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
辰颜才起举杯饮尽,但她的手中的杯子被司徒霄霸道地夺过,司徒霄薄唇弧度微扬:
“她不擅饮酒,医生也嘱咐过不要多饮,所以我一并代劳,希望邵总不要介意。”
“怎会怎会,尊夫人不擅饮酒,司徒总裁肯赏这个薄面,也是在下的荣幸!您随意,不必干完!”
说完,邵伟率先一干而尽,司徒霄竟也将两杯同时饮尽。
接下来,无论是白酒,红酒还是黄酒,司徒霄皆来者不拒,悉数饮下。
辰颜看到他的脸渐渐转红,突然明白,他是刻意一醉,她想拉住他频频举杯的手,但,最终,还是克制住,如果现在她去阻止他,之前她所说的那些绝情狠话,都是白废了。
长痛不如短痛,再多的不忍、不舍,都要放!
毕竟,她希望他幸福,即便眼下,他认为,他的幸福是与她有关的,可,这样的幸福注定是不会长久的。
很快,司徒霄的醉意骤现,在饮尽最后一个人敬他的酒后,他微欠身:
“邵总,我有些不适,想暂离席。”
邵伟立刻道:
“司徒总裁,我给您单独安排了雅间,您休息一会吧,稍后还有抽奖典礼需要您的主持!我给您另外安排点醒酒的点心,您看怎样?”
司徒霄挥挥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邵伟忙道:
“辰总,您扶司徒总裁去吧,就在二楼的303号房,是特意给司徒总裁预备的休息室,这是门卡。”
“不,不用她。”
司徒霄断然拒绝,他接过门卡,继续道:
“我自己可以上去。失陪!”
说完,他略略有些踉跄地离席。
辰颜听得懂他语气里的疏冷,可,她仍只能装作淡漠地不去看他,或许,席上的人,有些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微妙关系,邵伟率先打破接下来的冷场:
“辰总所戴的这条项链应该就是倾城之恋吧,听说当时司徒总裁整整用了比起拍价高出两倍的价格才把它收入囊下,号称是送给最爱的人,辰总,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啊?”
边上的其余人也纷纷附和,辰颜淡淡一笑,并不直接回答,虽然执意不去想他,可,她的心思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地转移到他的身上。
刚刚喝了这么多混酒下去,他应该很难受吧。
她清楚,他今日的拼酒,都是源于她,所以,她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现在,他坚持一个人走到休息室,是否没有问题,会不会摔倒在地,也没有人知道呢?
如此想着,她没有办法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终于起身,道:
“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她急急地从楼梯上到三楼,西柏会所是商务住宿于一地的私人高级VIP会所,因为其隐私性和设备的完善性,所以每年的商会年终餐会都会定在这里。
走上三楼,她的心,忽然跳得仿佛要跳出来似的,她默默地在心里念着,只看一眼,确定他没事,就立刻下去。
只看一眼,不关乎其他。
303号房就在三楼转角第三个房间,门虚掩着,想是司徒霄醉到根本连关门都忘记了,她轻轻推开房门,果不其然,他醉倒在离床边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毯上,象一个孩子一样的坐在那边,嘴里似乎在喃喃说着什么话,浑身的酒气,领带也歪歪的扯在衣领的一边。
这样颓废的他,根本就不是她印象中的司徒霄。
辰颜的心,突兀地品到一丝的疼痛。
她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想要把他扶起来,但,他的身子远远重于她,她拉了一下,反将自己的指甲剐到,但,这种疼抵不过此时心里的疼。
许是她的用力惊醒了他,他本来紧闭的眼,突然睁开,墨黑如星辰的眸子盯着她,似乎要把她刻进心里,她心里微微一惊,故作镇静地想要站起,却被他紧紧地拥住:
“我知道你会来,别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以为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至少现在,不用再痛苦,可,越醉,我的头脑反而越是清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是,唯独不能失去你!”
他拥得她那么紧,以至于她突然觉得有种窒息,她想推开他,但,手才碰到他的肩膀,所有的力气,都化为无力的推搡。
“颜,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你认为我一直都只是羞辱你呢?颜,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真的!”
