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龙舞飞绫
所谓的近路就是尉迟夏狄用轻功以直线进入皇宫,为此禁军统领不知跟他急了多少次。
“我这四个月并不在帝都,待我这次进宫却发现松竹殿外竟长出了一片极为青翠的竹子。”
四个月内,凡界的竹子要长成一大片确实有些不寻常,但恐怕不止这点吧。
尉迟夏狄一看好友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疑问,再次感叹好友异与常人的思维。他深吸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个竹林竟是个阵法,不到心动期的根本看不到,而且我根本进不去。”要知道他已是元婴期,在这片修真者凤毛麟角的大陆,他好歹也算个超级高手了,就连那些他国供奉都不一定是他对手。但他竟连别人一个小小的阵法都闯不过,最后竟毫无知觉地回到愿地!他该庆幸那个阵法的主人没有恶意吗?否则,他怕是不用出来了。
听到这,赢倾邺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似欣喜,似疑惑,还有一丝不确定。
过了许久,他才深吸了口气再呼出,对着一旁惊讶的尉迟夏狄道:“有没有兴趣跟朕去见个人?”
第十章寻得
依旧是傍晚,黄灿灿的阳光给大地镀上一层金光,原来青碧可人的竹林披上了一层金纱,更是可爱。
赢倾邺带着尉迟夏狄以及心腹太监总管福孟来到冷宫外,三人并没有惊动宫里的其他人。
望着似乎平静依常的冷宫。赢倾邺毫不犹豫地抬脚跃进茂密的竹林。
竹林虽然茂密,但依旧有阳光从缝隙透入,形成缕缕的光斑,一点也不显得阴暗,每一杆竹子都是一样的青翠,几乎没见到一片的落叶。竹子的底下自然生长一些野花野草,显得生机盎然。唯一奇 怪{炫;书;网}的是整片竹林没有一丝人走过的痕迹,就如同人迹罕见的原始森林,三人并没在意这些,反而是走在最前面的赢倾邺看准了一个方向前进。
在一刻钟之内,三人已经第三次回到原来标记的地方,但赢倾邺的脸上没露出一点表情,依旧一脸平静,显然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向着还没走过的东方走去,步伐没有一丝迟疑,尉迟夏狄和福孟对视了一眼,同时跟了上去。
松竹殿内,清竹静静地侍立在一旁,看着断情慢慢地烫杯、洗茶、冲泡。
“大人、大人……大人。”清竹唤了好几声,才将断情唤醒。
断情放下手中的茶杯,呆了好一会才道:“清竹,客人快出来了,你去接他们吧。”
清竹应声,悄悄地退下。
竹林外,绕得快晕了的尉迟和福孟跟着赢倾邺终于走出了阵势,二人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尉迟夏狄甚至肉麻地道,他从来没觉得阳光是如此的可爱。
这句话让等在一旁的清竹忍不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人这才注意到一旁竟站着一位清雅的女子。三人同时被下了一跳,什么时候他们的警觉性那么差了?要是是刺客,那……尉迟夏狄和福孟同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清竹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看他们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下黑,一下白的也觉得甚是好玩。待三人平静下来。她才微微一笑道:“三位请随我来,大人已经等很久了。”
“姑娘请带路。”;赢倾邺作了个揖道,他知道这女子并非一般的寻常女子,相反的她的修为比夏狄也不见得差多少。而她还只是个奴婢,这让他对那个人更加好奇,也更坚定了他的一个想法。
四人走没几步,就被一着粉红宫装的女孩子拦下。
“哎!清姐姐,他们是谁啊?你怎么能带外人进来呢?”女孩子的声音有些娇蛮,但却不会让人生厌。
清竹急忙道:“千夜别闹!他们是大人的客人。是大人吩咐我领他们进来的。”
“真的吗?”显然那个唤为千夜的女孩子很是疑惑,但对于那个所谓的大人还是很尊重的。
“那我也要跟你们一块进去。”千夜眼珠子骨碌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行,你不记得大人不喜 欢'炫。书。网'别人打搅他了么?而且大人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吗?”清竹的声音不急不慢,但仍不难听出其中的关心。
千夜一把拉住清竹的的衣袖,不依不挠“不嘛!不嘛!人家好几天没看到大人了!而且大人不会怪人家的啦!大不了,等会人家让大人罚好了。”
