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为妻
阿柯知道荷东郡,南罗也是属于荷东郡。而北罗她也听过,是河东郡的首府。
北罗是在南罗的东北方向,也就是说这么走也是可以到南罗的。她笑了笑道:“谢谢了,老伯。我还有事要赶路。”
告别了老汉,阿柯开始向北罗进发,本来是打算直接进入北罗的,却在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被一阵噪杂声所吸引。
她下马,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农舍,看到几个人凶神恶煞地站在一块空地的中央,站在周围的很明显就是这里的村民,村民看几个人的眼神,有的是害怕,有的是憎恨。
只听几个人中一个大胡子冲众人喊着:“你们最好不要再提条件,这次赵总主已经给你们多宽限了几日,该交齐了吧?”
一个干瘦的年轻人站了出来,看得出来他也是害怕的,只是勉强自己装出强硬的态度,“今年朝廷要多交税,收成也不是很好,赵总主又……又突然要加租,我们哪有多余的粮食交租……”年轻人见那个大胡子瞪眼,声音也越来越小。
“没有粮食交租?那要不要我们兄弟到你们家里搜一搜,到时候搜出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那留下的可是我们一年的口粮,交给你们我们就一年没米下锅了啊!”年轻人明显已经隐忍到极点,声音提高了几度。
“没有米下锅不是还有其它吃的吗?别废话,快交租,要不然我们就收回土地。”
此话一出,村民明显有些躁动,年轻人脸色憋得涨红,大喊:“你们别太过分。别的年份我们都是按照你们说的交租,可是今年特殊的情况……啊!”没等年轻人说话,大胡子就一脚将他踹到在地,“妈的,别废话。交还是不交?”
这时候人群中出现骚动,人群分开,从后边走进来一老汉,就是阿柯刚才问路的老汉。老汉看清状况之后,赶紧上前拉起年轻人,满脸恭维地笑道:“景爷,干嘛发这么大火?交租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的,我已经去别的村借过了。您就再宽限几天吧。”
“都耽搁三天了,你们程庄还他妈的拖着,是不是打算耍老子啊?”大胡子身后一个瘦高的男人,长的尖嘴猴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呵斥着老汉。
“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只是……”没等老汉说完,大胡子又是一巴掌打在老汉脸上,“期限就到今天,今天不交租,你们他妈就交出土地。”
“这地方是谁的,需要向你们交租?”众人惊讶地看向身后的阿柯,那几个嚣张的人看到阿柯之后,脸上一阵轻蔑。小个小白脸而已,还想替人出头,不自量力。
“你哪里的多管闲事,没事一边呆着去,耽误大爷办正事,小心废了你。”那几个人中有人叫嚣道。
阿柯笑了笑,她并不是不自量力的出头。看着几个人也不过是一些小楼喽,肯定不是什么高手,即使只用自己作为杀手的那些技能就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况且自从被小默吸血以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随时想要爆发,她可以肯定不是小默给的,因为她在卓府的时候就爆发过一次,所以她觉得应该是小默的作用,让她开始感觉到这股力量。她并不知道该怎么使用,但是她能感觉到如果她使用的话,必定不可小窥。
“我这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今天这事我管定了,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找死。”大胡子大喝一声就上前一拳向阿柯的脸打过来。阿柯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扯,然后另一只手的手肘一次命中那人的腋下,只听大胡子大叫一声,捂着自己胳膊倒在地上痛呼。
阿柯没心思和他们周旋,最好是赶快解决。那几个人见自己的老大被人打了,都出手向阿柯袭来。阿柯一次解决一个,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绝对是一拳就能让人昏迷的。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七个人就全部倒地不起,只剩那个大胡子还醒着在地上痛呼,村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回过神那些人已经都躺在地上了。
刚才的老汉一脸惊吓,拉着阿柯的手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帮你们除害。”阿柯笑了笑,那么天真无邪,让那些村民都觉得很不真实,明明是一手解决一个大汉,可是这个人却都是一脸的笑容,似乎刚才根本只是在玩乐一样。
