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天道
代物。
时人间乃是商汤第三十一代帝王帝辛在位,又名纣王。纣王文有太师闻仲。武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中宫原配皇后姜氏、西宫妃黄氏、馨庆宫妃杨氏,叁宫后妃皆德性贞静,柔和贤淑,纣王坐享大平,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八百镇诸侯尽朝于商,有四路大诸侯,率领八百小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居于东鲁;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镇诸侯,领二百镇小诸侯,共八百镇诸侯属商。
纣王七年春,忽报反了北海袁福通,纣王大怒,遂令太师闻仲起兵北伐逆贼,闻仲领命,点齐兵马,率领着帐下一干众将起兵北上,却是不知此去朝歌少了他坐镇,祸乱从此生!
一日,纣王升殿,有首相商容出班俯伏金阶,高擎牙笏,山呼称臣奏道:“臣启我王,明日三月十五,乃是女娲娘娘诞辰,臣请陛下驾临父母宫降香!”
纣王问道:“却是不知女娲有甚功德,要孤轻万乘而往降香?”
商容答道:“王上当知,女娲娘娘乃是上古神女,生有圣德,曾于不周山上与圣父一同造人,乃我人族之生母也!上古之时,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乃采五色石之,以补青天;故有功于百姓,黎庶立祀以报之。今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大王当往行香!”
纣王点头道:“准卿所奏!”
于是第二日,有武成王黄飞虎开道,众臣子相随,御驾来到父母宫前,纣王在众臣子的簇拥下进了父母宫。一入宫内,便见宫内供奉着五尊圣像,鸿玄和女娲娘娘并立前面,下首是孔宣和人族两个先祖有巢氏燧人氏。纣王问道:“为何却有五尊神像?”
商容先是朝着五尊神像拜了一拜,尔后起身回禀道:“臣启王上,与圣母娘娘并立的正是圣父鸿玄圣人,上古之时,圣父曾于不周山助圣母造我人族,乃是四清圣人之一;圣父座下三人乃是我人族圣师孔宣和先祖有巢氏燧人氏,时有妖族天帝屠戮人族,全赖圣师三人率领我人族众仙力抗妖族之孽,我人族才得生存至今,可谓有大功于我人族,是以我朝自开国先皇至今,历朝历代皆供奉五人圣像,以全人族子孙孝敬之意!”
纣王闻言谓众臣子道:“如此却是不可不拜!”言罢从侍从手中接过拈香,领着众臣子朝着上方的神像大行拜礼。
这时却见一阵狂风吹了进来,卷起了帐幔,现出了女娲娘娘的面貌,纣王身躯一震,头脑一阵昏沉,看到女娲娘娘地容颜,不知着了甚么道,竟然觉得那与女娲娘娘位列的鸿玄是那般地碍眼,一股酸劲不知从何而来,涌上心头,他一拂袖袍,道:“取笔墨来!”
有侍从取了笔墨,纣王遂于墙上写了一首诗,众臣一看,直吓了个亡魂直冒,原来那诗曰:“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分明乃是亵渎女娲娘娘的淫诗。还未待众臣反应过来,又见纣王命令道:“来人,除了女娲娘娘之外,其余神像与孤砸了!”
有兵士正欲上前砸毁那四尊神像,却见首相商容喝住了兵士,商容上前躬身问道:“臣启王上,大王今日不仅提淫诗以亵渎圣人,更欲砸毁圣像,毫无虔诚之心,愿王上以水洗之,以免此事传出,则天下谓王失德,到时大乱起,则我成汤社稷危矣!”
这本是忠言,若是平时,纣王尚能听进,只是今日不知怎的,纣王似变了一人般,只见他脸色泛黑,显是怒气勃勃,他厉喝道:“孤乃九州之主,天下莫不归孤所有,令之所至,莫不敢从!难道尔等今日要抗旨不尊么?”言罢拔出腰间长剑,大步走到鸿玄圣像前,当头一砍,将圣像砍作了两截,圣像轰然倒塌,散落一地!他却还未止,又接连砸毁了孔宣三人的圣像,独留下了女娲娘娘的圣像,只是却显得有些孤独、苍凉!
众臣子亦是目瞪口呆了,一股寒气从心头冒起,直冲顶门,众臣呆若木鸡地看着纣王地失态,心中不住地念叨着同一句话:成汤,危矣!
