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
“各位,可知道,这个女人,不惜用自己的色相,迷惑一个个的男人,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对,不用这么惊讶地看着我,这个女人,就是她!”
叶仪的手,不出所料地在台下宾客的轩然中指向辰颜。
辰颜容色不惊,甚至身体,都没有丝毫的颤抖,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叶仪,叶仪,不过又是一枚棋子,被利用了还不自知。
辰颜对这个女孩,从来没有过怨恨,叶昊入狱,她没有愧疚,但,叶风的失踪,她必须得负上责任。所以,叶仪因此心中日益积蓄对她的恨,导致被人利用,这点,其实对叶仪来说,同样是种悲哀。
更何况,如今,所有的宾客都看向了她,她如果慌乱失常,更是会间接印证叶仪所说的。
此刻,她必须镇静,用镇静来回应各处投来或好奇,或探究,或不屑的眼光。
Grace惊愕地看着突发的一切,即便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她还是被眼前的状况弄到有些不安,这些不安,在她的心底,隐隐升起一种更深层次的担忧,女人疯狂起来,往往比男人更狠,更绝,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辰颜的手,辰颜回身,对她淡淡一笑,这一笑,稍稍拂去她心头的不详的担忧。
“这个女人,就是所谓沈氏千金,璃和地产现任的总经理!其实,不过是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我是叶苍霆的女儿,她为了得到我们叶家的钱,陷害我二哥入狱,将我大哥推进海里,在我父亲发现,不愿娶她时,恬不知耻地勾引冥远财团的总裁,今天,你们看到的沧海新城,不过是她故伎重施,希望继续得到我们叶家财产的一步,而我父亲受制于冥远财团,才不得不把璃和地产交给她——滚开,不许拉我!”
叶仪挣脱冲上台来的两名保安,两名保安碍着她的身份,一时倒也不敢用强。
而此时,叶苍霆迅速地走上台,他本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蕴了深深的怒意:
“小仪!请你冷静一点。不要把自己的抱怨迁怒给任何人!”
“我抱怨?我抱怨什么?抱怨的就是你连女儿都不要!”叶仪恨恨地道,“各位,看到了吧,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在财势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各位,因为家里发生一点事,所以才导致我女儿今日的口不择言,请各位,不要见怪!”叶苍霆言语间,用眼神喝令保安上前把她带下来。
叶仪向后躲避着保安,嘴中依然清晰地道:
“各位,你们认购了沧海新城,可真是冤大头。你们千万要记着,璃和地产现任的总经理辰颜,辰小姐,只是一名交际花!哪怕现在她嫁了人,结果,还是忍不住寂寞,仍旧在外面勾三搭四,间接导致其他人的声名受损!现在被人抛弃了,才又回到丈夫身边,做出一副贤妻的样子!看啊,这名交际花,谁有钱,谁都可以上她的床,她是来者不拒的!这点和她母亲是完全一样的,她母亲沈梦璃当年就是靠这个,勾了无数人,最后败坏家风到连沈家都不认!”
辰颜听着这样带有明显侮辱的言辞,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个叶仪,从小,就是没有头脑,今天,她站在这,说出这些话,背后唆使的人,应该和安沐云有关。
如果从一开始,她还不能确定背后是安沐云的唆使,现在,她则可以完全肯定这点。
惟有这个表情温柔,内心阴暗的女子,才会一次又一次,成功地挑起叶仪和她之间的对执。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安沐云还不肯放过她,在叶风失踪后,仍处心积虑一定要她难堪。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男人的爱,不会因为互相争斗的胜负,有所转圜。
当叶仪在完全没有理智的叫嚣声中,把沈梦璃一并牵扯进去,这点,让辰颜觉到一缕没有办法遏制的心痛。
辰颜掩饰地撇过脸,正看到,扬扬向司徒霄奔去,她的眉尖有些许地颦起。
叶苍霆的脸色随着这句话,转成极其晦暗的神情,他几步走上前,将那两名仍旧不敢近身的保安拨开,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叶仪的脸上:
“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害你母亲流产,今天还这样伤害颜颜,你要把这个家拆了才安心?”
