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保姆
“好了,你该去洗梳了,要上班了。”陶桃低低地说着。
邵天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八点五十五分。今天上午只有一个会议,迟到一点没关系的。”
陶桃不知该说什么,惟有沉默了。
邵天却又忽然把身子靠近她,“陶桃,跟我一起去公司吧。我不想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更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领地。”
陶桃还想往边上退缩,却被他再一次抱的结结实实。心像擂鼓一样狂跳,明明曾经和他这样亲密过,却仍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别逃了,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邵天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所以,你别想再逃离我的身边,哪怕海角天涯,我都会万里追踪。”
他语气里的认真,顿时憾动了陶桃,她苦涩地浮起一个笑容,低声问。“如果,我真的死了呢?也许就一了百了了吧!”
邵天抱着她身体的手臂顿时紧了一下,“不许你这样说!纵使上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把你带回到我的身边。”
“我想,我们该走来了吧。”陶桃尴尬地提醒。
邵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该起来了。去吧,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我到公司去。我要和大家宣布,我的花朵又回来了!”
陶桃的身子有些僵硬,“我要在家看着小琪。”
“小琪有李大姐看着你还担心什么,你保证你比她更有经验?”邵天带些坏笑地问。
陶桃蹙了蹙眉头,“可是,你怎么和你爸爸交代?”
邵天凑到了她的颊上,在她的唇畔印下一个轻吻,“所以,我不会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的专属秘书。”
她仍然是见不得光的。陶桃嘴里有些发苦,难道她会以为,他的霸道是爱她的方式吗?他只是舍不得自己的玩具被别人取走,只是不习惯自己的女人不再对他顶礼膜拜而已。
难道,经过了这样的一夜,她会以为他有所改变?他的事业,才是他的王国。
“怎么了?”邵天柔声地问,“暂时先委屈你了。但是我的承诺仍然有效,一到两年,我不会食言。”
爱情。难道是需要靠这样的承诺和誓言来维系的吗?陶桃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用,我本来,就够不上你的门楣。”
“不许这样说!”邵天带着两分恼羞成怒,捂住了她柔软的嘴唇,“我要你,这就够了。”
陶桃的脸色平静了下来,“放我起来吧,不然的话,你的会议恐怕要延时了。”
邵天放开了手,陶桃很快梳洗完毕,换上了那件套头毛衣,一条黑色的长裤。这样的打扮,本来应该显得有些老气。可是陶桃出色的五官,却弥补了颜色的单调。
邵天按住了她的肩膀,眼睛里的渴望,像是一泓温泉。陶桃在他的注视下,脸上有些微红,脚不安地轻轻移动了一下。
“你好像有点怕我,是吗?”邵天问。
能不怕吗?这个男人,完全有能力颠覆她的生活。而事实。,她的生活也确实被他颠覆的彻彻底底。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谈生活,被他的一个愿望就轻易地打破。令她内疚的,就是杨松雪和邵杰。小雪是因她才去的沈阳,在那里找了工作,暂时是回不来了。邵杰的感情,她不想辜负,却又承受不起,邵杰对她的恩情,她恐怕也还不起了。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邵天要她!