纣王砸了四尊圣像,稍微解气,亦不理众臣,出了父母宫,将手中长剑往牌匾一掷,那剑将牌匾斩落下来,碎成一地。
纣王上了御驾,也不理众臣,喝了一声,御驾往寿仙宫而去。
待到纣王远去,众臣方回过神来,一时面面相觑,尽皆神色骇然!武成王黄飞虎率先反应过来,忙出了宫内,领着一干步卒追向纣王的御辇。一干臣子亦纷纷追了上去,独留下商容谓亚相比干道:“公请以水洗之!”言罢叹了口气,出了父母宫,看着脚下的碎片,跺了跺脚,仰天而叹道:“成汤历代先皇在上!王上今日此举必获罪于神明,非是商容不直谏,实乃容之无能也!”神情萧索。
比干亦暗自叹息,乃取了清水,以水洗去了粉壁之上的淫诗,出了宫门,与商容一同离去。只是那被洗去的淫诗不知为何却又再次显现出来,似未曾动过般,清晰无比!
九天之上,准提道人正驾云悠闲地朝着西方而回,忽然心神一动,凝神一看,只见前方十里处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此时静静地立在九天之上,淡漠地看着准提道人,正是盘古玄清金阙天尊鸿玄也!
准提道人心中吃了一惊,旋即暗自叹息: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并未想到来得如此之快罢了!他亦默默地看着鸿玄,彼此无言!
正是:天机混乱大劫显,准提施法纣王迷!
第三卷 第七章 再败准提,女娲招妖
“无量天尊!”准提道人宣了声道号,稽首施了一礼,道:“不知道兄在此,准提有礼了!”
鸿玄微微侧了个半身,算是还礼,亦不理会准提涨红的双脸,冷然道:“道友,贫道之来意想必你已知晓,依道友之见,吾等之因果该当如何了结?”
准提道人倒也干脆,一撩手中的七宝妙树,道:“此次既是贫道主动结下因果,贫道自不会回避,道友请吧!”
鸿玄点点头,踏前一步,已然来到茫茫混沌中,静静地等待着。未几,只见准提道人亦从虚空中现出身影,站立在他不远处。
鸿玄淡淡道:“道友如此作为,实是丢尽了吾等圣人的面皮,如今做过一场,给道友个教训,亦要警醒道友,日后莫要再施此卑劣手段!”
准提道人怒道:“此事虽是贫道之过,然则道友却是太过自大,尚未做过一场,道友便认为贫道定败,如此小觑贫道,尔端地不为人子!”
鸿玄不屑地一撇,道:“是否贫道自大,做过便知!至于小觑于道友,却是道友之为太甚,可谓无耻至极!贫道耻与尔同为圣人!”
准提道人怒极,手中的七宝妙树七彩之光闪耀,往鸿玄刷来,鸿玄不避不闪,亦不祭出自己的法宝,只是浅笑着伸出一根食指,一指点在了七宝妙树之上,准提道人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从那根食指上传来,身躯一震,震退了几步,方才站稳身子。
准提道人神色骇然地看着鸿玄,心中宣起了滔天巨浪。于此同时,那些正隐于一旁看戏的圣人们亦心中惊骇,未料鸿玄竟然修为高到如斯境界,不仅未出法宝,仅凭着一根手指便打退了准提道人。那准提道人好歹也是个混元圣人之尊,虽然修为在众圣中排在末流,可未料到竟轻松松地败了一阵,可见鸿玄的修为到了何种地步!一时间各有所思,不尽相同。
准提道人一拍顶门,从顶门溢出一颗斗大的舍利。舍利瞬间化作一尊圣像,有十八只手,二十四首,执定璎珞伞盖,花罐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幡旗等件。 准提道人同菩提金身一起朝着准提打来,顿时搅动了周围的地水火风,一片乱流环绕在他的周身,卷将起来。化作片片刀刃,狂乱地打向鸿玄。
鸿玄轻哼一声,脚下现了十二品青莲。青莲幻化出亿万朵莲花,层层地包围着他,挡住了地水火风的侵袭。他手指一点,那些纷乱的地水火风瞬间便沉寂了下来。一道剑气从他手中激射而出,打向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同时右脚一踢,踢向菩提金身地下阴。
菩提金身无奈。只得侧身躲过。方才逃过下阴被踢爆地难堪;准提道人操纵着七宝妙树挡下了那道剑气。怒道:“鸿玄。尔罔为圣人。竟然行此伎俩。端地不为人子!”也难怪准提道人气愤。大家彼此同为圣人。争斗自是难免。你打就打吧。却不顾面皮。打人下阴。此等无赖之举。实在让人小觑;更何况打人下阴之举明显是在侮辱对方。
鸿玄松松肩膀。无辜地道:“这却不能怪罪贫道。贫道可没有道友那般地法宝。徒手难挡道友。只得行此手段。无量天尊。道友莫怪!”
