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保姆
邵天看到陶桃偷笑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我是肥脑流肠么?”
陶桃再也忍不住,笑声逸出了唇间。
鲜花虽红,怎么艳丽得过她的娇容?青山虽绿,怎能清新过她的笑声?两个男人在此情此景之中,都仿佛石化一般,边呼吸都轻浅了起来,怕惊扰了她的笑声。
容昭华偷偷拉了拉邵天的衣角,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不?你不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次被女人伤了,就怕了女人了吗?这个陶桃,好像……”
见陶桃敛住了笑,邵天狠狠朝容昭华的后背抓了一把,而另一只手则轻轻抚着陶桃的双肩:“你要常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容昭华忽然垂头丧气:“为什么让你先遇到陶桃?难怪你……这么不一样。换了我,也什么都忘了,专心宠陶桃。”
陶桃对这种露骨的话有些不自然,邵天的脸上则现出恼怒,瞪了容昭华一眼:“你不说话,我们会把你当哑巴吗?”
容昭华看出邵天真的生气了,也不再纠缠,“走吧,我带你们去落霞厅。”
于是三个人往前走去。
陶桃发现,这座二层小楼,占地并不算小,只不过隐在葱郁的大树下。直到近前,才发现地势其实很开阔。
门是木制的,虎虎地掩着。
容昭华推开门,迎宾小姐身材修长,面带微笑,一件暗红色的旗袍,勾勒出苗条的身材,脸上的妆容修饰得挑不出一点瑕疵,微微的笑容礼貌而亲切。
陶桃看得有些发怔,一个迎宾小姐,竟然也出挑得让人惊讶。
邵天悄悄在她耳边低语:“那家伙是美女收藏家,专喜 欢'炫。书。网'收集美女。这个女人,不知他费了多少心力抢了过来,却不过放在这里迎宾。”
容昭华对迎宾小姐吩咐了几句什么,又皱眉说:“如果他向你大献殷勤,你别理他。”
陶桃听到他口里明显有警告的意味,狐疑地看了一眼容昭华。邵天又在她耳边道:“他是我的表弟,我还不清楚他的德性吗?”
听起来,怎么都像在诋毁。陶桃把话在肚子里滚了两滚,唇角泛开了一朵笑容。调皮地眨了眨眼,凑近了他的耳边:“我知道,除了你,我谁都不理。”
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话语,邵天心满意足。。他揽着陶桃穿过长长的回廊,偶尔有两个穿着旗袍的女侍,款款地走来,脸上都堆着微笑。
两边是一间间小小的隔间,用帘子垂着。偶尔有欢声笑语飘出来,竟觉得有些暧mei。陶桃微红了脸,没敢仔细听,急匆匆地走向了楼梯。
邵天被甩在了身后,失笑地赶上了她,却看见她的耳根有些微戏。如初春的玫瑰,第一次含苞盛放。
“进去吧。”邵天的脚步声停在楼梯口。
二楼的装潢很古朴,那帘子是蔑编的,细细长长,显得极是精致。他们现在停留的这一间,门楣上刻着三个隶书体字:“落霞阁”。
陶桃的手有些怯怯地,似乎带着些温婉,挑一节帘子。入目所极,是一张可容门个人同时就餐的长桌,古朴庄重的式样,还雕着繁复的花纹。两张长椅却不是硬木,外表虽然象桌子一样,做得极是古朴,但凳面上却是软缎的椅垫,还散放着几个抱枕,也是一色的缎面。
门口有一个小几,上面放着一个瓷瓶,不大,但瓷面非 常(炫…书…网)细腻。
陶桃不禁凑过去细看:“做得真精致。”
邵天已经在椅上坐了下来:“是啊,这可是宋朝定窑中的精品。”
陶桃刚摸到瓶子的手,倏然又红缩了回来,“是真品?”她怀疑地问。
邵天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拿起了瓶子递给她:“喜 欢'炫。书。网'?如果你喜 欢'炫。书。网',我们就把它带走。”
陶桃松了口气,接过瓶子:“原来是仿制的,害我吓了一跳。”
“容昭华怎么会用仿制品?当然是真品!”
