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
西安.为陕西省中心地区,交通咽喉要道,四通八达,商贾繁荣。何云凤芳心暗想:“这二十多天来,—路星夜兼程疾驰紧赶,己连穿越过了安微、河南两个省份,坐下马儿,只要看它这几天的脚程,较往常略慢了许多,就知道它必定已经疲累不堪了。的确,这二十多天来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宿,今天何不就在这西安城中好好的休息一宿,明早再行动身赶路!”想到这里,立刻便放松手中马缰绳,蹄声得得,缓缓进城。
行经闹市,在一座规模颇大的客店前,何云风轻轻一勒马缰,马便四蹄仁立,停步不前,店内一个伙计赶忙拾步出来,伸手拉着马辔头满脸笑容问道:“公子爷是要住店吗?”
何云风微一点头,翻身下了马,把手中马缰绳往伙计手里—交说道:“有清静的上房没有?给我—间。”
店伙计连忙答道:“有,有,公子爷,在这西安城中,所有的客店就算我们这儿的上房最清爽,最干净了!”
店伙计说着,便把马缰绳交给喂马的伙计向何云风说道:“公子爷,请往里请。”说着,伙计便领先走在前面带路,何云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喂!伙计,麻烦你关照一声,把我的马儿看顾好,多加点好料,明儿早上一并重重赏你:”
店伙计闻声止步,忙依照何云风的意思,向那个喂马的伙计关照了几句,对何云风笑说道:“公子爷,您请放心。绝对错不了。”说后,便又在前带路往里走,何云风刚举步跨进店门,陡闻身后街上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何小侠!……”
何云风闻声不禁一怔!连忙停足回头一看,那人己疾步如飞的来到跟前,后面跟着两个中年叫化子,原来是丐帮帮主雪地飓风宋允平。何云风一见老化子,芳心不禁大喜,暗道:“我正发愁一个人前往天山非只人单势孤,且天山路途不熟,那大地方又不知道天山老怪巢xue在天山何处,实在感到有点难以着手,不意在这里遇上他,想他丐帮活动在这川边一带,定然熟悉天山途径,说不定连天山老怪巢xue所在,他也许知道!”
何云风一想到这里,玉面不禁满是喜容,向老化子一拱手说道:“在这地方,我道是谁会认识我,原来是宋大侠!”
雪地飘风老化子哈哈一声大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桐城一别,不觉已是三月有余,想不到今天在这里会遇上小侠!”老化子说到这里,忽然双目精光灼灼的望着何云凤问道:“何小侠满面风尘疲备之色,来到这川边一带。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何云风脸色凝重地点点头道:“这件事情,我正因途径不熟,感到棘手伤脑筋,如今既碰到了宋大侠,这就好了、免得我伤脑筋了。”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这里不是谈话之所.宋大侠,我们日子里面去再谈吧!”说着,便向店里面走进。
老化子闻言不禁一怔,将他本来因遇着何云风心里的一团高兴,顷刻间化为乌有!原来老化子也正碰着一件感觉极为棘手的事情,竟想不到在这里会遇见了何云风,在桐城客店中老化子已看出何云风武学极高,认为何云凤是一个极好的帮手,心中感到非常高兴,但见何云凤脸色凝重,说出也是碰着了极棘手的事情,并还说明了要请他帮忙!
老化子心里不禁在暗自打鼓,不知何云风究竟遇着了什么样棘手的事情,神情那么凝重,何云风既已说出了要请他帮忙,在道义上老化子可不能不答应,不过老化子碰着的那桩事情.不但紧急异常,而且关系重大,心里的那团高兴,哪能不在顷刻间化为乌有,着急异常!老化子向身旁的两个中年化子望了一眼,三人默然的跟着何云风到了房间里。
店伙计连忙替四人泡上茶,赔笑问道:“四位爷要点儿什么,我们这儿是酒菜饭,一应俱全。”
何云风向店伙一挥手道:“谢谢你,伙计,现在我们肚子里还不饿,等会儿再招呼你吧!”
店伙计一看情形,就知道客人们要谈话,于是便答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带上门走了。
老化子首先替两个中年化子向何云凤介绍道:“何小侠,这是我两个小徒郝人俊、林大有,以后尚祈何小侠多加指教照顾!”随又向郝林二人道:“这是何小侠,你二人先上前见过!”
郝、林二人连忙上前向何云风见礼,何云风忙还礼说道:“二位快别如此.小弟实在不敢当!”
