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保姆
戴上了他的戒指,是否真能得到幸福?陶桃甚至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她与邵天的未来,她已经不敢有所期盼。
但无名指的戒指,却是那样真实的存在。也许她该庆幸,至少邵天还愿意在她的身上,花费这么多的心血。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邵天觉声问,眼睛里的平静,却让陶桃暗暗起了戒心。
“真的是为了那个男人?”邵天又惊又恐,“你拒绝我,竟然是为了他?”
“我没有拒绝。”陶桃无奈地解释,“我只是觉得太过仓促,而且,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现在我的脑子很乱。”
邵天却不愿听她的解释,突然大声道:“陶桃,这个世界上,最最爱你的人,只有我,邵天!”
陶桃有点怔怔的,她就早预料到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不会容下她的心里想着除他以外任何一个男人。可是他的忽然暴怒,仍然在她的意料之外。
“邵天,你不要这样……”
“除了我,你不会和任何男人有交集!”邵天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地,恨恨地说。陶桃忽然打了一个寒噤。仿佛曾经的那段屈辱,又一次回了似的。
“你想干什么?”陶桃努力抑制住害怕,声音仍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邵天忽然甩开了她,陶桃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毯上。邵天却冷冷地说,“看来,我给你的自由空间太多,你已经不知道怎么选择了。明天我会带你回去,回我们的别墅,你和别的男人,不可能会有任何牵扯!”
陶桃仿佛一下子懵了,竟然忘记了解释,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才挣出一句话来:“我不能。”
“不能?还是不愿?”邵天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恨意和妒意,“你觉得,我会允许你继续跟别的男人纠缠吗?”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陶桃闷声抗议着。
邵天冷笑一声,“我亲眼看到的,也是你亲口说的,这一年来都是那个男人在帮助你。陶桃。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如果你不听话,我立刻把他揪出来!”
陶桃知道他是一个说到做的人,不禁有些后怕。邵杰一人知道他们三人这种关系就够了,她不敢想象,如果邵天知道了和自己纠缠不清的那个男人,是他的亲弟弟,他会怎样。于是她放低了姿态,低声说:“邵天,我现在生活的好好的,并不一定非要回你的别墅,我在这里也行啊。”
“不行。”邵天冷冷打断她,“那样,我会感觉你不在我的视力范围之内,我会感觉你随时会离开我,我感觉不到安全感。”
“但现在的生活是我的选择。我现在很平静,也很安详。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陶桃努力平静了语气。
“你的选择,不被我认可。你要平静和安祥,在这里我不会给你!陶桃,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我并不是一个容易讲理的人,你知道。”邵天固执地说。
“你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剥夺我的意志!”陶桃有些恼怒,“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被你禁锢起来,我也要有我的生活圈子,有我的朋友,我和谁一起,也不用你管。”
“不管和谁。我都不允许!”
“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陶桃被气得不轻,说话有些激动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眼珠微微一转,陶桃的忽然平静下来,“也许,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自己意志的人吧?”
邵天有点犹豫,摇了摇头,“不是,我知道你会生气,会愤怒。但是,我还是不能冒险让你继续在我的视线外生活。陶桃,跟我走吧。”
“我不会跟你走的!”最后,陶桃阖上眼睛。
“你不走,也得走。”邵天的笑有些冷,竟令陶桃打了一个寒噤。是啊,他与她,从来都是力量悬殊,而她,总是弱势的一方。
“跟你走,然后在心里恨你?”陶桃软弱地说,“不,我不希望这样 。我们已经走过了这样的轮回,没有必要再尝试一遍。邵天。你答应放了我的,信守承诺,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难吗?”
