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为妻
“下雪了!”
阿柯打开窗帘,一片雪花就飘进窗子,落在了还在睡觉的小默鼻子上,只见它猛然一摇头,却没能将雪花甩掉,在它鼻尖上融化,阿柯笑着将它抱紧怀里,冲着手哈了口气,出神地想着,曾经哪一年的初雪,一个人将自己的双手握在手心,为自己吹着暖气。
“还是将帘子放下吧,小心着凉。”胡天歌关心道。
阿柯却是仿佛没有听见般,接了一片雪花,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已经融化,却还是不死心又接了一片,反复几次,都没有成功,却突然看到一个手伸过来,袖子上洛着的雪花好好地在那里,有棱有角,数了数,正好是六个角。
抬头看到的是胡天歌淡笑的脸,“手心的温度怎能不让雪花融化?”
阿柯怔怔看着他,“是啊。太过炙热了!”
一国之后
第一章 入宫
进入天王城之后,阿柯始终没有再露面。任由人将轿子抬到任何地方,这与她早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以后,她将是月华太子胡天歌的妃子,受宠还是被冷落,皆不在她考虑范围,若是能被冷落,她反而落得轻松了,怕就怕胡天歌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等到不断有跪地礼拜的声音时候,她知道进了皇宫,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查看什么,这里,就是她被囚禁的地方了。
突然听到外面一个娇喝:“站住。”便感觉轿子停了下来。
只听胡天歌很不耐烦的声音道:“星儿,不在你华星殿好好呆着,跑到这外宫干什么?”
然后只听见扑扑的跪地声音,接着是一个惊恐的声音道:“请太子恕罪。太子妃只是一时贪玩……”
“贪玩?后宫女眷一概不得入外宫,星儿一时贪玩,你们难道也忘了吗?来人,将这等不懂礼法的奴才给我拖下去,每人二十大板!”
然后就是磕头求饶的声音,那个蛮横中带着娇气的声音又响起:“他们都是听我的,你罚他们干什么?要罚就罚我吧!”
胡天歌的声音阴沉下来:“星儿,这皇宫里,由不得你这等顽皮任性。你记住,今天他们受罚,皆是因为你的任性不听话,罚他们也是让你记得教训。”
“你……轿子里是什么人?不是又带回来什么狐狸精吧?”只听小女孩的声音立刻变的尖锐,而且明显是打算来亲自确认,脚步声向自己轿子靠近。
狐狸精?是说自己吗?
帘子被拉开,看似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阿柯一愣,这就是太子妃吗?胡天歌似乎有三十了吧?虽然当初她看他也不过二十四五,后来确实听他说,他其实已经三十有余了。而这小女孩配他,似乎年龄距离有点大。不过这小女孩确实很是可爱,美人坯子一个。
小女孩脸色阴沉,在看到阿柯时,眼中迸发的怒气大概能将她烧尽了。小女孩拉住阿柯,阿柯任由她将自己拉出了轿子,她指着阿柯对胡天歌喊道:“你都有好几个妃子了,为什么还带这狐狸精进宫?”
胡天歌大喝:“住嘴星儿!谁教你说这些市井流言的?礼教嬷嬷在哪里?”
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扑通一声跪地,跪爬到洛楚隐马前:“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阿柯不禁蹙眉,这等场面她也只在一些电视剧中看过,真是亲眼目睹,心里多少就有些不'炫'舒'书'服'网'。
星儿放开阿柯,跑到那老妇身前,挡住她,抬头直视着胡天歌道:“这是其他几个姐姐说的,不是刘嬷嬷说的。”
胡天歌翻身下马,逼近星儿,星儿有些胆怯向后退了几步,不过还是将那刘嬷嬷护在身后。胡天歌几乎快要贴上星儿的脸时,才停了下来声音低沉道:“她们还对你说什么了?”
“她们……她们只说你带进来的漂亮女子都是狐狸精,我……我……哇……”小嘴一撇,那星儿便大哭了起来,本来还脸色阴沉的胡天歌也无奈,收起自己吓人的脸色,轻轻抚摸着星儿的头道:“别哭了。”
“她们说,你再娶妃子,呜呜……就不喜欢我了。我,呜呜……好怕,我真的好怕,呜呜……我不要……太子哥哥不喜欢……我。呜呜……”揉着眼睛,堵着小嘴,煞是可爱。
胡天歌见这等光景,估计也是见多了,给旁边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几个宫女立刻上前将星儿拉开,细声劝说着,等星儿稍微安静下来,才柔声道:“星儿别听别人瞎说。哥哥怎么会不疼你?你且先回华星殿。晚上我就过去看你好不好?”