郝、林二人和何云风见礼毕,老化子这才目射精光地望着何云风问道:“小侠究竟有何要紧棘手的事情,风尘仆仆来到这川边地方,还要我老化子帮忙?”
何云风闻问,不禁双眉紧皱,把欲往天山老怪巢xue援救云龙,因路途不熟而大感伤脑筋,意欲请老化子帮忙指明路径往救云龙的事述说了一遍。
老化子闻听何云风的这番述说,不禁高兴得猛的跳起来说道:“这么说来,我们是不谋而合,同是为着一桩事情而来的了!”原来老化子心中所感觉棘手的事情,也正是要赴天山救云龙的事情。
你道老化子怎会知道云龙被天山老怪掳去的事情的呢?说来也是事情凑巧,这件事情竟被老化子碰了个正着!
老化子带着两个徒弟,因事到河南,偶在客店中发现了老怪踪迹,身边掳着云龙,心中当时大吃一惊,于是便追踪老怪身后,意欲乘机下手救回云龙,可是老怪机灵异常,始终无法下手,如依俗明救,自量师徒三人决非老怪放手,恐怕救人不成反而使老怪更加提高警觉,只得继续跟踪老怪,慢慢想办法,乘机下手,不料追踪到河南边境,西坪镇附近,忽然失了老怪踪迹.知道老怪必返天山老巢,这才来到西安,意欲扑奔天山,暗中一探老怪巢xue,想法子救出云龙,不意在此地遇上何云风,而何云风也是为了救云龙追踪天山老怪而来的,他哪能不高兴得猛跳起来!
何云风闻听得老化子说他们是不煤而合,不禁甚为诧异的问道:“怎么?你们也知道了云龙被掳的本事?”
老化子点点头道:“要是不知道.我也不会带着我这两个宝贝徒弟来到这里了。”于是,老化子也就把发现天山老怪踪迹的一切经过详情,向何云风说了一遍。
何云风这才明白一切,当然大喜过望。随后,何云风又把云龙被掳的经过详情,及派人往各处请人赶赴天山援助的情形,以及她本身的真实姓名、出身来历一一告知。
老化子听后更是惊喜万分,肃然起敬,说道:“不满姑娘说,在桐城店中,老朽即已怀疑到姑娘是易钗而弃,不过却想不到姑娘即是青龙帮主义女、青龙帮一般为恶作歹属众的煞星、正道人物所敬仰的玉面罗刹,真是失敬之至!”
何云凤玉面一红,谦虚地说道:“宋大侠,如此谬赞,实在使我愧不敢当,我年轻识浅,行事难免有偏激不是之处,宋大侠乃江湖前辈,德高望重、阅历深厚,以后祈宋大侠不吝教海,时予指示,则感荣幸至甚矣!”
老化子哈哈大笑道:“姑娘,你别朝我老化子脸上贴金,把我者化子捧得太高了吧,说实在话,就拿你支开玉珍和明霞二位姑娘,分头去请人往天山赴援,而你却只身单骑,追踪老怪数千里,远赴天山的这副胆量,这种干云豪气,就不是我这个老化子能办得到的!”
老化子说到这里,倏地伸手一挑大拇指头,向何云风正容说道:“我老化子向来是心直口快,从不懂得恭维别人,给人高帽子戴,今天我可是从心眼儿里佩服你,江湖上有了你们这班少年人,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好放心的退隐江湖了。”说罢,老化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何云风虽然素性高傲,不大礁得起人,一向也受惯了别人的恭维,但那是青龙帮中的人,受外人当面恭维赞誉这还是第一次,况且恭维赞誉她的人,又是名震大江南北的丐帮帮主、正振侠义人物,芳心既惊,又喜又羞,玉面通红!
老化子笑毕,便命二徒出去叫店伙计准备酒菜,便另开一间上房,作师徒三人息宿!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老化子师徒三人便在西安城中选购了三匹健马,四人一行,这才离店动身,飞马疾驰,出西安,奔甘肃,扑奔天山。
天山分南北二路,境内川流多为大漠祟山所闭塞,多成为内陆流域,湖泊亦颇大,南有博斯腾湖、罗布诺尔泊,北有阿雅尔诺尔泊、艾比湖,那举世闻名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即大戈壁沙漠),即横跨在天山之北。
此沙漠为我国最大沙漠,在这大戈壁沙漠内,滴水全无,若要通过这罕世的沙漠,实在极为困难,人畜每因缺水,而我毙于途中,有时风暴来袭,风沙漫天,一夜之间,能将所有人畜均埋于汐丘,更有一种巨大无比的雕乌.经常出现于沙漠上空,盘旋飞翔,乘机攫取人畜为食,猛恶异常,故欲想通过这大戈壁沙漠,端的凶险极顶!
