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
后,又连忙绷住一张粉脸儿道:“‘谁和你说,不要脸!大哥,我们走,不要理她!”
身形一晃,便已腾身而起,肖承远亦急忙晃动身形,跟踪跃起,突然,眼前人影—闪,媚娘已俏生生地拦阻在自己身前,肖承远不禁一皱眉,朗声说道:“姑娘.我们素昧平生,你怎么恁地向小生纠缠,意欲何为?”
玉珍姑娘已闻声止步,回头一望,只见那媚娘拦在肖承远的面前媚笑地道:“刚才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怎么还说是素昧平生呢,小兄弟,我想和你谈谈都不行吗?”
肖承远道:“姑娘有话请说,时间已经不早,我要赶回店去了。”说着便向玉珍姑娘一挥手说道:“姑娘请先行,我随后就来。”
玉珍姑娘本是冰雪聪明的人儿,一听心上人的话,已明白意思,于是也不再说话,小蛮靴一点地面,快似一缕轻烟直向城中驰去。
媚娘何尝不是聪明透顶的人物,哪有不懂他叫姑娘先走的意思,逐笑说道:“唷!小兄弟,想不出还真有你的,你是想叫她先走了,你也乘机溜吗?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在这里碍眼!”
肖承远的俏脸不禁一红,原来肖承远已经看出这媚姬与自己实在无话可谈,无非是借口要向自己胡缠,他虽然讨厌媚娘,可又不愿和媚娘动手,但他又看出媚娘武功轻功均高,自己要走,她当然拦阻不住,若有玉珍姑娘在一起,可就麻烦了,凭玉珍姑娘的轻功,决难走脱,因此他这才要玉珍姑娘先走。
媚娘猛地走近一步,一个娇躯直向他怀中偎去,他徒然—惊,飘身后退三尺,说道:“姑娘,你要是没有话说,我可要失陪,走了。”
说罢,一声长啸,如龙吟凤呜,宿鸟惊飞,只见他一晃身形,展开上乘轻功,“蹑虚步空”身法,疾若电闪,向城内驰去。
媚娘一见不禁一怔,她真想不到这少年书生,竞有这样上乘内功、轻功,因此心中也就更加喜爱,连忙也一晃身形,跟踪追去。
媚娘见肖小侠双肩晃动,竟施展的是上乘轻功,“凌空虚渡”,“八步赶蟾”,心虽惊异这少年功力,但媚娘生平阅人虽多,几曾见过这样俊美少年,哪里肯舍,连忙双肩晃动,腾身急追。
要知肖小侠华山绝项习艺五载余,终日与双猿扑跳腾跃于千刃峭壁悬崖之间,加上福缘深厚.巧服九天仙品,得五粒“朱仙果”之助,其轻功成就,任是武林何等高手,轻功造诣如何深湛,也难以与之相比。
尽管媚娘轻功造诣极深,火候已到达登蜂造极,亦稍逊一筹,何况起步又迟,故媚娘虽腾身急迫,还是慢了一步,眨眼功夫,便已失去肖小侠踪迹!
媚娘又怎肯死心,她知道这美少年一定是进城去了,从这美少年和那姑娘的谈话中,是住在一家什么客店里。
于是,她看看天色,刚过三更不久,距离天亮时间,还有一个多更天,只要进城去,在几家客店里暗搜一番,定可找出踪迹。
她虽然已看出这美少年武功颇高,但年纪终轻,决不会高出自己去.只要能寻出踪迹,凭自己数十年修为功力,定可将他擒住,再凭自己的美色及迷神大法,必能称心如愿。
因此,媚娘急掠入城中,暗暗向各客店搜索I玉珍姑娘见心上人挥手暗示,要她先走,心中虽有点不大放心,但知道心上人武功卓绝,要她先走必有主见,于是就一提气,掠起身形,快似脱弦弩箭,急往城中客店奔去。
姑娘一提气急掠,展开身形,好似一缕轻烟,不一会儿功夫.已回到店中。
由于这一路急奔,姑娘娇靥上已略显红晕,微带喘息。
老化子一见姑娘神色急促,独自一人回店,心中暗暗一惊.忙向姑娘问道:“你怎的一个人回来了,肖小侠呢?”
