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保姆
样的折磨多来几次,会渐渐淡化他的恨,自己也是得偿所愿了吧?
这样一个低到尘埃里的愿望 ,应该不会太难实现吧?这样想着,唇边就缓缓开出一朵苦涩的笑容来。什么时候,他会明白,相依相伴,就是美好的选择?
正文 第九十章 爱恨恢恢(四)
第九十章 爱恨恢恢(四)
邵天的神情看似专注。其实无时不在注意着坐在对面的陶桃。看她忽而皱起秀眉,忽而对自己发呆,忽而又摇头,那样沉静的面容上,丝毫看不到的是委屈。心里的怒气就这样涌了上来,明知道有千头万绪的工作等着自己去做,怎么也打不开心里的那扇门。陶桃站在心门口,那样的万千风情,既恨又怜,一颗心竟觉得慌张起来。
“陶桃!”他赌气似地叫着。
“啊?”沉思中的陶桃吃了一惊似地转过了头,黑白分明的又眸愣愣地看着他,几乎让他忘了,自己坐在办公室里。
“把这一叠资料交给雨鹃复印二十份。”他面无表情地吩咐。
“好。”陶桃轻声回答着,接过资料走出去的脚步甚至有些轻快。邵天的眼色顿时有些阴郁,离开自己的视线,她这么开心吗?
陶桃轻轻地把资料放到了杜雨鹃的办公桌上, 礼貌道:“杜小姐,他要你把资料复印二十份。”
他?杜雨鹃没有抬头,在心里冷笑一声,仿佛邵天是她一个人的似的。
陶桃忍耐着站了几分钟,把声音提高了一些。又说了一遍。杜雨鹃的眼睛淡淡地瞄了一眼资料,才面无表情道:“大秘书室里有复印机,你去复印。”
陶桃不禁皱起眉头,她也不是邵氏的员工,对这里也不熟悉啊。但咬了咬嘴唇,还是拿了资料去了大秘书室。
有些局促地站在了大秘书室的门口,陶桃往里面看了看,三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电脑前忙碌着,有一个抬头看了她一眼,怔了一怔,才淡淡问:“你找谁?”
陶桃忙礼貌地微笑:“我能用一下复印机吗?是……是总裁要复印资料。”
一听到“总裁”二字,三个女孩子都抬起了头,露出奈张的惊讶。陶桃的脚步在门口迟疑着,带着两分疑惑挨个儿看着她们。
“你是新来的秘书?”一个尖尖下巴的女孩子挑了挑眉毛问,语气里带着丝许挑衅和敌意。
陶桃忙摇头道:“不是,只是……嗯,总裁要复印的。”
“是吗?”尖下巴的女孩忽然热情起来,从陶桃手里接过了资料,自己去复印了起来。陶桃感激地说了声“谢谢”,站在一边看着她娴熟的动作。
这时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子也站了起来:“我叫夏若兰,你好!”
陶桃没想到她会这么友好,忙笑道:“你好,我叫陶桃。”
“陶桃?这名字好好玩啊,你叫我若兰就可以了。”
陶桃笑着点了点了点头。
夏若兰笑了,左颊边有个酒窝,很深,看起来便是一团稚气。“陶桃。你是新来的吗?哪个部门?”
陶桃露出些尴尬的神情,摇了摇头,“我不算是公司的人。”
夏若兰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来实习的吧?能来邵氏实习也不简单呢!你是哪个学样毕业的?”
陶桃笑了笑道:“是蓝大毕业的。”
夏若兰的笑容更甜了,一下子抓住了陶桃的手:“原来我们是校友啊!我是蓝大文秘系的,你读的什么系?”
陶桃抿了抿唇道:“我读的是印象设计。”
“嗯,印象设计……。”夏若兰自言自语式地念着,估计她也搞不懂印象设计是干什么的,但显然她是个很开朗的人,很快就与陶桃熟络起来。
陶桃的心里有些暖,这两天受着邵天的冷落,刚才又被杜雨鹃为难,现在觉得夏若兰真是好。
“好了!”尖下巴的女孩子手脚麻利地把二十份资料装订好了,陶桃感激地帮着收拾整流,“谢谢你了,我叫陶桃。”
“不用客气,不如我帮你送过去吧。”
陶桃忙道:“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
夏若兰悄悄拉了拉陶桃的胳膊,吃吃笑道:“你不要她送,她可不是白帮你复印了吗?”