四人由甘肃安西入疆,幸而并不需要经过大沙漠!
这一天四人到达木垒河,天山已然在望,于是四人准备下一些干粮,将马匹寄在一家客店中,四人就—路奔赴旧奇台,由旧奇台岔道入山。四人在山中行走而四五天,这才进入北天山境内。
这时,正是月上中天之夜,一轮明月似镜.高挂苍弯内,空山寂静,只有微微的山风,吹拂着山草树木,发出瑟瑟微晌。
何云风问道:“宋大侠,快到了吧。”
老化子点点头道:“快了,就在这附近!”
老化子说着便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山势地形,说道:“我也没有来过,只知道在这附近一带,我们必须得费一番手脚找找呢!”
老化子话声刚落,陡闻身左一片树林中,有人发出“咳”的一声轻笑。四人倏地掉头,八道目光齐向这笑声发出处望去,只见空山寂静,树影婆婆,全无丝毫迹象!四人均为武林高手,耳目都警灵异常,这人居然能在四人相距咫尺的树林中匿身,而不为四人发觉,就凭如此轻功身手,巳非四人所能及。
老化子知道这人隐身树林中,并未离去,便目注刚才发笑声处发话道:“林中是何方高人?请即现身答话。”半晌,末见林里有人答话,也末见有何动静。
忽闻距离刚才发声处,一丈开外的林中,又发出一声冷笑。四人闻声,心中均不禁一楞,知道这哼声与笑声同为一人所发,只是四人闻声,立即全都目注林中发声地方,末见丝毫风吹草动,这人如何能在八道眼光凝视不瞬之下,便移身丈外,而全无丝毫声息,四人心中岂只是惊,而且凛然。
这人一笑一哼两度发声,并不现身,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但这种情形显然是存心戏辱。何云风与老化子皆是性气高傲之人,如何能忍受这种戏辱,尤其是何云风,她从小至大.二十年来,备受青龙帮中徒众尊祟,几曾受过人一点轻视,何况是戏辱!
何云风首先忍不住怒气上涌.望着树林中发声地方叱喝道:“什么人,胆敢戏辱你家少爷,要是再不现身答话,休怪你家少爷要放肆得罪了!”何云风说罢,便暗中运劲蓄势,只要这人再不现身,立刻出手攻击。
忽闻那人在距离刚才发声处,五六尺远的林丛中,发话道:“呸:别不要脸了吧!明明是个丫头却硬要充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呢?那套臭儒衫,能瞒得了别人,焉能瞒得了我老人家.还发个什么狠劲!”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苍劲有力,而且入耳清晰,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这人内家气功,显然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何云风闻言不禁一呆!她本在运劲蓄势,想这人如再不现身,便出手袭击,迫使这人现身,但这一来她可不敢随便出手了。
这倒不是因为被这人的内家气功惊吓住而不敢出手,乃是因为这人居然能知道她是女儿身,而且这人轻功身法也太以玄妙,在这种月明如昼、八道眼光注视之下,竟然不露丝毫迹象,连换三处地方发声,简直形同鬼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从这人的几句话中,何云风已断定是友非敌,故未曾出手袭击,不过这人的语意中,虽无恶意,但却老气横叙.何云风颇感不满,芳心暗道:“你既已知我是女儿身,当系与我熟识,或有渊源之人,看情形,或者连我此行天山目的,也都知道,既如此又为何不肯现身说话,你这究竟是何意思?”
何云凤想到这里,明亮的眼珠儿忽地骨碌碌一转,便想好了主意,她要迫使这人现身。何云凤说道:“尊驾何人,为何不肯现身相见,既知我是易钗而并,想来亦知我之出身来历,当系熟人,尚请现身相见,否则,似此形同戏辱,我可真要放肆,迫使尊驾现身了!”
这人虽然仍末现身,不过这次却没有移换地方。只听这人一声轻笑道:“你这丫头果然有点鬼聪明,不错!我老人家的确已知道你这丫头的出身来历,不过熟人却是未必,你若是想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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