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
这柳如杰个但一身武功极高,长相甚是英俊潇洒且生具异凛,一夜能御数女不疲,本为一淫徒,因此桃花娘子自与他接触后,即被擅宠专房,视为禁商一日不可分离。
不过这柳如杰虽为淫徒,却有一种好处,就是并不采花.在他认为采花,女的不是出于自愿,便觉无味毫无兴趣可言,故他所接触的女人,大都均为一般淫娃荡朗。其实这淫徒,因其生具异凛,无论你是如何三贞九烈的妇女,只要一经与他接触,便会永远不忘,死心塌地供其淫欲。
这宋铰铰与柳如杰,皆系奉玉娘子命,下山拦截肖承远高手之一。宋铰铰听完马襟、李永昌二人的报名后,便目注二人,口中轻“哦!”了一声,说道:“你二人便是奉命飞马金陵各地代传帮主命渝的吗?”
马旗、李永昌二人,口中答应了一声:“是:”
忽见宋饺铰粉脸一沉,叱道:“你二人身负重命胆敢在这里停留,难道不知道帮主令重如山,是不想活了吗?”
宋铰铰这两句叱说,只吓得二人屁滚屎流,浑身直打哆咳。到底还是马棋比较沉看,向宋铰技抱拳一拱,慑懦着声音说道:“启凛堂主得知,非是小的们胆敢在这地方留停,实在是因为被两个小鬼拦阻,硬要抢小的们坐骑,正在理论间,堂主便到了。”说罢,马棋便用手一指云至、云龙二小,宋铰铰口中一声轻“哦!”举目随看马棋手指处望去,—见是年约十二三岁的一男一女两个小核,—般儿的粉装玉琢,活似一对金童玉女,长得令人喜欢可爱。
聪明秀美的小孩,历古迄今,谁见了不生喜爱之心,乃人类的至性至情,宋铰铰虽为一yindang女人,但这种人类的爱好,爱美的至性至情又岂能例外。因此,她一眼看见了云龙、云至两小,喜爱之心油然而生,只是心中感觉惊奇,这两小孩竟敢半路动手抢帮中手下小头目的马匹,实在胆大妄为之极,只不知道是谁家的儿女?”
心中想着,眼睛里也就露出了惊疑的目光向二小扫视了—眼,便立即目射寒芒的望着马棋、李永昌二人,陡见李永吕神情萎靡,显系受了挫辱,心中顿时明白多半二人已和二小动过了手,不但没讨得着好,看样子还吃了亏。
但宋铰铰对于二人所说,二小抢马的事心中可犯了疑,有点不相信,她很明白帮中一般帮众,都是专横霸道、蛮不讲理之辈,看二小孩神情举止,决不像凶横之人,而且年纪那么小,怎会无中生事强抢二人的坐骑,一定是这二人先惹了他们,才恼得二小孩动手惩戒了他们,适巧自己来到,一见自己责叱,惟恐受罚,这才将事情推到二小孩身上,—方面可以脱掉关系免得受罚,一方面由自己出面整治二小孩,并可出其心中刚才受挫之气。
这宋铰铰本就聪明多智,这样翻来复去一想,觉得颇为有理,极合逻辑,心中也就不禁有气,立时面色一沉,脸罩寒霜,玉臂—扬,手中长鞭划空,直往马棋头上落下。
真怪!眼看马鞭落下,马棋竟然视若无睹,好像一点不害怕,不让不躲,其实他哪里是不害怕,他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还不是一样肉做的,哪有不害怕,不怕疼之理.只是不敢让不敢躲吧了。
长鞭疾如浮光掠影落下,“啪挞!”一声暴响过去,马棋的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只打得他独眼直冒火星,疼得龋牙咧嘴,头顶立时显出了一条长疤,虽然如此,却还哼也不敢哼一声,呆落木鸡般的站着。
只听得宋铰铰娇叱道:“还不与我上马快走,难道还要再挨上两鞭。”
马棋本来想将二小来历说出的,可是这一来直吓得连一个字也没有敢说出,便起忙返身纵上马背,一扬马鞭往金陵方面疾驰而去。
云至本想还要纵身拦阻,却被云龙牵着的手儿,暗中用劲一拉才阻止了下来,但邮着小嘴巴翘起了老高。
宋铰铰是何等阅历的人,二小这一点动作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只听得她口中发出一阵银铃似的格格娇笑,朝着二小语气温和地说道:“小妹妹,他两个已经走了,要马嘛,向我要好了。”说罢,转向身后四大汉喊喝道:“还不快与我让出两匹马,送给他们去。”
旁边柳如杰闻言不禁一征,感觉莫名其妙地问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马送给他们我们自己的人骑什么?”