准提道人闻言肝火直冒。甚么叫无甚法宝?你鸿玄要是没有法宝。那我准提岂不是个叫花子么?不说诛神剑乃是威力不下于先天至宝地灵宝。单说那量天尺便足以让他眼红不已。看着自己地七宝妙树。不禁心中泛酸。西方便是少了先天至宝才处处看东方圣人地脸色。如今终于等到大兴之日。他趁着天机混乱。众圣算不出。忍不住便施了些手段。未料被鸿玄知晓。才有如今被鸿玄戏耍之局。今日无论胜负。面皮却是丢尽!
准提道人怒吼一声。道:“今日当与尔不死不休!”
鸿玄嗤声一笑。道:“道友。此言却是过了!你我同为圣人。历万劫不磨之身。死么?却是难矣!”言罢还装模做样地叹息不已。
除了接引道人外。其余众圣纷纷暗自嘲笑准提道人。通天教主更是叹息自语道:“便是贫道亦曾吃过四师弟嘴角之苦。至于你准提么!若是能在四师弟面前讨个好。那是笑话!”
元始天尊想起尚未证道之前,四清在昆仑山修道,自己常常吃鸿玄地嘴角之苦,心中亦有一丝无奈,如今再看准提吃瘪,心中亦幸灾乐祸!虽然准提此举从侧面帮了他,只是任谁都看得出他居心不良,更何况亦让他瞧不起。
太上老君喃喃自语道:“西方二圣入主东方之心未灭,看来要小心被彼等算计了!”
不提众圣所思,却见准提道人怒道:“鸿玄,难道尔只会呈口舌之能么?如此罔为盘古正宗!”
鸿玄双眸中一道寒光一闪即逝,他冷冷道:“是不是盘古正宗,道友一试便知!”他不再多言,当先一步,手掐剑指,一道剑气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不显气势,不带一丝烟火之气。
准提道人不敢大意,手中的七宝妙树连连刷动,堪堪将剑气消磨;菩提金身却是朝着鸿玄杀来,金身手中的法宝一股脑地砸向鸿玄,大有把他淹没之势。
鸿玄还未还手,却见从虚空中陡然飞来一个红绣球,砸在了菩提金身之上,将不及防备的菩提金身砸了一个趑趄,准提道人轻哼一声,未及出言,只闻虚空中传来一声道:“准提,砸你一球,以了因果!”却是女娲娘娘不忿准提道人之举,砸他一球。
准提道人脸色阴沉,怒哼一声,却又无言!
鸿玄冷笑着看着混沌中某处,道:“道友既已来此!何不出来一见?”
“无量天尊!”一声道号之后,接引道人从混沌中显出身形,稽首一礼,道:“道友,此战吾等已败,因果可了了?”
鸿玄默然片刻之后,道:“便如道友所言,贫道与准提之因果已了!只是还请道友约束好准提道友,免得再做出甚有损圣人身份之举,令人小觑了!”
准提道人怒道:“鸿玄,不用你来教我!”
鸿玄不以为意地一笑,只是看着接引道人。
接引道人暗叹了口气,便是连他也觉得准提道人此举不妥,以一个堂堂圣人之尊竟然对人间帝王施迷惑之术,在众圣中已是丢尽了面皮,只是当着鸿玄的面他也不好责怪准提。他道:“道友且宽心,日后我西方教决计不会如此了!”
鸿玄点点头,道:“难得道友明白,如此贫道告辞了!”言罢施了一礼,一脚踏出,消失不见。
见鸿玄已走,接引道人看着脸色仍万分难看的准提道人,道:“师弟,我等也回道场吧!”言罢当先而走。
准提道人只得阴沉着脸跟在后面。却说鸿玄行走在混沌中,未几便来到娲皇宫前,只见女娲娘娘早已等候在宫门外,二圣相互见过礼之后,一同步入了宫内。待到分宾主坐下后,鸿玄开口道:“师妹当真要行此事么?”
女娲娘娘默然片刻之后,道:“四师兄,非是女娲小器,与那纣王计较,只是一千五百年的神仙杀劫来临,总需要个引子,此次纣王进香,正该由女娲来行此事!”
鸿玄叹息道:“也罢!师妹之言有理!成汤享国六百年,亦是久矣!天道之下,无有永恒之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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