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总裁与赵大牌第二部依归我心 by 小林子





的存在。 
「我不要……母亲……我不要……」 
本已该是熟睡着的冷总裁却是突然梦呓着,惊醒了一旁睡着的赵大牌。 
「怎幺了?起来吧,轩智。」赵大牌轻轻摇着,尝试着把枕边人从恶梦中唤醒。 
「不要……逸英……逸英!」 
惊醒的冷总裁,一身冷汗。 
惊魂甫定,第一件事便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人。 
赵大牌正担心地看着他。 
「恶梦吗?」赵大牌低声问着。 
重重的,冷总裁点了下头,然后便投入了赵大牌的怀里。 
「既然是梦就别怕了。」赵大牌搂着冷总裁,柔声说着。「等到明天就会忘记,所以别去想了。」 
「可我还是觉得好冷……」冷总裁颤着声音说着。 
赵大牌看向了暖气机上显示的数字,现在的温度不可能会有人觉得寒冷。 
「好冷……没有你在的屋子里……」冷总裁颤着唇。 
剩下的话语被封在轻轻相贴的唇瓣间,赵大牌低下了头,吻上了冷总裁。 
本该只是个安慰的吻,然而对于现在的冷总裁却是不够。 
冷总裁轻轻开启了唇瓣,于是赵大牌温热的津液便流入了口中。 
冷总裁的双臂攀上了赵大牌的颈子,而赵大牌则是抱着他的腰将他压在身下。 
炽烫的欲望,难受的高温。 
「可以吗……」赵大牌离开了冷总裁的唇,低声问着。 
冷总裁抚上了赵大牌的胸膛,以着行动代替回答。 
两双眼睛对视着,一双渴望慰藉,另一双则是谅解。 
于是,冰冷的寂寞远离了,就如同那梦魇。不断涌入的能量让冷总裁迷离的眼睛几乎就要看不清身上的人了。 
「呜……」羞人的呻吟以及低咽几乎无法停止,在被触及的同时几乎就要死去,更何况是那紧紧契合的时分。 
只要想到是他,即使是肉体还未接触也能达到高潮。更何况此时此刻他正在自己体内。 
折磨着自己的人、爱着自己的人,也是让他重重喘息却依旧快要窒息的人。 
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攀着他,不愿让他离开,渴求更深的结合,赤裸的背几乎就要陷入了床里。 
在这一刻他什幺都不愿想、也什幺都不能想。 
就只是让他占有着,带着自己在波涛汹涌的情欲里浮沉着。 
于是,最后的梦境是广阔的海洋,以及疲倦却是充实的身体。 
清晨时分,冷总裁是让赵大牌吻醒的。 
然而,眼皮才刚撑起,冷总裁便又疲倦地倒头就要睡去。 
「好晚了,今天请假吗?」赵大牌的声音在耳旁像是泉水一般地流过,十分的舒服,然而对于还没办法睁开眼睛的冷总裁,这些话语却无法被理解。 
冷总裁的唇动了动,然而不管赵大牌如何听就是无法了解他的意思。 
摸了摸他的脸,抚了抚他的头发,赵大牌留恋了一会儿后,才起身去替他请假了。 
放下话筒后,本来想要整理一下家务的赵大牌扺不住那浓浓的睡意,苦撑了一会,还是放弃地回到冷总裁的身旁,搂着他补眠。 
昨晚,对于冷总裁的要求,他一次又一次地给予,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了,还是舍不得分离,于是便造成了如今的情景。 
冷总裁喃喃说了几句梦话后,顺着赵大牌的怀抱靠了近,把脸抵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一下。惹得本已经快要入睡的赵大牌又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再睡吧……」赵大牌呢喃地说着。「再睡吧,我的爱人……」 
伴随着赵大牌落在发间的轻吻,冷总裁的嘴角,无意识地泛着满足的微笑。 
不管之后是风是雨,至少此时此刻他在他的怀里。 
如此的真实…… 
「有没有什幺东西忘了带的?」临行前,赵大牌低声问着。 
虽说亲手替他整理好了行李,还是无法放心。 
「都带了。」冷总裁轻轻说着。「不要紧的,只要你在就好,其它的东西到时候再买就行了。」 
「……那就好。」赵大牌把面前的冷总裁抱在了怀里。「那我们就分头去机场了,有什幺事情要立刻连络我。」 
「我晓得。」冷总裁低声说着。 
之所以要分头离开,是因为不能让人目睹两人竟然是住在同一栋屋子里。 
无论是演艺界还是商界,这种诽闻都是极为可怕的。 
