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保姆
陶桃在楼梯上停滞一下,想要告诉他,这衣服是他最好的朋友韩思海买的,最终还是没有说,乖乖地上了楼,心钝钝地痛。她在他那里已经失去了可信任的权利,知道他以前那样体贴温柔的对待也不会再有了。既然是来认错的,既然舍不得离开,就认了吧。她挺了挺背,上楼迅速换好了衣服,走进厨房。利用冰箱里现成的食材做了一碗面。对陶桃来说,这已经不是难事。
两个圆溜溜的鸡蛋水嫩润白,足以见证陶桃厨艺的进步。汤清而不腻,漂着翠绿的香菜沫,绿是苍翠欲滴,白是水凝珠华。这样搭配,看着便令人食欲大动。
带着微微的满足,陶桃捧出了自己的得意之作。
邵天只喝了一口汤,就皱了眉头,冷声道:“你这个全职保姆是越当越退步了,汤这么淡,怎么让我喝得下去!”
陶桃听出,这话完完全全是找茬,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去加点盐……”
不知为什么,听到陶桃这样认命顺从的声音,邵天更加恼怒。心里的恨意和愤意找不到着陆点,因而虚虚的十分难受。
陶桃的双手刚刚伸过来,邵天的手便一挥,碗落到了地板上,汤和面撒了一地。
“收拾好了,重新做一碗!”
热汤溅到了陶桃的手上,发现手背上已经红了两片,一阵一阵的灼痛,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只好用力地咬住嘴唇,把眼泪生生咽回去。已经丧失了他的轻怜蜜爱,再多的眼泪也换不来他的尊重,那么,至少留一条底线给自己。
把碎片都收拾了起来,不小心虎口又被划破一条口。痛呼到了口边又被生生咽下,女人,并不总是弱者。这些,真是她自找的。
过了一会儿,陶桃又做了一碗面,特意尝了咸淡才重新端给了邵天。却不料,他就站在厨房门口,几乎撞了满怀。陶桃急忙把碗端稳:“已经做好了,应该不会再淡了。”
她的声音里并没有委屈,似乎带着认命的无奈。邵天的视线从她低垂的脸上转到面上,就那样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汤,“啪!”地一声,又把碗打落在地。
“咸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此恨绵绵(二)
瓷碗被摔碎的声音就像陶桃的心被捏碎的声音,她低头看着一地的狼籍,眼圈红了。注意到邵天看他的眼神,瑟缩地低下了头,蹲下身去重新收拾。她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脆弱,同情,是她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她用屈辱、苦难和自由,换来他的机密,算是不等价的交换吧,至少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邵天面无表情,返回客厅里,坐在桌前,就专等着下一碗面的到来。
不一会儿,第三碗面又放在了邵天的面前。
“我尝了几次,应该不会太咸也不会太淡了。”陶桃低声说着,提醒他用餐。
邵天也不看陶桃,拿起勺子,转眼看到了了陶桃手上被烫伤的一片红,心里紧了一下,淡淡道:“去抹点药膏。”
陶桃轻轻“嗯”了一声,像一只小猫似的,迈着轻盈的步子飘过他的眼前。而他,放弃软玉温香的机会,食不知味地吃着他的晚餐,其实这一番折腾后,时钟早就走到了晚上十一点。
陶桃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邵天仍在慢慢地吃面,但明显的心不在焉。陶桃不敢说什么,便进厨房为他煮咖啡。刚踏入房门,便听到他轻咳起来。陶桃不禁蹙起眉头,快步走到了他身边,抽了一张纸巾,轻轻为他拭去嘴边的油渍,带着一丝怨怪道:“这两天是不是没有正常用餐?”
这带着关切的话话,令邵天的心一暖,更多的是感叹,埋头吃面,不回答陶桃的问题。
陶桃咬了咬了嘴唇,知道邵天刚才对他的狠厉不过是在乎她罢了。于是继续道:“公司……还好吧?”
话音刚落,邵天把把勺子扔到了桌子上,脸色又阴暗起来,瞌了瞌眼,冷笑道:“是回来为他打探情报的吗?”
陶桃的心一痛,平静道:“不是。”
邵天倏然怒了,吼道:“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要自由么?不是天天想着要出去要逃脱我的掌心么?你知不知道你犯的错在我这里意味着什么,竟然还敢回来!”
