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为妻
“呜呜……你们放开我……”几个男子并不理会她的哀求,只是一步步靠近缩成一团的她。
“事情办妥了。你们可以走了。”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几个人回头,只见一个男子双手抱胸,眼中凌厉之色令人无法忽视。一身黑色劲装让他夺人的气势更显危险气息。身后跟着几个人虽然气势不如此人,却仍能看出他们绝对不是一般能惹得起的人。
几个人原本的嚣张气势立刻就烟消云散,点头哈腰地走到那黑衣男子,道:“是!是!我们这就走。只是这报酬?”那人捻捻手指,示意曾经被许下的报酬。
黑衣男子对身边一个人示意,身后之人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扔给那人。那人点了点,立刻眉笑颜开,“以后有什么事,请还找小的们。我们肯定……”
“滚!”那人本想再揽点生意,如此上算的事情能多就多点,没想到这人突然翻脸不认人般,但是也不好发作,狼狈地带着几个手下离开。
黑衣男子转头对身边几个人道:“都安排好了吗?”
那手下点头,“教主放心。一切安排妥当。绝对万无一失。”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看向白雪,白雪颤巍巍地站起来,脸上还带着泪痕,很明显这人是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不明白这人到底要干什么。白雪偷偷看了一眼那人,却被他带着恨意的眼神吓得低下头,抽噎道:“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抓我?”
黑衣男子并未说话,转身走到一边,眼睛不知道盯着何方,慢慢的,恨意有些淡去,却又在完全消失以前突然变浓。如此反复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归于平静。
当阿柯以及齐岳出现时,黑衣男子嘴角竟然微微翘起,带着那么一点点笑意,却让人看上去更是冰冷,仿佛靠近他就立刻被冻结般。
“柯儿,救我!”白雪看到阿柯出现,立刻想要冲过去,却被黑衣男子的手下擒住。无论她如何挣扎,都丝毫动弹不得。
“寻南!”阿柯瞟了白雪一眼,并不急于要救她。淡淡看着古寻南。
“柯儿。”古寻南也是语气平淡,仿佛是两个旧识刚见面一般,没有特别的感情,没有什么仇恨,淡淡的打个招呼,却不知道其中压抑着多少波涛汹涌,随时都会随着一阵微风掀起巨大的浪潮,将在场所有人淹没。
沉默,窒息的沉默。就连一直在挣扎的白雪都停下里静静看着对峙的两人。似乎明白两人是认识的。这个男子倒地是谁?刚才那般仇恨的看自己,难道是对柯儿?什么样的仇恨可以让人露出如此神情?
“你要怎样才肯放了她?”阿柯终于开口,仿佛一直密闭的空间终于裂开了一个缝隙,所有人都有种重新开始呼吸的感觉。
古寻南笑了笑,笑的云淡风轻,笑得漫不经心,却只有阿柯能感觉到其中更多的情绪,在不断冲击着自己。“你应该知道的!你知道我怎样才能放了她,知道我怎样才能放了更多的人。可是你不会那么做,对不对?”
第三十四章 柯儿和蓝儿
没落的村庄周围,杂草几乎将那些残垣断壁吞没。那些藤蔓肆无忌惮地在那些坍塌了一半,却苦苦支撑的院墙上蜿蜒着,纠缠着。如今虽然只留下被风雪洗礼过的主干,却依然显露了当初的强势。
本该寂静的地方却被突如其来的打斗打破了沉默,停留在周围的鸟儿都已经被惊吓地四散而去。只留那刀剑相交的刺耳声音,偶尔蹦出的火花,在夕阳中也不显得突兀。
三个人的身影灵活地穿梭在刀光剑影中,三人的目光中都闪动着不一样的神彩,在不断从眼前闪过的光影中,还在留意着两外两个人的行动。
阿柯感觉到手臂越来越沉,从对方手中抢来的剑仿佛已经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了。还在吸血日内,她根本不能坚持多少时间的打斗。
呼吸越来越困难,然白雪依然在对方手中。
突然腰间被什么人环住,阿柯本能反应要将剑反刺进对方的身体,却突然动作顿住,因为耳边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要勉强自己!”
