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
“暄儿想着,她毕竟是服侍了暄儿一场,也是任劳任怨的,也不能亏待了她。暄儿想求得祖母指点。暄儿此次知道错了,还请祖母和父母责罚。”说着,傅三又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的手一拍椅子背,说道:“孽障,你还知道现在是国孝期间啊。那你为什么还喝那么多的酒,现在闹出了这等事,临清会怎么想!这下头的人,又会怎么样!”
傅三一直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老夫人数落了他半天。临清微微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见他真的是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心里也软了好几分。其实昨日自己整也没睡的时候,也把这件事前后想了想。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自己就生气了,而且还和他这么闹着别扭。
训了傅三一通,老夫人又转向了临清,亲自站了起来,拉了临清安慰道:“孩子,暄儿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也保证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临清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孙媳知道了。”
老夫人见临清服了软,也就再说了傅三一通,然后就让两人回去了。
回到了清荷院,傅三挥退了所有的人,然后亲自扶着临清坐在软榻上,说道:“可累不累?”一边又给她拿枕头,一边又给她拿吃的。
临清看着他这样,心里早就软了下来。她看着他的眉眼,想起了他受伤的时候,再想起了他对自己的形状,眼里就蓄起了泪。她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傅三一直担心临清还在生气,冷不妨她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傅三的心陡然就松了,连忙搂紧了临清。
临清趴在他的肩上大哭了起来,手环住他的背,只觉得满肚子都是委屈。
“我错了,再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再不该让她进来,再不该睡地那么死。”傅三从未见过临清哭的样子,想起她一个人承受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临清的哭声渐渐地变小了,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我原本是信你的。只是昨日那情景,当真是让我心里不舒服。我看到二嫂的样子,真的很害怕。”
傅三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临清,你现在是有喜,祖母还说,你现在的心思敏感,让我让着些你。再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临清。”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耳侧,很轻,却带着极重的分量。
卷一 第一百一十四章联手
荷香最后被老夫人叫去了沧南院了。临清他们并不知道到底最后是怎么样了,但是最后荷香是留在沧南院了。具体的原因,大家都纷纷在猜测,可是清荷院的众人却是缄口不语的。很多次的试探以后,大家也就都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临清的肚子日渐地显了,行动也更加的不易了。她天天都窝在清荷院里,哪里也不去。老夫人和夫人来看视她,都劝她平日里出来走走。临清也觉得自己这么下去不行。这天她觉得身上舒服了一点,就带着双翠她们准备去园子里走走。
已是早春了,湖面的冰也在开始化了,到处都开始萌发一丛一丛的绿意。临清信步走过了柳堤,望着那头上仍旧还光秃秃的树枝,说道:“今年的春天来地真早啊。”
几个丫鬟们都在一旁逗着趣。双翠站在临清的背后,拿着拳给她捶着背。临清坐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些冷,就想着要回去了。
“三弟妹。”远远的传来大嫂的声音。临清抬头望去,只见大嫂带着人走过来。临清忙让香非将自己扶起来,笑着道:“临清见过大嫂。”
大嫂还没待她弯下腰去,就将她扶了起来,说道:“何必那么多礼。你现在又是双身子的人。我今日来找你,却是为了那酒楼的事情。”
临清看她的表情,这件事大概她比较满意吧,问道:“大嫂,那点心,大家可喜欢?”
“那不正是喜欢吗?好多客人都是饭后才来,专为尝那点心呢。我今日来啊,是想问三弟妹。那些东西,能不能让他们带回去的。”大嫂在临清的身边坐了下来,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直接开门见山。
若是在现代,那肯定就可以了。可是那是在古代,恐怕这个有点难。临清思索了一阵,决定先不冒险,说道:“大嫂可问住我了。我确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将它们给封装起来。要不问问厨子上的,看他们平日里怎么保存的。”
大嫂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去问了厨子。他们倒是说可以用冰什么的,只是我担心的是,若是那汤汤水水的冷冻了以后,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还有就是,那味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味道大概不会怎么变。不过那冷的东西,倒是对身子的确不好。”临清思索着说道。
大嫂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两难的法子。在没想出办法之前,还是先别弄这些事吧。我到时候再去问问,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大不了让他们过来吃就好。这身子沉了吧?大夫有没有说是男胎女胎?”
