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
临清笑着递过了筷子,然后平南侯夫人每个都尝了些。那果冻布丁,奶茶,匹萨饼,临清按照这里的人的口味,做了些改进,不知道他们吃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平南侯夫人抬起头来,笑道:“这东西又新奇,又好吃。我想啊,大概是很受好评的。只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开一家店铺呢?”
“因着现在的孝期,所以我正好想将那胭脂铺子收拾出来。只是不知,平南侯夫人可有什么要求?”临清觉得她们该是满意的,笑着问道。
那平南侯夫人斟酌了一下,说道:“都是自家亲戚,哪需要像外人一样说那么多的客套话。”可是她还是不说怎么分成。
临清想了想,说道:“这东西也都是些小玩意,拿不上台面的。不知道若是我分去一半的利,夫人意下如何?”
平南侯夫人抬起头来看了看临清,目光里微微有些诧异。她略一沉吟,已打定了主意:“只不过就是些桌子椅子,哪有什么东西。我们怎么好意思占去一半的红利。你七我们三,就足够了。”
两边争论了半天,最后以临清六平南侯家四达成了标准。临清笑着和她们立了字据,然后就回了清荷院。
她刚走出漱萍轩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二嫂。
二嫂抱着孩子独自一人站在雪里,身边一个服侍的都没有。她望着临清,眉眼间有些颓败。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带着苦涩的意味:“三弟妹,与大嫂可相谈甚欢啊。如今又做成一笔生意,二嫂先在这里祝大嫂和三弟妹财源广进了。”
临清听她的语气,倒似有些不服,隐隐还带着些讥讽。临清知道她的性子就是要强的。如今见自己和大嫂合作生意,怕是这以后,就会联合起来对付她了吧。临清不想被卷入两人的战争之中,微笑道:“临清在这里多谢二嫂的吉言了。”
二嫂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说道:“三弟妹,你与谁做生意都不要紧,只是,做人还是要存一个心眼为好。毕竟这人心还是隔着肚皮的。”
临清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多谢二嫂的提点。临清年纪轻,不懂得轻重缓急,若是有什么不对的不够好的地方,还希望二嫂能够告诉临清一声。”
二嫂只是粲然一笑,点了点头。临清见她没有别的话,就告辞了。她走过二嫂的身边的时候,只听二嫂说了一句:“你可知,之前,家里可是有人力荐那杨家表妹当三少奶奶的。如今,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还是肉包子打狗呢。”
这说的就是大嫂了罢。临清什么也没有说,装做没有听到一样走过了。
这日子没有痕迹般,又到了年下了。今年的年,因还在孝期内,所以都没有挂那些红灯笼之类的。不过拜祭祖先这些的步骤还是一个也没省,但是由于临清的特殊情况,所以她身边都会有一个丫鬟服侍着。
虽然有孝期,不过守岁这个风俗还是不能省的。临清却只撑到子时,就实在是熬不住了。她就由香非和双翠陪着往清荷院走去了。
她刚走到了屋子外面,就听到了屋子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三少爷,您喝些这解酒的茶吧。不然身子会很难受的。”
傅三不是去书房处理一些东西去了吗?为什么会在清荷院里。临清的脸色沉了下来,走上前去,自己推开了门。
随着门打开,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呼。接着就是哐当的声音响起。临清看到一个紧紧穿着单薄的衣衫的身影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奴婢给三少奶奶请安。”
临清冷眼看着她,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那衣衫里若隐若现的银红色肚兜。再一看床榻上,傅三的衣裳半解了开来,露出了胸膛,喃喃地说道:“水,好渴。”
看来,自己来得不巧啊。临清回头去对着双翠几人说道:“去重新打些水来,准备伺候三少爷沐浴。然后再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
香非双翠知道临清是要将自己支开,月容平日里就是不多言多语的,也就去了。英疏在那边房里上夜,听了声音跑了过来,见了几人出来,也不问什么,随着她们一道去了。
待门轻轻地掩上了以后,临清望着地上跪着的人,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荷香,若是我没记错,方才你不是有些不适就早些回去休息了吗?怎么却到了我的卧房来?”
