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
清凉的,瞬间见痛感就减轻了许多。
上好了药,临清还在哄珏哥儿。珏哥儿都撅着嘴不理临清。帘子掀了起来,傅三衣裳都没换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珏哥儿顿时就扑了过去。傅三接过了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一叠声地问怎么了。
临清没有开口,双翠一五一十地说了。傅三听了,那叫一个气愤,哄了哄珏哥儿,就往二房去了。
要是平时的临清,怕他闹出事来,早跟去了。只是今儿她也的确是吓着了,不想维持这面儿上的事。
后来的事儿都是听说的。傅三去了书房找了他二哥,然后他二哥就让岷心将孩子交给二嫂抚养。岷心在二哥的书房门口跪了两个时辰,没有结果。她又来了清荷院跪着,昏倒了。临清直接派人将她抬了回去。
她醒来后,被夫人打了一顿。傅二从始至终,没有去瞧她一眼。
临清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岷心怎么样。第二日见珏哥儿没有发烧什么的,还是按照他们原来的安排,躲开了这家里的是是非非。
卷一 第两百二十六章 大雪
“看你出去了这么多天,还以为你会找机会留在京城呢。”临清坐在马车上,与傅三说着话。
珍姐儿又恢复了活泼,脱了鞋踩在座位上要走来走去。临清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出自己的手臂所能够到的范围之外。珍姐儿趴在她的肩膀上,将头伸到临清和傅三两人之间,乐呵呵的。
傅三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说道:“本也有打算了。大哥让我们出去避一下子,说是最近虽然他起复了,但是皇上对傅家的态度还是不明。祁贵妃依旧受宠,皇上的这步棋,有些看不懂。”
“为什么我们要先离开家去庄子上住几天呢?”临清有些不解。傅三有次带他来过,跟去江州不是一个方向,还要绕一截。临清觉得那庄子的风景不如江州的,一直不懂傅三为何会如此安排。
傅三压低了声音,说道:“家里的事越来越多了。四房的事,五妹的事,母亲近日很有些气。我们还是避开些吧。就算是早些启程好了。只是苦了你跟着我这么东摇西荡的,也不得安生。”
临清看着他,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那可不,你要怎么谢我啊?”
傅三伸手一揽,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刮了她的鼻梁,说道:“还要怎么谢啊。那就……”说着,他低下头去准确地攫取住了她的唇。
临清的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车里很静,热烈却在不断攀升中。临清在迷糊之中,突然一张脸贴在了她的脸上:“母亲和爹爹在玩什么,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脸上上了药的珏哥儿本来乖乖地坐在那里的,也跳了起来,冲着临清挥舞着手臂。
临清的脸瞬间就红了,推了傅三一下,说道:“就是你。”
“怕什么,他们又不懂。”傅三环着她柔软的腰肢,在她的耳边轻声地呢喃着,“临清,多谢你将这两个孩子带到了我的身边。”
临清完全放松地靠在他的怀里,两个孩子拼命往她的怀里挤来,像是两只小狗狗,两个小脑袋并排在一起,都抬起头来朝着她傻笑。她的心里突然空了许多,曾经在乎的执着的看不清的为难的事情,一瞬间都散开了,只是一种暖暖的情绪在她的心里慢慢地溢出来,让她的心如此的缱绻。
“三少爷,三少奶奶,到了。”车外林贵的声音响了起来。临清站了起来,抱了珏哥儿,往车下走着。
这边的梅花开得很早,今年还没下过雪,已经零星有几朵梅花开了。临清一下车就觉得这里比京城冷了好几度。她将珏哥儿抱了起来,吩咐道:“先将小少爷和小小姐抱进去,你们也添件衣裳再出来弄东西,当心着凉。”
晚上,珏哥儿和珍姐儿由于天气太冷早早的就睡了。临清也冻地直哆嗦。但是来得及,那炭也没备多少,还得住几天呢。她不住地搓着手,对着傅三道:“明儿去拾些柴火,我们烤东西吃吧。”
“先把那炭拿出来,能待几天是几天。这个怎么能委屈自己节省呢。若是真冷就去炕上窝着。我去瞧瞧周围。”毕竟这附近安全不安全,他也得管管的。
他回来时,临清已经躺在了被窝里,只露出两个小眼睛。他也觉得全身寒浸浸的,连忙脱了衣裳上了炕。被窝里是暖暖的,他将临清搂住,才觉得身体稍微恢复了些知觉,说道:“看这样子,今年不知道会冷成什么样。”
“今年你想怎么过年?要不要带孩子们去外面走走?”临清支起了半个头,青丝披散了下来,软软的。
傅三望着他,说道:“不了吧。他们还小,我请个戏班子来家里唱唱戏解闷可好?那江州的戏,倒与京城的不同。”
临清微微皱了皱眉。她是真的不喜欢看戏啊,主要是去哪都是看戏,而且,她看了一下傅三,头靠了过去,说道:“你还记得那次在荣家看戏吗?结果呢?”
