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
出在何处,否则!哼!你今天就休想逃生!”
肖承远暗想,照此情形,如不凭武学分出胜负;三人决不肯放过自己,为了好早点前往黑风帮去救云雯:还是与三人在手下见真章分输赢,作一了断为上。小侠心中略一忖思,当下也就不愿再和三神君枉费唇舌,倏地剑眉—挑,俊脸一沉,朗声说道:“小生因为三位均皆是武林长者,所以才称呼你们—声老前辈,尊敬你们,谁知你们竟如此不受尊敬,定要与小生为难,小生又岂是怕事之辈,说不得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接着三位的意思了,三位究竟要怎样,就请三位明言好了。”
青龙帮各高手与老化子师徒三人,闻听小侠这话一出,知道—场生死激斗就在眼前,一个个都不禁在暗中凝神戒备,只要三神君一出手,这边便也要出手相助小侠。
肖承远话刚说完,独臂神君已一声怒喝道:“好小子,我老人家早就知道你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说着一双凶睛怒张,寒光若冷电射人,逼视着肖承远喝道:“小子,我老人家向来的规矩,凡与晚辈动手之前,必先让三招.然后再动手,对你这小子也不例外,小子!你就发招动手吧,免得让人说我老人家以大欺小!”
在独臂神君说话声中,赤煞神君与两面神君二人,已晃身后退丈外站立。青龙帮众人一见,便也齐身往后退立。
独臀神君这种口气岂只完全没把小侠放在眼里,简直狂傲欺人之极,其实小侠年纪虽轻。但功力武学何等高深,三招攻出独臂神君要不尸横当场才怪。
这种自负托大的话,不但是肖小侠听了有气,青龙帮的高手,心中也不禁气怒万分。独臂神君的话太过狂傲自负!
独臂神君又怎知道小侠的功力武学已臻化境,任督二脉已通,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哩!若是知道的话他又岂敢如此托大,真的不要命了吗?
独臂神君虽这样说.肖承远如何会这样做,再说以肖承远的一身功力武学,也不屑这样做!他闻言虽然心中有气.仍是气度闲逸地冷笑了笑说道:“让三招,这是你的规矩,可是少爷我也有个规矩,向例不愿向人先动手.你若不先动手,少爷也决不会动手,依少爷我看,你也别让三招,就请发招动手吧,否则少爷可就要失陪了!”
独臂神君闻言,不禁—声怒喝道:“小鬼!我老人家瞧你年纪轻,是个晚辈,所以才先让你三招,谁知你这小子竟不知好歹,敢和我老人家这样卖狂,只怕我老人家一出手,你便要送掉小命了。”
肖承远微微一哂道:“老鬼!你就认为能一定胜得小爷吗?自信能敌得过你师侄蛇怪闽煜等六人的联手围攻吗?”
小侠实是心存厚道,说这话的意思,目的无非在提醒独臂神君,蛇怪闵煜六名高手围斗我一人,尚且没能得着便宜,落了个惨败,何况你—人!
独臂神君闻听小侠这话,果然心头一凛!但刚才话已说满,当着这多人的面怎好意思改口,便不由一声怒喝道:“小鬼!少废话,发招吧!”
何云风自从三神君一现身,芳心就已有气,及至一听说是专为找她心上人而来,芳心就更加气怒异常,几次要抢出答话,均被她义父石啸天所阻,这时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娇躯—闪,已纵身跃出,与肖承远站了个并肩,石啸天—把没拉住。
何云风站到肖承远身侧,秋水似的明眸.望了肖承远一眼,娇声说道:“兄弟,你且退开,让我先看看这老鬼有多高功力武学,敢于这样狂傲不讲理!”
肖承远刚说得一声:“姑娘,不可……”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何云凤已风目一瞪,神光电射的望着独臂神君娇叱道:“老鬼!你有好大功力,敢于这样目中无人,你先接姑娘几招试试,看看你够不够格和我兄弟动手!”
姑娘是话完招出,娇躯一扭,展开散影迷踪步,身形晃若飞絮飘风,玉掌倏地疾伸,飞天掣云手,招出“嫦蛾奔月”,一双玉掌快如电光石火般的直奔独臂神君,右手中食二指上取双睛,左手径拿臂肘。
独臂神君一接姑娘秀目中神光电射,心头不觉一震,暗道:“看这丫头年纪虽轻,双目神光逼人,显然内家功力巳臻上乘!”心头方自一震,念头也不过刚动,姑娘玉手招式已如电光石火般攻到,拿肘、取睛、端地又快又稳!