地上跪着的人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临清,满脸是泪,不是荷香却是谁。她支吾着没有说话,然后道:“奴婢本是想进来寻珊瑚姐姐的,正好遇到了三少爷醉了酒回来。奴婢,就伺候三少爷……”
所以就伺候成了这个样子?临清望着她,说道:“荷香,你可认为,只要有了这一幕,就可以做三少爷的房里人?”
荷香吃惊地看着临清,明显不懂她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临清冷笑着,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了一纸钗,搔了搔头。然后她轻唤了一声,叫进了英疏和月容,说道:“英疏月容去房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荷香却咬了咬唇,不说话了。虽然还没到那最后一步,可是她和三少爷也是有了肌肤之亲的。再说一个少爷房里有几个房里人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临清她自己却站起了身来,亲自倒了一杯水,走到了傅三的身边,轻唤道:“爷。”
傅三睁开了眼睛,见是临清,酒似乎醒了些,慢慢地坐了起来,扣住了她的手腕,问道:“今日可累着了?怎么又改口了?”
临清的手却不自然地往外抽了抽,说道:“爷,您的酒还未醒,喝些茶醒酒吧。咦?这里还有一碗醒酒汤呢?看来荷香真的很细心啊。串个门子,还会备下醒酒汤啊?”
傅三顺着临清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在地上跪着的荷香,大吃一惊,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眉间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有些醉了,回来就睡了。只是不知,荷香你为何会在这里?”
“三少爷,您方才对奴婢……”荷香咬了牙想赌这一次,就凭三少爷平日里对自己的态度,“想是把奴婢当成三少奶奶了。”
“放肆!我可曾对你做了什么,你给我从实招来!我好好地睡我的觉,你却如何衣衫不整的在我房里!说!”傅三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凌厉了起来,莫说荷香被吓了一跳,临清也没见过他如此震怒的时候。
卷一 第一百一十三章道歉
荷香抽泣了起来,说道:“三,三少爷,奴婢……”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事情的发展不在她的变化之中。本来该三少奶奶生气的,怎么现在三少爷如此生气了?不会的,不会的,三少爷是喜欢自己的,一定是三少奶奶在场的缘故,所以三少爷下不来台了。
临清却咬住了嘴唇,手抓住了裙子,脸色极其的难看。她的嘴角抿地很紧,站了起来,用低沉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爷,妾身,妾身去给您准备醒酒汤。”说着,她站起来的身子有些晃。
傅三下意识地想去扶她。临清却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傅三抓了个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试探着唤了一声:“临清?”
“妾身这就去了,爷不必担心。”临清一个转身,直接就往门外走去了,没往傅三看一眼。虽然他有给自己保证过他不会,可是,出现了如今这样的情况,傅三又会怎么样做。难不成,这么多的人都看见的事情,他还能抵赖不成?
傅三却下得床来,直接叫人道:“来人,将荷香给关起来。”说话间,他已经一把拉住了临清的胳膊。
临清走又不能,很想发火,但是想着傅三的面子,她还是忍了下来。荷香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果,磕下头去,瑟瑟发抖地说:“三,三少爷,奴婢……”
守在门口的英疏和月容两人进来了,见了屋子里的情况,都不敢说什么,站在一旁。
傅三的眉皱了起来:“还不快拉下去。我要说几次。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英疏和月容这才回过了神来,拉了荷香就下去。荷香挣扎着,两只泪眼望着傅三,楚楚可怜地喊着三少爷。
待门关上以后,傅三将临清拉着转了一圈,让她面对自己,却发现她的眼泪已经落下来了。
傅三的心顿时就软了,语气温和地安慰道:“临清,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事。我之前一直是沉睡着的。根本不可能做什么事。你是知道我的。”
临清就是咬着嘴唇不说话,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她微微撇开了自己的头,不看傅三。
傅三将她的身子扳正,说道:“临清,发生了今日的事,我是有责任的。可是我并没有和她怎么样的。”
临清抬起头来看着他,眼泪终于滑了下来:“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有你说的那些话,就能真的不用面对这些事情。可是今天,我……我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舒服。荷香对你存了什么心思你难道会不知道吗?在你在打仗的这些时候,她是怎么样在我面前挑衅的,你知道吗!”