“你这哪是帮我除害啊。等您走了,他们不是还要来找我们麻烦吗?”刚才的年轻人有些生气地道。作为村长的儿子,他的责任就是保护村民,可是这个家伙一出来就抢尽风头,让他很不爽。
阿柯歪着头想了想,“对哦。这样也不行。”阿柯冲那个年轻人一笑,然后走到昏倒的人们旁边,她在一个人旁边蹲下,两手抓住那人的头,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人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场的人都知道那一声代表的意思,可是,这么笑得天真的人,连做这种事的时候都这么轻松自在,在所有人没有来得及阻止的空当,阿柯已经将六个人至于死地。
她走到那个大胡子身边蹲下,此时大胡子已经吓傻了,直到阿柯走到那人身边,他才回过神,连滚带爬地起来跪在阿柯前面:“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阿柯拍拍那人的脸道:“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什么总主,别再来找麻烦,如果想找人报仇,就来找我。我这几天会在北罗城内,我叫南宫柯。现在趁我没有后悔赶快滚吧。”
大胡子听了赶紧起身,谁知道没有站稳,又倒在地上,阿柯上前扶起他道:“别着急。慢慢走,要不然一不小心磕到哪里就不好了。”
那人见阿柯一会让他快走,一会又让他慢慢走,不知所措,阿柯松手之后,他试探着走了两步,见阿柯没有再拦他,撒腿就怕。
阿柯拍拍手道:“好了,这样他们的人就会来找我,到时候我会一起解决的。我还急着赶路,我就先走了。老伯。”
直到阿柯骑马走远,老汉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看着空地上的尸体,老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年轻人赶紧扶起老汉道;“爹……爹,这怎么办?”年轻人明显也吓到了,小小村子里死个人那都是天大的事情,何况他们就目睹了六个人被活活扭断脖子而死。
“赶紧报官吧。”老汉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阿柯或许帮了他们的忙,可是,六条人命啊,他们可是担待不起啊。
阿柯进入北罗之后,确实停留了几天,她主要是准备一些东西,她的目标是要出发去峨眉,去找那个落羽居士,不管怎么说,她能说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那她肯定是知道一些其它的事情,说不定就可以帮助自己。
可是她却要偷偷摸摸准备,毕竟她现在可是通缉犯啊。六条命在身的杀人犯。哎,杀人的当时,她一点都没有心软,作为杀手的这个规则她倒是没有忘记,可是却忘了不能在人前杀人。她倒没有想去责怪那个村的人,毕竟普通人哪能经得起这个考验。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追捕的是一个名叫南宫柯的男子,而她是个女子。只要不太张扬,还是可以避开人们的眼光的。
怀揣着刚从铁匠铺买来的匕首,这可是犯法的事情,不过钱多就是这么方便。可是肚子的抗议的声音让她的笑容有些勉强,她有钱去买匕首,这个匕首也让她倾家荡产了。现在她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正在愁眉苦脸之时,前面喜庆的声音吸引了她,只见一个朱红大门前车水马龙,前面的两个石狮子威风非常,大门上贴着大大的两个喜字就知道这家在办什么了。
阿柯笑了笑,暗说,天助我也。她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排在客人队伍的后边。
却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人两拨人马在盯着她,一拨人恶狠狠地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另一波人中,只有一个人盯着她笑着,另外的人则是在外人看不出的情况下将这个人围在当中。
第二波人中的那个中心人物看了一会儿,对那几个人摆摆手,也就排到客人队伍中去了。
终于轮到阿柯了,阿柯正要进那朱红的大门,却被一个家丁给拦住了,家丁伸开双手,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阿柯疑惑地看着那人,然后说了一声“莫名其妙”打开那人的手就要进门,哪家丁终于忍不住道:“这位客人请拿出你的请帖和贺礼。”
那人拦住阿柯的时候她就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的请帖丢了,贺礼稍后亲手送给新郎新娘。”