陶桃顿时背脊都僵硬了,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放到了架子上。邵天却凑到了她的耳边:“放心,这么一件小东西,打碎了,他也不敢找我赔。”
陶桃不禁在心里感慨,这可真是一件“小东西”啊。
转念再想,邵天的父亲在国外也有资产,在国内的邵氏更是风头无两,一个表弟就这么厉害,那他所属于的那个家族该是多么宠大,她不敢想象。
“陶桃。”邵天突然唤了一声,把下巴蹭着她的秀发,声音柔和。
“嗯。”陶桃顺势把头倚在了他的颈间,微阖了眼。天地俱籁,唯有窗外的草木清香,透过窗纱传入鼻端。
“遇见你,真好!”邵天轻轻的一个叹息,却把陶桃的心吹起了一圈软软的涟漪。真好,我能遇见你,虽然是那样一个不完美的开始,可我还是不后悔。陶桃也在心里默默念着。
一个吻落在她的颊边,又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角。细腻温存,婉转缠mian。陶桃忍不住返身抱住了邵天,仰起了头。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杏花春雨(三)
邵天的唇在陶桃的唇畔浅尝即止,却见帘子被掀开了一条缝。他轻轻一笑,放开了陶桃,朝着门口道:“昭华,什么时候你的服务员奇缺,需要你这个大少爷亲自端盘子了?”
陶桃回头看去,果然看见掀帘子进来的,正是嘻皮笑脸的容昭华。他的两只手里分别拿了一个分层的食篮,放到了桌子上,盯着两人看来看去。陶桃被他看得脸红,有些不知所措。
邵天拉了好怕手坐下,朝容昭华皱着眉头说:“好了昭华,我来这时是想清静清静,你就别来凑热闹了。”
“我以为能看到火辣辣的戏呢,怎么竟然连衣服都是完整的?”
陶桃一怔,随即就明白了容昭华话里的意思,脸色立时红了起来。她偷偷看了一眼邵天,他正瞪着容昭华,却没有说话。
最终,容昭华举手投降:“好吧,我不做这电灯泡了,这就走,行了吧?”
邵天一点留他的意思都没有,沉着脸点了点头。容昭华把头转向陶桃:“陶桃,你不留我多坐一会儿啊?”
陶桃张了张口,还没有发出声音,邵天已经不耐烦地开了口:“昭华,你别得寸进尺了!”
容昭华叹了口气:“好吧好吧,真是一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下个月我要回美国一趟,你呢,回不回去?姑父可是让我提醒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该定下来了,像华人界钢材大亨的女儿……”
陶桃听此话震动了一下,只见邵天摇头说:“好了,你啰嗦什么!我已经说过了,今年是邵氏在国内重要的一年,今年不回去了!”
容昭华还想再说些什么,邵天的眼睛已经朝他瞪了过去。这一次,他真的走了。
邵天无奈地转过头来:“他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老板不好。别管他了,每次都要打诨插科,还当自己才十来岁么?”
陶桃沉默着,帮他把食盒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食盒不大,却分了四层。都是小碟子装的精致点心,一共八碟。另外两层装的是菜肴,也是用小碟了。
邵天按了一下桌边的铃,穿了旗袍的小姐象个幽灵般地站在帘子外:“请问先生和小姐点什么茶?”
“一壶雨前龙井。”邵天娴熟地答着。
“好的,请稍等。”柔美的声音说完,再听不到声息。
陶桃好奇地看着那个按铃,邵天解释说:“这里的服务员就在附近,所以只要打一个铃,就会有人过来。但是如果客人没有呼唤,她们都不会进来。这一点,很善角人意吧?”
