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天传说
没有一拼之力,自己去根本帮不上他们。
凡淞笑着说道:“兄弟言重了,我就把重点放在东周,梁王朝的搜寻就由朱兄负责了,这里有十颗墨珠,和我手中的十颗相互对应。如果昆烈、厉虎、残宿还有苍笗、叶蓉、林兰到了梁都,你便捏破对应的灵珠,我便能够立刻得知消息。另外还有四个没有标记的,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便捏破一个,遇到罗天浩那种太仙级的高手便一次捏破四个,如果是十分危机那便把手中魂珠一次全部捏破。”凡淞炼制的魂珠乃是受赤霄剑宗本命双剑的启发,从而仿造了拥有类似效果的灵珠。
凡淞没有灵修那种空间法术的天赋,在凡界脆弱的空间内,无法远距离瞬移,但是全力飞行的话,凡淞有把握在两刻钟内赶回梁都。凡淞知道,赤炫随身带着的赤剑破碎,赤霄剑宗已经得知了此事。那边早晚要派人来调查的,但是凡淞不可能一直在梁都守着,他要找的人可以说都处在劣势中,极需要自己的帮助,特别是苍笗三人。
一月初九,凡淞非常无奈的看着朱若雪和苍如云率先出关,两人都到了灵丹初期,而雪啸和烈空却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日子。这一个多月里,凡淞不但在天星殿中施加了天仙难破的防御禁制,更在梁都外城和内城墙上悄悄布置了些稳定空间,吸收攻击的法阵,即使天火焚城,如果城墙不毁,梁都便不会受到丝毫损伤。这可以凡淞最近百般无聊,没事找事做。但是如果不这样,凡淞知道自己难以真正放心离开。
七天后,朱若雪和苍如云的出关让流云府热闹又热闹了起来,只是凡淞心里盼着雪啸和烈空出关,朱何担心赤霄剑宗的报复,实在是没什么心情,两人都没有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
其实这倒是凡淞、朱何想左了,赤霄宗早在赤炫所带之剑破碎时,就打消了报复的念头。原来当日那赤霄剑宗发现赤剑碎了一把,全宗都大为震惊,本来死一个弟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次却惊动了宗主贺然,不为别的,因为赤剑主人李肖就在这宗中安然无恙。宗主贺然追问下才知道他私自将赤剑给了小辈当信物,要知这赤剑炼制极为不易,要做到双剑同命,人死剑碎,极为困难。赤剑本身也坚固异常,这赤剑自碎却是头一回,贺然略微思索就传令全宗不得去追查赤炫下落,如果赤炫已死,更不得私自报复。
从李肖的叙述中,贺然明白了两件事:第一,赤炫可能已然身死,这赤炫肯定是把剑带在身边,受攻击波及后被击碎。第二,对方不惧怕赤霄剑宗的势力,或者对方实力太过强大,一击便把赤炫杀死,继而示威般的把赤剑毁去。不论是哪种,都不是自己门下那些空冥期弟子能解决的,自己身为一宗之主也不值得为一个没正式收录的弟子出头。
更何况谁又知道那个赤炫死在何处。赤炫身死一事,李肖虽然有心追查,但也不敢违抗宗主之命,朱何倒是有点瞎操心了,聪明之人往往为聪明反被聪明误,朱何正是因此而做不到心如明镜,洞悉尘世。
等待的日子又持续了两个月,这日正午,天空中白云飘荡,正是晚春的好时光,凡淞早早的把朱何从药店喊回流云府,一众人都在院子里等着看天变异象,突然凡淞微微一笑,对众人说到:“来了,注意看,这可是百世难遇的奇观。”
凡淞话音刚落,只见朗朗晴空居然暗了下来。接着如同日食一般,太阳的左右两侧同时出现了弧形的阴影,慢慢的太阳就如同那被咬过的苹果核一般,上下两端间只有一丝光亮连着。一息之内,大地笼罩在完全的黑暗中,凡淞打出一个法诀,周天星辰大放光芒,同时密室中灵气冲天。片刻后天空中祥云汇聚,遮住太阳的黑影不知何时已经撤去,祥云渐渐散开,阳光又洒在了天华大陆上。
一时间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千里境内的凡人更是吓得闭门不出,凡淞察觉了城内百姓的恐慌,也只能在心里道声罪过。为了两个兄弟快速稳固境界,他也只好施展一点小手段帮他们一把了。
今日便是凡淞借引星诀将千里境内的天地灵气汇聚于梁都,助两人结丹出关。不枉凡淞的努力,两人顺利的终于结成灵丹。凡淞初到凡界,仙元被封,真可谓是危机重重、如履薄冰,烈空和雪啸一直忠心相护左右,凡淞因此对他们最为看重,视为墨凌之外的另外两个兄弟。凡淞不但将天妖月灵诀和天魔化星诀结合传授给他们,更在他们的上品仙器中为他们留了一张底牌。