“结果,看了那出戏,就有了傅家三少奶奶不是吗?”傅三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总是很软,喜欢用鸡蛋清洗,但是不喜欢用头油。往日间都是盘着的,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会散开。想到这里,傅三的心里突然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的事物一样,有一种小小的欣喜。他翻身,双手撑在她的身子旁边,低下头去吻她的眉:“有别人见过你散头发的样子吗?”
这是什么问题,临清望着他,眼睛黑漆漆的,闪烁着疑问的光芒:“有啊,双翠她们都见过啊。”
傅三这才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不禁自己心里也开始嘲笑起了自己,怎么可能会有别人见过呢,只有自己见过这样的她。这个想法让他的心思一下子活络了起来,他的眼睛半眯着,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按在炕上,另一只手将她的发别在了耳后,开始一点一点地轻咬着她的耳垂。
临清只感觉到一种酥麻从脚底慢慢地窜起来。她情不自禁地收了收腿,轻咛了一声。
这样安静的夜里,她的这一声轻咛像是在那温度本来就很高的木柴上撒了一颗火种。傅三的手已经轻车熟路地攀爬在了她熟悉的曲线上。
临清微微地睁了眼,看着他英俊的脸,感受着他在她身上制造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出声。
傅三却像是了解她心里所想,想考验她的耐心似的,轻拢慢捻都是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临清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炫。书。ωǎng。伸长了脖子,去寻找他的唇。
他俯身,含住了她的丹唇,手上持续地在她的身上点着火。
临清的脑袋已经迷迷糊糊了,熟悉的感觉涌了出来。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脸在他的脸上蹭着。
傅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再帮我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吧。”
临清的大脑短暂停滞了一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她在他的世界驰骋了起来。
“赶了一天路,还这么折腾我。”临清嘟哝着推了他一下。
傅三起身去将毛巾放下,回来后抱住她,用手刮了一下她的脸,说道:“要不要更累一点。”
临清连忙要脱离他的怀抱,说道:“不要。”
“好啦。闹了一天了,睡吧。”傅三将她重新拉回怀里,像是之前的很多个日夜一样,共同进入了梦乡。
只在庄子上待了两天,实在是太冷了,傅三他们就又上路了。
谁知道,赶了几天路,眼看着就要到江州之时,他们却遇到了一场大雪,将前面的路都给堵了。所幸是在一个小镇上,他们只得在客栈里待着。
由于大雪封路,客栈里面的伙计都是徒步去将菜蔬给挑回来,那价格一高再高。临清从窗户上看去,只见各个地方的屋子顶儿上都有厚厚的一层雪,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江州的房子怎么样了。这么久的年份,不知道屋顶会不会压垮。”
“我们不住那里了。我走之前已经看好了另一所屋子,你也别担心哭声的事了。”傅三回答道。
临清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哭声的那回事,顿时有些动容,却有点不好意思,扭过头去,看着外面。
傅三放下了书,说道:“我出去一趟,看看路什么时候可以好。”
“等等。”临清转脸看着他披大氅要出去的样子,连忙叫住了他。
傅三疑惑地回头。临清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件崭新的衣裳,然后抖了抖,说道:“本想着过年的时候给你的,这天气太冷了,出去定会冻坏的。这衣裳虽然不值什么,绣活也不好看,可是却是我一人一针一线做的。花也是香非教会我我再绣上去的。”
全部亲手做的。傅三看着这件外衣,心里涌上了一种满足。他看着张罗着给自己换衣裳的临清。在她给自己系扣子的时候,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辛苦夫人了。”