“那可不行,我们的规矩,必须出示请帖才可以进去。”那家丁倒是客气,没有多余表情,只是礼貌地拦住阿柯的脚步。
这时一个贵气公子上前,对那个家丁耳语了几句,那家丁赶紧让路,“这位姑娘和我是一起的。”那家丁二话没说就让阿柯进了大门。
“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阿柯以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毕竟上次她可是让玄武易容了。这次也是变了装的。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此人正是上次在伦德镇的公堂上帮她的那个公子,好像身份不凡呢。
“姑娘多次易容,怕是在躲避什么吧?”胡天歌试探地问道。以他的身份,查出她的事情并不是难事。
阿柯看了看他,笑了笑,“公子应该听说了吧?南宫柯六条人命在身,跟我牵扯可不是好事情。”她明白此人不简单,那他肯定已经查过自己的事情,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姑娘果然快人快语。没想到姑娘竟然真如所言在此等那匪徒来找。助人如此,着实令在下佩服。”那贵公子还煞有介事地向阿柯作了个揖。
阿柯摆摆手道:“我哪会那么笨,当时也只是想痛快一把,正所谓誓言只是一时的失言。哎,我要不是有事在此停留,早就跑了。”
“呃?”贵公子脸上复杂表情,一语难道进。
第三十六章 蜕变
阿柯和那个贵公子随着众人来到摆满宴席的院子里,也问清楚了这人名叫胡天歌,姓胡,那就是国姓,阿柯问他是什么身份,他也是毫不隐瞒说他是当今天子的第二子。
听到他是皇子,阿柯看了他几眼,没有说话。倒不是吓得不敢说话,而是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他和这个人也就是萍水相逢,等着宴席一过,她酒足饭饱之后,就可以走人了。估计也不会和他有什么牵扯了。
“南宫姑娘不知道有何事在此停留?”看她对他的身份毫无反应,胡天歌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若成为我的妻子,一定可助我一臂之力。
阿柯当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眼睛还在四处张望,想找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也没什么?我要去峨眉,在这里准备一些行头而已。”(注:此处峨眉与历史中以及金庸小说的峨眉八竿子打不着,地理位置不同也请别在意。)
“峨眉距离此地也有三百里,南宫姑娘要一个人动身吗?”
“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吗?”阿柯眼睛都不瞟他一眼,始终在人群中搜寻着。
“这次出宫,也是体察民情之意。和南宫姑娘走一趟也不无可以。”能留在她身边就可以,你有多少能力,就让我好好看看吧。胡天歌心中充满了期望。
“呃?”阿柯一愣,自己也就是无意中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不要赶快回宫处理政务吗?好歹也是一个皇子吧?”
“此事自有父皇来处理,再说此次也是父皇的命令让我来民间,时间充裕得很。”
阿柯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计算着,然后点点头,“随便你吧。”
两人还在闲聊之时,从大堂中迎出一帮人,为首的是五十左右的男人,一身书生气质,身后还跟着新郎官。新郎官模样清秀,和男人长得很像,应该是父子两个。
“二公子驾临,应当出门迎接,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张大人,你是父亲的至交,你虽不是我老师,我却一直把你当做老师看待。何必如此客气。”胡天歌扶住要跪在地上的张大人,动作可是将那人捧上天。
那张大人受宠若惊道:“有二公子此话,老夫就是死也瞑目了。”眼看那张大人还要挤出几滴眼泪。
阿柯撇撇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好好鄙视了这个张大人一把。那张大人似乎正好看见她如此,问道:“这位姑娘是?”
“这是今日偶遇的朋友,南宫柯南宫姑娘,南宫姑娘,这位是荷东郡的郡守张恒张大人。”胡天歌为这两个人介绍。
张恒心中一震,南宫柯?这不正是所有人正在找的人吗?至于张恒心中的所有人是哪些人就不得而知了。“南宫柯?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张恒刻意压低了声音。
“不就是你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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