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保姆
都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家人都在县里。邵总,要不要……”
邵天听出杜雨鹃的意思是要去找陆律师的家人,他当即摇头,一个人犯的错,就是一个人的,他不想去破坏一个家庭的安宁。陆律师走就走吧,终有一天会回来的,有本事,他就别回来,客死他乡!
“好了,去安排会议吧。”邵天疲惫地摆了摆手。杜雨鹃转过了身,想要离开,却忽然又转回了身,俯在办公桌前,脸对着邵天的脸,一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激动道:“邵总,不要丧气,只要合同弄好,我们还可以扳回一局的。你忘了上一次,我们是多么难,不也照样过来了。”
邵天没有挣开她,这几年来,他就算是木头也看出杜雨鹃对他的想法,但她一直都无怨无求,默默奉献,仿佛每到落入困境,才看得到她的好。他的眼眸有些沉:“是啊,至少我们现在有基础,只是合同的事情实在难办,不知能不能从字里行间找出破绽,不然,这个项目将会从一块甜糖变成烫手的山芋,我们不得不扔掉了。”
“不管怎样,邵总,我们都要尽力。”杜雨鹃仍然鼓励的证据。
邵天点了点头。
“嗯。那……我先去准备会议了。”杜雨鹃尽管很想吻平他眉间的皱纹,但还是知道适可而止。如果逼得太紧,也许他会避开。给他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以后的路才更好走。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杜雨鹃的嘴角含着得意的笑意。把会议要用的资料都准备齐全,几个律师陆陆续续地了需求量来。其有两个是陆律师带进来的,不得不让人担心。
邵天是最后一个踏进会议室的,脸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哀乐。在正位上坐下的时候,他缓缓地开了口:“看到你们几个都来了,我很欣慰,证明你们还是有责任心,你们还是以邵氏为荣,以邵氏为家的。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不必我多说,电视报纸广播恐怕在第一时间已经告知了大家,比我能想的还要详细。是的,我们的合同出了问题,开工仪室之前出现了一帮原住业主讨要赔偿金,这是个最大的错误!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想再追究责任,也没有心思没有精力追究责任。恐怕最大的责任在我本人,太大意了。刚开始准备接管个项目的时候,我就吩咐陆律师准备了一个团队,并且告之,这个项目的投资庞大,风险也大。因为是以前动过工的项目,我们接管过来重新设计开发,对方以往的资料协议我们都要一遍一遍地过,十多个亿的合同,错一点,就全盘皆输!可是,到最后,问题还是出现在了合同上……”
说到这里,邵天的心里又揪痛起来,若不是良好的自身素质作为掩饰,恐怕他会拍案,他会摔杯子!此刻,只能压抑着,闭上了嘴,不说话,来暗暗平覆自己的情绪。
几位律师都大气不敢出,静静地听着。合同出了问题,按理要先追究他们的责任,虽然他们的老大陆律师走了,他们的责任也是有的。但此刻,邵天并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让他们都松了口气。
停滞半晌,邵天又接着刚才的话说起,只是主气沉了许多,“我始终是相信大家的。所以,尽管资格最老也最有经验的陆律师走了,我并不打算再从外面请什么高人来,合同还由你们过,合同方那里因为陆律师是当时的签约代表之一,我会与之协商,尽管摆平那些聚众讨赔偿的业主。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我们同心,没有事情能难倒我们!”
杜雨鹃看着邵天意兴豪飞的演说,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失败而不气馁的男人,才值得她终身追随。
几个律师都沉默着,有的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大家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都可以提出来。”邵天沉声说。
最前的那个瘦瘦的律师站了起来,他还相当年轻,“邵总,我知道合同出了问题错在我们,你不追究是你的大度。我也是想继续在邵氏工作,毕竟 是邵氏给了我第一个机会,培养了我。可是,我想问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大家都知道去年的经济危机对房地产的影响也颇大,现在我们公司又受些一劫,不知道,在薪酬方面,需要减百分之多少?”