独臂神君心中大骇,哪还敢怠慢,身形疾地移开五尺。他这种身形不动,脚底微移,即已挪移出五尺的上乘轻功,武林中已属罕见。
这种上乘轻功中的挪移身法,武林虽是罕见,若用于普通一般高手,毫无疑问,当然是望尘莫及,可是用于何云风姑娘焉能刊得了好!
独臂神君身形刚闪开,姑娘娇躯一扭,已是如影附形,跟踪扑到,玉手招式.原式不变,仍是点睛拿肘。
独臂神君心下大惊,刚想闪让,也不知怎的,忽然觉得臂肘一麻,跟着左半个身子,像触了电似的,感觉酸麻异常,一丝力量也用不出来,臂肘已被姑娘拿住。
石啸天见状,恐怕姑娘伤了独臂神君,便连忙喊道:“风儿,不可伤人!”
石啸天喊声未完,赤煞神君一见独臂神君臂肘被拿,一声怒喝:“丫头,敢尔!”一晃身形已经纵出,人未到赤煞掌已经发出,一股刚劲绝伦的掌风直扑姑娘。
姑娘左手一松一推,接着娇躯一扭,已横掠出丈外,身影刚落,一双玉掌倏翻,掌心外吐,一声娇叱,推出一股刚劲迎向赤煞掌力!
两股掌力相交,应该是砰然有声,岂料出乎二人意外,两股掌力发出,竟如石沉大海,声息皆无,人均不由得—怔。这情形岂只是二人愕然发怔,即连在场那多高手,除了少数的二三人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外,其他的人还不是都和二人一样,感觉莫名其妙,讶异发怔!
在场这么多人,谁能有这高功力,将这两股刚劲绝伦的掌力化于无形?不用说,当然是肖小侠无疑了。
原来肖承远见赤煞神君发出赤煞掌力,生恐姑娘不敌,便暗运九天玄门大乘神功,使用苍虚三十六式,后十二式掌法中的卸字诀,单掌微微向外一扬,发出一股无形劲气,迎着二人的掌力一吸一引,将二人所发出的强劲掌力,化解消弥于无形。
不过肖承远这种功力,虽然用得极为巧妙,瞒过了在场的许多高手,却瞒不过站在他身侧的石啸天、老化子二人。
姑娘拿住独臂神君臂肘,要不是石啸天出声阻止得快,独臂神君必难逃姑娘—掌之厄!但姑娘虽未伤他,就这—松一推,独臂神君便也身不由己,被推出八尺开外,方能拿桩稳住身形。
身形一稳,连忙暗中试—运气,觉得浑身并无异样,知道没有受伤。虽是没有受伤,独臂神君也不禁吓得心中直打冷战,浑身直冒冷汗,怔立当地,半晌出声不得。
何云风这招出手,不但是快到极点,而且妙到毫巅,不但场中所有高手,都不知道她这是—种什么身法招式,即连知道她武功最清楚不过的石啸天,竟也瞠目不知所以然,只是望着姑娘发怔。
就在这众人心中感觉各自不同,微怔之间,肖承远已怡然飘身而出,只见他神情潇洒,气度从容的朝着赤煞神君躬身—揖,含笑说道:“三位皆是武林前辈,巳隐迹清修多年,又何必为着一点小事,定要与晚辈等为难,若然认为令师侄等挫败于晚辈手下而感到有失体面的话,现在姑不论谁是谁非,晚辈愿改日亲赴仙居负荆请罪如何?”
赤煞神君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任你说得怎样好听。今天要是不留下苍虚秘笈,就休想离开北天山。”
肖承远冷冷地道:“这样说来,老前辈定是不见真章不行了?”
赤煞神君神态狂傲地咭咭怪笑道:“你既然明白,何必还要多问,依老夫看你还是乖乖的留下苍虚秘笈,尚能保得小性命儿在,否则……哼!不但仍要留下苍虚秘笈,连小命儿也得留下!”
肖承远一声冷笑道:“你以为你—定胜得小生吗?”
赤熬神君脸色不禁一变,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你有多大功力,敢在老夫面前这样卖狂,老夫就不信,胜不了你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说着,倏然一声怒喝道:“小鬼!你且接老夫一招试试!”话完招出,圈臂扬掌,掌心外吐,推出一股刚劲强烈无比的赤煞掌风,直往肖承远面前撞到。
肖承远见掌风撞来,怡然不惧,依然气度从容,面泛微笑,也未见他如何运气作势,只见他右手向外微扬,轻轻一挥。奇怪,赤煞神君发出的那股力逾数千斤的赤煞掌力,竟如石沉大海,丝毫声息均无!