隐?阿柯心中苦笑,他的出现又会是一个短暂的幻影吧?
然而不容她多想,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两人向后仰起,险险躲过那一剑。
击退一个从正面攻击自己的人,两人同时向白雪所在的地方攻去。
站在高处俯视一切的古寻南冷眼看着这一幕,突然手高举,击掌两次。瞬间从周围的死角里又现身十几人。早就准备将自己置于死地吗?阿柯冷笑一声,身体旋钮,离开了洛楚隐的怀抱。
不再相信我了吗,蓝儿?身体里已经没有了蛊毒,他现在的内力恐怕连当初的一成都没有了,如果再耗下去,他恐怕真的会成为她的包袱了。
一直在向前冲的阿柯,突然感应到什么,心中突然就那么一丝惊慌,仿佛将要失去什么一般。猛然回头,心脏一阵窒息,洛楚隐单膝跪地,一手紧紧扶着胸口,衣服上点点落下的红色液体充斥着阿柯的视线。另一把利剑正从他身后迎向他的心脏。
不能死!隐!等阿柯回过神,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影正挡在自己的面前,而那利剑正穿过这具身体,离自己的胸口只有几寸而已。
一掌打在拿剑之人的胸口,齐岳将身体里的利剑用力抽出。拉着阿柯向外拼杀。
自己真的成为了她的包袱。让她为了救自己而舍弃生命。看着齐岳背后殷红一片,洛楚隐心中一痛,为什么那一剑不是自己替蓝儿挡的?来不及多想,起身跟在两人身后,即使又多加了几道伤痕,还是拼命护在阿柯的身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
“主子,喝点粥吧。您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端着粥进来的时候,看到主子依然在坐在齐公子床前守着,金荣轻轻叹了口气,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唤主子。
“放下吧。我现在不饿。”
“主子……白雪回来了。”金荣将粥放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丝毫未动的午饭,担心地看着阿柯。
“是吗?”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淡淡为了一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齐岳。
洛楚隐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对金荣点点头。金荣也无声点点头,轻轻离开了房间,将房间门轻轻关上。
洛楚隐一身灰色海云图外袍,遮掩了身上那已经布满身体的白色绷带。就这样静静看着阿柯,看着她的目光始终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阿柯低下头,轻轻撩起袖口。手腕上是一个淡淡的伤痕,不细看,她自己都不能发现。思绪慢慢飘飞,飘飞到昨晚回到廖乐山长昏倒后,那个持续的梦境。
幼小的洛楚隐带着南宫柯在河边游玩,洛楚隐放开南宫柯,跑开要为南宫柯采一朵花,回来却看见南宫柯坐在河边低声抽泣,看到她手腕上的血痕时,他发誓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要永远保护她。
这,就是那个伤痕吧?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她也确实笑了,低低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显得那么突兀,那么寂寥。自己还傻傻的认为他是自己命定的那个人,他爱的是南宫柯,真正的南宫柯啊!他为了她跑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挑选一个灵魂,来占有他所喜欢的人的身体。他该是恨自己的,因为她占用了他所爱的人的身体。所以他要报复她啊!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洛楚隐突然浑身一震,那低低带着莫名伤感的笑意让他感到一种失去的恐惧。“蓝儿?”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才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剧烈颤抖着,根本就不是表面的平静。心中莫名的一痛。俯下身体轻轻环住她还在颤抖的双肩,脸颊摩挲着她的温顺的头发。口中不自觉地轻吟着:“蓝儿。我的蓝儿。”
“天蓝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南宫柯。”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那么一点点颤抖。
洛楚隐一愣,天蓝死了么?不愿回想那段感情了吗?那,我们开始新的感情可以吗?我会重新保护你,让你在此回到我的怀抱,只要你不要再将我推开。“对。蓝儿死了,现在是柯儿。我的柯儿。”
天蓝心中一痛,终于承认了吗?你终于将你的愿望说出来了吗?你是在创造一个新的南宫柯,或者,你在找回你的柯儿。天蓝,本来阻碍你的柯儿重生的障碍。所以蓝儿应该死了吗?
感觉到怀中人儿更剧烈的颤抖,洛楚隐将她转过来,才看到她已经是泪流面满。
轻轻拭去她的泪痕,“为什么要哭?”