临清的脸颊染上了绯红,只是不好意思:“你快去吧。”
傅三握了她的手,又在她的眼睑上一吻,说道:“我很快就回来。”
这很快,却是傍晚也没有回来。临清有些急了,派了林贵出去。林贵倒是很快就回来了,对着临清道:“三少奶奶,镇口处的门都关了,说是晚上不安全,不让人出城。”
傅三不会是出城去了吧。临清在那里坐立不安,怕这雪大的看不到路下究竟是怎么样,要是摔到什么坑里河里的,叫天天不应该怎么办。这么想着,连胃口都没有,也没有吃晚饭。
珍姐儿和珏哥儿也闹个不停,临清的心里很烦躁,就有些不耐烦,也不理他们。两个孩子哭着,丫鬟们哄也哄不回来。
突然,门口传来了响动,临清连忙看去。傅三走了进来。临清心里的担心一下子落了地,生出的怨气在见到了他的几乎全湿掉的衣裳的时候也消了,说道:“怎么这么晚,怎么弄成这样。”
傅三接过了热姜汤,一饮而尽,才觉得身上有些热气。他脱下了冰凉的鞋,说道:“差点就进不来镇里了,赶在关门之前回来了。路滑,雪又大,怕你担心,就赶回来了。”
卷一 第两百二十七章邀请
被堵了两三天后,终于雪住了。临清他们缓慢地行进着,终于到了江州。
似乎这里的空气都带着一些潮湿的水气。临清忙着让人收拾屋子。又得从头再来,只是不记得是多少次这样的忙活了。第一次这样的收拾,还是刚嫁进傅家的时候了吧。
她坐在了窗前,嗅着那带着雨后些许腥味的空气,手指抚上了自己成亲之时穿上的这一身嫁衣。当时自己是怎样忐忑的心情,在听到他要进宫的时候自己那种惴惴不安。要说那时候就对他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是不可能的。最多的,也不过就是见过他两次,知道他的一些基本的情况,谈不上了解,也不算陌生。其实当时她有些紧张,若是当天晚上他没走,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后来见到受伤的他,她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至少他是安全的。其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的人,只是自己已经选择了嫁给他,而且已经成为了傅三少奶奶,她似乎,除了努力,没有别的办法。
曾经想,就算没有恋爱,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子,总会有些感动和小惊喜充斥其间的吧,而且,他还是个没有人伺候的。所以,她也懒散了,于是,在贞娘出现的时候,她直接选择了逃避。
是的,逃避。她从来不知道,其实他也在潜移默化她的生活。他早上不喜欢按时起床,总是要她去拉他的耳朵才肯起身,却一定要拉着她浅吻一遍。他不喜欢吃青菜,她只能变着法将肉和菜一起做,让他没办法只挑出肉,他还拧了她的腮说她小气。他喜欢吃水果,却是最喜欢西瓜,喜欢大口大口地嚼,她却喜欢小块小块地吃,老要互相关掉。她喜欢坐他坐的那把椅子,在他的书桌上写字。他的账本他的私事,她可以随时问,而他,好象从来没问过她到底挣了多少钱,只会在铺子遇到麻烦的时候,先出手去摆平。当然他不是个万能的人,就那一次对她的撒谎,就造成了她心里长久的阴影。
想着想着,一滴晶莹啪地落到了那大红的绸缎上面,倏地被吸收了,只留下了淡淡的水渍。原来,有这么多的回忆了,原来,他已经成为了习惯。她不怕他狠心,甚至不怕他绝情,可是她真的很怕他这样无孔不入,而现在,她的生活里,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他的位置。看着的时候和他玩笑,他不在的时候的想念,似乎已经成了必然的事情。
她吸了吸鼻涕,鼻子有些塞了。她用手背胡乱抹了抹眼泪,只觉得泪水浸过的手背的肌肤都有些紧绷。一定是他这几日都在外面处理大雪压垮民房的事情,两天没有回家,她太过担心而引起的。可是她却一直不愿意去想,为什么她会担心。
“三少奶奶。”门外一个沧桑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临清的思绪。
临清转过头去,见到了穆嬷嬷,顿时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说道:“嬷嬷,怎么来了?”
穆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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