赤煞神君不禁—怔!旋即大惊!心道:“难怪先前发出的—掌;如石沉大海,被化解于无形,还以为是那石老头儿捣的鬼.原来是这小家伙!看不出这小子年纪恁轻,武学功力竟已臻达这样精纯地步,自己这赤煞掌一掌之力.最少也有三四千斤力量,想不到这小子仅单掌微微轻扬,就将自己这种威猛无俦的雄浑掌力卸去,消解于无形,真是令人不可思议!若非内外功火候已臻登峰造极的化境,怎能如此?”
赤煞神君一面在心中暗想,一面把一双寒光冷电的凶睛,迫视在肖小侠的俊脸上,但怎么也看不出小侠是个身怀绝世武学奇枝的人,而且也决无与常人有什么可异之处。
赤煞神君心中复又暗忖道:“难道这小子已练到神光内敛,深藏不露的地步了吗?但这又怎么可能呢,总共才多大一点年纪嘛!”
忽闻一声娇叱,何云风姑娘已展开身形与独臂神君斗在一起。
原来独臂神君—条独臂臂肘被姑娘拿住,推出去后,暗中试行运气。觉得周身气血畅通无阻,知道并末受伤。虽是末受伤,心中也不禁惊骇万端,不过惊骇压不下去羞怒!
师兄弟三人夜震江湖数十年,从未落败过一次,五十年前败于两位前辈异人手下,已经是认为生平奇耻大震,五十年来心中未或稍忘,苦练绝学誓欲报当年挫败之仇。
想不到五十年后,功力更增深厚的今天,居然会落败在一个小女娃儿手上,而且败得是那么意外,仅在出手—招之间.连对方使用的是什么身法招式、手法、一点都没有看清楚。
独臂神君越想越羞,愈羞也就愈怒,暗道:“今天若不能收拾下这个小女娃儿,以后还有何面目再见大下武林同道,何谈洗雪当年之耻辱!”想到这里,便不由得—声冷哼,一语不发,独臂一挥,晃身形,就向姑娘扑进。
姑娘想不到,这独臂神君如此不识退进,刚才已经落败.现在还要再逞强出斗,芳心不禁气怒,便一声娇叱,展开身形,挥玉掌相迎。
姑娘一声娇叱,肖承远不禁心神微分,斜目注视,就在他心神微分,斜目注视的当儿,赤煞神君已是一声喝道:“小鬼,接招!”话未完,招已发,亮双掌“敲钟击鼓”,上打小侠肩井,下打腹结。出手快捷,招发如风,快、稳、准,确不愧是百十年的修为,火候深厚,功力不凡!
小侠见其招式功力火候均皆不凡,心中也颇暗惊,但艺高人胆大,哪会将他放在心上,口中一声冷哼,脚踩苍虚缥缈步法,晃身形已闪在赤煞神君身后。
赤煞神君一招疾攻,是在小侠心神微分,目晃斜视之际,乃是乘隙进击,攻其不备,满以为这一招出手,快捷绝伦,纵不能将小侠伤得,但最低限度亦必将小侠迫得后退不迭!只要这一招得势,占着先机,随着跟踪扑进,必能把小侠迫得手忙脚乱,以后当然是稳操胜券了。
他这种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满好,计算得好像万无—失,怎料招式攻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花,已失了小侠踪迹。赤煞神君心中不禁一怔“咦!”的一声惊呼!
忽闻—声冷笑起自身后,赤煞神君心头蓦地一惊,慌忙—个猛地大翻身,只见小侠负手伫立在五尺开外,衣袂飘飘,神态悠然自若,哪里像呈在对敌动手的样子,好像是个寻胜探幽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只听得小侠一声冷笑道:“老儿,我看你还是不如听从小生良言相劝,数十年成名不易,何苦为着这种小事,枉动无名.定要与小生动手争强,并非小生信口狂言,凭你这两手招式,要想在小生手底下占得便宜,可说是等于做梦,你如果再不听小生良言劝告,真要动起手来,只怕这北天山中就是你身败名裂之地!”肖承远说到这里.星目倏地一张,双眼神光若寒电利刃,逼人不敢注视!
赤煞神君心头蓦地—静,心中暗忖道:“果然不错,这小子确已练到神光内蕴,深藏不露的地步,显见其内家功力已臻达最高化境,真是如此,凭自己功力,实在非其敌手,只是这小子年纪恁轻,这功夫究竟是怎么练法的?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赤煞神君心中正在暗忖,忽听小侠又说道:“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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