姑娘略一喘息,就把经过情形向老化子一说。
老化子闻听大惊,心道:“怎么这个女魔头会跑到中原来。”
老化子惟恐肖小侠不明白这女魔头来历根底,落入其圈套中,正要叫玉珍姑娘一起赶往接应,以防不测!蓦然,眼前人影一花,微风讽然,肖小侠已穿窗而入,含笑站立屋中。
老化子见肖小侠安然回来,这才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
但老化子生性滑稽诙谐,不由打趣地哈哈笑说道:“小兄弟,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肖小侠一听,不由一怔,一眼看见玉珍姑娘,正望着自己噘着一张小嘴儿含羞微笑,于是(炫)恍(书)然(网)大悟,知道是玉珍姑娘先回店来、把经过详情告诉了老化子哥哥。.一一…
想起刚才在邦外,被那女人紧搂着的情形,心中不禁怦怦直跳,脸上发烧,遂红着脸说道:“老哥哥,怎也取笑起小弟来了。”
玉珍姑娘秀眉一扬,望着肖小侠问道:“大哥,那女人怎么样了,你怎能摆脱她的纠缠,跑回来的呢?”
—双澄澈如水的大眼睛,凝注着肖小侠英俊的面庞。
肖小侠说道:“自你走后,我就问她有什么话和我要谈,谁料她根本没有一句正经话,我便乘她稍不留神间,施展‘八步登空’‘凌空虚渡’的轻功,越过她的头上,向城内飞驰,她似乎想不到我竟然会这种上乘轻功,她在微一怔神后,也就腾身急迫,这女人轻功还真不弱,若不是我连施绝学,加劲飞驰,只怕很不容易摆脱她的追踪呢!不知道这女人是何来历,不仅轻功极高,一身武功更为高深,若非内功火候己臻化境,一块黑纱仅凭一挥之间,怎有那么大力道,幸好她对我们并无敌意,不然动起手来,还真不好应付呢。”
玉珍姑娘忽地—瞪—双秀目,满脸娇嗔地说道:“谁要你说那些了,我只是问你怎能摆脱她的纠缠的,谁叫你说上那么—大堆,满口尽是夸赞那女人武功好.武功高深,我就偏不信,方才我是—时没有防备,才被她震飞起来,不然的话……”说到这里,鼻子里发出冷冷的一哼,嘟着那张玲珑小嘴儿说道:“下次我要是再和她遇上了,一定得和她比一比,看看究竟谁好!”
肖小侠忽见玉珍姑娘秀目一瞪,满脸娇嗔,不高兴的样了,起初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姑娘,不禁满怀惶惑!老化子可清楚姑娘好胜的脾性儿,他知道是为了肖小侠夸赞那女人武功高深,而使她不高兴了。
及至姑娘把话说完了,肖小侠才(炫)恍(书)然(网)明白了姑娘不高兴的原因,不是自己的话得罪了!”娘,而是姑娘听了自己夸说那女人武功好,扫了她的面子,在吃干醋。
但他心里极为明白,玉珍姑娘的武学虽高,要真与那女人相斗,实在决非敌手。
这一天一夜来,他已经约略模着了姑娘的脾性儿,心高,好胜,说得到做得到,万一将来要是真的碰上了,姑娘必定会和那女人分个高下。
这样一想,不禁又替姑娘暗暗地担上了心!肖小侠微微皱着剑眉说道:“姑娘,我并不是说你的武功没有那女人好,那女人武功再好,怎会是你的敌手,不过…”
在肖小侠心想,姑娘虽然心高好胜,但到底年小天真,本意是想,只要捧她几句,说得好听一点,姑娘听顺了耳,消了气,也许会免掉将来的一场麻烦。
但说话溜了嘴,说到“不过……”时,感觉到下面不好说下去了,就蓦然停口不说,拿眼睛去望老化子哥哥,希望老化子哥哥来替他转圆解围。
岂料这老化子哥哥坏透了顶,专会使诈来作弄人,本来他的一双眼睛是在看着两人说话,及至肖小侠拿眼睛看他时,他却装着不懂地掉过头去,把眼睛看往别处。.玉珍姑娘果如肖小侠所料,毕竟年轻天真,一听到心上人夸赞自己师门武学神奥。那女人绝非敌手时,芳心里正感甜蜜蜜地,有说不出的舒服,不禁乐得张开了那张玲珑小口,粉脸上满是笑容.睁大着一双秀目,瞬也不瞬一下的凝注看心上人的英俊面孔。
当她正在听得入神,忽见心上入说到“不过”两字后,便停口不说,却拿眼睛望着化子师叔,她正想要问:“不过什么?”
突闻窗外“噗嗤”,有人—声轻笑,那声音轻脆,好像是出自女人之口。
屋中三人不由全是一怔一惊,因为这三人的功力,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耳目之灵,十丈之内可听出落叶飞花的声响,来人竞能于不知不觉间,欺身进入三人窗外,三人尚一点不知。
由此可见,来人轻身功夫,实具极高身手,三人哪有不怔不惊!
