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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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人拉住了手,胡天歌将她拉到身边,摸着她的脸道:“星儿,不要怪寡人,寡人现在是皇帝,那些国事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
星儿乖乖点点头道:“是我不懂事。我以后会记得的。那昨夜?”
“这些你不要管了。”
“可那是瞬哥哥……”看到胡天歌又要瞪眼,星儿乖乖闭了嘴。
“民女明月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胡天歌才看见星儿身后的女子。
胡天歌惊讶道:“平身。明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此人正是武当派第一女弟子明月,也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上官明月。
“回禀皇上,明月刚回来不久。”
“你回来正好,我有事问你。星儿,你先会慈仁宫,我和你姐姐有事要说。”
“我也要听。”看到胡天歌看自己的眼神,星儿只得不情愿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姐姐你们说完过来找我哦。”说完,星儿很不情愿地离开了。
……
“这消息可靠吗?”御书房中,胡天歌眉头紧皱,看着对面的上官明月。
上官明月也是脸色严峻,却并非胡天歌的担忧之色,“绝对可靠,现在的白莲教已经不是原来的白莲教。新上任的教主很有能力,这么短时间发展起来,实力可见一斑。而且号召力也出人意料的强大。一夕之间就连那些武林高手都不敢随便招惹。”
胡天歌的担忧更深一分,沉思了一会儿道:“若是联合正派一起对付,能尽快将其铲除吗?”
明月摇摇头,“现在白莲教中集聚了当初鬼谷联盟中的势力,不仅是人力的问题了。那些当初在邪教中的高手也都被其网罗进去,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
胡天歌握紧了拳头,暗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将那些邪教余孽一网打尽,若瞒着阿柯毁了约定,她又知道什么?
“粮草既然被劫,那贤王的军队?”上官明月此时脸上才显出真正的担忧。
“这是朝廷的事了。寡人自有主意。”
上官明月退出御书房之后,胡天歌闭目想了想,却仍是无法沉静下来。脑子里那个唯一敢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脸庞始终挥之不去。
父皇驾崩,在这内外交困的时候将这个烂摊子交给了自己,他虽然有野心,却没想过自己登基,就同时遇到这些事情。
而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接着就传来灵妃杀了柳妃的噩耗。
丞相本来也算是皇亲国戚,支持自己登基,他占了大部分功劳,此时她女儿却被害,怎么能善罢甘休,而质问此事时,柯儿却是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
那些宫人说是一直跟在柯儿身边的那只白猫所为。柯儿却说是她指使的。这样他再无偏袒她的理由。不得已将她先交给了刑部,想那张恒是自己的心腹,肯定也不会委屈她。
他猛地睁开眼睛,喊道:“小玄子,寡人要去刑部大牢!”
进了刑部大牢,那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让胡天歌皱了皱眉,几个狱卒紧张地为他带路,还没到她的牢门前,胡天歌就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在外面等候。
他独自一人进了空旷的牢房,看来张恒还算明白他的意思,给她安排了单独的地方。但是这寒风萧瑟的时候,在这种地方住也算是一种煎熬了。
他轻声到了牢门外面,看到的是一个身着白色绸缎的碎花长袍,没有束腰,任由衣服顺然而下,反而让那衣服更勾勒出一个隐约的诱人曲线。如黑色瀑布般的秀发自然垂在身后,直到腰间,偶尔从那窗外吹进一阵寒风,便随之飘动。她站在牢房的中央,抬头透过那一扇小窗,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虚无缥缈的神情搭着这一身飘逸的装扮,突然让他想起当初她那惊人的一舞。虽然那时候是华丽,此时是简约,却都那么透人心魄,不由自主就想,这便是那九天外飞来的仙女吧?
突然阿柯回头,眼中毫无波澜地看着站在牢房外,一身黄色锦袍的胡天歌。天然的帝王之气仿佛将这牢房的腐朽味道都蒸发掉了。
“来看我最后一眼?何时将我处死?”