看到神采飞扬的两人从密室中出来,朱何等人知道,凡淞要离开了。
凡淞看到修为突破的两个兄弟从密室出来,他也知道,最困难的搜寻任务就要开始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安逸了这么久,是该离开了。
没人料到,上界的凡界历练已经完全变质了,事情甚至超出了神界的控制范围,因为有一个历练者几乎达到了太仙境界,让历练奖励成了可有可无之物,同时这个历练者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叫墨凌的兄弟。更甚至这个历练者突然拥有了凤瞳,成为了凤族的守护者。这种情况下,神界对凡界的掌控和干涉突然变得非常无力了。因为,即使是神,在天道面前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第九章 怒沧江畔
三日后,凡淞、雪啸、烈空、墨凌四人在炎玉山的天星殿跟众人简单道别后便匆匆离开了,墨凌仍旧是化身在凡淞长袍上,“安静的修炼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陪你们赶路呢?”凡淞三人邀墨凌一起出来的时候,墨凌是这么说的。凡淞听了哭笑不得,虽然墨凌有些自闭,但是难得的是墨凌有了自己的主见,那就由他好了。
三人一路往东,沿途经过繁华之城,都是仔细查探,将六人画像给客栈,守城,衙役等阅人最多的人看,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三人分头行事,只要把银子一送,个个都眉开眼笑,加上三人心神探查下,所说之言真假立辨。不过他们询问之人看在银子的面子上,都没有欺骗他们,全是统一的答案,没见过。
两个月后,心神疲惫的三人才到达碧心城,想当日,众人十数日就从这赶到梁都,如今却走了两个多月。因为三人每到一城便逗留两天,模式化的凡淞对整个城进行心神探查昆烈三人,烈空和雪啸拿六人画像和银子四处打听消息。
如此这般连续探寻了三个大城,五个重镇,此刻走在碧心城的大街上,凡淞已经麻木了,直到碧湖酒楼的掌柜老王兴奋的跟他打招呼时,他的脸上才多了点表情。凡淞背后的剑匣没有了,老王却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热情的招呼凡淞进碧湖酒楼,同时安排人打扫听竹轩。暂时放下满腹心事,凡淞同老王随便聊了些近况,另外将六人画像复制了一份给他,让他留意一下,如果发现了他们就让他们去梁都,除此无他。
在碧心城呆了三天后,凡淞给老王留了一张万两银票便开始继续他的旅途,他知道老王为了他已经把东园封闭了,这算是补偿他的。虽然凭凡淞现在的神通,就是千万银票、金山银山也能凭空变出来,但是对于穷毕生精力经营酒楼的老王来说,给他过多的财富就等于剥夺了他一生的快乐。
凡人的生命是短暂的,如果给了他足够的财富去挥霍一生,那他的一生就会如朽木一般慢慢衰败。而有所追求的人,他那短暂的一生就如同一颗流星,随着他理想的逐步实现,他发出的光芒也越来越亮,虽然流星总会陨落,但是在陨落前那耀眼的光芒是所有人都难以忘却。凡淞早已将凡人那短暂的人生看得通透,所以只给了老王区区一万两。
梁皇梁江已经秘密派了一批人潜入东周探查六人的下落,凡淞也知道要找那六个人急也急不来,毕竟天华大陆凡人足有一亿,要找几个人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凡淞一路找下来,为的只是让别人知道他凡淞的行踪。一是方便梁皇的密探能够联系上自己,二是让赤霄和紫阳两宗知道自己的行踪,两宗要报复肯定是冲自己来的,能让他们不迁怒梁都之人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转眼又是隆冬腊月,怒沧江边,四个相貌不凡的修真者正在专心的烤着鲤鱼。四人中两个白发两个黑发,穿米黄色长衫以及身着黑色武士服的两人正是那凡淞和墨凌,雪啸一袭青衫,而烈空则身着一身宝石蓝文士袍。从四人那无精打采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近七个月的搜寻并没有什么收获。
四人惬意的吃着烤鱼,喝着酒,雪啸看着这江雪美景,突发奇想道:“大哥你精通炼器,怎么没见你炼制过什么法宝啊,什么时候你也炼个江山社稷图啊,阴阳乾坤镜啊什么的。”
