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
乃是奉舵主命,传总帮主玉娘子命渝,往江苏金陵—带分舵,严密注意肖承远踪迹,设计拦截。
那男女两小孩,正是肖承远的义弟义妹,银髯叟的侄孙邱云龙、邱云至二小。
你道二小怎会来到这里的呢,只因听说承哥哥要往江湖行道,二小曾要跟着同行,无奈被银髯叟阻止,二小虽自幼就深得爷爷宠爱,淘气异常,却也不敢不听话。肖承远走后不久,银髯叟便也动身遍访深山大泽,顺道探访川中五鬼消息,临行除了关照老仆妇小心门户外,也曾嘱咐二小好好在家用功,勤练所学,二小当时口中虽是唯唯答应,心里却早在肖承远走时就打好了主意,因此银髯叟走了才二天,二小便取了些银两,各自携带上爷爷给她们两人的金虹短剑,这两柄金虹短剑虽非前古奇珍,却也是斩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之神物利器,乃系采缅铁与百炼精钢混合炼成。
二小知道承哥哥赴江苏故乡,返里扫墓,于是就沿途追踪而来,殊不料肖承远因暂时还不想与黑风帮正面为敌,又知东梁山为黑风帮分舵,为免惹麻烦,这才不沿官道走,折道走荒僻地区,横穿石臼湖,至高淳,越大茅山区,扑奔太湖,二小则系沿官道走,经金陵太湖追寻承哥哥,何况二小与肖承远动身的时间,前后又差了十多天的路程,走的道路又不同,请想二小如何能追得上呢?
马棋和李水昌二人一听到肖承远的名字后,立时神情大变,目瞪口呆,别说二小,旁立观看众人,一见二人听得肖承远名字后,立即变貌变色,也不禁感觉诧异,满腹怀疑,只是他们不知道肖承远的名头罢了,何况二小本是鬼灵精,玲班剔透的人,见状哪有不明白之理,知道眼前这二人一定不是好人,否则决不会闻名之后,如此惊慌失措,同时猜断这二人可能见过承哥哥,并知道承哥哥行踪。
打斗,说话,闹了好一阵子,云龙始终站立旁边凝神戒备,默默未发一言,都是云至一个人在唱着独脚戏,这一回他一猜想到,很可能在这个大汉身上问出承哥哥的行踪时,他便忍不住开了口,猛然一声喝道:“吠!看你二人这种情形,一定认识我承哥哥,我也不管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你们能告诉我承哥哥的行踪,我就放你们逃命,不然,哼……”
云龙这一声喝,方把这两个失魂落魄的家伙的魂魄儿喝了回来,闻声惊觉,知道方才这—紧张,露出了马脚,但马棋的外号叫小谙葛.从这外号上就可以知道,这家伙鬼计多端,你看他独眼珠儿一转,立刻计上心头,哈哈的笑道:“我当你们说的承哥哥是谁哩,原来是肖大侠,这肖大侠在桐城安家堡中,举手震死九头枭安舵主,青龙帮香主五毒掌尹华在八招之内兵刃被夺出手,最近又在东梁凶下单身独斗黑风帮的三位舵主、二位香主,大展神威,单掌震毙东梁山三阎罗的老三白面阎罗陈天强,幸亏帮主玉娘子严奴娇正驾游东梁山,出手解围,肖大侠又演出了双掌斗四女.玉扇轻斗四合风云剑法,后来还是帮主亲自上场,二人又斗五十余合,结果仍是个不胜不败的收场,现在这些事儿已传遍了江湖,惊了整个武林,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因此我弟兄二人,一听说肖大侠是你二位哥哥,怎会不惊得目瞪口呆呢!先前我弟兄二人还有点不相信,认为江湖传闻,可能是过于夸大了点,今日一见二位武功本领的确是高深神妙,想来一点不会假了。今天能会着二位,不育是等于会着了肖大侠,实是我弟兄的荣幸,尚望二位以后不嫌我兄弟粗鄙,时赐教益,则感激非浅矣!”说罢又复哈哈大笑不止。
这小诸葛马棋真不亏被人叫做小诸葛,的确的计谋多端,有点儿小门道,独眼珠儿那么一转,就说出这番大道理,不但说得头头是道,而且令人动容。
云龙、云至本是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任凭平时是如何的鬼精灵刁钻、淘气、聪明,这时也不得不上这小诸葛的当,而且到底是小孩儿家的心性,天真纯洁,好高喜胜!因此听了马棋说出这番滔滔的大道理后,不但满腹狐疑全消,并对最后几句恭维的话,心中感觉特别舒服!
