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为妻
“不就是你们现在正在通缉的那个杀人犯吗?郡守大人健忘啊!”阿柯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她这不会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杀人犯吧?却听见阿柯道,“就是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啊。”这才让所有人松了口气。
张恒和胡天歌交换了一个眼神,赶紧打圆场道:“二公子里面请,在下已经为二公子和南宫姑娘准备好了位子。”
“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事要办,吃了宴席就走了。”还没等众人回过神,阿柯径自走到院子里最靠角落的一个桌子旁坐下。而坐在那一桌的人就有些如坐针毡了。郡守大人亲自出来迎接的人,是什么身份虽然还没有公开,但是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一向注重礼仪的地方,坐在最角落的当然是地位最次的人,却突然看到大人物身边的人突然坐到自己身边,他们当然无法像平常一样了。
张恒看了看胡天歌,胡天歌笑了笑道:“随她去吧。”然后跟身后的一个随从耳语了一会儿,才和张恒一起到了大堂。
阿柯才没心思去管这一桌的人是怎样的别扭,她自己在那里大快朵颐,恨不得多长几张口,一次性解决过后几天的饭量。
整个喜宴也就阿柯吃得最痛快了。离开张府的时候,张恒特意出来送阿柯以及胡天歌,阿柯见胡天歌对那个张恒特别的尊敬,问道:“你为什么对一个郡守那么恭敬?”
“呵呵。他当初是父皇的心腹,还救过父皇一命,父皇都待他如兄弟。”
阿柯点点头,原来是皇帝的心腹啊。只是不知道怎么跑来做一个郡守啊?
“那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决定好要和我一起走了吗?”阿柯盯着胡天歌的眼睛。
胡天歌突然觉得月光中她的眼睛会放光一样,再眨眼就已经消失了。以为是自己眼花,不过她那似乎能透彻一切的眼光突然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点点头道:“当然。姑娘明日卯时在此等我,我们不见不散。”
阿柯点点头,道:“不见不散。”
转身的同时,眼中那紫色的微光再次出现,黑夜中仿佛两道鬼火飘荡。阿柯自己却是不知,只是发现自己夜视能力似乎突然好了很多。
她疾步拐进一个胡同,胡同的中央已经站着几个人,她发现自己在月光照不到的阴暗地方,她竟然可以看到那几个人脸上的丑恶表情。
“不知道这次你是不是还那么厉害,一次解决我们的所有人?”身后响起一个猥琐的声音。阿柯侧过身,看到当初自己放走的那个大胡子站在人群当中。胡同两头都各出现了无数的人,因为在胡同中挤满了,外面有没有她也不知道。她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多。
但是她并没有慌张,脸上天真的笑容浮现,对方已经很靠近她,那个大胡子看到她的表情,竟然仿佛见了鬼似的喊道:“她……她要杀人了……”
那人还没有喊完,阿柯已经动手,她知道自己现在能力强,可是在这个胡同中只会影响她能力的发挥,尤其是在对方人多的情况下,她很难伸展开。所以只能先发制人,因为两头的人都已经离着她很近,阿柯先是一个回旋踢倒一面的几个人,然后一个利落的回身又将另一边的几个人打翻在地。
对方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毫无征兆地突然动手,才会这么容易就被她一次撂倒这么多人。
“杀了她,总主重重有赏。”其中一个人大喊着,自己却是悄悄退到后面。
阿柯哪里有时间去看是谁,她感觉到各种铁器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她虽然有内力,但是她还没有到灵活运用的地步,最多只能让那股力量来增加自己攻击力,不用技巧的时候还可以用来增加自己的力量,可是无法将那力量加到自己的技巧中,就连技巧也只是在暗中训练时候的一些散打,不过还好她学的都是一招致命的狠招式,很快对方的人数就锐减。
但是很快她就无法再寻找那些人的致命点了,因为人数太多,她已经无法辨认迎过来的是对方的手还是腿了。
她现在有些笑自己太自大了,如果当时自己用了那股神秘的力量,或许可以越过墙逃跑的,可是她太过自信,也太低估了对方的人数,她的体力已经渐渐不支,她正分心之际,觉得有风向自己头上袭来,她伸手就挡住,可是却没有判断出袭来的是什么,感觉到手臂一疼,才看见一把刀砍在自己手臂上,大概到了骨头了。
