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
时候被钟姨娘身边的逢月姐姐给叫去帮她分了一下线。我到了湖边的时候,小姐和二小姐都已经被救起来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临清微微蹙了蹙眉,想不到这王嬷嬷三个字,倒是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啊。兰院,桂姨娘,钟姨娘,这位父亲倒真是一个会享受的人啊。临清看了看还跪着的双翠,心还是软了。她微微放轻了声音道:“原来给姨娘送东西去了啊?起来吧。”
双翠有些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临清决定,要不剩下的部分还是用这场病来做下掩饰?她清了清嗓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我昏迷了多久,有谁来过吗?”
“这……”双翠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地说了出来,“您昏迷了三天。大少奶奶来探望了您三次。桂姨娘亲自来看过您一次。”
三天?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来那个夫人真的很不喜欢自己这个大小姐啊。桂姨娘,她再次听到了这个称呼。难道,自己会是……她的思绪飞快地转着,就听到了门外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双翠!”
临清的思绪被这个声音打断了。她几不可闻地蹙了蹙眉。双翠抬起头有些怯生生地看着她。临清点了点头:“去吧。”
双翠连忙弯了弯腰就退了下去。临清靠在枕头上,抬起头望着帐子顶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立到了床前,双翠的声音响起:“大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临清站在那个所谓的父亲的书房外面的时候,她长长吐了一口气,把心里的紧张都给吐了出去。然后,她以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平静的声音对着引她过来的看起来像是管家一样的中年男人说:“谢谢。”
那个人愣了一下,临清却没有心思再去打探任何的消息了,她的脚步稳稳地走进了那一间收拾地很干净的书房。
“老爷,你看这些少不少?荣夫人虽不是整生日,可是……”那位太太正坐在书桌旁的太师椅上,对着书桌后坐着的那个看起来年纪不算老的老爷说道。
老爷眼睛也没抬,手上的笔还在飞快地写着什么:“就这些就够了。”他顿了一下,把笔放下了,边说着话边抬起头来,“荣家虽然也是候家……”话刚说了一半,他的目光已经瞄到了临清,住了口。
临清几乎就是在他的眼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一瞬间,感受到了他从心底里升出的冷漠。她在心里微微苦笑,看来,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原因,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性格不好呢。
她的心思只转了这么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对着老爷和太太行礼,临清就听到了一个十分威严的声音:“本来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是你母亲说的对。见着长辈,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了吗?跪下!”
又是跪!临清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看过去,却正遇上了老爷有些恼的目光。没来由的,她的心里突然一松,也没有再反抗,腿一弯,就这么直直地跪在了擦地光得可以照出人来的地板上,低声道:“女儿知错了。”
“知错了!你哪次不是知错!如果好端端的,怎么会掉到水里去?临晓也是个不解事的,跟着胡闹!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老爷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一阵钗环的碰撞,临清看到三步以外太太的身形矮下去:“是,妾身知错,未能管教好临清和临晓,妾身一定好好管教。还请老爷不要气坏了身子。”
这算不算是一种运气,自己就这样当了另一个临清。不过,这不是重点。临清在这样一个严肃的气氛里,全身的感觉都已经调到了一个最敏感的点。这老爷的话,听起来,倒像是自己和那位临晓一起胡闹掉下水的。难道那位太太没有对老爷告状说是自己推临晓下去的?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就移到了那位太太的身上,只觉得她在老爷的面前的气势十分的弱。
“起来吧!”老爷的声音竟然软了下去。临清的心思一下子转了过来,难怪了,这位太太怎么会做这样赔本的买卖,看来,她在老爷面前,应该是弱不禁风温柔贤淑的那类了。
太太还没完全站起来,临清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爹爹。”接着,一阵粉樱色掠过了临清的身边,还带着甜甜的香味。临清抬起头,正看到一个身形大概只有十岁的小丫头正摇着老爷的手,笑吟吟地撒着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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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三章 姨娘
“呵呵,你身体好利索了?怎么又开始到处乱跑了?”老爷的声音十分的温和,竟然还对着临晓微微笑了笑。
太太在一旁有些责怪地说:“怎么还没大没小,还不给爹爹请安。”虽然话里有些责备的意思,可是语气却没有丝毫责备的语气。
“临晓给爹爹请安了。爹爹今天上朝累不累,临晓给您捶捶背吧。”这甜甜的声音,听起来果然顺耳。
老爷呵呵地笑着,说道:“晓儿果然是大了,晓事了。”
临清的心里却骤地一缩,不禁觉得有些讽刺。自己进来的时候,怀的心思居然是大不了就是伸头一刀,这位二小姐,明显是老爷面前的红人啊。她不动声色地跪在地上,等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子能够在不经意间记起自己。
“爹爹,大姐怎么跪在地上啊?”临晓童真的声音有些惊讶地说道。
临清抬起头来,看到老爷脸上的喜悦之情一下子就淡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临清你也起来吧。你身子也刚好。回去把平时学的书多多温习一下,学学到底什么样才是一个女儿家该有的样子!临晓你也是!”