邵天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是真的想留在邵氏的。”
他微微红了脸,说:“我只是担心薪酬减的过低,我没有办法负累,因为要还房贷,所以……”
邵天不禁笑了起来,他的脸上发着光,含着自信:“邵氏不会给大家减薪,一分都不会减!”在大家微带愕然的神情中,他继续微笑,“而且,为了表示大家没有在公司面临困境的时候离开,我还会给大家加薪百分之十,如果这次项目成功,奖金也不会少!”
杜雨鹃记录的手停了一下,邵天的眼光直直地看向她:“雨鹃,你把我这几句话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我会况现的!”
杜雨鹃点了点头:“是的,邵总!”
在公事上,她与他的配合,总是很默契的。
大家的脸上都现了放松的神色,刚才问问题的那个律师,抿了抿嘴唇,认真道:“邵总即然这么信任我们,还给我们加薪,我们也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说实话,在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在担心失业的瓿。如果说我们都对邵氏忠心耿耿的话,那绝对是假话,毕竟这是一个经济主载的社会,我们都要生活。但是,现在,邵总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把合同弄得天衣无缝!”
邵天神色微喜,点了点头,“好,我相信大家的诚意。所以,也请大家相信我的诚意!”
会议在和谐 的气氛中结束,邵天暗暗舒了口气。合同好了,一切繁杂的问题都不会存在了。
律师们出了会议室,邵天喝了口咖啡,又吩咐杜雨鹃道:“把市场部跟策划部的主管人员都邵到会议室,十分钟后开会!”
“是,邵总!”杜雨鹃激动地应着,到此时才觉得真正的看到了男人的魄力!
直至晚上八点,各部门的会议才结束,重新安排了工作部署。直到深夜,邵天才把事情理出头绪,新的工作千头万绪,旧的工作也要重新规划分派。邵天的头靠在旋转软椅背上,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倦意。打这样一场仗,不是不累的。在调整运转的头脑中,他暂时忘记了陶桃。
“邵总,我帮你按摩。”杜雨鹃永远是善解人意的,她轻轻地捏着他的肩胛骨,但邵天微闭的双眼和隐隐的怒气中告诉她,他分明还在想着那个陶桃。
杜雨鹃的手不轻不重地捏拿着,心情苦涩。邵天,怎么这么放不下那个陶桃啊!好在这一锤,实在是重不过,所以,陶桃要翻身,是难上加难。
“雨鹃,谢谢你。”邵天微睁开了眼睛,平复了一下呼吸,声音平淡。
杜雨鹃有些失落,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邵总,你先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邵天点了点了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太危险了,我送你,走吧。”
杜雨鹃惊喜地抬起头:“不用麻烦的,真的。有您这句话,我的心已经很暖了。”
“深更半夜的,太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去,走吧!”邵天说着,已经起身先出了办公室。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爱恨恢恢(二)
第八十八章 爱恨恢恢(二)
杜雨鹃暗暗窃喜,半月前与他同床共枕的情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虽然她当时知道他只是失意,她听说那个陶桃失踪了,她是利用了他的失意,却也心甘情愿。没想到,今天会有如此的进展,令她惊喜异常。
车里,杜雨鹃还在娓娓谈着公司里的事情,但邵天的眼睛只看着前方,似听非听。路并不长,很快就到了杜雨鹃的公寓前。她此刻自信无比,只有她才能在工作和 生活中紧紧跟随着邵天,只有她能在他最危难的时刻给予安慰。
她却不知,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邵天讨厌听到在下班时间仍抓着公事不放的人。他需要工作上的左膀右臂,但有了陶桃之后,他才发现,他更需要的是,一个只是爱着他的女人。
杜雨鹃恋恋不舍地下了车,看到邵天仍坐在驾驶座上,便扶着车门笑盈盈地提议道:“邵总,不进去喝杯咖啡吗?我煮的咖啡可是有特别的味道哦。”
邵天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不用了,今天太晚了,你好好的睡一觉,明天的事情会更多的。”
虽然想揽住这具身躯,但杜。雨鹃知道,对于邵天,需要有耐心。至少,今天这样的结局,已经令她相当满意。
于是,她回眸一笑,眉毛微挑:“那好,。以后有机会欢迎邵天总来我家坐客。”顿了一顿,她又走回车前,“邵总,不要丧气,我们一定会扳回来这一局的!”