“你那么想死么?”胡天歌手背在身后,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没有。只是我杀了丞相的女儿,你的柳妃。难道不要我偿命吗?难道你会袒护我?”阿柯落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去眼中的情绪。
“我为什么不能袒护你?”面对她,他便无法使用什么寡人了,仿佛面对他,他永远不能成为睥睨一切的君王。
阿柯却不抬头,飘然走到床边坐下,道“那所谓的神女的预言对你已经不是什么威胁,我于你,还有什么利害价值值得你袒护的?”
胡天歌心中怒火上升,脸上却露出冷笑道:“你是我的人,不是什么利用价值。”他推开牢房的门,走近阿柯,挑起她的下巴,沉声道,“即使死了,你还是我的。”
阿柯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纳闷,难道他真的对自己不止是利用么?那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牢狱之中?便转头躲开他的手道:“我们之间不过是一个协议,记得我说过吗?我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
“不是我的?那我现在便让你成为我的人可好?”说着,他便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去寻那诱惑的红唇。阿柯情急之下,气聚掌心,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胡天歌吃痛后退了一步,捂着胸口,脸上却是邪气的笑容:“都忘了,我的灵妃是个会咬人的猫。”
“还是有毒的!”阿柯冷眼看着胡天歌。
“皇上,边关告急!”突然的声音打破两人的僵局。
胡天歌/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一下衣服,换上冷峻的面容道:“说!”
只见身着盔甲的人跑进来,将一封军信交给他。胡天歌也不耽搁,在牢房中便打开,脸色越来越阴沉。
“你救的那些邪教将右路大军的粮草劫掠,为了私欲不顾国家安危,这便是你救的人!”胡天歌将信件扔在床边。
阿柯一愣,拿起信件,是左路大将军请求支援的信件。
“右路大军还没有去支援?”阿柯微微皱眉。
“粮草被劫,困于半路,怎么去支援?”
“让那些嫔妃们拿点金银首饰去卖,国库亏空也能填补。”阿柯轻声说道。她没想到邪教的人会这么做,虽然她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可是冥冥中还是将月华作为了自己的国家,国家有难,还多少是自己的错误,她有义务填补一下。
“什么意思?”胡天歌自觉其中不是简单的卖一些首饰便能解决的,那些首饰能值多少钱?怎么可能解决军费?而阿柯也一定不会想一些毫无用处的方法。
“我会将具体方法写下来给你,我累了,请皇上先回去吧。”阿柯心口有些闷气,脸上已经有些不自然的红晕,只是牢房昏暗的光线并没有让胡天歌发现。
胡天歌见她下逐客令,而边关告急,许多事情他必须去处理,没有多留便匆匆离开,离开之前,吩咐那些狱卒再生一个火炉。
而等胡天歌一离开牢房,阿柯就体力不支地靠着床边,嘴角慢慢流下一道血痕。
大病之后,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刚才不过是稍稍用内力避开胡天歌竟然让她气闷至此。
擦去嘴角的血痕,便叫那些狱卒拿来纸笔,将那拍卖的过程详尽地写了下来,吩咐那些狱卒将它交给了皇帝,因为皇帝早有吩咐,那些狱卒没敢迟疑地上交了。
第八章 劫狱
时间现在于她都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东西。看着那扇小窗子外日升日落,月起月降,却是没有任何能引起她注意的事情了。
一阵寒风从那窗子里吹进来,在这稍稍有些温暖的牢房里蒸腾出一片白雾,摇曳的烛光与这团朦胧交相辉映,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真实感,让阿柯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也是自己脑子里一个虚幻的空间里。是那个在学校里,天天做着白日梦的南宫柯所幻想出来的一个场景。她是个杀手,她穿越,她在武林中掀起风暴,这都是一个正直懵懂年华的少女所幻想出来的另一个自己。等那股寒风侵入她的身体,她惊醒,才发现自己已经掉进自己的那个幻想世界,再也出不去了。
沉思被一道轻不可闻的声音打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但是很隐约,并不真实。不细听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然后是外面的牢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几个蒙面人疾步走进了牢房。
走在最前面的人在走进牢房的时候将蒙面摘下,阿柯惊讶道:“隐!?”