“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她在我出生后没几年,就死了!是被你逼死的!不是我要拆这个家,是你色迷心窍把这个家拆了!”
说完,她跳下演讲台,向辰颜冲去。
四周的嘉宾开始有一阵的骚动,窃窃私语着,纵然,他们身家都不菲,可对于此类带着桃色的新闻,依然难免引起一些兴趣。
现场,没有其他的新闻记者,有的,仅是旭日电视台的记者扬扬,和另一名摄像师。
扬扬在听到叶仪上台发布这些骇人听闻的话语时,叶苍霆已临时结束接受访问,匆匆赶往台上。
她看到不远处的司徒霄面色微异,脑中突然一个激灵,立刻奔到司徒霄面前,阻住司徒霄正欲走向辰颜的步子。
“司徒总裁,可以打断您一下吗?一下下就好!”扬扬手拿着话筒,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颤音。
真的是这样吗?
因为辰颜和蓝皓的私情,才会让司徒霄当时在媒体面前承认,俩人关系陷入僵局,然后,随着蓝皓回德国,所以,司徒霄和辰颜的关系重新复合。
其中,应该是辰颜在失去蓝皓后,才会暂时回心转意。不管司徒霄出于什么原因接纳她,必定带着一些难以磨灭的间隙。
从叶仪的话中,她将这一切开始连贯起来,心里,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这,些许的间隙,或许,就是她的希望。
“请你让开!”司徒霄并没有停住脚步,他看到辰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攫得更疼。
他明白,她如今的脆弱,也明白,她越是没有表情,内心就越挣扎。
方才的恶毒话语,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是他的疏忽,今晚的场合,他本该私下部署得更加周密,可他,竟然犯下这样的疏忽,才让叶仪有机可乘!
“司徒总裁,是否因为,蓝总的退出,才让您和您夫人,继续维持这段不幸福的婚姻?毕竟之前你在媒体面前承认过,你们的感情出现问题,因为彼此对于事业的重视,那众所周知,您夫人目前对于璃和地产的企划方案,最大的投资方是蓝总!”
此时的扬扬,完全忘记她作为同样隶属叶氏集团旗下的媒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她仿佛在绝望深渊里游泳的鱼,看到一点点光明,就奋不顾身地向那点滴的光明游去,哪怕,那里,仅是一个更深的旋涡所反射出来的亮泽。
“我再说一遍,请你让开!”司徒霄第一次没有风度,推开眼前这个女孩,固然她曾经在阳光顶棚对他有过帮助,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救命之恩。
虽然,他并非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但,此刻,他只想尽快走到辰颜身边,他怕她的情绪会崩溃,不管任何时候,在她难受的时候,他都要陪在她的身边!
没有任何人,比辰颜在他心中的位置更加重要!
可,或许,真的是苍天捉弄,抑或,这真的是命运的安排。
一切的发展,向着另外一个极端走去!
他看到,叶仪挣开众人,向辰颜冲去。
Grace发现不对,拉着辰颜往后退去,但叶仪的速度疯了一样冲过来,并且,在离二人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将背包拿下,速度十分快地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将里面黄色的液体泼向辰颜。
一切发生地那么快,仿佛只在一秒内完成。
这一秒,他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头脑一片空白。
Grace的第一反映是顺手扯过花艺围台上的帷布,就势朝叶仪手中的瓶子挥去,虽然,挥到了那个瓶子,但,随着瓶子清脆落地,地上随即被腐蚀得发出嗤嗤的声音,她的手上也有灼疼的感觉,几乎同时,听到辰颜低低喊了一声,她眸光的余光望向辰颜时,辰颜右脸下巴至颈部,触目惊心的是一连串被深度灼伤的水泡。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酸味,让Grace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或许,将是辰颜无法接受的!
辰颜眼前黄光一闪后,下意识侧头避过时,刹那觉得右脸下方火辣辣的灼痛,她的手才要碰触上去,却被Grace打开:
“不要碰!水,哪里有水,快拿水来。”Grace对一边的侍应声喊。
侍应生也被这突发的状吓到有些懵:
“这,我,只有酒,洗,洗手间有!”