“是!女儿遵命。”临晓乖巧地行了个规矩的礼。
临清也低头答了声是,然后缓缓站起来。膝盖离开地的那瞬间,她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嘴里倒咝了一口气。跪了这么久还要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难度系数真的太高了。多练几次,大概就有经验了吧。而且,看样子,自己以后的经验恐怕会很丰富啊。
“老爷!”临清刚坐在了离书桌最远的椅子上,刚才那个引她来的中年管家快步走了上来,神色间有些匆匆的,“老爷,祁大人在前厅候着您呢。”
老爷的声音带有些不知名的意味在里面:“我这就去。”他顿了一下说道:“你们就先回去吧。”
临清现在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站了起来,对着老爷和太太行了个礼,就往门外走去。她刚走到门口,听到太太在她的身后问了一句:“老爷,晚膳快好了。”
“大概没有时间回来吃了。你自己用吧,不必等了。晚上吩咐钟姨娘留个门就是了。”老爷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似的。
临清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只听到太太仍然是柔柔弱弱的声音:“是,妾身会吩咐钟姨娘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临清就是听出了那么一点儿不甘,忍不住心情大好,步子更加轻快地出了门。
等到她觉得全身涌上来一阵寒意的时候,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
怎么办?她左右看了一下,竟然连个路过的下人也没有。她依稀记得刚才来的时候,路过了一棵腊梅和一个亭子。没办法,她只能循着自己刚才的印象,凭感觉挑着路走去。
果然看到了腊梅花,还有一个亭子。她的心里一阵喜悦,快步走过去。转过了那个亭子以后,她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结了冰的河的前面,而且她的眼前赫然有着一座石桥,桥对面是一个院落,里面参差露出几角飞檐。
不对啊!自己刚才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过桥啊!她本能地转过身,想重新走回书房去,却发现,这貌似是一个更艰巨的任务。她在心里无比郁闷地哀号,这古代的人,没事修这么大个园子干什么啊!
可是,再艰巨的任务也得去完成吧?她认命地往来时的路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阵轰隆声,然后,一个声音有些惊恐地说道:“走水了!走水了!”
临清连忙转过身,一个人匆匆地撞了上来。临清被撞得趔趄了几步。对面那人抬起了眼睛来,看到了临清,似乎有点不相信,说着:“大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随便走走。”临清看着那个面生的丫鬟,忍不住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装失忆了。
“桂瑶淑,你有胆子放火烧我的房子,别没胆子缩在壳里!”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很刺耳地响了起来。临清顿时错愕了,这谁啊,敢这么出口不逊。
那个丫鬟的身子一震,似乎有些害怕。临清看了她一眼,更觉着奇怪了。
接着一阵吵嚷声从河对岸的院子响了起来,隔得太远,临清听不太清楚,只隐约听到了几个“使绊子”“狐媚”的话,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这是怎么一回事?”临清还在当地愣着,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她熟悉的声音。她的心一凛,这么巧?她脑袋里这下反应地很快,侧过了身规矩地行了个礼:“女儿给母亲请安。”
“临清,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太的话隐隐有些惊讶。
临清抬起了头,正要回答,太太已经转向了临清身后的那个丫鬟,脸色也严肃了许多:“逢月,你和大小姐在这里作甚?”