阿柯顿时周身一阵恶寒,晚上?去看她?这太子妃,这么幼(分隔符)齿,他都不放过吗?
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表现在脸上。抬头数着那高大城墙上的砖头,一块,两块,三块……啊!好多的砖头啊!
星儿还在抽泣着,却仍是俯身行礼,道:“那星儿先回华星殿等哥哥。”
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胡天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边漂亮得像神仙的姐姐,她很乖巧地走到阿柯身边,阿柯还再抬头数着砖块,看哭得泪人似的星儿给自己行礼,赶紧扶着她的双手,只听星儿委屈道:“星儿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姐姐不要怪星儿。”说着,那眼泪似乎又要泛滥,阿柯赶紧道:“没事,没事。只怪姐姐太像狐狸精了,招人嫉妒了啊!”
阿柯却是眼睛跳过星儿,眼睛看向不远处一个拐角处,一个影子闪过,阿柯嘴角冷笑却不动作。
众人均是一怔,星儿虽单纯,却明白这狐狸精不是雅词,不知这神仙般的姐姐为何拿来形容自己?不过见她并不怪罪自己的无礼,还是笑道:“姐姐漂亮和神仙似的,怎么能是狐狸精呢?”
阿柯笑看着这单纯的小女孩,刚才还拿自己给仇敌似的,转眼就又做了妹妹,心里怜爱,拍拍她的小脸道:“这是不是狐狸精只在不同人眼里吧!这人心里有神仙,便看人如神仙,若是有鬼怪,看人便是鬼怪了。”说着话,只见那拐角的影子还在晃动,便刻意说重了后边一句话,胡天歌也发觉她似乎在看什么,便顺眼看去,只见一个影子在阴影处一闪而逝,便心中顿悟,却不去揭穿。
星儿脸露喜色道:“那我看姐姐像神仙,便是我心里住了个神仙?和姐姐一样好看?”
“对啊。星儿心里便是住了个神仙,和姐姐一样好看的神仙。”说完,还勾勾她粉嫩的小鼻子。
“呵呵。姐姐说话真有意思,晚上你和太子哥哥一块来看我可好?你就留在华星殿,我们可以聊一夜的。那神仙姐姐,太子哥哥我回去喽。”说着在一帮宫人簇拥下蹦蹦跳跳离开,只见那礼教嬷嬷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立刻就安静下来,规规矩矩地走了。
阿柯摇头轻笑,却听胡天歌道:“多日来,还不曾见柯儿如此真心笑容。看来一定可以和星儿和睦相处。”
“这都下得了手,太子胃口真是不挑啊!”阿柯暗讽他连这么小的女孩都吃。心中暗骂了一声变态。
胡天歌却是无所谓,翻身上马道:“你哪里看到我下手了?莫不是柯儿夜探我的太子宫,看到我临幸了星儿不成?”
阿柯冷哼一声,进了轿子,却传出声音:“难不成这太子妃也是个有名无实的主儿?”
却只听见胡天歌大笑一声,没有回答。阿柯想自己刚进这皇宫就受到这等待遇,星儿被人利用来给自己下马威也不过是那些宫中斗争的一个小小插曲,以后会是怎样的光景?躲着吧,或许等胡天歌玩够了,她就可以安静得离开。
轿子再次摇晃起来,阿柯不免就有些晕眩,做轿子真是痛苦,比坐汽车都痛苦,她本来就有些晕车,若不是不想见到胡天歌,她肯定抢一匹马来骑。
……
阿柯坐在桌前发呆,小默却是好不容易有醒着的时候,爬在桌子上很是自在的吃着盘子里的小点心。
这“乘凤殿”便是以后的鸟笼吗?拿起一个小小的点心,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上面的碎渣,不一会儿桌子上便满是那些点心的碎渣,而制造惨案的人还没有任何自觉,仍是乐此不疲。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阿柯也被拉回了现实。
站起身,外面已经是跪倒了一地的宫人。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着金黄龙袍,身体稍稍发福的中年人,不怒而威的气势,却也掩不去他此时的高兴,他身边是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妇人,以阿柯的评价就是,典型的坏心皇后的样子。这两个人完全符合她心中对皇帝皇后的想象。
令她奇怪的是,胡天歌也不过领回一个无关紧要的妃子,有必要皇帝皇后一起来看么?
