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_
“以你所说,那我就不必娶她咯?”季十一大失水准的插了老爹的话,一双眼满是希翼,亮晶晶的好生稀奇。
白九棠撇开一旁眼巴巴等着他回话的爹,唾沫横飞的数落起了兄弟,“我说什么你信什么自己有脑子不会想么?现在我们占着主动,你若有意便娶、你若无意便不娶她能把你怎么地刚度”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跟你闹了这么久的别扭”季十一激动的干吼起来,那眼里似乎还有泪花。敢情是解决了婚配问题,拾起了那一份被践踏的感激之情。
这哥俩儿你来我往的,权将老父当做了透明,那边厢气得面如猪肝,赤红赤红一片,突地扯起喉咙,高声呵斥道:“老子在问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权当水牛在放屁是不是?”
衬着这一声厉吼,板房的门掀开了一些,一只脑袋挤进来,小心的询问道:“三位老板没事吧?”
“————滚”
三合一的喝斥飞驰而去,将那塞在门缝的脑袋一举轰了出去,“啪”的一声紧紧带上了门。
到了这个份儿上,白九棠不得不将结亲始末详细道来,季云卿一边用毛巾擦着两边肩头,一边蹙眉倾听。
听完以后,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苟言笑的开口说:“九棠,你懂得‘季路一言’是什么意思么?它代表信用极好之意。答应了的婚事,怎么能反悔?”
季十一听得此言心都凉了,白九棠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忍,便出口辩驳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当初选择答应是为了救人。对方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应该明白兵不厌诈的道理。再说我们和山口组没有生意上的来往,不必对他们讲求诚信。”
二小子听得大哥如此帮衬他,眼中蓄满了感恩的泪花,恨不得扑上前去相拥而泣,只道那边厢及时掷来一记瞪视,避免了“拼刺刀”的尴尬境地。
季云卿依旧蹙眉望着池水,携着无以复加的严肃,只沉吟不言语。稍事才怔怔的说道:“谈婚事是谁出的面?”
“那姑娘自己。”白九棠拨了些水花在手臂上,应声答道。
“姑娘家自行提亲?她的父兄没出面?”
“没有。她似乎孤身一人。”
“噢?”季云卿终于将目光从水面调转,讶异的望着儿子,“你的意思是说,她不像是受命于父兄进驻津门、而更像是离家出走?这姑娘多大岁数?”
“嗯有点像是私自出来的。”白九棠用烫贴的手掌暖了暖露在水面的肩膀,“大概十三四岁吧。”
“撒”季云卿轮圆了眼睛,“多大?”
“……大概十四五六吧……”白九棠心虚的改了口。
“你这跨度也太大了吧?从十三直接蹦到十六”季云卿不满的喝斥道。
白九棠无言以对,只得侧过身子,躲避瞪视,嘴上倒也不忘继续辩驳,“她擦着那么厚的粉,我哪能估得准”
季云卿不再穷追猛打,落下眼帘细细思量,继而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如果那姑娘真是跑出来的话,那这滩浑水可淌不得。若非如此,倒也不乏为一件好事,至少十一多了一条后路,若是将来栽了水,好歹也有姻亲拉扯。至于女方年纪太小,可以先订婚,也不碍事。关键的关键,还是要掌握她所处的境地。”
说罢,悠悠的拧了一把毛巾,递给二小子示意他给自己搓搓背,扳正身子冲大儿子问道:“你没把她带回上海来是有原因的吧?”
“她中枪了。”白九棠讪讪然的调开了视线,拒与老父的目光接壤。
“你除了枪杀她以外,还干了些什么?”季云卿的目光霎时凛冽。
那边厢感到些许压力,沉闷了片刻才丢出了一句,“还摘了三把瓢……”
季云卿惊愕的抬高了眉梢,既窝火又纳闷的说道:“你都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打算替你弟弟悔婚??你是想一辈子被倭人追杀,还是想被江湖舆论给淹死?”
白九棠的脸色越发糟糕,两条浓眉紧拧成线,一双长眼闪烁着委屈。这一行吃的苦不少、费的心不少、花的钱也不少。至今还带着刚刚结痂的外伤,陪着一父一弟在混堂泡澡。这还不够么,还要幻化成神、面面俱到?