傅三看着临清泪水涟涟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怜爱。他将她轻轻地拥入怀里,说道:“临清,我不是神,不能控制别人的心思。我知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受了很多的委屈。我回来了以后,就立刻将她调到了母亲那里。看在宝宝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为夫这一回好吗?”说着,他还煞有介事地给临清揖了一礼。
临清侧过了身子,仍旧在抹着眼泪,说道:“爷说笑了,妾身怎敢不原谅您呢?您并没有做错事情,是妾身无理取闹了。爷先歇息吧。”说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傅三看着临清的背影,忍不住有些懊恼袄。为什么临清平日里就这么让着自己,偏偏这次,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她反倒是一点也不愿意退步呢?他看着那桌子上燃了一半的蜡烛,出了神。
临清一夜没有回来。傅三很着急,忙出去寻,却碰到了穆嬷嬷。穆嬷嬷先是给他行了个礼,然后道:“三少爷,三少奶奶已经在那边耳房歇下了。说是今日有些不适,不能伺候三少爷了。已经拨了英疏和月容上夜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样做是什么目的。难不成,她当真以为自己就是和二哥一样的吗?专门派了丫鬟来服侍自己,她到底是要怎么样!傅三也生气地回过身来,当着穆嬷嬷的面摔了门。
第二日,大年初一,晚辈要给长辈行礼。临清往自己的脸上拍了许多的粉,然后闷闷往着上房去了。
到了上房以后,夫人见到临清一个人,有些惊讶,问道:“暄儿呢?怎么没有和你一道过来?”
临清的脸色有些勉强,说道:“爷昨日兴许是有些醉了,媳妇回去以后,给他备了醒酒茶,见他睡地香,便没叫他。”
夫人觉得有些奇怪,还是没有说什么。大少爷和二少爷夫妇已经到了。大嫂看向了临清,说道:“醉酒的人,怕是有些头疼。我上次听说了一个方子,倒是醒酒的。等会儿我回去拿给你。”
临清微微地笑了一下,道了谢。隔了一会儿,傅三进来了。他扫了一眼在座的人,看到临清默默地坐在那里,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然后收回了视线,给老夫人他们行了礼。
老夫人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就让傅三坐下了。
傅三走到临清的身边,脚步顿了顿。临清站了起来,规矩地行了个礼:“爷。”傅三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像是有什么哽在了嗓子眼似的。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临清的旁边。
小辈们给长辈们行了礼,老夫人老爷夫人都给了红包。大家都其乐融融的样子。临清却不多言,只在一旁坐着。
因着守了岁,大家都回去休息了。临清也要走,傅三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跪下,说道:“祖母,孙儿有些话想要对您说。”
老爷和夫人也没有走,见了傅三如此郑重其事,都没有动。那些丫鬟下人们都退了下去。
傅三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老夫人听了,面色沉了下去。她看了看临清的表情,思索着。
待到他说完,老夫人的声音才充满威严地响了起来:“所以呢?那个荷香现在在哪里?”
“孙儿已经让人将她给关了起来。”傅三回答道。
“所以呢,你是有什么打算。”老夫人的目光带着压力。若是自己的孙子真的打算纳了那丫头为妾,那自己又当如何?怎么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傅三抬起头来,给老夫人,老爷和夫人郑重地磕了一个头,直起身子说道:“孩儿不会收荷香为通房,也不会纳任何的丫鬟为通房或者妾室。临清现今正是要紧的时候,且现在是国孝期间。暄儿昨日醉酒,却没有做出任何的事,还望祖母,父亲母亲谅解。”
老夫人的目光在临清的身上扫了扫,见临清的表情有些怔忪。老夫人的表情缓和了些,说道:“若是这样,那荷香如何处置?”
“暄儿想着,她毕竟是服侍了暄儿一场,也是任劳任怨的,也不能亏待了她。暄儿想求得祖母指点。暄儿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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