“不难,但对你的诺言,却不简单。”邵天回答的很干脆。他的脸绷的很紧,眼角有些微跳,他并不是愿意出这样的策。只是心里的害怕,一波又一波地咬噬着他的灵魂。
这一年来,没有她在身边,他的世界似乎失去了笑容。那个没有她的家。变得冰冷而寂静。有时候,他会恍惚觉得,陶桃就在书房里等他。
然而,当他一跃而起,冲到书房的时候,总是一室的寂寥。那样的空虚,就这样整夜整夜地咬着他的心脏。
直到有了她的消息,他的等待度日如年。
这一次,他原以为可以与陶桃的关系,有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可是,陶桃的神情中,有他看不懂的,但他知道很危险的东西,时隐时现。他感觉陶桃不再受他的控制,他感觉害怕和慌乱。
他不能允许再一次失去陶桃,哪怕只是把她囚禁在他的金丝笼里。陶桃,只能是他的!也许他会在彩云般灿烂的烈焰中飞腾煎熬,也不会在痛苦哀伤的歌声里,把陶桃拱手相让。他,远没有这样的大度,所以永远不会放了她。
陶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对他的无赖回答,根本无法回应。
“所以,你只能跟我走,回到我们的家。”邵天话,坚定而觉着。在他深如刻纹的嘴角,很容易能够看到他的决心。
“你疯了…。。”陶桃喃喃低语。
“是,我疯了,我以为你疯了。”邵天愣了愣,才哂然说。
“但是……”陶桃仍然试图说服他,这个主意一点都不好,怎么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那样的被动和痛苦?一朵鲜花,吸收不到阳光和雨露,生命力再强,也会日渐枯萎。
“没有但是!”
“可是……”
“没有可是!”邵天把话说的死死的,陶桃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因而。她的一双眼睛,只能愣愣地瞪着他。
“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陶桃暗暗叹了口气。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她总是这么懦弱?她呆呆地跌坐在床上,看着邵天缓缓俯下身子。
“要你现在接受我,是很难。但是,我会耐心等待,你在我的身边,我终有一天有机会。”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说了一串话,又直起身子。
陶桃有些迟钝地看着他,语气中,深情里带着霸道,是邵天一向的风格,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能……”陶桃勉强开口。
“有什么是我不能的吗?”邵天的眼睛看着她,唇角扯出一个带着冷意的微笑。陶桃觉得背脊有些发凉。恍惚间,那个折辱她的邵天,又回来了。
太阳穴隐隐作痛,陶桃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迟滞似的,透不过气来。没有力气再和他作更多的争执,陶桃放弃了维持自己的立场。也许,明天他会改变主意。
“我要睡了。”带着低低的呻吟,陶桃说。
“好,我陪你。”邵天干脆的话语,让陶桃瞳孔再一次放大。他和她,难道还是逃脱不了那个宿命吗?她,永远只是取悦他的奴?心里一阵刺痛,陶桃几乎要蜷起身子。
“怎么了,不舒服?”邵天不禁问。
“有一点。”陶桃皱着眉头应着,以此做借口。那些缠绵的往事,忽然又涌到了眼前。
“哪里痛,我看看。”邵天半蹲下身子,手抚上了她的腹部。
“没有什么大事,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我躺一会儿就好。你……可以出去了吗?”陶桃怯怯地问,她决定暂时不再与他争吵,那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我在房间里陪你,好吗?你是不是胃痛了,以前我胃痛被你调养过来,后来你不好好吃饭也得了那毛病。如果痛的厉害,我帮你揉一下。”邵天有些不忍地看着陶桃,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怒火中烧,不免有几分后悔。和陶桃太久没有相见,与她的相处方式,竟然已经不再熟悉。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批红判白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批红判白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好。”陶桃摇着头拒绝。
“我倒一杯热茶给你。也许会好一些。”
陶桃就着他的手,饮下了半杯热茶。正如邵天所说,她的胃真的有些痛了,尤其是生下小琪之后,有一段时间,几乎对什么都没有了胃口,也是在那时,真正伤了胃。
喝完热茶,胃里有了暖意,似乎不痛了。她匆匆道了声谢,疲倦似地微阖了眼睛,“我觉得很累,可以休息了吗?”
