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十二男 by 大童
座位里,借着酒劲随着迪斯科扭动着身体,在他们的桌上,已经摆满了七八个空酒瓶了。子鸣就是这样,喝了些酒,也就放开来了,那种平素的矜持也无影无踪了,这时的子鸣,倒是十分可爱的。豆豆也在子鸣的带动下,在自己的座位里摇着荡着。
正在他们这样自娱自乐之时,一个人拿着酒杯跑到他们桌边来。
〃子鸣,今天带了新朋友来啊?〃
子鸣转脸一看,原来是小徐。这可是这酒吧中的常客,子鸣不多的几次随胡东来这里,却总能碰到他的。小徐是个很放得开的人,好象对谁都那么热情,自来熟,子鸣倒是有些喜欢和他聊和他闹,特别是喝了酒后。
〃小徐,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刚才怎么没看到你啊?〃
〃我早就来了,早就看见你们了,怕打扰你们啊。〃小徐看看豆豆,眼神有些花头地坏笑着说。
〃来,小帅哥,敬你一杯。〃小徐倒满酒要和豆豆喝。豆豆不知所措,看看子鸣。子鸣挥手示意他尽可放心大胆地喝。
小徐又倒了一杯,和子鸣碰出响声,一气喝干。
〃你的老相好呢?〃子鸣扭头往场子里找了找,问小徐。
〃那不是吗?〃小徐指指大厅中间一个大桌子。
〃那么多人啊?你们今天搞酒吧派对啊?哈哈。〃
〃过年,大家热闹热闹啊。过去一起玩玩吧。〃
这时胡东回来了,没等子鸣表态,他就接下小徐的话头:〃好啊,子鸣,拿上酒,过去一起坐,人多热闹好玩。〃
五
那一桌的人,看胡东他们三个加入坐过来,纷纷打招呼。胡东似乎和许多人都比较相熟,他也很亲热地同每个人打着招呼。这里,有些人子鸣是见过的,但也不是很熟悉,有些人则是子鸣不认识的。面对递过来要敬酒的杯子,子鸣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其中,有个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的人,长相挺帅气,也透着一股英气,他一边和子鸣喝酒,一边问胡东:〃胡哥,又带新朋友来也不介绍一下啊?〃
胡东于是为他们作了介绍,子鸣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就是他听到了不少〃传说〃的圈中怪杰之一的柳青,只是以前并没有见过面。这位柳青,可是在圈中比较出名,原因就在于他的〃柏拉图式〃爱情。他只喜欢意念性的恋爱,从不和任何一个人涉及真正的爱情实质。另外,还有一些人传说,这个柳青经常能爱上一些〃直人〃。子鸣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几眼这位传奇人物,可巧那柳青也在观察着他,于是四目一时对在一处,又匆匆闪避到一边。
〃胡哥,这位子鸣老兄也是圈中朋友?〃柳青很随意地笑着问。
胡东看看他,又看看子鸣:〃怎么?他不象GAY?啊?哈哈。〃
子鸣听到他们在说自己,一时弄的很难堪。
柳青可没管这些,仍旧顾自地说着:〃我看这位老兄不象,倒是有点象警察,哈哈。〃
子鸣听他这一说,竟也乐了起来,他问柳青:〃真的?我看上去很凶吗?〃
〃不是啊,老兄你是看上去好正点啊,是不是经常这么严肃啊?〃
一桌子的人于是统统望望子鸣,大伙都心领神会地笑起来,子鸣也被逗的更乐了。
这时,小徐说:〃今天来了几个新朋友了,要不要老黄给大家相相?〃
老黄是小徐的老相好,大家听小徐这么说,忙开心地大喊〃好啊好啊〃。
于是老黄拉过他旁边坐着的一个人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搭在那人的手面上,好象挺认真又很庄重地思索着,大伙也都安静下来看着老黄。过了几秒钟,老黄喊到:〃这个是母的。〃
那个被测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好象被老黄猜着了似的。其余的人又哄闹起来。就这样,老黄一个一个地测着,测了几个后,老黄叫起来:〃怎么今天母货多啊,才一个公的啊?〃大家又大笑起来。
当老黄的手抓过豆豆的手时,豆豆的脸上飞上了一片红霞。老黄握着豆豆手,刚握上就放下来了:〃不用测了,这个是个母的,纯情少女,呵呵。〃老黄自己竟先笑起来,大伙也笑了。子鸣也忍不住笑着看看豆豆,豆豆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胸前。子鸣怕豆豆不自在,正想拍拍豆豆和他聊几句时,不想,他自己的手也被老黄一把抓过去了。
〃恩——〃老黄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透出一股兴奋的光彩:〃恩,这个是个公的,不容易不容易啊,今天第三个公的,哈哈。〃