宋铰铰白了他一眼,娇咬道:“你管这些干啥,我喜欢他们。”柳如杰碰了个软钉子,但也(炫)恍(书)然(网)明白,宋铰铰是想讨好二小别有用心,故示恩惠,好接近拢络。
这时,已有两名大汉翻身下了马背.牵着马正要向二小送去,谁晓得二小并不领情,只听得云至娇声说道:“不要啦!刚才那两个人坏,我们才要他们的马的,现在他们已经走了,看你的样子并不坏嘛,我们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马呢!”
宋铰铰闻听,觉得这女孩天真得很,心中也就更加爱极,同时也发觉自己所料果然不差,确是马旗、李永昌二人不好先招惹了他们,才恼得他们动手、因此心中就暗自下了决定,不管是谁家的小孩,一定要把他们弄到手中做义女义子徒弟都好,于是她就笑着说道:“没关系嘛,是我自己愿意送你们的,又不是你们抢我的,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云至把个头摇得像拨浪鼓儿似的,说道:“不要嘛!我们与你又不相识,怎么可以呢!”说后,也不待宋铰铰再说话,就朝云龙说道:“哥呀!我们也该走了。”
云龙一点头,只见二小身形一晃,小身子便像两枝脱弦弯箭似的,往金陵方向疾射而去,端的快速之极。宋铰铰不禁一怔,想不到这两个小孩的轻功身法如此快速,其他武功方面,亦已可想而知,真难为他们这点小小年纪,竟能练到如此地步,这一来宋铰铰心中的喜爱又更加深了一层,收二小的决心也更加坚定了。也不过就在她这么微一怔神之间,二小的身形已越去越远,渐渐只剩了一点点黑影子了。
柳如杰虽已明白宋铰铰讨好二小是别有用心,可是究竟是何用心他实在猜测不出,现在她见二小走后.又如此发怔出神,直如堕入五里雾中,更加莫名其妙,忍不住又问道:“姐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铰铰忽然喝斥一声,说道:“现在来不及对你说,快追!”说着两腿—夹马肚,手中鞭儿一挥,“啪!”的—声,落在马屁股上,那马负痛立刻一声长嘶,扬起四蹄,似箭疾射般的当先向前驰去。柳如杰连忙跟踪急追,四大汉怎敢怠馒,亦急忙挥鞭跃马紧紧跟随,立时间,卷起一片狂澜,绝尘而去。旁边路人,这才各自匆匆赶路散去,刹那间这地方便走得没有了一个人影。
这时,日色已渐西垂,暮蔼将至,初夏的夕风徐拂,令人感觉有一股无比的舒适与凉爽。云龙、云至二小展开身形一路急驰,一口气狂奔了数里路,眼看又色将黑,不知道距离镇店还有多远,想找个路人问问,可是这时候路上连鬼也见不到一个,哪里还有人影,二小心中不由着急,两小略一商量,觉得惟一的办法就是不管它,且继续往前走再说,如有镇店更妙,没有镇店能找到人家借宿—宵也好,再本然只有找个小土地庙休息再说。
四条腿总比两条腿快,二小虽然轻身功夫极好,施展开来快逾奔马,但施展轻功全凭提着一口真气,一个人的真气能有多长,岂能与马相比,除非轻功已练到沪火纯青地步,二小年龄只不过十岁出头能有多大功力火候,与马的脚程相较,短时间或可勉强不会落败,时间一长如何能行。
二小正往前走,忽闻身后来路驾铃马蹄声交杂大作,这时天色已是将黑末黑之际,二小回头一看,敢情是先前要送马给他们的那个女人追上来了,马奔如星驰电击,真快!云至心中正在想要不要避开他们时,马已驰到近身,停蹄仁足不前。
只见马上那女人口中响起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激荡空际,好听之极,温和地朝云至说道:“小妹妹,天已经黑了,这里又没有投宿处,要过去前面十多里路才有镇店,你们这样走怕不要走到半夜才能到哩.我看你们不如坐到我们的马上和我们一起走哩。”
云至说道:“不要啦!谢谢你哪,不要紧,天黑了有月亮,我们慢慢走好了。”
宋饺铰见这女孩个性倔强得紧,心中不禁又气又爱,问道:“小妹妹,你这是往哪里去呀,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云至忽地大眼珠儿一瞪,小面孔一板,说道:“你问这个干吗,你管得着吗!”
宋铰铰见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温和地说道:“我问问又有什么关系嘛,那么凶干嘛!”