“当然。”邵天不敢再打扰她,“我陪着你吧,如果你痛的厉害,我可以去替你买胃药。这儿不远,有一家二十小时营业的药店。”
“不用了,我现在觉得好多了。”陶桃轻声细语地说着,却觉得自己有些懒洋洋的。潜意识里,她知道与邵天共处一室,是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那我睡在外间。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在里面喊我一声。”邵天有些不放松,但他的强硬在看到陶桃的苍白容颜后而褪去,而软化。
“嗯,我会的。”陶桃微睁双眸,看到他担忧的神情,心里划过一丝负疚感。她的胃痛,并不像她房间表现出来那么明显。她只是……想逃避他,不敢与他再一次肌肤相亲,那样的后果,她实在无法预测。
会是再一次陷入他给予的欢愉而无法自拔吗?他的抚摸和拥抱,永远是她梦境里最暖人的一环。而她,竟然不敢再尝试。
“那我出去,有事一定要叫我,好吗?”邵天有些不放心,但陶桃的表情里带着几分坚决,他不敢再强硬地留下。
“嗯,好。”陶桃的回答,虽然柔顺,却明显在敷衍。邵天微掀双眉,却因看到陶桃带了几分瑟缩的眼神,而又松了下来。
在陶桃眼中,自己大概和凶神恶煞没有什么两样吧。这样想着,邵天就忍不住苦笑。事情演变成这样,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陶桃对自己的依恋,也许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深。
或者,他的柔情蜜意。始终贯注着仇恨。即使在最缠绵最亲近的时候,他的方式,都有些异于常人。而这,大概不是陶桃愿意接受的方式。
如果可以,他会把陶桃高高捧起,做他的女神。可是陶桃也许不会相信,他的诚意,一次次都被湮没在那些狂暴的日子里。
陶桃,是他穷尽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也许,他记得的,,并不仅仅是一生。
邵天看着紧闭的房门,感慨而伤怀。他和陶桃,是从舅舅的哄骗开始,又结束在姑姑的设计里。陶桃始终是一个牺牲品,是一个受害者。
陶桃,其实是最堪怜的。可是每一次涉及到旁人,他都会怒气勃发,难以自抑。陶桃对自己的态度,公然在自己面前为别的男人辨护,让他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虽然康俊和他一样。为陶桃的“死亡”而失魂落魄,但他始终没有把陶桃的信息透露给他。他频频如见了康俊,有意无意地让他与陆茹梦接触。
看到康俊见到陆茹梦后的震惊和喜悦,他感到另一种胜利。他的情报网比康俊优越的多,有一天康俊能接受陆茹梦,他就解除了一个最大的威胁。
而他在努力经营这一切的时候,竟不知,已经有一个男人钻了空子。他一定要了解到那个男人是谁,他一定要运筹帏幄。
也许,是他太自信给予陶桃身体上的欢愉,而忽略了自己给陶桃精神上的伤害 。陶桃,太向往平静和安宁。而这,好像那个男人能满足她。
“陶桃,我真的不能!”邵天在黑暗里低喃,诉说着自己最无奈的坚持。那些感情,最艳丽的鲜花开不出它的颜色,最昂贵的钢琴奏不出它的乐声,也许陶桃一直不明白。
“无法放手啊,陶桃!”黑夜里的叹息,很快散入到了空气里。
陶桃的身体虽然感到疲累,但思维仍然在高速运转。黑夜里不敢点灯,月光隔着窗纱隐隐地透进一地的碎银。
舞会上身体的接触,仍然会令陶桃感到肌肤滚烫。多希望那乐曲再重复演奏一次又一次,让他的凝望在时间里定格。乐曲里有一个音符,把她的心弦悄悄拨动。她的舞步,因而变得格外缠绵,那些幽远的情致,就这样洒在精致的舞步里。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有一种冲动。要扑进邵天的怀里,从些地老天荒,海顶面石烂。然而,这毕竟不是邵天所能给予她的。
直到天色微明,陶桃才终于朦胧地有了睡意。刚合上眼睛,就听到球形锁被拨动的声音。脑袋又立刻清明了起来,身体维持了蜷曲的姿式,不敢动弹。至少在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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