子鸣听他说自己是〃公的〃时,一股掩饰不住的得意表情跃然脸上。尽管子鸣在性角色上是〃母的〃,但他除了那个以外,其他的一切特征都是相当男性的,而且他也很讨厌有些圈中人把自己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子鸣正想着,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一转脸,原来是那个柳青:〃我早看出来了,老兄肯定是一的,老兄看上去很象直人呢,呵呵。〃
旁边人打趣柳青:〃你就知道直人直人的,哪天你续个直人给我们看看啊。〃
〃这有什么啊?续就续,不过,本人眼光可高呢,让我看上的,还不容易碰到呢。〃
豆豆不明白〃直人〃是什么意思,他悄悄问子鸣。子鸣告诉他〃直人〃就是不是GAY的男人,豆豆听了若有所思地独自想了好一会。
六
一道明亮的阳光刺在子鸣的脸上,子鸣翻了一个身,朦胧着眼睛醒了过来,他直觉性地瞧瞧床头柜上的小闹钟。
〃我拷,已经十二点半了。〃子鸣这才想起,昨晚他回来的很晚,快到凌晨四时才上床睡的觉。子鸣瞧瞧旁边被窝中的豆豆,他正紧紧裹在被窝中仍睡着。子鸣于是上前捏他的鼻子,豆豆醒过来了。
〃几点了?〃豆豆眯着眼问。
〃十二点半了。〃
〃啊,都到下午了?〃豆豆仍紧裹着被子。子鸣逗他:〃裹这么紧干嘛啊?怕哥哥动你啊?呵呵。〃
两个人都笑起来,相继起了床。子鸣把豆豆送走才回了自己父母那儿,反正过年有应付不完的应酬,子鸣心想:倒也不会很寂寞的。
余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快,这个年就这么过去了。又到上班的时候了,一切都要按班如规了。
自从年初二和豆豆分手后,豆豆便没有再联系子鸣。子鸣心想:这小子倒是忘事忘得快啊,怎么也不联系一下啊?不过,子鸣这个年也是有收获的,那晚在酒吧里认识的那个柳青,倒是隔三差五地会打子鸣的电话聊聊,反正子鸣也寂寞,有人聊天也感到快乐。时间过得很快,元宵节过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春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这天晚上,子鸣又接到了柳青的电话。
〃喂,老兄,是我。〃柳青带着惯常的热络腔调打着招呼。
〃知道是你啊,最近又没别人打我电话,呵呵。〃子鸣开着玩笑。
〃老兄你最近过得还好啊?〃
〃就这样啊,不好不坏的。你呢?〃
〃不好!〃
〃怎么了?〃
〃失恋了!〃
〃哦,是吗?你又恋上谁了?准又是一个帅气的直男吧?〃子鸣知道柳青的喜好,晓得他容易对直男动感情。
〃是啊是啊。〃
〃呵呵,你是三五天就恋上一个直人啊,哈哈。〃
〃这回可不一样了,我是真恋爱上了,唉,解脱不出来了。我现在都不能看见他,一看见他我就想入非非的。〃
〃又是谁啊?〃
〃是我公司的老板啊!〃
〃你的老板,你到现在才恋上他啊?〃子鸣继续开着玩笑。
〃我和你说正经话,你可别取笑我。我换了个公司,过完年刚换的,唉,哪知道就恋上他了。〃
〃哦?说来听听。蛮好玩的。〃
于是柳青详细和子鸣讲了他和他老板的故事。原来柳青是搞广告的,在这南京的广告界小圈子中也算有些名气了。不过这柳青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工作太久,太久了他就觉得没有意思,喜欢不停地变换公司,反正他找工作也不难。过完年,他就又换了公司。柳青怎么也没想到,这家公司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帅哥,比他还小几岁呢,又年轻又有才华,素质相貌都不错。柳青是一下子就给迷住了。为了经常看见这帅哥老板,这个以前对什么都不怎么尽心的柳青竟然常常主动加班。而正因柳青表现的工作很积极主动,帅哥老板也就对柳青格外看重,竟然渐渐地称呼柳青为〃柳哥〃,有事了也喜欢找柳青商量。这样一来,更使柳青想深了一步。柳青越来越感到,他的单相恋已经严重地改变了他的生活。
〃你看,我是不是真的恋爱上了?〃柳青沉重地问子鸣。
〃嗯——〃子鸣沉吟着,想着怎么回答柳青:〃我看你是真的恋爱上了。不过,你要知道,人家可能真是直人啊!就不是直人,他对你有没有意思也不知道啊!〃
〃是啊,所以我才痛苦啊!〃
〃最好不要打扰他了,你还是再换个公司吧,反正你再找个工作也不难。〃
〃我离不开他了,要是能换我早就换了,不对,不是换不了,是离不开他了,见到他后,我就从来没想过要换公司了!〃
〃哦,那怎么办?〃子鸣不知如何接过柳青的话,只好这样自言自语一样地随口应答。
柳青听他这么说,竟然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地喊着:〃我怎么办啊?〃
子鸣赶紧安慰他,并约他一起找个地方聊聊。子鸣心想:同志们总是有各自不同的烦恼事啊,象柳青这样爱上一个人,连向对方表白都不可以,是不是太残忍了?老天爷啊,何时能照一束阳光在我们GAY身上啊!