“哎!”清竹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千夜这小丫头打大人灵茶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偏生大人认为修炼靠的是自己,不准他们服用灵药来盲目提升修为。算了,她不管了,反正被罚的不会是自己。
“好吧!不过等下不许吵大人,知道了吗?”清竹还是忍不住耳叮目嘱。
“好啦!好啦!我听话就是了。”相反的千夜的声音可是相当的兴奋。
一行五人来到松竹殿门外。
抬起头,赢倾邺看到了一幅他毕生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光线从窗口斜射入室内,但因已是夕阳,少了正午的热度,多了些温和。坐在屋里的人正面向着夕阳,长长的睫毛在夕阳下印出一片淡淡的虚影,盖在双眸间,使得莫测的视线更为复杂。人儿只是一身居家的随意打扮,淡蓝色的袍子微微有些凌乱,似乎刚从午睡醒来,流丝的乌发随意地披散肩头。偶尔有一丝调皮的风吹过撩起垂在双鬓的青丝,搔弄双颊。看得出来他在发呆,举到眼前的茶杯里刚泡的茶,丝丝氤氲缓缓上升,掠过眉眼,掠过发梢,一种沉浸了千万年的淡然渲染了整个空间,似乎时间都在这个时刻停了下来。
谁都不忍心打破这幅安静恬然的画卷,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深怕一个不小心的吸气打搅了沉思中的人儿。
过了许久,一行人才回过神来。
“三……三、三皇子??!!!”尉迟夏狄惊讶得几乎跳起来。刚一看不觉得,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殿里的人儿竟是已死了三年的三皇子!他记得当时三皇子死的时候,他可是有亲手验证过的,难不成真的诈尸??
“三皇儿?”赢倾邺突然使劲地摇了摇头,“不!你不是!你……是谁?”
断情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过头直视那个从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看,眼里有莫名情绪的赢倾邺,突然,掐了个手诀,将二人所在空间禁锢起来。赢倾邺任由他作为,没有一丝异样,反倒是留在外面的几人惊慌失措的。
断情在心里满意地点点头,定力还不错,过了会,才缓慢道:“你~可~以~缓~我~断~情~”
“断情?”,赢倾邺眉头微皱,“这可不是个好名字。”
断情愣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回答。突然,他竟笑了,不可抑止的笑意,涌向唇角,染上眉梢,艳丽得不可方视!所以人的魂魄都被这个笑给勾走了,好美……,这是他们脑海里唯一剩下的念头。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也是第一个这么说还能活着的人。断情那犹带着笑意的话惊醒了众人。众人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尴尬,好在大家都不是简单角色,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事后,夏狄曾追问当时到底说了什么,但两个当事人都守口如瓶,让某人抱憾而归。
赢倾邺挑眉,还了句“是吗?”
断情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招呼赢倾邺坐下,为自己和对面之人倒了杯茶。至于其他人自有清竹招待。
放下手中杯子,赢倾邺看着断情的眼,直接地问:“可以知道你和赢绫的关系吗?”
断情抬头,并没有意外他会这么问。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夺舍呢?”
赢倾邺露出个爽朗的笑容,“我想夺舍应该没有原来的记忆吧?”
而他从刚才断情的举动中不难得出他记得以前的一切,或者说他知道赢绫的一切。
断情也笑了,果然是个聪明人,不枉他……
“坦白说,他……可以算是本尊的一个分身吧。”两人都知道他具体指的是谁。
“分身?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可以具体说说么?”
“恩,怎么说呢?……你听说过《庄周梦蝶》么?庄周之梦为蝴蝶乎?蝴蝶之梦为庄周?”
“那你认为你是蝴蝶还是庄周?”
断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望着窗外,慢慢道:“都不是,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赢绫,吴楚都只不过是两个短暂的绮梦,梦醒了,本尊还是本尊!”