临清轻笑着摇头,说道:“其实当时本是想问的。爷后来拦住了,说是无论男女,终究是自己生养的,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大嫂听了以后,表情怔了怔,然后说道:“我听说荷香是因着做错了什么事,所以在苍南院受罚,可是如此?”
临清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笑着说:“这件事我倒是不清楚。她之前好似被母亲给要过去了,如今做错了什么事,我也是一无所知。”
大嫂又旁敲侧击了几次,临清都给推了回去。大嫂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临清刚走回清荷院,还在院子里面,就有一位客人急急地赶到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柔弱的岷心姑娘。她见了临清,一句话不说,直接就跪了下去。
临清坐在了她们搬出来的椅子上面,吩咐人道:“将岷心姑娘扶起来吧。我这里不是二房,且岷心姑娘身子又极要紧。要是一不留神磕了碰了哪里,这我可担待不起。”
一番话说的那岷心瞬间脸就红了。不过她想也是经历过许多为难的人,还是跪在那里不起,说道:“三少奶奶,奴婢想求您一件事。”
临清见她不起,已经给身边的香非使了个眼色了。既然如此,那她就要找证人,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也好撇清自己的干系了。她轻声道:“不知道岷心姑娘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忙的。”
岷心抬起头来,已经是泪光涟涟了:“三少奶奶,荷香是奴婢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奴婢恳请三少奶奶不要将她赶出去。”
临清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直接就问道:“为什么就是我把她赶出去。自从荷香去了母亲那里以后,我可是没有见到她。她当差当的不好,老夫人训斥了她一通,怎么反倒成了我把她赶出去了。你把这话与我说说清楚。”
岷心见了临清有些发火的样子,哭地更伤心了,说道:“荷香她之前一直在清荷院里面当差,也是好好的。不知道是因为何故顶撞了三少奶奶,去了老夫人那里。三少奶奶,求您让荷香回清荷院吧。奴婢,奴婢愿给您一辈子烧高香。”
临清一下子就火了,当场就翻了脸,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本来是在这清荷院里当差当地好好的。结果我一来她就犯了错。你是说我针对她吗?难道这满屋子的人我都容下了,偏偏和一个小丫鬟计较。英疏,月容,你们过来说说,我到底是亏待了你们没有。”临清有些激动,那嵌进椅子扶手的指甲啪的一声就断了。
英疏和月容连忙就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说道:“三少奶奶不曾亏待过奴婢。”
岷心哭地更厉害了,说道:“三少奶奶,奴婢嘴拙。荷香她不懂事,兴许是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可是,她也是个死心眼的丫头,若是三少奶奶放她一条生路,荷香她一定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临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已经瞄到了门口站着的人影。她当场就不隐瞒自己的情绪了,说道:“岷心,荷香若是还在我这清荷院当差,那也轮不到你二房来插手吧。就算是我要打要骂,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岷心姑娘,我记得大夫说过,这有了喜的女子,可是适当地走动。我清荷院这路也不好走,岷心姑娘平日里也不必要走这么远。这日子也不远了罢。二嫂,您说是不是。”最后一句话,临清是对着那门口说的。
岷心的身子不自觉地微晃了一下,连忙转过了身子,看到了二嫂,忙磕下头去,说道:“奴婢给二少奶奶请安。”
二嫂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嘴角扯开了一个勉强的笑,说道:“岷心,你不是说要在屋里绣花吗?怎么一眨眼就到了三弟妹这里。”
岷心的脸色有些胆怯地说道:“二,二少奶奶,奴婢,奴婢只是想来找三少奶奶求情。”
二嫂坐在了双翠搬出来的凳子上,姿态很大方,她用手绢沾了沾唇角,轻笑道:“倒是有什么情,你都求到了三房来了。若是你又有个什么闪失,你是让我担呢,还是让三少奶奶担呢?我担倒是没什么,反正琪哥儿也这么大了。可是三少奶奶现在也是双身子,恐怕担不了你这干系。”