七
子鸣和柳青见面后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他陪柳青足足聊了三个多小时,从七点多聊到快十一点。他听了柳青的详细述说,主要和柳青说了三点:第一,最好不要和那个帅哥老板进一步发展感情,因为会很危险,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柳青立即再换个公司。可是柳青表示自己不能接受这个建议,他感觉自己已经很难离开他的小老板了,简直到了每天都必须看见他的地步了。第二,如果不能离开那帅哥,最好先做个试探,看那帅哥是否确实是直男,如果试探的结果是的,那就坚决离开他,否则对两人都不好。柳青表示这点可以接受,不过,他满怀着能试探到好的结果。第三,子鸣反复强调,不论结果如何,都要为对方着想,不能因此搞得对方处境难堪,因为爱就是奉献,并不是索取,如果柳青爱对方,就应该为对方考虑。
和柳青分手回到家后,子鸣感到自己的心好累,他站在窗前吸了一支烟,想着刚才和柳青的交谈,突然又想起少钢来了。〃少钢,你怎么就一点声息也没有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真是太想你了,你知道我是如此的爱你吗?〃子鸣这样想着,不觉心情更加灰暗与沉重起来。子鸣不想放大自己不好的心情,他脱了衣服,去洗澡,每次洗完澡后,子鸣都感身心轻快,他想,或许洗个澡一切烦心事就可以暂时被遗忘了,也可以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或许还能在梦中见到少钢呢!
子鸣脱光后钻进卫生间里,刚要打开淋浴,猛然瞅见洗脸盆上面镜子中裸露着的自己的身体。尽管子鸣已经三十出头了,但他的体形保持的还蛮好(子鸣常认为,自己身材保持的如此完好,同他至今没有近过一次女色有关,他自豪的是,他是真正的GAY),仍然洋溢着青春的光彩。子鸣一下感觉下体膨胀的厉害,低头一看,〃小家伙〃居然翘起老高,用手摸一摸,唉呀,好硬啊。自打和少钢分手后,子鸣便很少性事了,但他毕竟不是坐怀不乱的和尚,尽管是同志,也同样有强烈的性欲。子鸣全身一下热血上涌着,一直冲到大脑,他什么也不想了,半闭上眼睛,猛烈地用手套弄着,云里雾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随着全身梦幻一般的抖动,子鸣感觉后庭也开始瘙痒起来,子鸣没有办法,只好用手去探摸后面。子鸣真想这时有一支强有力的〃钻头〃钻进自己的身体啊。〃啊!〃子鸣声音很压抑地叫着,身体也剧烈抖动不止,那种大河奔腾的感觉又出来了,一股热流瞬间流过手心,他〃放出来〃了!
当子鸣洗完澡躺上床时,他感觉到了全身的松快,但仍然感到后庭的骚动。〃少钢,你要是在多好啊,我们相处的那么好,你是否体会到我对你的爱?〃子鸣这样想着,默念着少钢的名字,不觉沉沉地睡着了。
春天的脚步越来越快,转眼已经四月,各种植物都披上了一层新绿,油油亮亮的看着就叫人欢喜。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个骚动的季节,动物们都进入了发情期,人也是动物,一种高级动物,人当然也不例外地进入了性欲的旺盛期。
子鸣这几天感觉到自己身体特别骚动,一股难以压制的强烈的性欲,每天都在要求着他的大脑来想办法解决。子鸣自认不是个性乱者,尽管他是同志,但他一直认为情为重,性为次。可是,人强强不过自己身体内在的力量。子鸣只得靠手Y来解决。但后来他发现,手Y还是代替不了人与人之间的Zuo爱,两种感觉根本不是一回事。这阵子,子鸣常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