邵天点了点头,见她如此关心。公司,声音不禁柔和起来:“是的,雨鹃。谢谢你,这几年不管形势是好是坏,一直不离不弃。仿佛,我身边的人,最不需设防的,只有你了。”
杜雨鹃的神色似乎有了轻微的改变,笑容里忽然。多了几分勉强:“是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的。”
邵天点了点头,汽车上档,绝尘而去。
夜渐深,杜雨鹃看着邵天的汽车离去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才忽然冷冷地笑了一声,走进了公寓。
邵天回到别墅,发现房里没有一丝灯光,打开房。门的时候,不禁有些心慌。虽然他离开的时候嘴上说着换了电子锁的密码,却并没有换,陶桃如果想离开,只要一试,便可畅通无阻。
步子变得凌乱,。连皮鞋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踏上了楼梯。
房间没有关门,陶桃的睡衣整齐干净,身子斜斜地倚在床上,眼睛微阖着,一本小 说'炫&书&网'掉落到腿上。邵天暗暗松了一口气,那颗慌乱的心,就这样慢慢地被抚平了。
用手勾轻轻勾起她的下巴,陶桃睡得并不安稳,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立刻惊醒了她。睁开了眼睛,她的眸子还显迷茫。
“帮我脱了衣服!”邵天的声音很快冷了下来。
陶桃轻轻甩了甩头,如瀑的长发很快遮住了她的眼和脸。邵天正要再说什么,她却已经盈盈地站立在他的面前。
“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她的话里是坦然和歉疚,惟独没有抱怨。似乎就这样认命了,她服从而温顺地帮他解开扣子。
邵天的胸膛有些起伏,看着她娇美的面庞,不知怎么的,那些涛天的怒气,竟然渐渐消散。仿佛是为了给自己打气,邵天扣住了她小巧而精致的下巴。
陶桃微微呼痛,邵天的手不自觉地放松一些,忽然领悟到自己的行为,又捏得更紧。陶桃的心里滑过一丝哀伤。他的心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化解。
她的手有些微微的凉意,碰到了他灼热的肌肤,颤抖了一下。停留了两秒钟的时候,轻柔的动作又再一次的继续。
衬衫缓缓地剥落,连着下身的衣物,陶桃都红着脸为他除下。
邵天赤 裸地站在地板上,他的眼睛深邃,看不出感情。陶桃的眼睛不敢往下移,有点手足无措地站着。
“怎么,自己不会动手吗?”邵天冷冷地开了口。
陶桃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难堪,脸颊开始红了起来。紧紧地咬着唇,她的手开始解开的睡衣的扣子。邵天比解邵天的还要艰难,陶桃的身子几乎颤抖起来。
“不要这样……”终于,她再也受不了,抬起头来,眸子里的哀恳一下子让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忽然怒从心起。不要这样?是谁造成的今天的局面?如果不是她,他们现在会是何等的温馨幸福?来不及思考,他的右掌已经挥了出去。
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陶桃的颊上。似乎带着震惊,陶桃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不敢置信。邵天愣了一下,沉痛的心忽然感到快意,就该这样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原来当爱躺到云彩后面的时候,人的心真的会变得这么冰冷。陶桃无奈地想,颊上的疼痛早已传递到了心里,如毒蛇般啃蚀着她的灵魂。
相距咫尺的两个人,却像一起出现的两颗星辰,虽然响应着却永远不能再走近。陶桃麻木地把自己的睡衣脱下。在脱内衣的时候,还是犹豫一下。
“脱!”邵天的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陶桃闭上眼睛,像是壮士视死如归一般,把自己所有的衣服一起队尽,精致的女性身材一丝不挂在暴露在邵天的身前。
邵天的瞳孔微微收缩,已经看了无数次的躯体,仍会给自己带来震憾。
陶桃垂首站立,双手不安地或握或捏,指甲嵌到肉里,都不觉得疼痛。
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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