却不等她细想,众人皆已经进的大厅,陪伴阿柯左右的两个宫女,赶紧跪地给皇帝皇后行礼,阿柯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众人。她不是想表现一下现代人只拜父母和天地的傲气,她只是没有意识到此时她应该做什么?在她眼里不过是刚见到自己的公婆,却不想着对公婆可不一般。
“大胆,见到皇上竟然不下跪?真是下贱平民,怎么能和星儿比?”
皇后很是嫌弃地道,此话却是激起阿柯反抗心理,如果她只是提醒一下,或许她会乖乖地对她拜上一拜,却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阿柯冷笑一声,道:“平民,那也是月华国土上的人。皇后娘娘也算是一国之母,便是这全国平民之母,哪个母亲会说自己的孩子下贱?”
一通话说的皇后面红耳赤,“大胆刁民,怎可对本宫无礼?来人,给我掌嘴。”
“皇后!”一声力喝那些宫人便没一个敢动了。个个噤若寒蝉。
“皇上,别怪我多嘴,这等不懂礼数的刁民,怎可服侍于太子左右,丢了皇族的面子,可是对先祖的大不敬啊!”早想到皇上会庇护阿柯,皇后却是不疾不徐道。
讲礼数吗?她也会啊。阿柯道:“皇上还没有说话,皇后娘娘就急着致我的罪,是不是有越权之嫌啊?”
皇后瞪大了眼睛,想这南宫家的丫头也不过是在民间长大的野孩子,应该不懂什么应对之策,自己代星儿、月儿铺好道路并不会太难,不曾想竟是这等巧言令色,看来自己真是轻敌了。
这时胡天歌看够了阿柯的表演,终于出来做了和事老,挽住皇后的手臂道:“母后,柯儿不过是因为在民间长大,性子有些要强,不太懂得宫里的礼数,你就别生气了。”
皇后冷哼一声不再做声,这时皇上大咳起来,早有人预备了手帕,等手帕被人收起,阿柯似乎看到了隐隐的血迹,才想到,在流沙的时候,就说这皇帝已经命不久矣,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想到他刚进来的时候,自己还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却哪里看得出竟是病重之人啊。想到这里,阿柯不免就佩服起这个皇帝。
又有人拿来茶杯,那皇帝漱了口,又如无事人般笑道:“你们不要置气了。先坐了。”
皇帝还没走到正座,便看到旁边的小桌上一桌的食物残渣,道:“食物不合胃口?来人,立刻让御膳房多备些点心来。让柯儿挑选,以后就做她爱吃的来。”
说着已经坐了正位。阿柯很是奇怪,自己也不过早上刚进宫,胡天歌安排好自己,就去见他皇帝老爹,下午就杀来一群人,还好像和自己很熟似的。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她还是贯彻了人们最喜欢的那句话,淡定,然后再淡定。才轻轻开口道:“我只是没有胃口。不用麻烦了。”
“没有胃口,只能怪御厨的手艺不好。来人,将那个御厨换了,另找个来为柯儿做点心。”皇帝很是理所当然的发了话。
阿柯很是奇怪,这等逻辑,大概也是有皇上这等身份的人有吧?幸亏他没说将那御厨拖出去斩了。
“真的是柯儿没胃口。皇上不必挂心了。”
“为何没胃口?是因为刚进宫么?……”
一下午皇帝就像自己父亲似的问东问西,嘘寒问暖的。阿柯鉴于他以后也算是自己公公了,还是个半只脚已经进棺材的重病老人,才忍着发狂的冲动来应付他那在她看来完全不符合逻辑的问话。还有不时对付一下皇后的刁难。
不过还算是有些收获。皇后应该是那个太子妃的姑姑之类的,所以才会怕自己抢了她侄女太子妃的位子。阿柯很怀疑,为什么皇后觉得自己有本事抢了她侄女的位子?对于这所谓的表兄妹恋,阿柯还很是鄙夷地看了看胡天歌,想他不仅老牛吃嫩草,还来个程度并不高的乱(分隔符)伦,真是令人发指。幸亏自己当初给他的约定是有名无实,要是真和这样的人发生什么,她都觉得罪恶。还好后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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