云至小琼鼻儿一皱,道:“哼!我凶,我要不是看着你这人还不坏的话,你这么和我,罗哆嚷嚷的,早就不理你了。”
天下的事就有那么奇怪,若要照宋铰铰往日的脾性儿,云至对她这样说话,恐怕早就发脾气了,可是今天却—反往常的态度,不但没发火,还始终是笑嘻嘻的,温柔着声儿说话。这种情形不但使旁边的柳如杰和身后的四个大汉,看得心中暗暗纳罕以为奇迹,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到有些儿莫名其妙,今儿个自—见这小女孩何以性情竟变得这样温柔,这大概就是俗语所说的“缘分”吧!
云至的脾性儿越大,她就越觉得五至可爱,因此尽管云至如此顶撞她,她仍是笑着温和地说道:“晴,小妹妹,你不是说看我这人还不坏吗,怎么又嫌我哆咳,要不理我哩!”
云至小眼珠儿一翻,说道:“你这人外表上看看虽然不坏.其实内里坏不坏还不知道哩!那现在我看出来了,你这人却有点儿不要脸!”
云至这句话一出口,宋铰铰的脸色不禁微变.但随即又复平静如常。原来这宋铰铰最怕人说她不要脸,今天这是她心里实在爱极了云至,脸色才微变即平,不计较这句话,若是换个人恐怕早就发火出手将对方击毙掌下了。
宋铰铰问道:“我怎么有点不要脸呢?你倒说出个理由来我听听看。”
云至说道:“这不很简单嘛:老是这么哆咳的找看我说话,这不是不要脸吗!”
宋铰铰一听,不禁格格地笑了,敢情这就是不要脸。
忽听云至又说道:“你笑怎的,不理你了,哥啊!我们走!”走字刚出口,二人身形已直往前窜去,宋铰铰心里一急,纤足—点鞍蹬,宛如巨鸟埔空,竟施展“八步赶瞻”上乘轻功拦在二小前面落下。
云至一见,小脸孔一沉,娇喝道:“你要怎的?”
宋铰铰格格—声娇笑道:“我喜欢你,小姑娘拜给我做义女,好吗?”说着身形—晃,伸手就向云至小脸儿上拧去,她这是心里爱极的占承,云龙一见,他可不知道她心里是爱极妹妹,还以为出手要伤妹妹,猛地一声喝道:“你敢!”身形—晃疾若飘风,小手—钟并指直点“商曲xue”,这时云至一声叱道:“凭你也配!呸!”脚踩苍虚漂渺步,娇躯一拧,踪迹已杏,小手掌已向她身后“志堂xue”拍到,宋铰铰大惊,这两小孩这点年纪居然能认xue点xue.并且手法迅速淮确,显然武功造诣已颇具火候,尤其是小女孩刚才躲让自己伸手拧脸的身法,岂只是迅速快捷异常,简直神妙之极,这是种什么身法从来没有见过,两小孩武功已如此之高,其师长已可想而知,只不知道其师长是什么人7
心中的念头有如电光石火一闪而过,云龙的小手指己距离商曲xue三寸,云至的小手掌,也只不过差五六寸,就要拍到志堂xue,哪敢怠慢,身形一晃,霍地从二小夹攻中飘身斜跃出六尺,立定身形,娇喝道:“你二人是何人门下,快说!”
云至娇叱道:“你不配问,也不会告诉你。”
宋铰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娇声说道:“你们二人既要和我打,我们得先谈好条件,然后再打。”
云至、云龙同时一怔,四只大眼睛奇怪的望着她问道:“什么条件?”
宋铰铰格格一笑,说道:“我打输了,向你们陪礼道歉,放你们走,送你们两匹马骑,要是你们二人打输了,就得要听我的话跟我走。”
云龙不懂地问道:“跟你去做什么?”
宋铰铰—笑说道:“给我做义子义女,或者做徒弟都可以。”
云至—听,娇喝道:“你也配!淬!”又朝云龙说道:“哥呵!我们打她。”二小立时跃身扑进,四掌翻飞,向宋铰铰扑攻,出招迅捷变化神妙,威力颇为不小。
宋铰铰对二小武功颇高早在意料中,但却想不到有如许神奇的威力,这一来她可不敢轻视二小了,亦即展开身形,和二小缠斗起来,
晃眼二十余招过去,二小已渐露败象,招式缓慢,脚步慌乱,眼看即将被宋铰铰所制,陡闻两声清比,忽地从道旁一株树上,疾逾飞鸟,跃下两条人影。
第 四 章
云龙、云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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