陶桃疑惑地眨了眨眼。夏若兰提点似地说:“一心想要讨好总裁,就是没有机会。这样一个大好机会落到眼前,她怎么会放弃?二十份也不重,让她一个人送去,她会高兴死的。”
原来如此!陶桃悄然醒悟,有点好笑。两个女孩子又在一起说着,怎样怎样见邵天,怎样怎样激动,陶桃看着,心里隐隐有些得意,她们不知,她们无法接近的总裁,对她是怎样的温柔和呵护,虽然,那只是曾经。
对夏若兰感激地笑了笑,陶桃便跟着那个尖下巴的女孩子走了。
临出秘书室的时候,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第三个女孩子,从陶桃进秘书室她就一只沉默着没有开口。她长着一张斯文秀气的脸,看着她的眼神说不上是讨厌还是喜 欢'炫。书。网',似乎带着点冷漠。
“你上哪儿去了,邵总在找人!”刚走近总裁室,就发现杜雨鹃沉着一张脸,劈头盖脸地对着陶桃没好气道,“快进去吧,复印个东西也这么慢!”
陶桃没有说话,知道她的敌意,不过是来 自'霸*气*书*库'邵天对自己的那份感情。
尖下巴的秘书陪笑道:“杜小姐,您别生气,你看。我都帮她拿来了嘛!”
杜雨鹃更没有好气,看了她一眼,冷冷说:“就这么一点东西还要两个人拿!你回去做你的事情,不用无事献殷勤。”
尖下巴的女孩不服气地嘟了嘟嘴:“不是看着她对这里不熟悉吗?我助人为乐,不行吗?”
“行,助人为乐谁敢说不行?不过,我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什么时候你还有这品质了?”
那女孩听罢,恨恨地把资料往陶桃手上一放,咕咕哝哝地走了。杜雨鹃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手下一个小秘书,平常客气一点是拉拢关系,不客气一点照样吩咐她们做事。
陶桃捧了资料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杜雨鹃忽然说:“你的资料放我这里就行,一会儿开会的时候我要分发的。”
陶桃回头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回来把资料放到桌子上。她的心思,并没有什么看不明白,无是恨自己霸占了邵天而已。可事实上,她自己难道看不分明吗?如果近在咫尺相处经年,都没有走到情人的关系,还会有希望吗?她执着于这样水中捞月似的感情,不知道是否该怜悯。
刚刚走进总裁室,邵天的脸上就浮起了怒气。大概已经积累了不少时候,看到陶桃,那怒气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喷薄而出。
“走两步路就要这么久吗?”他问,声音里带着点恶狠狠。
陶桃当然没有解释杜雨鹃让自己去复印,只是低低地说:“我不太会用复印机。”
邵天怔了怔,立刻明白了是杜雨鹃在故意刁难陶桃,但现在,不是声讨杜雨鹃的时候,而是她!
“你不可以回来说一声吗?”他没好扭地指责。她不在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不对了,那堆 积的公事。他竟然没有心思去完成。
“是,我下次一定注意。”陶桃的顺从,让邵天欲说还休。那腔因见不到陶桃而引发的怒气,层层地在胸垒间叠加。
陶桃的又眸看着他,没有怨恨,也没有伤感,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
“逮到机会就放风,就不愿回来了是不是?”邵天的表情是愤恨的,陶桃的眼里却带着歉疚。
如果有机会让她发泄怒气,她是乐意承受的。她知道他在人前,都会带着一副温和无害的面具,唯有在自己面前,才是一个最真实最完整的邵天。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陶桃咬着唇,轻轻悠悠地说,她不是在辩解,而是在诉说着一件事实,她不会离开他。
邵天瞪着她,忽然直直地往外走。手碰到了门把手,又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去开公,你在办公室里,不许出去!”