一番话说的柔柔绵绵,听上去语气很柔和,可是却将岷心的话都堵了回去。岷心支吾着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想替奴婢的妹妹荷香求求情。”
“这倒是奇了。这荷香目前是在老夫人的苍南院好好地当着差,现在三少奶奶做不了她的主。你来求三少奶奶是何意?我当真是不解了。难不成,三少奶奶有通天的本领能帮你不成?”二嫂的话简直是咄咄逼人。
岷心的脸色有些苍白了,身子摇晃了几下,跪都跪不稳了。临清知道她又要开始装柔弱了。可是不管她是不是能做岷心的主,这岷心在自己的院子里晕倒,自己都是要负责任的吧。她刚想说什么,二嫂已经抬起头来笑道:“难为宋嬷嬷专程过来这一趟。我说这东西我带过来给三弟妹就成了。您老人家还专程跑一趟。”
临清抬头,却见到二嫂带来的两和丫鬟身后不是宋嬷嬷却是谁。临清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回去。光是自己和二嫂的人,若是岷心出了什么事,还真说不清。可是宋嬷嬷的话的分量就不同了。这送东西送的果真是时候,只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二嫂专门去搬的救兵。
岷心的身子终于不晃了。临清连忙给她铺了个台阶,说道:“岷心姑娘身子也要紧。这冰天雪地的,若是落下了什么病根,对自己倒是小事,可是对这孩子,怕就不那么好了。月容,英疏,扶岷心姑娘起来吧。”那话里隐隐带着威胁。
孩子是岷心唯一的筹码,她肯定会宝贵。岷心无奈地依从了那两人,站了起来。她如坐针毡地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因着二嫂和临清慢条斯理地说着话,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一脸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
夜间傅三回来了,临清把这事一五一十地给他说了一遍。傅三将衣裳搭在了屏风上,回过身来抱起了临清,皱眉道:“她是没事也要捅两个篓子出来。以后,她要是再来,你直接请祖母或者母亲吧。二嫂有时候,也不好隔过二哥去。”
卷一 第一百一十五章收拾
岷心回去后就病了,病地几乎下不来床。听说荷香在老夫人的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想去见一下自己的姐姐。老夫人根本一点动静也没有。
临清听说这回事的时候,表情只是淡淡的。这一对姐妹,当真以为这傅家众人都是傻的吗?她一直就没觉得自己是个圣母,如果自己退了一步,那二嫂就是她的前车之鉴。她对镜自照,簪了一支白玉簪,然后就往着苍南院走去了。
她的身子已经十分地沉了,也有了六七个月的身孕了。算起来大概是在暮春初夏的时候就足月了。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荷香一直跪在那房门口。
宋嬷嬷亲自掀开了帘子。荷香的脸色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刚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嬷嬷。”那宋嬷嬷根本没有扫她一眼,笑着来迎临清,扶住了临清的胳膊,说道:“三少奶奶,老夫人都念叨您好几天了。说是您最近莫不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心里有什么不痛快,都不记得她了。”
这话略有所指啊。临清连忙说道:“多谢祖母关心。确实是身子沉了些,腿有些肿,不太走地动。”
“那等会儿请大夫来看看。老夫人说这次请太医院的院令来看看。”宋嬷嬷和临清笑着说道。
临清走过荷香身边的时候,本来咬紧了下唇的荷香突然一把抱住了临清的腿,声泪俱下:“三少奶奶,奴婢求您了,求您让奴婢去看一眼奴婢的姐姐吧。奴婢只有这一个姐姐啊。奴婢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临清瞬间觉得这两姐妹是脑残还是怎么的。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从自己这里找突破口。自己平时不吭声不出气就觉得自己好打发了是吧。她的腿被荷香抱地不能动弹。她轻声地道:“荷香,你现今在苍南院当差,我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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