尤其是老化子,闯荡江湖数十年,几曾丢过这样的脸,心里的—分难堪,就不用言说了。
就在轻笑声未落之际,老化子单掌一挥,已将屋中灯亮震熄,跟着身形微晃,人已从后窗穿窗掠出,肖小侠和玉珍姑娘亦立即跟踪掠出,三人腾身跃上了屋顶。
三人凝目向四处一查看,只见夜风飒飒微拂,四周寂静,夜空繁星点点,眉月高挂,客店墙外,树影婆娑,哪里有丝毫人影。
三人心中同时暗想:“好快的身法!”
忽闻身左墙角处,有人沉声低喝道:“快随我来!不要出声。”
接着便见一条瘦小人影一闪,向墙外一处荫密的大树上扑去。好快!来人如此现身相引,不知何故?但看其举动意思,显见并非恶意,且可断定是友非敌,观其身形背影,但又似不相识。
虽然猜不出这人现身相引,用意何在?但既叮嘱不要出声,定必有故。
老化子到底江湖阅历较深,心念一动立即向二人一打手式.身形微晃,当先便向树上隐蔽处掠去,肖小侠与玉珍姑娘亦连忙随着掠去。
这里三人刚各隐蔽好身形,忽见不远处出现一条纤小黑影,轻登巧纵,向这边奔来,身形快速,实为惊人。
晃眼工夫,那黑影已到十丈内外。
肖小侠目力可在黑暗中视物达数十丈之外,何况是在月光之下,当这黑影一现身之际,他早远远看出这黑影是谁了,不过,他可想不出这黑影是于什么来了7他本想告诉玉珍姑娘和老化子哥哥,可是他怕玉珍姑娘听了(霸*气*书*库。整*理*提*供),会沉不住气现身出斗,因此忍在心头,没告诉二人。
这黑影一来到近前,玉珍姑娘当然也看清楚了,试想姑娘的火暴脾性儿,一见来人竟是在郊外向心上人纠缠不休的那个妖媚女人时,哪还想到其他,身形微动,就要纵身扑出去。
幸而肖小侠发觉得早,连忙—伸手拉住了姑娘的玉腕,同时附在姑娘耳边轻声说道:“别动!看她是做什么来了。”
玉珍姑娘玉腕被心上人一把拉住,粉脸上立刻升起了一:片红晕,全身也起了—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使她既恐惧又喜欢!她很想缩回手来,可是只是略微动了动,便任其握着没再动一下。
这时姑娘的一张粉脸,羞红得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幸好是在夜间,又是隐身在黑密密的树上,没有人能看得到,不然,姑娘恐怕不要羞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才怪哩!老化子一看清楚来人,果然是自己先前所料想的那个女魔头散花仙子,心中当然暗惊,同时也(炫)恍(书)然(网)大悟,刚才那人现身相引的原因了。
只见媚娘在客店房间窗外略一探视后,便即飞身向他处驰去。
这些动作一落入老化子眼中,心中当然雪亮,这女魔头是舍不下俊俏郎君,追踪进城搜寻来了。
晃眼工夫,媚娘的身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老化子这才松了口气,招呼二人现身出来,并向刚现身相引那人隐身的地方说道:“刚才是那位好友相引,请现身出采,俾好致谢。”
陡闻一声轻笑发自树顶,接着便见一条瘦小人影,像一只巧燕似的,自树顶跃下,身形美妙至极,落地轻如飘絮,点尘不惊。
此人这一手“巧燕出林”,“雁落平沙”的轻功身法,三人看得都不禁暗地“喝彩”。
在三人心想,看这人轻功身法美妙,身形瘦小,都以为是个女人,谁料落地方始看清,竟是个唇红齿白,皮肤白嫩,面目娇好有若女子,风流俊俏,潇洒倜傥,超逸脱俗,文弱书生打扮的美少年。
只见他头戴淡蓝色的文生巾,身穿一件淡蓝色的儒服,脚上是一只薄底黑靴,看年纪约在二十岁上下。
腰间悬着一柄形式奇古的宝剑,剑鞘鞘身宝光闪闪,镶嵌着许多钻石珠宝。象牙吞口的两面镶着两块鸡蛋大小般碧翠颜色的宝石,在月光下碧光闪烁;剑把上系着一条红色的丝穗,丝穗上也系着一块碧翠颜色,较吞口上的那两块略小的玉块。
看这剑鞘装璜珠光宝气,形式奇古,显然是—把极为名贵的前古宝刃,神物利器!看这美少年风度翩翩,气态高华,完全是一副官绅后裔、公子哥儿的派头。
若将肖承远与这美少年相比,虽各有不同,但均实为人间龙凤,令人难分轩轾。
惟其美中不足的,这美少年身体稍嫌纤弱,缺乏英挺之气,且有点娘儿腔,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像一泓秋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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