手顺着他册脸完美的线条划了下来,明明充满挑逗的动作,可是经过她的手,似乎变味了,变成了挑衅。“不要忘了,我可从来没说过你我心有灵犀。难道我们的安大总监总是这么的自做多情?”
安佐然顿时语塞,隐忍着想要爆发的怒气,只是扣紧手中的力道。
流茧吃痛地蹙起眉,唇边却依旧荡着笑,好似在嘲笑他。
他注视着她,
她注视着他。
就这样保持着这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两个人久久相望着。
两位刚品完茶的老人,一抬眼就看到眼前这翻情景,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安老甚至都忘了安佐然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轻咳两声。许久安佐然不为所动,再一加重力道咳了起来,可是某人依然不为所动。
虽然他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孩,但是也决不允许自己的孙子做出这么轻佻的举动,要知道他可是下个月就要结婚的人,让八卦媒体逮到了,可不好;让新娘知道,更不好。
索性干脆直接站起身,一记栗子头狠狠敲在安佐然头上。
安佐然这才吃痛的恍过神,松开对流茧的禁锢,刚才他只不过是看流茧走神了。
看似他们是在互相对望,可实际上流茧的眼神飘忽,根本就不知道在看向何方,再加上她身后那种略点空灵的景色,令他不由地产生错觉。
“臭小子,等会再跟你算帐!”安老不满地瞪一眼他,随即转过身一脸和详地对流茧说:“刚才没吓到你吧,都怪这臭小子挡在路中间。”
流茧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看来眼前的这位老人跟许革民一样,是个老顽童,竟然找出这么一个理由。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不过,仔细想来也没什么。她身后站着两个保镖,眼前呢立着个安佐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安佐然在挑事。
流茧无谓道:“没事,我还得要谢谢他呢,如果不是他我恐怕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样。”
流茧这一翻话说出来,让安老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真的是一个有分寸的女孩。
安老双手搭在后背,对着安佐然就是一顿痛斥。“我说你这臭小子怎么回事,瞧瞧人家非但不怪你还帮着你说话,赶紧向人家道歉!”
安佐然一脸漠然地撇过脸,完全不当一回事。
见他不为所动,安老又催促起来。“臭小子,我跟你说话听见没有!你是聋了还是哑了!”然后对流茧说:“他害羞,你别介意!”
害羞!安佐然脸上立刻挂满三条黑色,不满地瞪了一眼自家的爷爷。流茧则是忍住笑的冲动,非常大方的说:“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来!”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飘过来。
“臭小子,你什么态度!你害她差点摔到不说,不道歉就算了,还蹦着一张脸,瞎叫唤什么……”
安佐然明白这顿训斥肯定不裹脚布还长,如果不制止绝对无法脱身。于是,他亲自泡了一杯茶递给安老。“渴了吧,来喝口茶再继续。”
安老一愣,随即接过茶,乐和乐和的品尝起来,这一品尝少说也要十分钟。安佐然算是成功脱身了,断定流茧还没走远,立刻追出去。
果然,他在不远的林荫道上追上她,从身后拉过流茧的手一把拽过来。“怎么,不交代清楚就想走?”
流茧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头,以前他常来店里喝咖啡,怎么就没发现安佐然有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呢。
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长长地嘘一口气,直接蹦出一句无厘头的话。“你还是小孩子?”
他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走到不远处的石凳坐下。“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此时此刻,流茧真想抓狂。她也很清楚,如果他不让自己走,自己根本就走不了。只好妥协地走到一个树下,借助旁边的其他石块,纵身一跃跳到树上。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安佐然没想到流茧的身手那么好,先前她完全有能力P掉那两个保镖,可是她却没有,想必是怕吓坏茶厅里的老人。
流茧在树枝上坐定,抬眸望着上空。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透射下来,撒下零星的光辉。呈现出淡淡的光晕,在她的周身晕染出不可言喻的绝美。
光线落进她的眼里,流茧不由伸手挡住光线,唇边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你想让我交代什么?”
安佐然一愣,剑眉微蹙,深邃地眼中迸射出危险的气息。“你是在明知顾问?”
流茧依然仰望着上空,随意地撩拨着洒落下来的光线,像是在胡乱弹奏着什么,实际上,是她想抓住那些五彩的光线,可是每当将它们握在手中的时候都会消失不见。
她知道自己是抓不住它们的,就像时间,总是在指缝间悄悄溜走。
“难道你没看到我发的邮件?”
邮件,他确实没看到,连办公室的都没进去过。因为他今天去公司的主要目的就是找流茧算帐,可是她不没在。三天跟安老约好陪他来清水阁喝茶,没想到会在那遇见她。
看样子,是他疏忽了。
掏出手机,登入进去,寻找流茧所说的那份邮件!
辞职信!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眼眸骤然收紧,怒不可歇道:“你当安氏集团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面对安佐然爆怒的话语流茧不为所动,扯了扯嘴角,隐约透出一丝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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