陶桃点了点头。
“饿了吗?先呼点心。这里一般不供应主食,不过如果客人有需要,也会有例外。”邵天拿了一块糕点递给她。陶桃用手去接,邵天却避开了她的手,直接送到了她的嘴边。
陶桃张了张口,把糕点一口吞了下去,勉强赞了一声:“味道还不错。”
邵天轻轻地笑了:“味道也就这样,不见得特别好是不是?但这里的景色是绝对的一流,来,我和你换个位子,坐到窗户这边。”
陶桃点头,跨过他的膝时,却被他抱到了腿上。陶桃来不及挣扎,眼睛已经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了心神。
窗外是悬崖,但并不深。山谷里是一片鲜艳的花海,不只是映山红,还有其他不知道名字的花朵,开得漫山谷都是,靓丽夺目。
“漂亮吗?”邵天轻声问道。
“嗯……真的很漂亮,像仙境一般。”陶桃低喃着,仿佛怕声音大了便会惊扰山谷里的精灵似的,带着一点虔诚,一点沉迷。邵天的眼睛却没有看向窗外,陶桃本身就是一道风景,比窗外的更美上百倍。留在眉间的惊叹,使她的整个脸庞都容光焕发。
第一次,在陶桃苍白的容颜下,看到生命的激情。仿佛生命的气息,正一点一点在陶桃的脸上恢复。他的心稳稳地落了下来,自从那次发烧晕过去,陶桃没有如此过,带陶桃来这里,是来对了。虽然,表弟有些讨厌。昭华看陶桃的样子,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令他的心里一阵不舒服。
天色渐暗,夕阳西沉。陶桃才把头转了回来,这才发现,原来 自'霸*气*书*库'己一直坐在邵天的大腿上,这个姿势,实在是暧mei。她的脸顿时红得像霞,象虹,象新娘身上穿的大红嫁衣。
邵天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下来,抱住了陶桃:“我要你快乐起来!”
陶桃的心暖得像熨过一样,不及细想,就用手勾住了他的颈,这个动作显得十分自然,“只要你快乐,我就会快乐,所以,我们一起快乐,好不好?”
她的话是真诚的,可是刚说完了才觉得心中锐痛。这个愿望,有实现的可能么?
“好。”邵天的回答干脆而利落,“来,吃点心吧,你应该很饿了。”
陶桃坐到他的身边,邵天喂了她一块糕点,陶桃自己的手里还拿着一块,一时打不定主意是送到自己的嘴里,还是送到他的口中。
“我都喂你了,你不喂我?”邵天在她的耳边轻笑,吞吐而出的温热气息惹得她的耳垂一阵阵麻痒。
犹豫地伸出了手去,邵天把糕点吞了下去,却没有放过她的手指。牙齿轻轻咬住她的指头,舌尖轻轻舔食。
陶桃的身子微微一颤,那种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陶桃!”邵天的叹息,牵动了陶桃的心。
微阖上了眼睛,陶桃倚在了他的身上。一时,群山无语,空谷寂寥,那漫山的鲜花绿树,这时也仿佛已经沉睡了一般,无声无息。
“我真后悔,没有在家吃晚饭。我想吃你……”邵天的声音带蛊惑一般,暧mei的语意,令陶桃的耳边红了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住了他。
“陶桃,这次你爸爸也平安了,你该放心了。以后……我也不会把你禁在别墅了,想做点什么?”看着怀里的女子,邵天满是满足,想让她得到更多的快乐,当然知道,她最想要的就是自由。
“我就在家里做事,好吗?”陶桃软软地问,“我已经学会做拖地做饭了,如果你喜 欢'炫。书。网',我可以照了菜谱学习。我本来,不是说我是你的全职保姆吗?”
“你不是保姆。”邵天喃喃低语,“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过保姆。”
可,我确是你的禁脔。陶桃看了邵天一眼,聪明地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即使是个笨人,也早明白,邵天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他,其实是喜 欢'炫。书。网'自己的。
“邵天,我喜 欢'炫。书。网'在家里为你洗手做羹汤。”陶桃低声地说着,这是心里话。也是因为,现在有了许一涵父子带来的压力,她不想出去,怕遇到他们,怕被他们跟着,怕他们逼自己。与邵天在一起后,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其实生活的也很好,甚至比上大学时,在康俊的全权照顾下还要好,邵天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东西,让她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一个人的感觉。
邵天用脸蹭了蹭她的额头说:“不如,跟我去公司吧,我心疼你一个人在家里的寂寞。”
陶桃的人忽然像被击中一般,清楚地记着许一涵临别地说的话,公程图就在邵天公司的电脑里,要她想方设法进入他的公司。
这个目的,竟然轻百易举地达到,然而,却不是她想要的。陶桃本能地摇头:“我什么都不是,去公司什么?就让我在家吧,我喜 欢'炫。书。网'在家里等你。”
“可我喜 欢'炫。书。网'你坐在我身边,去我的办公室陪我吧,也许,还能帮我做事。你以前不是很想工作吗?
陶桃几乎怀着恐惧拒绝:“不,我做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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