其实小诸葛这一大篇话,后面虽然是高帽子给二小戴的,好让二小听着心里高兴受用,不会再伤害他们,那前面的话倒是一点不假,肖承远的名头倒真的已经传遍了武林,二小虽还不知道,但对承哥哥在安家堡中的事,已经听见化子爷爷说过,一点不错,因此对马棋的这番话也就完全相信,敌意全消。
云宝的小脸儿忽然一绷,娇声喝问道:“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叫什么名字,还没告诉我们,我承哥哥的行踪呢!”
小姑娘那样儿好凶,看情形马棋说话一个不留神,准得会挨揍上一个耳刮子。于是他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我有几个脑袋敢说假话欺骗你们二位,小姑娘,你请放心啦,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的名字叫马模,刚才我不是说了。你承哥哥我实在没见过,不过前些时候曾在东梁山出现过.现在的确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云至见他那副着急害怕的样儿,不禁唉咳一笑说道:“好啦!实在不知道就算啦,何必做着那副害怕可怜的样子,我又不会要你的命。”
云龙轻蔑的望了马棋一眼,朝云至说道:“妹妹,这种人不要理他!,叫他们走吧.我们也好上路了。”
马棋一听,心中大喜,暗想:“还是男孩比较忠厚,好欺骗些,那女孩可实在的刁钻难缠,将来要是落到我小诸葛手里,我要不叫你尝尝我的手段,我就不叫马棋了。”心里是这样说,口里可不敢露出半个字来,脸上反而装成一副笑容说道:“小哥哥这话说得真对,我们是不打不成相识,刚才这点小误会现在既已说清楚了,时间已经不早我们真该分手上路了,二位,我们来日再见吧!”就罢就朝二小抱拳为礼.扶着李永昌准备上马离去,云至一见二人的马,小心服儿忽然一动,朝二人一声娇喝道:“喂!你二人给我站看,我还有话说。”
云龙不禁一怔,心道:“妹妹又捣什么鬼?”不过他很清楚,妹妹的脾性儿刁钻,一定是又想看了什么,才会喝叫二人站住。
旁观众人见已没事都正要纷纷散去,刚走了没几步,闻听喝声,有些人虽仍在继续朝前走去,但有些人却好奇的又停了下来回头看望。马棋、李永昌二人闻喝,心中均是一惊,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又要做什么,可是二人却又不敢不听话,没奈何只好乖乖的停步站住,转身望着云至姑娘,马棋问道:“小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只见云至满脸笑容的望着二人,娇声说道:“你们二人不是说要和我们交朋友吗?好啦,我答应你们,我的名字叫云至.我哥哥的名字叫云龙!”
马棋—听,这才放下了心,暗道:“敢情就是这件事情。”脸上连忙装着高兴非常的样子说道:“好极啦:以后我们都是好朋友啦!”
云至姑娘又笑着道:“我们既然成了朋友,朋友就应当互相帮助,年纪大的更要爱护年纪小的,你们说对不对?”
马棋连忙点头并且讨好地说道:“小姑娘,你这话对极了,还真对了我马棋的劲!”
云至姑娘点点头,望着马棋笑道:“这就是啦!我们现在有点儿少事,想请马大哥你帮帮忙,不知道你肯不肯答应?”
马棋闻言不禁一怔,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要请他帮忙,不过云至姑娘的一声“马大哥”真喊得他心里舒服极了,还以为姑娘真的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相信他了呢,不然,姑娘怎么会答应和他做朋友,告诉他她的名字呢,于是他就更装出一副诚实忠厚的样子,说道:“小姑娘,我们既然成了朋友,你的事就是我马棋的事,还有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事你尽管吩咐就是了,只要我马棋力所能及,无不替姑娘你尽力办到。”说完,还;了胸脯,表示看一种英雄气概,不可一世的样子了。
云至姑娘见了,不但小脸儿在笑,心眼儿里也在暗笑,不过两种笑的意思各有不同,脸上的笑,说真就真,说假就假,心里的暗笑意思,是笑这马棋果然上了圈套。
只见云至姑娘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这次我和哥哥两人出来找我承哥哥,没有骑着马,本来想买两匹马的,只是身边带的银子不多,而承哥哥又一时找不到,所以我想请马大哥哥帮忙,将马借给我们,等到我们找着了承哥哥再送还给你,想马大哥年纪比我们大,而且人又爽快,定会答应我们的吧!”