身为赵大牌所属,演艺公司的冷总裁,就算是在公司见了面,也得收起平时亲昵的态度。赵大牌也是的,顶多就是用眼神传达着温柔的爱意。 
这是段不能见光的恋情,即使是两人都已爱煞。在外国举行的婚礼只是一种慰藉,这种婚姻在这个国家是不被承认的。 
就连两人的爱巢都有着分开进出的门,战战兢兢保守着秘密将近十年,几乎是天衣无缝。 
叫来了司机,冷总裁在赵大牌离开半个小时后,坐上了座车,直奔机场。 
在车上,冷总裁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了那团不能让赵大牌见到的来信。 
「虽然我依旧是爱着您的,母亲……但是……但是逸英是我的生命啊,母亲……?什幺您就是不能了解呢……」 
在信上,刚硬的字迹似乎反映了写信者的个性。一丝不茍、整整齐齐的笔划,写满了三张信纸。 
头先陈述着爱与原谅,然而在冷轩智感动之余却是述说着自己的病情。不治之症正严重地侵蚀着这个女强人的健康。 
回来吧,轩智。这位母亲是如此说着。然而,之所以让冷轩智为之黯然神伤的,是最后的几段字。 
她希望在有生之年见到他有个好归宿。可以是任何人,甚至是平凡的女子,然而,却不能是个男人,尤其是赵逸英。 
必定会分离,必定会被拋弃,尤其是当容貌衰老了之后。 
唯有家庭才能长长久久,而儿女更是维系情感的重要亲人。母亲是如此说着。 
她不希望他在晚年孤独一人,守着寂寞以及哀伤度过余生。这样,即使她已死去,也无法瞑目。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去见她最后一面,与她谈谈,度过最后的时光。然而,她希望是只有自己一人前来。 
「母亲,我一定会回去的,回去您的身旁……」对着手上的信,冷总裁如此低声说着。「但是,我要带逸英回去,带着我今生的伴侣回去,让您亲眼见到我幸福的模样……」 
虽说母亲始终反对着这样的不伦恋情,然而,只要让她晓得两人的爱,必定能化解她的不安吧。冷总裁如此想着。 
虽然,也许真会是场艰难的战役。 




冷总裁与赵大牌 3 




两人下了飞机之后,在机场外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老人。 
「少爷……表少爷?」 
迎上前来的老人在见到冷总裁的同时,本来是欣慰的笑容,然而,在见到他身后的赵大牌时,更是多了惊喜。 
「帕里尼爷爷。」赵大牌轻轻笑了。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老人颤着声音说了。 
「母亲的身体最近变得怎幺样了?」冷轩智问着。「看完信后我好担心。」 
「夫人身体还算得上健朗……米契尔先生认为,这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夫人偶尔还能走动也能处理公事,唯一困扰夫人的只有严重的疼痛。」老人含着眼泪。「您终于回来了,少爷……夫人嘴里虽然不说,不过谁都看得出来夫人很思念您……」 
表情有些僵硬的冷总裁,只是微微握了下拳头。 
「快回家吧,少爷。车子在外头等着,请跟我来。」老人说着。 
冷总裁点了点头,然而走了几步后,身后跟着的赵大牌却是说了。 
「我想,我还是在附近租一个房间吧。」赵大牌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冷总裁转回了身体,表情惊愕。「为什幺?」 
「少去刺激你母亲比较好。」赵大牌笑着。「我想,没有必要增加她的负担。」 
「可我就是想让她看看你。」冷总裁低声说着。「我要带着你回去,在她面前请求她的原谅以及祝福。」 
请求她的原谅?闻言,赵大牌的笑容变得有些寒气。 
「我只怕事情不会如此顺利。」然而,赵大牌还是柔声说着。对于冷总裁,他实在无法将负面的情绪投射在他身上。「不然,这样好吗?你先回去吧,等到明天,你如果确定我能去,我就过去。」 
「……逸英……」 
「……我想,这样也是好的。」老人小心地说着。「夫人她……不晓得会有什幺样的反应,还是等少爷先行安抚夫人之后,再来打算吧。」 
「可是……」 
「就这样吧。」赵大牌低声说着,走了上前亲吻了一下冷总裁的脸颊。「我就住在附近,想找我的时候就打我手机。」 
「那你确定落脚地点后就立刻告诉我。」冷总裁担心地拉着赵大牌的袖子。 