只是一瞬间背后也感觉到一阵凉意,她知道自己背后也中了招,只是她哪里还有时间去顾及,生命都危在旦夕了。她用抢来的一把刀向前一扫,身体前倾,左脚向后伸直,将后边的威胁消除,随着砍在背后的刀的离去,阿柯感觉到自己身体血液顿时开始快速消失。
此时的阿柯已经杀红了眼睛,但是沾满血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不协调的无邪笑容,再加上眼睛中淡紫色的光不断加深,靠近的人们都开始向后退着,他们都觉得自己看到了妖魔,一个已经全身是血的魔鬼。
这时候人们觉得身后似乎也有人不断在减少,不是逃跑,而是陆续倒在地上,人群开始疯狂,他们觉得太诡异了,自己似乎是来了地狱。
最后离开的大概也只有十几人,阿柯靠在墙上,整个胡同被尸体所覆盖,血已经从胡同流到了外面的大路上。
血已经流进了阿柯的眼睛,让她原本泛着紫色光芒的眼睛开始泛着妖异的紫红色。迷蒙中,她看到一个身影靠近自己,她很熟悉,是小默。当初在昏迷中那种迷蒙中见到它的场景和现在重叠,阿柯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意识也开始抽离身体。
第三十七章 事发之后
阿柯将整个胡同变成地狱之后,便陷入了昏迷。小默优雅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也是一身的血,它舔了舔阿柯手臂上的伤口,伤口的血被舔干净之后,小默就卧在阿柯的身上。直到一个老人走来,来人白眉白须,慈眉善目。他笑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阿柯,将小默抱起来,如果阿柯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惊讶异常,一向对陌生人视为敌人的小默,竟然安静地任由老人抱着。
“你选择的主人果然不同凡响。”老人说了一句,回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他们清一色是青衣,束以灰色腰带。
几个人将阿柯抬起,跟在老人身后,消失在被血色浸湿的黑夜。
……
整个北罗陷入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中。
这天晚上,更夫成二稍微喝了点儿酒,但是他还是很尽职地打更巡夜,当他巡夜到一处废宅处时,他偷懒地想休息一下,刚和老婆吵过架,他想能在外面多留一会儿也不是坏事,回去也是被插在门外,让邻居看笑话而已。
他坐在废宅的大门台阶上,突然觉得闻到一股味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全身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废宅,到了废宅的后面,那里有个胡同,他看到胡同里面好像堆了好多的东西,一直延伸到胡同外面,而且随着他靠近那个胡同,那股可怕的味道还在不断的浓烈。
他终于稍微看清,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这辈子最恐怖的一幕,满地的血,到处都是血,从胡同里流到了外面的路上。而胡同里一直延伸到外面的是成堆的死人。
“啊!啊……死人啦!”
那天成二疯了,他到处向人们说他看到了地狱,那里人都被阎王碎尸万段了,都没有人样子了。还把那些人的血都放了出来,都成河了。
之后几天北罗那处废宅被官府的人包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因为靠近过的人都精神恍惚,甚至就如成二那样疯了。
人们看到一车一车的东西被麻袋装着向城外运去,麻袋上印出的红色让人们脸色泛白,发出的恶臭让人们都躲在家里没敢出来。
而那些处理这些的官差要过几个时辰就要换一批,出来的一脸煞白,之后好几天都在家里不和任何人说话,精神极度萎靡。
直到四天之后,那些拉东西的马车才停止进出,但是那个地方还是被禁止出入。官府也给出了解释,说是白莲教聚众自杀。
白莲教在月华东南一直很活跃,时常有白莲教的教众挑唆这些事情,人们也是习以为常,只是这次太过引人注目了。那数量完全是以前最大一次的几百倍。毕竟真的打算去死的人又有几个呢?但是这次虽然官府这么说,人们还是有些猜测,以前都是发生在白莲教一些圣坛之类的地方,这次却选在一个废宅后的胡同;再者通过见到的人的描述,那里的场面完全不像是自杀。不过这话,却只是人们私下谈论,没人敢真的在台面上说。
事情发生四天后的张府张恒的书房中,张恒正看着站在窗口旁的胡天歌。“这件事真的是那个南宫柯所为?当日我见她,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虽然胆识过人,可是她自己一个人对付这么的人,不可能吧?”