“说得这么严重,不就是一群卖鱼的搞了个帮会吗能闹出这么大动静?”脑子里乱哄哄一片,终是端起了桀骜的面貌。
季云卿见他无心悔过,不禁恼怒的拍了拍手被,“不是帮会势力的问题是背着三条命案悔婚,从道义上说不过去,你明不明白啊唉早知如此,我们还讨论个屁”
季十一看在眼里,难过在心头。何苦总让兄长来背负责任和责备?为什么不能共同承担共同面对。
要救人、要完满的救人、要无后患的救人,这可能么?兄弟一场,不该如此苛刻相待。
在这僵持不下之时,一腔悲愤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别争了。娶个娘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娶就娶吧”
番外 『第169话』久违的鱼…水…欢
『第169话』久违的鱼…水…欢
白九棠轻手轻脚的摸上三楼,小心翼翼的拧开了卧房门。料想中苏三应该已经睡下了,毕竟她在孕期展现了太多猪一般的特性,照说酬了一天的客,早该支持不住了。
房里亮着一盏床头灯,灯罩斜斜的歪着脑袋,洋洋洒洒的光芒落在空无一人的床上。
白九棠诧异的捎了那空床一眼,侧身走进房来,反手合上了房门。继而扩开视线扫视了一番,但见浴室的灯也亮着,便迈开大步朝那边走去。
“咔哒”一声轻响,浴室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白九棠探头张望了一眼,冲着那妙曼的背影喊道:“苏三——”
里面的女人应声回头,振奋的咧开小嘴傻笑,那脸庞被不明物体绷成了一面“皮鼓”,不但又油又亮,且还沾着一些便便似的黄色物体。
白九棠猛然打直了身子,惊愕的高声喊道:“你在做什么啊”
那边厢将这问话踏在脚下,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带着一脸“便便”朝夫君飞扑过来,“你可回来啦…………”
“喂喂喂喂喂喂你……别——”白九棠一脸惊惶、节节败退。无奈那一句“你别过来”不及出口,便被死死的勾住了脖子,但觉一股淡淡的腥味冲鼻而来,不由得仰高了头颅,悲愤的喊道:“你脸上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白苏氏这才想起自己正在敷面膜,赶紧放开了夫君,拍拍自己的脸颊,甜甜的说:“生鸡蛋。”
这自认为讨喜的表情,在那生鸡蛋的拉扯下是如此的抽象,眼尾上翘、翘上了眉头;面部僵硬、僵成了版画,加上那些黄灿灿的蛋黄,实在是叫人无福消受。
白九棠伤神的抚了抚额,二话不说拎起了她的后领,将她送到了台盆边,拧开水龙头放满了一盆热水,下令道:“把这些鬼东西统统给老子洗掉”
那边厢手无缚鸭之力,只得屈于先生的“强洗令”,两手伸进面盆中胡乱拨了拨水,洗掉了一脸的生鸡蛋。
当这小女人满脸是水的出现在镜中时,还来不及看看到底洗干净没有,一张雪白的毛巾便飞上了头,另附上一双大手,一手撑着她的后脑勺、一手在她脸上抹桌子似的抹了抹。
临了,扳过她那脑袋,捧在手里仔细瞧了瞧,好似联合报的编辑在排版一样,一丝不苟的瘪嘴说道:“嗯……正常了”
小媳妇被瞪得七荤八素,却仍是不忘出位反击,“嗖”地一下,摘下了“白编辑”的礼帽,怔怔道:“都回家了,还带着帽子干嘛?”
白某人一把夺回帽子,呲牙裂嘴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大半夜扮鬼吓人吓得我什么都忘了”
那边厢见得夫君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不由得啾啾的笑了起来,末了投进怀里腻了半天,在那烟草香、火药味、以及雄性荷尔蒙之间流连忘返的徘徊。
白九棠被太太使命圈住了身子,想要推开又不太舍得,只得痛并快乐着的嘀咕道:“你得庆幸老子在混堂捂了一身汗,否则怎敢跟你这么纠缠……”
苏三自顾自沉浸在花痴情怀中,稍事眼眸一亮,兴致勃勃的说道:“我买了几身新衣裳,穿给你看看吧”
白九棠扫低目光,挤着眉头说道:“你今朝吃什么药啦?夜半三经这么亢奋明晨起床不能看么?”