是啊,他只是要她,也许是要她再一次葡伏在他的脚下,做一个最柔顺的奴,或者床伴?陶桃觉得有些悲哀,因而脸上的红潮褪去,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怎么了,不舒服吗?”邵天关切地问,“是不是胃有些不舒服?昨天一天我听李大姐说你都没吃什么东西。”
“没有。”陶桃勉强振作自己,“我已经可以走了。”
忽然,她有些害怕在房间里与他单独相处。也许,在公司里,可以更容易相处一些。毕竟,有公事可以打发,还有——舒绵雨。
“好,确实也应该走了。”邵天只穿了一件浅蓝色竖条纹的衬衫,领带是酒红色的,打的端端正正。无论什么样的打扮。他都是出色的男子。当他转身的时候,正好有一缕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就把他的乌黑头发,映出了好多层次。仿佛连那些头发,都是飘逸的。
“把羽绒服穿上吧,比大衣暖和。”他随手拿了昨天裹住她的那件雪白色的羽绒服,在出门的时候为她轻轻穿上。
这样细心的举动,陶桃总是容易形成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就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走进清晨的阳光,陶桃骤然发现,墙角的腊梅花上,积雪渐次融化,已经露出了黄色的花苞。花香渐渐浓郁,空气中到处飘散着冬季不譔有的清醇,隐隐约约让陶桃有些恍惚。
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邵天已经到车库里发动汽车,而陶桃则呆呆地沐浴在阳光里。
仔细聆听,却听到光线里若有似无地发出一声亲切又陌生的召唤。
“陶桃?”院门外,邵天的汽车停了下来,扬声叫。
甩了甩头,邵天的声音,隔着院门,在雪地里听起来。就像是旷野里冰雪消融时候的轻响,熟悉里又带着一点陌生。
穿着松软的雪地靴,留下一串脚印。虽然昨天下了半夜的雪,可是地上积的并不厚。陶桃穿着短靴,呈直线走出了院门。邵天的车窗摇了下去,正一脸的担忧。
“怎么了?”陶桃坐到他身边时,邵天问。
“没有什么,觉得这样的气氛忽然很陌生。”陶桃随口答着,一面系上了安全带。
“所以,要接你回来,不然你会连我这个人都觉得陌生。”邵天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点抱怨,又似乎在向陶桃解释。
陶桃不语,邵天无奈地发动汽车,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公司开去。
从车库里直接进入专用电梯的时候,陶桃仍然有些紧张。她悄悄地看了一眼邵天,却发现后者的眼睛,一直不曾离开过自己。
蓦然地,陶桃缓缓地红了脸。
“还是这么容易脸红,嗯?”邵天含笑着打趣,手却自然而然地放到了她的腰上。这样的姿势,让陶桃有些不自然,因此走出电梯的时候,她就特意停了半步,离开了他的怀抱。
“陶桃!”邵天侧过头,“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不习惯这样亲密地给别人看到。”陶桃尴尬地解释,这样的理由,不知道能否被邵天认可。
意外地,听到邵天轻轻的叹息声,并没有再次把手臂环过来,只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就这样手牵着手,穿过走廊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舒绵雨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嘴正张成一个半圆型,怔怔地看着并肩走进来的两个人。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浮起一个笑容,“总裁早!陶桃,早!”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冷漠,但说到陶桃的名字时,分明有着一丝激动。陶桃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伸出了右手与她紧握。
“绵雨,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陶桃的声音,是柔和的。
舒绵雨难得做了一个鬼脸,“我也是。看到你回来,我为你高兴。为邵总高兴。陶桃,回来,真是太好了。”
陶桃的笑容就些苦涩起来,勉强地点了点头。
邵天轻咳了一声,“会议也许该开始了。”
舒绵雨有些尴尬,匆忙地点了点头,“是的,邵总,我这就去布置。”手回握了一下陶桃,才迈着大步子往会议室走去。
陶桃看着她的背影,感慨地说:“她好像变活泼了,以前很少看到她笑,更别提那个调皮的鬼脸了。“
邵天微笑,“那当然,有了爱情的滋润,当然不一样。”
“爱情?”陶桃疑惑地皱眉,“就是你说的华少吗?”