洛楚隐疾奔进阿柯的牢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一定会杀了胡天歌!”他不过离开几日便听说蓝儿出了事情,却并不知道她被怎么样了。当他听胡天歌说她被关在大牢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胡天歌,若不是他早有安排,身边安排了大量的禁卫军,否则此刻他肯定已经命丧黄泉。怀中的身子是如此单薄,在这萧条冬夜,这如柳枝般柔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苦寒?
阿柯在洛楚隐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眼中隐隐出了水雾,听到他带着恨意和心疼的声音时,喉咙里像卡了石头般,疼得厉害。却隐忍着没有让泪水泛滥。
这时跟随洛楚隐进来的另外几个人也摘下蒙面,金荣金耀笑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金荣首先道:“主子和洛公子出去再叙情吧,我们可是来劫狱的。”
两人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阿柯此时才回过神问道:“你不是在奉命剿灭白莲教吗?怎么跑来劫狱?”
“现在的诚王已经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哪里还能为朝廷卖命?”金耀回道。
阿柯一愣,“为什么?”
“出去再说,现在随时都可能被发现。”一行人重新蒙面才小心翼翼离开了牢房。
可是等在外面的是已经将出路包围得水泄不通的禁卫军,对方的火把将整个大牢照的灯火通明,那禁卫军为首的正是张恒。张恒恭敬道:“灵妃娘娘,皇上待您不薄,在这国难之时,却联合谋反的诚王越狱,可对得起皇上?”
阿柯从黑衣人中站出来,与张恒对峙,丝毫没有被围困的慌张,在有些阴沉的黑夜中,阿柯绝世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白衣随寒风摇曳,让人无法将此和刚从牢狱之中出来的人联系在一块,倒像是不经意间落入凡尘的仙子般令人无法直视。
“张大人,我何时可以出这牢狱?”
阿柯突如其来的提问让张恒有些错愕,他稍稍思考,然后一脸坦然道:“臣也不知。不过,等朝纲稳定,皇上必是不会让灵妃娘娘在此受苦!”
阿柯轻笑一声,问道:“等?是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见张恒没有说话,阿柯后退几步道:“帮我转告皇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之间的契约也不复存在。我们已经是两不相欠。”转身示意流沙的人动手。
虽然禁卫军人多,可是流沙中高手云集,双方不相上下,阿柯被洛楚隐环在怀中,不容许她有丝毫闪失,阿柯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那英俊的脸庞,平时只是英挺的面容此时变得刚毅,柔和消失,多了一份坚定。
她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有多余的动作。她只能躲在他怀中,配合他的前突后退,好不成为他的累赘。
终于快看见尽头,却不想那尽头突然出现一帮人,为首的那身黄色龙袍,僵直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直到洛楚隐带着阿柯冲到那群人面前,只有几丈距离的时候,那人才移动了几步。似乎是胡天歌刻意让人不要阻拦他们的靠近,他们身边围绕的禁卫军突然锐减,而其他的流沙成员也跟了上来,多少都有些挂彩,围绕在洛楚隐和阿柯的身边,提防着周围的禁卫军。
胡天歌冷眼看着洛楚隐怀中的阿柯,他脸上的表情在火把摇曳中显得飘忽不定,阴晴难测。“你决定跟他走?”胡天歌终于打破沉寂,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留在这里继续我的牢狱生活?”阿柯也问了一句,表情不悲不喜。
“你从来没想过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单纯的交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没有存在过?只是一个威逼你成为我利用棋子的恶人?
“我们只是交易!”一句话让胡天歌的心冻结,他脸上表情变化无数,让人无法捕捉任何一点情绪。
“你若留在我的身边,明日你便可恢复灵妃的身份,继续做我最宠爱的嫔妃。若是今日你执意要走,这些人,”胡天歌伸手指着流沙的那些人,咬牙道,“都得死!”
阿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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