胡天歌一脸的阴沉,南宫柯消失了,本来他以为她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中,没想到突然出现这件事,而且一些传言也开始流传。“不会有错的。是六弟给我的消息,想来那些逃跑的人肯定不会说谎的。”
张恒眼中闪过担忧,“她一个人就可以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恐怕以后对朝廷……”见胡天歌抬手制止他,张恒停了下来。
“她这不是帮了我们一把吗?你被派到这里不就是为了白莲教而来的吗?白莲教又是高手众多,一直没有想到办法对付,那些尸体当中听说有不少就是白莲教中的重要人物,算是给白莲教一个沉重打击。她被称为预言之女,那肯定会有她的过人之处,或许这就是她成为预言之女的条件。”说完,胡天歌阴沉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让他俊美的脸显得有些阴险。
“那我们对白莲教?”听胡天歌如此说,张恒眼中的担心并没有减少,他对那个预言还是抱有一些怀疑态度,毕竟它说的也是这个女人不一定带来的是好处。不过既然太子都如此说,他也就没得说了。
“当然是趁其受重创之时连根拔起。”胡天歌狠狠道。
……
而这几天江湖中也是传言四起。
逃跑的白莲教的人,都没敢回到白莲教,说是怕魔鬼来索命。那之后江湖上开始流传出南宫柯重创魔教双雄会。而一直和朝廷作对的白莲教只是隶属于双雄会的一个小分支。双雄会就如紫悠阁的存在般令人谈双色变。
不过他的规模要远大于紫悠阁,紫悠阁是以人人是高手出名,而双雄会是以人数众多取胜。但是性质却是很相似,当初魔教和正派的战争,紫悠阁和双雄会也是盟友。
这次白莲教受到如此大的打击,人们更是坚信那个预言:南宫之女,武林之母,号令群雄,称霸天下。她凭一人之力就可对魔教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但是之后南宫柯再次消失,当初传言南宫柯掉落鬼谷,在那从来只是有人进无人出的地方,她定是九死一生,没想到她还活着,而且刚出现就造成如此大的动静。人们都不再对那个预言有所怀疑。
流言四起之时,各大派也接到消息,还有十天左右将要举行的武林大会将延期一个月举行。人们也默认了此事,毕竟此事也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就是在预言出现的时候,各大派才提出要举行武林大会,很明显是要在这次大会中选出实力最强的一派,然后决定南宫柯由哪个帮派来控制。所以现在主角没了,这大会也就没有举行的必要了。
而此时江湖上所有的人都开始寻找南宫柯,魔教中,正派中,都是对南宫柯势在必得,明争暗斗,摩擦不时发生。
……
阿柯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睁开眼睛全身不能动弹,爬在柔软的被褥上,她感到自己悲伤火辣辣的疼,手臂上也是被绷带紧缠着。
这是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除了自己所在的石床之外,房间里别无他物。虽简单,却不显简陋,四周就这房间里石头的形势雕刻着各种不同的风景,有的甚至在一个类似森林的雕刻中还有一个活灵活现的老虎。
手慢慢适应着无力感,慢慢可以抬起来了。想到自己左手刚好,右手却跟着被缠上绷带,自己的手臂还真是多灾多难。
手碰到一个毛茸茸的物体,知道是小默,阿柯抚摸了几下,感到小默随着自己的抚摸又靠近了自己几分。她知道自己这过快的恢复能力恐怕有小默的功劳,她手就更温柔了。
这时候外面走进一个老人,阿柯勉强歪头看向来人,看着有些眼熟,然后道:“你是鬼谷中见到的那个老人。你是?”当时有些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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