邵天推开了总裁室的门,回头对她笑,“原来,我的话你还是一直记得的。”
陶桃怔了一怔,看着他一脸的阳光,才低低回答,“关于舒绵雨的话,我当然会仔细听一些,不是记得你的话。”
邵天却不以为意,把桌子上的文件拿了两份,才说,“陶桃,有些话,越描越黑。我自己有判断的能力,你的心里,不会忘记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陶桃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我现在去会议天之骄子,你可以随手翻阅我的书籍,或者到书房里睡一觉。”邵天简单吩咐了一句,忽然把她搂了过来,重重地在她的唇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才开了门出去。
陶桃还没有能从那个强吻中走出来,总裁室的门已经自动关闭。她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心思却根本没有在书上,她还在想着舒绵雨和那个所谓的骆少。陶桃虽然并不知道本城豪门的内幕,但对于华家,还是略知一二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约法三章(一)
第一百七十二章 约法三章(一)
华氏是世家大族。如今的掌舵人华应熊,是本城商业协会的会长,在这座城市的地位可见一斑。华少则是华应熊的长子,全名叫华天林,当然获得了哈佛的全额奖学金,入商学院深造。可是去了美甲以后,不知道是自己从小对商业没有兴趣,还是受了旁人的yin*,在第二年就转到了医学院。华应熊气得暴跳如雷,可是华天林性子倔强,又远在美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尽管华应熊亲自去逮人,但总是被他提前避了出去。于是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拿了医学硕士的学位。
后来回了国,本来联系好了在北京某医院,可是最终还是被华应熊揪回了家,在自己的家庭企业进而从部门经理做起。
再后来,他底下的两个兄弟成长,他就名正言顺地以长子的身份接过了总经理的位置。当年他与女秘书还闹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遭到了大家长华应熊的强烈反对。对于已经忤逆了自己一次的长子。这一次,华应熊没有再手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女秘书自动离开了华氏,而华天林也娶了同是名门淑女的卢氏千金,一场风波才算平息了下来,渐渐的乏人问津。
原来,当年这场闹剧的女主角,竟然是舒绵雨!
然而,当年华天林是钻石王老五,如今却已使君有妇。舒绵雨当年离开的那么绝决,为什么到现在,却又要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呢?
会议在陶桃的纷乱思绪中结束,陶桃刚听到总裁室的门被拉开的声音,身子已经落到了一个温暖的的怀抱。
“在想什么?除了我,不许想其他的人,哪怕是杨松雪和舒绵雨,我也一样会打翻醋瓶子,到时候要她们好看!”邵天轻啮着陶桃的耳垂,引起陶桃的一阵酥麻。
“这里是办公室。”陶桃无力地提醒。
“我知道,但是这里,是我的私人办公室。而且,门外的是舒绵雨,你觉得会有任何的问题吗?”他的声音带着戏谑,热气吹在陶桃的耳垂,让她难以回答。
“怎么会议结束的这 么 快‘炫’‘书’‘网’?”勉强地找了一个话题,陶桃敷衍地问着。
“想你,不想看他们那些老面孔。”邵天笑着回答。陶桃忍不住想白他一眼。这人的嘴,忽然涂上了蜜么?随时随时,都会说一番甜言蜜语。
这样的热情,她一时还真有点难以接受。也许,自己还是去咖啡厅上班,可多少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
想了一想,陶桃转过了头,认真地说,“当初是因为要好好照顾小琪才答应辞去工作的,现在有了李姐照看小琪,我想回咖啡厅去上班。”
邵天叹了口气,放开了拥住她的手臂,“你还去上什么班?你是我的女人,当然由我养着了。而且,都快过年了,年前的时间就好好呆在家里吧。“
陶桃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一想到以后要这样整日与他相对,她心里有些没底,“我不想被人养,听起来,仿佛像是包*的一般。”
“我包*你啊。包一辈子。”邵天笑着说,“陶桃,你这是借口,你是为了逃避我,对吗?”
原来 自'霸*气*书*库'己的心思,永远都写在脸上。陶桃倔强地抬起下巴,“我不愿意每时每刻都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我不是你的影子,不是你的附庸,不是你的……”
一只大手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邵天叹了口气:“你当然不是,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女孩。但是,真的要去?”他的声音,有些为难。
陶桃想了想,离过年不远了,并不是非要去上班。只是,她不愿意自己的生活再次被邵天一手掌控,永远做他棋盘上的棋子,任他拨东拨西。跟在他的身边,正的能如他所说,以后能得到幸福吗?陶桃的心是空的,发不出声响。
抿了抿唇,陶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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