吴楚?那是谁?不过,那不重要。“那现在也是一场梦?”赢倾邺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断情转头看了他许久,在他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似笑非笑的道:“也许。”
“那么,你非做这个梦又是为了什么呢?”赢倾邺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为什么啊?因为……我要学会爱情啊。”
断情的答案让赢倾邺完全的傻了,他想了千万个答案,却没想到竟会是这个。他压根就没考虑断情会不会撒谎,因为他很清楚的明白想断情这么高傲的人是绝对学不会欺骗这两字。
赢倾邺很快就恢复过来“对象是朕?”语气相当肯定。
“对。”
“为什么?”
“没为什么啊。如果你真要问的话,你应该知道我接受了赢绫的记忆,虽然那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忆,但本尊还是受到影响了。”顿了一下,他望着赢倾邺的眼睛,缓缓道:“你是我唯一有可能爱上的人。”
赢倾邺也看着断情的眼,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纯真,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他也许是行为上的巨人,但一定是情感上的矮子。
“好,我会帮你!”犹记得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不过……你不觉得你该叫我声父皇么?”
天!其他人惊呼!断情刚解开禁锢。众人就被第一句话给吓到了。
“什么意思?!”断情的眉头紧蹙,就算这个凡人给他感觉与众不同,但也不是可以那样放肆的。收敛的气势有一丝泄露,所有人觉得一阵寒气袭来,似乎一瞬间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房内的椅子,桌子,窗子,所有存在水气的地方都慢慢地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在夕阳下反射着无情的光。所有人在心中暗暗叫苦,陛下为什么偏偏要撩拨这位不能惹的主啊!
赢倾邺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自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深受影响,但也是深吸了口气,才道:“你……不觉得只有进入角色,才能体会梦中人的感受吗?”
断情的眉头皱得更紧,都快形成“川”字了,虽然理智上知道赢倾邺的话有点道理,但他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让本尊考虑考虑。”
第十一章专宠
皇宫里开始流传着这么一件怪事。
被贬如冷宫的三皇子竟受到了皇帝的专宠。
据说,因为三皇子不喜 欢'炫。书。网'搬出冷宫,皇上就派能工巧匠将冷宫从新装修。那用的全部的是贵重材料,听说连窗子都是用上等紫檀木雕的,而地上铺的则是他国进贡的白色长毛毯,一脚踩上去都能没半个脚踝。
而且陛下还每天陪三皇子吃饭。御手调羹,龙巾拭吐,那是连最受宠的妃嫔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更夸张的是,一年仅有的两匹雪绸,陛下竟然下令全部赏给三皇子裁衣。要知道,这雪绸乃霁秦国的宝贝,是灵兽雪蚕吐的丝,裁成的衣服不仅冬暖夏凉,长久穿戴,还有凝神静心,护肤养颜的奇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女人,而且它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这怎不叫后宫女子抢破脑袋呢?宫里的人都以能得到几尺雪绸为天大的荣幸,谁知道,陛下竟将其全部给三皇子,这怎么不叫人嫉妒!
极为让人晕倒的是这么一幕。
某日深秋,难得的温度有些回升,又加之秋季的干燥气候,整一个使人昏昏欲睡。
松竹殿内,赢绫的房间里,洁白的帷帐在秋风里微微飘荡,朦胧中透着一丝唯美,只不过……
“你怎么又跑上我的床?!”被吵醒的断情脸色很难看,任谁在美梦中被一股窒息感吵醒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见到断情醒来,赢倾邺遗憾地放下捏住人儿俏鼻的大手,神色有些轻佻地说道:“当然是陪朕的三儿睡午觉咯。”
本来赢倾邺是想唤绫儿的,可是断情不答应,唤情儿,两人都觉得太过恶心了。最后决定就叫三儿,这下断情没意见了,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谁这么叫过,可是是谁呢?他的记忆被封印的实在是太多了。
“三儿,三儿,你怎么了?”赢倾邺好奇地看着怀中一脸神游物外的人儿,平日里要是被他抱得怎么紧,怕热的某人早就发飙了。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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