苏三松开两臂摆正了身姿,掰起指头摇头晃脑的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往后这几天里面,你要一一拜会杜黄季三位大亨,一是去给杜师傅问安,二是去给黄金荣解释我登报离婚的事,三是去给季师叔的接风宴谢礼……是不是这样??”
白九棠快速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吸了一口气:“嘶……真他**有那么几回事儿”
苏三挑起秀眉,白了他一眼,接着又道:“接下来恐怕得去瞧瞧小东门的燕子窝生意做得顺不顺畅、算算杜师傅那几间店面的账簿对不对得上、还得瞧瞧会乐里最近太不太平,有没有人给你找事儿、最后尚有一场重磅戏——回爵门去坐庄我说得对不对呀……”
如此细数下来,白九棠的表情有些悲催了,瘪了瘪嘴说道:“一分不差”
那边厢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顿了一顿,再度将那脑袋摇了一摇:“最让人恼的是,期间还得惦记着爵门的清扫计划,等不到预想中的回应吧,肯定得茶不思饭不想……一旦等到了回应吧,又得翻天覆地的忙活了……总之是没个安宁我说得没错吧?”
说罢,终于静了下来,伸出小手穿进那大手里,鼓起腮帮子,讨好的摇了摇,“你看看……你哪有什么时间跟我耗在一起……”
白某人被媳妇罗列出的这些待办事项弄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四肢瘫软的靠在浴室门上,蔫头蔫脑的豁着嘴,眼里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嘴角是大滴大滴的口水。
小媳妇挺心疼的替他抹了一把,扬起眼梢垂问道:“那你要不要看我穿新衣裳呢?”
“穿吧……我好好瞅瞅……”白九棠夹带哭腔的摆了摆手,展步坐到了床沿。
苏三打开了柜门,从衣架上取出了两三件,一手怀抱新衣一手掩上柜门。脸上是高兴的表情,殊不知自己这份高兴其实挺悲情。哪个女人愿意与自己的男人聚少离多?哪个女人不想和爱人天天黏在一起,可惜她却没这个福分。
白九棠虽是一脸沮丧,却不影响食色性也的丰富想象,满以为太太要借着换衣裳秀一秀春色,以犒劳犒劳他这位“日理万机”的郞,谁知小媳妇抱起一件湖色的旗装便走向了浴室那一方,在那无边无际的失望蔓延上头之际,不禁扬高了声音呼喊道:“你去哪儿换啊?”
“浴室啊”苏三扭头回望。
“去浴室做什么?我不能看么?”某郞大言不惭的问道。
“……”那边厢想了一想,偷笑着折返回来,撅起身子送上了一吻,挤了挤眼睛说道:“看光了可就没意境了……”说罢,转身便想走。
“算了算了新衣裳将来再穿给我看吧时间这么稀少,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某郞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眼睛盯着不知名的地方,表情肃穆的说道。
苏三紧咂着小嘴憋得万分辛苦,眉梢带笑的顺势落座,倚在那肩头问道:“那你说说,什么事情是有意义的?”
那边厢持续肃穆……五秒、十秒、十五秒、终是调头瞥了媳妇一眼,不耐的说道:“你刚度啊当然是关灯睡觉”
……
……
……
拉灯
上床
睡觉
噢,不,白某人怎肯真的睡觉
沉寂了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的卧床迎来了久违的考验,随着某人身体的韵律起起伏伏,一浪逐一浪……
细碎的抗议声和喘息交织成了一首动听的歌谣。
女声压抑而惊愕:“你轻点呀……”
男声粗重而忘我:****……
女声娇柔而羞怯:“扣子解开就好,别再剥我的衣裳了……”
男声还是粗重而忘我:****……
女声半梦半醒,欲拒还迎:“不要……不要……”
男声从未变动过:****……
女声忽而呻吟道:“唉……好痛……”
男声第一次出现清晰的音节:“哪儿痛?肚子?”
女声呢喃了一阵,“不是……你咬得我好痛……”
男声已超前一步拾起了主题:****……
正当这世间最热烈的体育运动进行到高…潮时,漆黑的房内陡然间爆发出了一个惊天大喷嚏。
“啊啾——”这娇娇弱弱的喷嚏声,无疑是来自女方的。
伏在上面那一位停了下来,恶形恶状的低喝道:“怎么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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