他喃喃地,骤然松开搂住她的手,他的唇才要覆到她的唇上,她一个激灵,用力推开他,起身,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她不能让自己一时的心软,换来接下来的折磨,她不能!
她才跑到门边,忽然,门被他用力地推上,她整个人,被他压在门边,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把她所有的惊呼一并吞噬。
他执着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中,随着一滴冰冷的泪坠落,带着一种绝望的意味。
她的眸底一片干涸,这滴泪唯一的可能是来自于他的眼底。
她闭上眼,不敢去看他的眼底,他的手更紧地搂住她,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一样。
他,竟然,为了她流泪!
这个在商场素来坚强铁骨的男人,竟然,终于在她的狠绝面前,流下这一滴泪。
这一滴泪渗进她的唇中,带着更深的苦涩,她所有的挣扎的力气随着这丝苦涩,仅化做柔软无力地任他索取。
她爱他,这,从来没有变过!
他的手将她的旗袍盘扣一颗一颗解开,略略带着清冷的空气,袭进她裸露的肌肤时,有一些的寒冷。
但,他灼热的吻随即将这些寒冷悉数得化去,仅余下这一隅怀中的温暖。
他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到休息室的床上,他的吻随之落到她的颈部,那有着疤痕的一侧,他将项链挑开,以最轻最柔的吻烙在那些蜿蜒曲折的疤痕上,渐渐,移到她的右脸下巴,她反射地别了一下头,但他的手抚住她的脸,依然,执着地吻过那些若隐若无的疤痕处,直到她的唇际。
又是悠长缠绵的吻,这次的吻,不再有方才苦涩的意味,而是有着几许的甜蜜,如果,这是告别之吻,那她是否可以迷醉下去呢?
她的衣裳在这激情中逐渐褪去,包括那条项链也被解下,暂置在一边,窗外,是隆冬的沪城,室内,却是满室的旖旎。
当他进入她时,她略颦了一下眉,些许的不适让她绻紧了身子,他觉察到她的感觉,放缓了动作,直到她的眉尖舒展,才再次慢慢地律动。
她在他的怀中,再次绽放出妩媚,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这个怀抱,曾经她是这么地依恋,如今,哪怕已走到尽头,她也想容许自己最后一次的迷恋。
毕竟,这一生,她知道,她不会有相同的爱,付出给另外一个男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所有她关于爱最初和最终的定义。
世上只会有一个司徒霄,那个,曾经,霸道地对她说,让她等五年的司徒霄。
这份情,早在她十八岁那年,就注定是不容转圜的,即便,会是一场孽缘。
这个圣诞夜,注定不会平静。
此时,苏盈在徐姐打开门后,惊讶地看到,楚彤化着极为艳丽的妆,披着裘皮大衣出现在门外。
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111.真情误代
“你怎么来了?”苏盈站在门前,阻住楚彤的道路,脸上赫然是并不欢迎的神色。
楚彤依旧笑着,正眼也不往她身上打量: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老爷不是让你叫我楚姨?”
“呵呵,老爷?老爷住医院这两个月,你来看过吗?你连人影都没出现过,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老爷现在还在医院,这里,是沈家,不欢迎姓楚的外姓人!”
“外姓人?你,是叫苏盈吧?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得叫我母亲,但,我也不会计较你是否叫,毕竟,你在沈家的地位,还远远不如一个外孙女,不是吗?”
“你是什么意思?”苏盈双手抱肩,一双凤目斜睨着她,倒也不被她激怒。
“我的意思当然是,枉费你替沈家还生了一个继承人,不过可惜,是个先天的智障,唉,你说这事,要搁谁身上,谁能痛快?也倒难为你,在沈家守了这么多年,临了,沈氏的执行董事却还是归了外孙女。所以,你说,你在沈家的地位,即便是大少奶奶,当家作主的人实在是永远也和你挨不到边啊。”
“那就不劳你费心,毕竟和我相比,你始终连个正式的沈家夫人都轮不上,莫说现在老爷正在康复阶段,哪怕老爷身体健康时,也肯定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有辱门楣!”