“你说过会为了得到我,会不择手段。”
洛楚隐点点头,慢慢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带着咸味,带着苦涩。这便是你此时的感受吗?那让我来替你承受这些可好?告诉我,将所有的痛苦都告诉我!蓝儿!
“是为了得到南宫柯?”还是天蓝?抑或是天蓝根本就不曾在你的选择范围之内出现过?从一开始,天蓝就只是一个过客,是你应付流沙的一个棋子。
“对!是为了得到我的柯儿。”为什么你还是如此哀伤?为什么?我还能为你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蓝儿!
慢慢从他双臂中退出来,泪水已经慢慢干涸,不知道是被他吻得干涸了,还是已经无力在留下更多的泪水,此时,脸上是漠然,是一种没有生命力的笑意。
“你的柯儿,你的柯儿。”轻喃了两句,转过身,继续看着还在昏迷的齐岳,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天蓝轻轻摸着他的额头,似乎想要为他抚平,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还是会复原,紧紧皱着眉头,就像她此时的心境,不管她如何努力让它平静下来,还是会被心中滴下的泪水激起层层的涟漪,然后泛滥成灾地撞击着她的心房,让她不断感觉到疼,然后这疼层层叠加,直到麻木,再无丝毫挣扎的欲望。
……
齐岳半坐在床上,笑意盈盈地吃下天蓝喂来的饭菜。“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是报答我为你受伤?”
天蓝淡淡笑着,只是那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睛深处。齐岳看得清清楚楚,此时站在窗外那个身影他也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尽情享受这得来不易的美人恩。
“你是我的朋友。”天蓝淡淡的回答,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淡淡的回答,淡淡的情感。
朋友吗?还是为了让窗外那个人看的?
“柯儿,”轻唤一声,看到她看向自己,齐岳抓住她的手,慢慢啦向自己,慢慢接近那略显苍白的红唇,慢慢碰触上,却在更进一步前,感觉到她的抗拒,虽然只是一个呼吸,一个嘴角的收缩,却能感觉到她的刻意压抑。他不要这种勉强的接受。
轻笑一声,离开她的唇,放开了她的手,轻轻为她擦去嘴角上被自己沾上的饭粒。
“我会等你接受我。”
窗外的洛楚隐冷着脸看完这一幕,紧握的双手突然放松。转身离去。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为什么靠近别的男人?为什么不拒绝他的靠近?
天蓝微微歪头,眼睛飘过那个印有他的身影的窗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手微微颤抖着。突然被握住拿着汤匙的手,看向床上眯着眼睛带着笑意的人。再度隐去眼中那抹异样。
“我爱你,柯儿!”床上人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后低下头,再次靠近她,慢慢吻向她的唇瓣。
她没有转头,静静看着他的靠近。
第三十五章 棋局
寂静的小院里,偶尔一阵寒风吹过,将孤零零的大树轻轻摇动一下,却不能打破静心别院里永远不变的幽幽意境。唯一一棵大树下,菩佛静静看着桌上的棋盘,沉思着。对面的俊逸男子丝毫不敢有不耐的表情,就如他心里一样,平静得等着对方慢慢冥想,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棋。
瞪着大眼睛的小男孩静静地站在菩佛的身侧,同样不敢打扰师父的静思,眼睛偶尔看看棋盘,似乎也不太懂,然后就会紧紧盯着对面的男子。似乎是好奇,上下打量了多少遍,依然不厌其烦地在他身上寻找着什么。
突然菩佛大笑一声,惹得两人都是一阵愕然。似乎对于菩佛如此突然的放声大笑很是吃惊。
“此局无解,老衲愚笨了。”
胡天歌一愣,和菩佛下棋是第一次,也确实如父皇曾经所说,菩佛的棋技变幻莫测,难以捉摸。而自己的棋技却是平常之极,为什么突然菩佛似乎走入死路陷入了沉思,又突然认输?
看了看棋盘,明明许多破解之法,绝对不是什么无解之局,菩佛是什么意思?
疑惑的看向菩佛,“此局破解之法甚多,菩佛何以认为它是无解?”
菩佛站起来,仰头透过枯枝看向天空,声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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