陶桃苦涩一笑,违心道:“我知道你的厉害。如果我不回来,爸爸怎么办?爸爸还在医院躺着呢?”
“可恶!”邵天听罢怒地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你是把我当作一个利用的工具吗?那个男人吗?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谁!他是许一涵对不对?还美其名曰只是同学只是朋友!他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你还要回来碍我的眼?是不是从一开始,你们就有这个计划?那我以前是没有冤枉你了?枉我对你那么好,还满心愧疚,现在看来,你真是不值得,真是不配,真是贱!”
陶桃听着这些话,仿佛在地狱中煎熬着,有些魂不守舍。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她只是放不下他,担心他,所以,明知道回来的路很艰难,还是回来了。可是,一听到他刚才说她的那些话语,心里就是一阵刺痛,几乎令她不能呼吸。
忽然下巴被邵天狠狠捏住,陶桃被动地看向他。
“竟然不认真听我的话,是不是还在想着你的旧情人,看来我还没有把你喂饱,嗯?”
他说着一个大力,陶桃险些被他拉得跌倒。
“说,你跟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怎样联系上的?他怎么潜入别墅的?这两天……。你们都干了什么?”他愤怒地说着,到最后声音却渐渐地低下去,脸上带着笑,虚弱而难看。
陶桃看着他狂乱的眼眸,心里痛的难受。高高在上的邵天,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也会为自己这样痛苦,也许是自己的荣耀,也许是自己的不幸。
“你怎么不说?既然做了,就要有胆量承认!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可以毫不犹豫地伤害,嗯?”
怔怔地,陶桃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你说的,我是你的禁脔。你把我当作禁脔,我只有把你当作主人了。”
这样的回答,显然让邵天怔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一个冷酷而自嘲的笑容:“好,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禁脔。那你就该好好地服侍我!过来,帮我脱掉衣服!”
他捏着陶桃下巴的手一用力,陶桃便被动地抬起了头来。他的语气刺伤了她,她垂下了眼眸,睫毛在她的眼睑上留下一排密密的剪影,仿佛风雨飘摇,颤颤微微。
“来啊!”邵天低低吼着,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保留着残存的自尊。
陶桃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她有些难堪:“这里是客厅……。”
邵天眯了眯眼:“现在是晚上,你以为你是什么贞节烈妇么?”那样的证据,轻蔑的好像在说一个匍匐在他脚边的妓女。
陶桃在心内笑了一声,伸出手去,慢慢地解他衬衫的扣子。
邵天的呼吸粗重起来,陶桃的心慌了,一个扣子竟然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
“你是在故意折磨我吗?”邵天终于忍耐不住,自己扯掉了扣子,衬衫像一只蝴蝶,飘落在大理石上。
陶桃不敢看他的赤裸的上身,虽然这个身体,曾经每天都拥她入眠,但在明黄的灯光下,陶桃觉得有些眩目。
“裤子……。”邵天的声音有些喑哑,陶桃难堪地把目光落在他的皮带上,迟迟不肯伸出手去。
“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不用装出这样虚伪的纯情。”邵天讽刺的语气轻易地把陶桃的主割伤。
“窗帘……”陶桃提醒着,想拖延。邵天的脸上又浮起讥诮:“现在是晚上,你以为你还是处子之身,有什么好遮掩的!”