烈空听了也大感兴趣,连声附和道:“是啊,传说中好像有身份仙人都有法宝的,像什么擎天尺啊,五岳伞啊,不但名字好听,威力也很大。”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是修真者以讹传讹,真正算起来,凡人如何能知道仙人的神通呢。
墨凌为器魂得道,对这方面最为感兴趣,虽然雪啸最先问的凡淞,但是烈空插完话凡淞没等说什么,这边墨凌就接上了话头,只听他说道:“其实像江山社稷图这种东西也好做,就是有点鸡肋。跟黑炼空间一样,只能摄取比自己修为低的,而且空间法宝对仙元的消耗最是庞大,人们炼制法宝就是为了提高实力,炼制一个只能对付不如你的对手,对普通修真者来说有什么用呢。”
“哈哈,你们真是听故事听多了,要是我能炼出个乾坤镜来查探六人下落,还用如此辛苦吗,哎。这一切都是天意,断不会让我们轻松的找到这六人的,如果真的可以轻易实现愿望,那也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凡淞笑着对两人说道,虽然他一脸毫不在乎的表情,不过三人都知道凡淞心中的焦急随着一年来的毫无成果而与日俱增。
“二哥,这乾坤镜一类的法宝在仙人中有可能炼出来吗?”烈空也不问凡淞,直接向墨凌问道,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凡淞哭笑不得,一耸肩,继续把精力放到自己手中的烤鱼上。
墨凌亦是被逗的笑了起来,送到嘴边的鱼也只得放下,但是他还是很认真的解答烈空的问题,“你想的倒也不错,这探查乾坤万物的法宝确实不是仙人能够炼制的,单是这乾坤镜的器魂就得有不下于离羽神将的心神修为,而且嘛,嘿嘿,你们的偶像凡淞大哥只对兵器类的炼制比较精通,法宝类他刚刚好只会做空间法宝,江山社稷图倒是可以,但是其他的法宝,不但防御类的擎天尺、五岳伞做不出来,就连战甲、仙衣也是无能为力。”墨凌十分得意的揭着凡淞的老底,众人又是一阵笑闹,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墨凌已经有了稳定的性格,对大哥和朋友也是有说有笑,但是对其他人则是介于淡定和冷漠之间。
凡淞所学的炼器是来自他四叔昆玄的必方一族秘法,而上界的法宝大师则是天莲宗的宗主,刚刚好,他们跟天夕城的关系非常糟糕。如果说凡淞对于炼制兵器的评价是鬼斧神工的话,那他炼制的法宝就是惨不忍睹。凡淞曾经想研习法宝,期望打破天莲宗法宝炼制的垄断,但是却以失败而告终。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划破天际,眨眼间一道人影投入水中,诡异的是并没溅起一点水花。而后三个御剑而行的出窍修真者紧随而至,三人一抖手分别打出一颗定水珠,按三才之势将百米内河水禁锢,不言而喻,先前水遁的人是逃不掉了。
随即领头的一个身形一顿,招呼身后两人停下,警惕的看着凡淞四人。领头之人正是这东周皇族的守护者苍月宗三代弟子笉元,出窍期的修真者,随他而来的正是他的师弟笉离、笉坎,也是三人今天倒霉,那水族修妖者运气好,让他们碰到了凡淞。
由于看不出凡淞和墨凌的修为深浅,笉元抱拳对凡淞众人一礼,非常客气的说道:“诸位道友,在下苍月宗笉元同两位师弟要为这望江城除去此害,惊扰诸位了,还请诸位道友移驾,在下不胜感激。”
烈空放下酒杯,一咧嘴,血红的眼睛望着三人,对笉元说道:“有劳关心,你们只管打就是了,你们这点修为还伤不到我们。”凡淞听罢无奈的对墨凌笑了笑,意思是今天这三个洞虚前期的小子要倒霉了。
雪啸则低声嘀咕道:“老子是修妖者,谁跟你是道友。”
笉离闻言心中一阵恼怒,刚要说话,却被笉坎拽了下袖子,衡量了下彼此的实力后笉离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只是仍旧不忘狠狠的瞪雪啸一眼,看样子对雪啸是记恨上了。笉元不愧是东周的众供奉之长、师门中的二师兄,衡量了双方的实力,硬是忍下了烈空、雪啸的挑衅,对着烈空平静的说道:“如此最好,我们便各行其事好了,诸位自便。”
但是笉离瞪雪啸的那一眼注定了他们今天一定会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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