绕了这半天圈了,敢情姑娘是看上了二人的两匹马,云龙听得心里宜在暗笑,暗说:“妹妹真刁,调皮。”
那些没有走的路人,心里都在暗说:“这小姑娘不得了。好聪明.好调皮!”
马棋听得直发楞,心里直犯滴咕,这才知道,说了半天竟是上了小姑娘的圈套,暗自说道:“马棋阿!马棋呵!你枉自外号小诸葛,竟会被一个小孩子给套住了。”
忽又听得云至姑娘又说道:“怎么啦!不愿意,是不是?”你看云至姑娘把一张小嘴儿翘得老高,满脸娇滇的样子,显然见马棋久久没有回答生了气。
这一来可把个小诸葛弄得无计可施,进退两难,答应吧,自己身上奉有公事,要赴金陵各地传发总瓢把子令渝,没有马怎么成!不答应吧,刚才又把话说得太满,决不能反悔,一反悔费了半天劲做的纸老虎,马上就得被拆穿,何况又已经晓得这小丫头鬼灵精,实在刁钻难缠得紧,只要一声不答应,说不定她就会硬来,真要是硬来,凭自己两人还实在应付不了,而且李永昌已经受了点小伤,武功又打了折扣,但事情既已挤对到这样地步,也说不得了.只有硬起头皮,先凭三寸不烂之舌,好说一阵再说,实在不行,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这里,便满脸堆笑说道:“两匹马本是小事情,何况要借的人又是肖大侠的妹妹,不成也得成,我弟兄二人岂敢不愿意,只是我弟兄二人身有紧急要事,也是为了帮朋友的忙,实在慢不得,没有马怎么成,并不是我弟兄二人不愿意借,实是逼不得已不能借,只好请姑娘弥多多原谅。”
云至唉嗡一笑道:“喂!原来是为朋友帮忙,有紧急事情受然不能怪你们了,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样急法?”
马棋还真的没想到,云至姑娘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追问是什么事情,他事先可没有计划到这—步,闻问,一时竟不知所答,呐呐地说道:“这……这事情很重要,其中详情我也不清楚。什么事情,要问朋友才能知道。”
他这里话还没有说完,陡听姑娘一声娇叱道:“恶贼!想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欺骗本姑娘,我可不管,今天姑娘马是借定了。不然你就休想活命!”
马棋—听喝叱,就知道要糟!果然不出所料,一句话没接得上,小丫头就翻了脸!正寻思要用什么话搪塞才好,忽又听得姑娘喝叱道:“怎么样?还不快去将马乖乖的牵来,难道真要本姑娘动手吗!”
马棋只听得心中一哆咳,正在无计可施之时,陡闻一阵银铃声夹杂着马蹄声大作,来路上尘土飞扬,弥漫半空.数匹快马急驰而来,好快!宛若骤雨狂澜,路立众人,也不过刚闪身让开,马已奔近射,为首二骑忽地向后一扬手,手中马缰一紧,马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前蹄一落便仁立地上不动。
众人这才看清来骑共有六匹,为首两骑—男—女,男的约莫二十七八岁,看一身劲装,背cha长剑披看—件银白外罩.剑眉星目,相貌颇为英俊,只是眼神不正,眉目之间带着邪色,女的也是一身劲装.色作浅绿,背cha双剑,外罩一袭大红轻纱,面目蚊好,姿色颇为不恶,看年龄正值徐娘之年,但满脸露出一股yindang之态。后面四大汉都是一色黑色的疾装劲服,年龄在三四十岁间,一个个都是凶眉恶服,6L筋栗肉,彪形粗壮大汉。
马棋一见这几骑人马—到,立时大喜若狂,和李永昌二人赶忙来到—男一女二人马前,抱拳弯腰躬身自报来历姓名说道:“黑风帮当涂分舵小头目马棋、李水昌二人.叩请宋堂主柳香主玉安!”
原来这一男一女均为黑凤帮中人物,女的名叫宋铰铰,外
号人称桃花娘子,为黑凤帮内三堂银瓶堂堂主,男的名叫柳如杰,外号人称天面郎君,乃银瓶堂下香主。这二人—身武功,均有极高火候,皆系黑风帮中高手,唯这银瓶堂堂上宋铰铰生性yindang异常,每夜必须男人陪伴,生平面首无计其数,柳如杰即系其面首之一。
这柳如杰个但一身武功极高,长相甚是英俊潇洒且生具异凛,一夜能御数女不疲,本为一淫徒,因此桃花娘子自与他接触后,即被擅宠专房,视为禁商一日不可分离。
不过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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