陶桃没有反驳,只是带着一丝固执,静静看着窗外淅沥的小雨。
邵天恨恨骂了声“shit!”还是走了过去把窗帘拉上了。当他走回来的时候,陶桃几乎是以为,那是太阳神阿波罗在走向他的子民。
虽然赤裸着上身,邵天却没有感动一丝难堪。他脸上的情潮在走动间渐渐褪去,只剩下高傲的神色。
陶桃的心微微一凛,看着他越走越近,竟然无力地跌坐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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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此恨绵绵(三)
邵天冷笑一声,“很好,这样的高度正合适。”他的腰,正好在她的正前方。
陶桃微闭了双眼,早已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心一横,陶桃的双手笨拙地开始解他皮带的扣子。因为右手被烫伤,不敢使力,时间用了很久。
当陶桃终于拉下皮带的时候,她刚刚舒了一口气,耳边就传来同样的一声叹息。她红了脸,手颤抖着不敢再有动作。
“拉链!”他说着,声音嘶哑。
陶桃慢慢把手伸向拉链,却迟迟不敢动作,身上的血仿佛都涌上到了头上,连眼睛都熏的几乎睁不开。
一只大手覆上了上来,温热而坚定,覆着她的后一起扯下,连内裤都一起扯下!陶桃的脑袋“轰”地一声作响!连忙紧闭了双眼,不敢看他昂然挺立的yu望。
那只手却并没有放过她,牵引她的手,慢慢把他的yu望握住。
“是你说的,我是你的主人。那现在,就来服侍我!”邵天的声音里,是压抑的yu望和凝固的冷酷。
在他的眼睛,恐怕她连最下等的妓女都不如。陶桃绝望而狂乱地想着,刹那间寒意席卷了全身。她的血血液几乎倒流,玫瑰红的唇色,忽然变得粉白。
“睁开眼睛看着我!”邵天残忍地命令着。
陶桃被动地睁开双眼,邵天潮红的脸上,是冷酷的表情。那双细长的凤眼,无可捉摸,看不出一丝暖意。连yu望和怒火都是冰冷的。
心忽然裂开了一个口子,痛得她咬了咬唇,才能制止住全身的颤抖。
终于,手像是有了自主的意识一般,缓缓地握住了邵天挺立的yu望。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已经把她狠狠地推dao在沙发上。
如果初看,邵天属于瘦削的男人。然而剥开衣服的他,实际上拥有一个结实、强壮的体魄。当他压向她时,她闭了双眼,他的气息在眉眼鼻息之间婉转流淌,低低吟诵。陶桃忽然有想哭的冲动,一曲悲歌在心头曼声低唱,就这样湮没在他的拥抱之中。
这时候,他没有耐心去她T恤的扣子,只是一拉,那丝质的衣料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只有一个袖口还松松地挂在细细的腕上。
不能能容忍她的身上还有挂碍,邵天一扯,把最后一片衣服也扯离了她的身体。
休闲长裤正贴合了她的身体,邵天的手已经灼热的象要烫化陶桃的肌肤。三下两下,就把她剥的如新生的婴儿一般,一丝不挂。
虽然还是暑天,但客厅里的空调开得恰到好处。衣衫除尽后的陶桃,陡然感到一阵寒冷。但扑上来的男性躯体,却带着滚烫的热意。
“你真该死!”他的嘴里呼出热气,带着恨恨的诅咒,野蛮地覆住了她柔软苍白的唇。浴火和怒火交替着在胸臆间翻滚燃烧,让他根本来不及做任务前奏的动作,粗鲁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丝滑的皮肤再一次刺激了他的感官。
陶桃甚至还没有一丝准备,他已经开始了粗鲁的冲刺。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是陶桃千娇百媚地躺在许一涵的身下,婉转低吟。这样的一幕一幕,几乎令他发狂。
陶桃痛的低低轻吟,却没有令邵天有丝毫的退缩。仿佛已经陷入疯狂的境地,邵天的举动完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粗鲁地只顾发泄那股想要把陶桃捏死的怒气和yu望。
陶桃无助地任他在自己的身体里来回驰骋,欲哭无泪。那你低低的轻吟,他无动于衷。曾经的温柔体贴,几乎让她以为,只是自己的一时错觉。
“不要!”终于忍不住低喊出声,然而在邵天的粗喘重息里,似乎那天不过是暧mei的温语。
当他终于倾倒在陶桃的身上,陶桃的眼睛紧紧闭合着,眼角的泪痕几乎已经收干。
“陶桃……。”激情过后,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陶桃的身体有些痉挛,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忽然推开了他,一个翻身,便跌落在大理石地上。
还没有来得及发作,邵天就看到陶桃撑着身体,趴在地上吐得一蹋糊涂。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的一干二净,酸涩的苦水还不断地溢出喉头。直到吐不出任何东西,陶桃还在干呕。
怔怔地看着陶桃狼狈的样子,邵天才忽然想到,大理石地面在空调房里,是相当寒凉的。用手一捞,把陶桃拉回沙发上。
陶桃闭了眼睛不敢看他,双臂交叉地挡在胸前,似乎要遮掩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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