陶桃轻轻应了一声,从喉咙里轻轻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凄凉。忍不住,邵天就回过了头,发现她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带着无怨的深情。
深情?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邵天甩了甩头,关上了门。如果她爱他,为何一次次背叛,难道就是因为他一开始犯下的错误吗?他无法理解她,苦恼不已。
杜雨鹃已经在门口等候,那一叠资料捧在手里。邵天朝她点了点头,走进了会议室。一分钟后,各部门主管就陆续到来。
杜雨鹃把资料一份份发下去,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会议比往日更沉重一些,因此都拿着资料默默地看着,不置一辞。
邵氏,自从老爷子把大权交给邵天后。就一直是邵天的一言堂,今天也不例外。他对现状的剖析,令各部门的主管都默默斟酌。
最后邵天说:“如果有人对邵氏没有信心而要琵琶别抱的话,我不会阻止。如果你们留下,我开的薪酬不会比去年更低。表面好的,更会有提薪百分之十的奖励。当然,去留都由你们自己选择。”
策划部昨天晚上也开过会了,组长第一个表态道:“我不会走的,是邵氏给了我施展才华的舞台,我和邵氏是一起成长起来的。对邵氏,我有一份异乎寻常的感情,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我不什邡 开。”
财务总监是个时尚女性,已经三十出头,因为保养的原因显得很年轻。她也是个老员工,邵天对她相当倚得,于是就直接问道:“宋雨,你呢?有什么想法?”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爱在不在(一)
第九十一章 爱在不在(一)
她一边看资料,一边说:“我觉得形势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坏。确实。这次飞翔给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我都怀疑那些堵在现场讨赔偿的是不是他们鼓动的,势利小民而已,邵总若肯花钱,并不难解决,我在邵氏习惯了,既然薪酬没有受影响,我想不出离开的理由 。”
接着各部门的主管一一表态,大多数都坚决不走,有一小部分有些迟疑,但说要走的,一个都没有。
毕竟 ,在社会上行走,都知道雪中送炭的道理。大难临头,作鸟兽散,并不是大多数人的作风。邵天表现的实力和魄力曾经令同行都为之侧目,更别说,邵氏家族的庞大,这种风雨邵老爷子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肯定会在背后指点江山。
最后,证券部的经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今天邵我的股票刚开盘,就跌停了。据我估计,明天即使不跌停,跌幅也不会小。这样的趋势可能会延续一阵子。如果没有什么好的消息刺激,邵氏的股票恐怕……”
邵天微微一笑,果断道:“不用担心。各位认识,美国华侨界钢材大亨之女与邵氏总裁的婚礼消失,会怎样?”
证券部经理不禁笑着说:“这自然是个最好的炒作题材,邵总可以把日子定下来。”
“下个月。”邵天的唇边微微地弯起了一个弧度,不像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倒是有种怅然若失。
下班后回到别墅,陶桃发现邵天的心情不怎么好,一定是公司的事情,便不敢多问。
“下个月,我要结婚了。你做我的伴娘,礼服我会从法国订制。”邵天把车泊好,才淡淡地说着,像是通知一个不相干的人,等着对方的恭喜。
陶桃的背脊一下子就僵住了,眼睛盯着玻璃,抿紧了唇不说话,心里的声音却一遍遍地疯狂地喊:“他要结婚了,他终于要结婚了……”心脏忽然一下子破裂开来,痛得连手指头都痉挛起来。
这是早已料到的结局,邵天那天说了,他并不爱那个将要和结婚的女子,但是。娶回了家,朝夕相处之后,他会不会爱上她?忽然觉得自己被遗弃了一般,陶桃的心痛的不能说话。
“把自己养的好看一点,别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在婚礼上丢人。”邵天冷冷地说着,打开门出去了。
陶桃全身冷得像掉进了冰窟,手紧紧地抓住了车门的把手,鼓了半天的勇气才终于跨出了汽车。
邵天站在车门外,冷冷地看着她:“以后,你就有一个主母需要服侍了。”
主母?陶桃失落的眼神看着他的表情,忽然觉得头痛欲裂,身子有些摇晃,连忙把手撑到了车身上,才勉强站稳,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低声问道:“我……我只是……只是一个禁脔,不是奴……。也不要照顾……什么主母。”
停晚的落晖,比朝阳还要明亮,激烈的光彩里,又似乎带着沉稳与缓和。淡淡的金色光芒照在邵天的身上。雪白的衬衫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慵懒。陶桃哀哀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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