从刚刚开始,辰颜的思维在被叶仪无端的污蔑,她的心里,竟不会感觉到气愤,也没有疼痛,她只是担心地望着司徒霄,看到扬扬和他说些什么,她会和他说什么?
心底,更介意的,原来,只有司徒霄,以及,那些偶尔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
她依稀记起,扬扬对于司徒霄,一直是带着崇拜的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
所以,她这次到沪城,如此刻意地接近司徒霄,是否,也带着私人的目的呢?
她摇了下头,否定这种看起来十分荒谬的想法,扬扬是那样一个纯真的女孩,是一个永远只会喊她“辰姐姐”,毫无城府,甚至不时需要她保护的小女孩。
怎么会变得象她想得那样呢。
她真的不该,因为某些女子的心计,就把所有女子都想成一样。
她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只看到叶仪已冲了过来,接着,她被Grace拉着往后退去,再下来,还没等她反映过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泼到她的脸上,虽然,被帷布挡掉大半,还是有几滴溅到她的脸上。
从Grace震惊的反映中,她开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的脸,她脸怎么?
从边上光滑如镜的玻璃窗中,她看到,她娇美的脸上,确切说是右脸下巴至颈部遍布着腥红,疼痛,汹涌的侵来,但,她心中湮起更多的恐惧,是关于,那些近乎狰狞的腥红,触目惊心地蔓延在她本来白皙无暇的肌肤上,张牙舞爪地,昭示着,一个事实!
叶仪被四名保安控制住,但,为时已晚。
一切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发生。
她听到叶仪的诅咒声传来:
“你这个贱女人,不就是靠一张脸来吸引男人吗?我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人要!你这个贱女人!哈哈哈!”
叶仪得意地看到辰颜如玫瑰一样精致完美的脸在她的手下,终于不再精致完美,安沐云前天最后回答她的话又浮现她耳中:
“你这个傻丫头,那些男人,看中的,还不是她那张美丽的脸?说实话,她确实很美,难怪这么多人为她动心,为她前仆后继。美丽,有时候也是种资本,她凭着这种资本,可以让那些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哪怕耗尽钱财,都在所不惜,这,就是她要得到。”
既然,辰颜靠的就是这美丽,那么,毁灭这种资本,就由她来做吧。
她开心地不可遏制地开始大笑,得到硫酸,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在叶家,那个人,一直是很听她的话,一直很听!
而且,因为叶昊,叶风的事,那个人,同她一样,恨辰颜入骨!
所以,今天的一切,都太顺利了。
哪怕,她也要付出代价,甚至是陪叶昊一起坐牢,但,那有何妨?
毕竟,她终于惩罚了这个狐狸精,让所有的男人,不再被她的表象所迷惑!
她大声地笑着,笑到,被拖出大厅依然还是笑着。
辰颜被玻璃中的自己吓到,尖叫一声,往后面奔去,Grace紧紧跟着她,但她的速度,没有另一个人快,司徒霄冲到辰颜的面前,才要抱住她,她却挣开他的拥抱,带着近乎绝望的捂住自己的残缺半边脸,直奔洗手间。
司徒霄的手,在触到她的米白羊绒披肩时再次错过,手中,所剩下的,仅是那条虽然本是米白色,在此刻灯光照耀下,却洁白如雪的披肩。
她的身影消逝在大厅的转角,径直跑进最近的卫生间。
Grace一边命人立刻打医院电话,一边跟随辰颜跑进卫生间,她看到,同样奔到站在门口止步的司徒霄眼中,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痛楚。
他,真的,是爱上她了吧。
“放心,没事的,你先别进去,她现在的情绪可能会很激动!”她拍拍他的肩膀,和哥们一样,“你现在要做的,是迅速让救护车来!”
说完,她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辰颜站在镜前,正要用纸去擦脸下的灼伤。
“别动!”Grace大声喝止她的行为,然后她走上前,打开笼头,并让辰颜那半边脸放到水笼头下,“你用纸擦,是书本上的知识,这样,很容易把表层皮肤擦掉,还会增大硫酸和皮肤的接触面积,让灼伤更为严重!”
“是硫酸?”她低低问出这句话。
“是,我真没想到,那个丫头这么狠!”她看到,水流下,辰颜脸上的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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