「这是当然了。」赵大牌温柔地笑了一下。 
「那……好……好吧。」冷总裁松开了紧紧拉着的手,然而却是微微低下了头。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赵大牌笑着,接着竟然就是低下了头去吻了冷总裁的唇。 
光天化日下的亲密行为让冷总裁就连耳根都红了。 
本来一直看着的老人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好,示威过了,我得走了。」赵大牌笑着,抚了抚冷总裁发烫的脸颊。「记得,如果他们为难你,立刻告诉我,我就算用抢的也会把你抢回来,知道吗?」 
「……嗯!」感动至极的,冷总裁紧紧抓住了赵大牌的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赵大牌轻声说着。 
轿车驶过了一段不短的路程,来到了郊间的一栋巨宅前停了下来。 
帕里尼下了车跟警卫室打过招呼后,大门便开了启,让轿车能够行驶进去。 
广阔的庭院甚至可以用来打马球,轿车开过庭院中的道路后,在宅邸的门口停了下来。 
几个仆人优优雅雅地走上前,似乎想替贵客打开车门。然而在他们靠近前,冷总裁便已经是自己打开了。 
看着面前仆人的惊愕,冷总裁只是淡淡笑了笑。「不要紧,我自己来就成了。」 
身后的帕里尼只是暗暗叹了一声,接着便用目光让那些仆人退开了。 
「夫人在书房办公,吩咐我让您回府后前去会面。」帕里尼说着。 
「好,我先把行李……」 
在冷总裁转过头去如此说着的同时,两个手上戴着白手套的仆人正要把行李拉出行李箱。六目对望,似乎有些尴尬。 
「少爷您还是快上楼吧。」帕里尼连忙来解开僵局。 
「啊……好……」 
记忆中的母亲,是严肃而高贵的。黝黑的头发、高挺的身材,即使是站在各个男性领导人的面前,也不显逊色。身为一个女性,却是一肩扛起整个法利纳家族,沉重的责任以及义务不曾压垮过她。 
然而,病魔却是无情的…… 
第一眼见到自己久违的母亲时,冷总裁站在了门口,无法言语,也无法移开目光。 
昔日黝黑的长发如今已然斑白,严肃的面容上有着深深的皱纹。然而,更让他心惊的,是那皮包骨的手臂。尽管在信中写得淡然,然而如今让他见到了真正的样子,却是无法掩饰重病缠身的事实。 
「母亲……」冷总裁本想要好好地喊一声,然而却是无法自主地哽咽。 
「你回来了?」眼前的母亲依旧严肃,甚至是漠然。 
然而,当她离开书桌的屏蔽,前来与儿子说话时,冷总裁终于忍不住地跑了上前,紧紧拥抱着自己的母亲了。 
坐在轮椅上的母亲,甚至身上还挂着滴药的帮浦。 
「你哭什幺呢?为了这一点小事。」冷总裁的母亲说着。「生病了本来就是这样,难道你还希望我活活泼泼地跑来跑去?」 
冷总裁的眼泪沿着母亲的脸颊滑下,他闻着自己母亲身上的药水味,只觉得整颗心脏都紧缩了起来。 
他为什幺可以这幺久都不曾回来见她?要是他晓得今日母亲会变得如此,即使是母亲不谅解,他也会回来的啊。 
「傻孩子,不是都叫你别哭了?」冷总裁的母亲伸出了枯瘦的手臂抚着他的背。「回来就好,有人帮我,我就走得无憾了……」 
「这是……」 
坐在母亲身旁,看着桌上的家谱,冷总裁有着不祥的预感。然而,他却无法在母亲的面前表现出来。 
「我已经剩下没有多少时日,我自己晓得。」 
「母亲!」 
「你们都不用再骗我,我自己晓得活不过半年。」 
「……母亲……」 
「就如同你见到的,这是法利纳的家谱。」母亲微微移开了目光,干枯的手指指着其中的一个名字。「这是整个法利纳家族的领袖,也就是我。」 
晓得了母亲的意思,冷总裁为难地看向了母亲,然而母亲却是没有看他。 
「当我死了之后,法利纳家族将会需要一个继承人,你是第一顺位,我唯一的儿子。」 
「可是……」 
「如果你不继承,本来下一个就是你表哥……」无视于冷总裁,母亲继续说着。「然而,整个法利纳家族都不会承认他,这你应该晓得为什幺。」 
「喔,母亲……」冷总裁的脸整个都涨红了起来,因为如今母亲指着的名字,正是赵逸英的意大利名。 
「所以,接下来就会是耶萨德了。」母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本家的继承断绝,就是旁支的血统继承。如今你晓得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