那个丫鬟一下子跪了下去:“奴婢是碰巧遇到大小姐的。刚才钟姨娘差奴婢向太太去领绣工上的线,谁知道,奴婢刚过了这思源桥,就听到那边喊走水了。”
太太听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那你快去取线吧,我去看看。临清也跟着吧。”
临清心里虽是一百万个不愿意,也只得硬着头皮跟她往前走了。
走到了院落的门口,临清抬头,只见兰院二字。她低下了眼帘,与太太落下了一步距离,跟在身后,尽量使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院子里,一个还年轻的脸上脂粉还只涂了一半的妇人正隔着一道影壁在骂着:“不就是个庶女吗?叫你声三姨娘,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你那家分明就是揭不开锅卖女儿的行径,打量谁不知道呢!”
好狂啊!临清抬起眼来飞快地扫了那个妇人一眼,移开视线的时候,突然看到太太紧抿的唇,连忙低下了头,心里却存了一丝疑惑。这夫人的表情,难道她也是庶女?可是她是正室啊,怎么会?难道这个朝代的规矩和她知道的不一样?
临清还在想着,就听到了那个尖锐的声音有些干瘪地说道:“太太;您怎么来了?”
“钟姨娘,这是在院子里干什么呢?”太太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声音也非常平和。
临清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来,这太太和姨娘的过招,大概马上就要上演了吧。
钟姨娘本欲说什么,一眼看见了临清,脸上的表情有些怔忪不明。
太太的声音依旧温和:“钟姨娘?”
“妾身见过太太。”钟姨娘这才回过了神来,恭敬地行礼道,完全不见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太太微微一笑,说道:“都是自家姐妹,哪用如此多礼。今儿老爷带了些西域进贡的干果来,赞不绝口。我就拿了些过来,大家都尝尝鲜。”说完,她也不待钟姨娘说什么,声音提高了一些:“王嬷嬷,把东西送去各位姨娘房里。”
王嬷嬷答应着就先把一个篮子给了钟姨娘身边的小丫头,然后提着另外两只篮子往影壁走去。还没走到,那影壁处就转出了一个人影。
临清抬头看了过去,只一眼便呆了,这人与自己,倒有五六分的相似!
来人是谁,大概挺好猜的吧…
卷一 第四章 长兄
那妇人看上去就二十多岁,穿着一身浅黄的衣衫,身材高挑。走近了,发现了她的脸色不是特别的好。她盈盈拜了下去:“妾身桂氏见过太太。”
钟姨娘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头扭开到了一边去,咬着一口的细米银牙,手中的绢子攥地死死的。临清望了钟姨娘一眼,心里不禁摇头叹气。这兰院,怕是一个长期纷争之地了。她移开了视线,复又打量起桂姨娘。
太太微微一哂,竟然握住了桂姨娘的手,柔声道:“你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桂姨娘点了点头,说道:“吃了太太荐的齐大夫的药,身上利索了许多。”
太太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一样:“那就好,那就好。你许久不过来走动,我还正担心呢,昨日还和老爷说,要寻思着再给你换个大夫呢。”
这语气,倒像是真的关心桂姨娘一样。临清心里正在纳闷,就听见钟姨娘的声音:“桂姨娘当真是好了许多呢。前几日,听闻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不慎落了水,还专程去探望。”
临清一听这话,顿时看了钟姨娘一眼,不简单哪,不仅成功打击了桂姨娘,成功把火烧到了自己这里。她不由地打起了精神。
太太看了一眼钟姨娘,理也没理临清;对着桂姨娘继续微微笑道:“既然身子好多了,就多过来走走。老爷带回来的西域的干果,是贡品,你也尝尝。”
桂姨娘笑了笑,那笑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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