“我看只有沈振业这样,才更当得起这四个字吧?”楚彤轻篾地看了苏盈一眼,将她身子一格,人已径直往屋里走去。
“站住!现在至少我还是沈家的大少奶奶,沈家不欢迎你!”苏盈是江浙女子纤弱的身形,见格不过楚彤,不由唤左右的人,“徐姐,刘姐,把她撵出去!”
苏盈冷冷一笑:
“是老爷让我回来,你们谁敢撵我?”
说完,她纤手轻轻一推苏盈,腥红的指甲在苏盈淡蓝色的毛衣上划过。
这抹红,映进苏彤的眼里,醒目,且带着一股嗜血的阴冷,苏盈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并非因为楚彤这一推,而是被楚彤眼底同时在刹那掠过的狠毒骇到。
这种狠毒,让她的心宛如马蜂蛰了一下,浑身开始不舒服起来,她看着楚彤慢慢走上楼梯,才回过神,到客厅想给辰颜打个电话,经过门厅处那课圣诞树时,她赫然发现,最上面插着的那颗硕大晶亮的星星此时竟暗淡无关,有一丝的不详涌上心头,她指着那颗星星,唤道:
“快叫物业派一个电工上来,这颗星星怎么不亮了?真是触霉头!”她低声咒出最后一句,走到桌前,拿起电话拨通辰颜手机时,却始终无人接听。
这让她更加的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她反复地在厅内开始踱来踱去,直到,楚彤放下行李,走下楼,离开沈家,才稍稍安定下来,指着佣人道:
“你们都给我听着,不论这个女人要你们做什么,都不予理会!她不是沈家任何人!听清楚了吗?”
在一众佣人的唯唯应声中,她稍稍稳了下心,再拨了一次辰颜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今天是沪城商会的圣诞年会,难道,真的嘈杂到听不到手机铃声?
她瘫进绵软的沙发里,搁下话筒,头,开始间隙性地疼痛起来。
辰颜的手机在餐桌上一直响着,但她的人却离席将近半个小时,桌上其余人,因在高谈阔论着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自然也不会注意。
只有,不远处坐着的雷鸣,皱了一下眉。
而此时的辰颜,并没有安心在司徒霄的臂弯里睡熟,激情过后,她稍稍平复一下心情,便拥衣坐起。
微微侧过头,他睡在那里,宛如孩子一样的神情,再无日间清醒时的犀利。
仅有他的眉心,还是蹙紧着。
她的手,轻轻抚过他即便是在睡梦中还依然皱紧的眉心,看着他皱紧的眉在她的指下一点一点的舒展开来,她的手,竟有那么瞬间,不忍离开他的眉。
他的睫毛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一惊,咻地把手收回,迅速将散落在一边的衣物穿上,再回首时,他,仍旧睡着。
‘倾城之恋’安静地躺在被褥的褶皱中,泛着冶艳的光泽,她怔怔地看了一眼,但,她不能再戴回它,否则,就还是有着牵绊,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固执,是否真的太过了,她仅知道,如果一切,都因为今天这一场她刻意沉沦的欢爱有所改变,那么,她彼时的沉沦一定带给彼此的是更加无法救赎的孽缘。
伸手,替他把薄被盖好,室内纵然开着暖气,毕竟,终是一季的隆冬。
随后,转身,毅然离去。
轻掩上房门,心底,剩下的,将是无法圆满的残缺。
走廊的另一侧转角,在辰颜的身影消失时,一个女子慢慢地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是凝结着忧郁的神情,愣愣地看了一眼辰颜,直到几分钟后,才以同样慢的速度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这是一间装饰得颇为古典的雅间,有独立的洗手间,也有供休息用的大床,她走过雕着浮花的栏木,司徒霄正睡在那张床上,床边,是零乱的男性衣物。
她从第一眼看到他,就爱上这个男子,此刻,他就睡在那里,周遭一切的痕迹,则告诉她,刚刚出去的那名女子,和他所发生的关系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纵然他们还是夫妻,可扬扬知道,事实上,他们已经分居达到两年之久。
她在媒体的这两个月,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的一切,当她看到他高价竞得那条钻石项链,本以为,代表着,他有了新欢,终于可以忘记辰颜,可,今晚,她却还是在辰颜的颈上看到了这条项链,而,辰颜,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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