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
“没有啊,本来我跳得就不好,和他跳,心理会有压力。”辰颜依然漫不经心地解释,然后随着舞曲,慢慢地踏着节奏,她的舞步轻盈,毕竟身为电台主持,对这些,不可能会不练习。
“但愿如此。小颜,其实,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你所相信的,未必就是事实。”沈傲悠然悠地说,他看到辰颜因为这句话,眼底若有所思,但,不过一会,她的眼眸仍是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
倒是司徒霄虽与纪如初相携共舞,眼神一直追逐着辰颜的身影。
沈傲微微地笑,他觉得,这一次,他的安排不会有错,司徒霄,是爱着他这个外孙女,而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后,有着沈氏辉煌的背景。
其实,在一开始,司徒霄到沪城来请他时,他对司徒霄是有着一定的看法,因为,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他仿佛看到当年叶苍霆的影子,当时,他是出于其他的顾虑才同意往鹏城一行。
但,从望海花园的那天开始,他就看清,这个年轻人,付出的真心,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既然如此,将外孙女嫁给他,又有何不可?哪怕,他最初的目的并不单纯。
身经商战这么多年,如果沈傲不能读懂这些年轻人眼中的欲望,恐怕,他早就不可能将沈氏企业做到今日之规模,从百货连锁发家,到现在,沈氏旗下连锁的百惠超市,超尚购物广场,遍及全国的各地。
他望向辰颜,这个外孙女,有着和他女儿几乎一样的容貌,但,她没有梦璃那份柔弱透出的楚楚可怜,她的好强,注定,她会受更多的坎坷。
作为她的外公,对她不闻不问二十三年后,他有必要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一些补偿,主意打定,他带她慢慢靠近司徒霄,在辰颜发觉他的企图时,他已带着她舞到司徒霄的身边:
“小霄,是该把我外孙女交给你的时候了。”沈傲笑着,松开辰颜的手。
辰颜一愣,抽身想离开时,司徒霄同时放开纪如初的手:
“纪小姐,我答应,陪你的最后一支舞到此为止,好吗?”
纪如初粉脸微白间,司徒霄轻轻拉住辰颜的手,辰颜手心的冰冷,他用他的温暖一点一点的蕴惜。
“颜。”
他柔声地唤,辰颜僵僵地被他拉着,心里有着对他的愤怒,在此刻却仅能让他揽住她的腰,随着拍子继续起舞,司徒霄觉察到她腰部的不自然,手不禁只做个样子,并不真正地碰触她。
她将头低下,看着脚底的舞步,并不望着他,甚至连让他看她,她都觉得,是无法忍受的。
心底,有酸酸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这种酸意,让她的脚,突然恨恨地借着一个转拍,踩在他黑色的皮鞋上。
司徒霄对她的反映,反而是欣喜的,她肯踩他,代表也是理他的一种方式吧,他看着她低着小小的脑袋,长长的睫毛上点缀着几颗小水晶,仿佛泪珠一样盈盈欲滴,但,神态却是恨恨地将踩他皮鞋做为此次跳舞唯一的目的,望着这样的辰颜,他不由放慢步子,让她一踩为快。
看着司徒霄光鲜的皮鞋被自己踩出一个个白白的印子,辰颜觉得,突然解气不少,因着将全副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她没有注意前面即将舞到舞池边缘的地方有一个花柱,司徒霄余光看到,稍稍避开,但,当他猛然发现辰颜还是低着头时,想将她拉离花柱,可,辰颜将他的这一强拉,看做是吃豆腐的另一种方式,不依不饶,犟着不过去,低着的头咚地一声撞到软软的胸膛里,她一骇,抬起头,才发现,司徒霄用自己的身子在最后时刻,迅速回身挡在花柱前,身后那倒霉的花柱被他到退得,倾翻在地。
这个小小插曲,让宾客中有笑声响起,辰颜脸涨得通红,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五年前:
“流氓,谁让你替我挡。”她的声音不大,只有司徒霄可以听到,同样司徒霄的心情也大好,逗着回她:
“你低头到现在捡到多少金子了?”
随着他的这句话,辰颜冷冷地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回眸对上的正是纪如初的眼睛,辰颜望着她,她也望着辰颜,眼神中有羡慕,也有一丝淡淡的哀伤。
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在她的眼中,辰颜没有看到本该有的恨,而是哀伤。
或许,她是爱司徒霄的,并非是因为他的名利,单纯地爱。
辰颜径直在舞蹈曲还未结束就走下舞台,她的坚强,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她怕,在最后一丝神经脆弱地绷断前,被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看到。
她不要被人耻笑懦弱,更不要,再在别人面前,流下只象征卑微的泪水。
她站在舞台的一角,仰起头,天空很蓝,航拍的直升机会拍到此刻她眼底隐藏的软弱吗?
这里,代表另一种以前她从未涉足的名利场,一旦踏进,再回首,心是否会倦?
而此刻,她的心,已倦。
终于可以相信一个事实,盛世浮生是说不得爱的,也拥有不了爱。
哭泣、欺骗、得失、愤欢、欢颜、利益、城府、谋生……她一直知道,这些才是现实里最具体沉重的内容。
它们那样强大,却又那样寂寞。一切都是容不得违抗的样子。她从少女时代开始,就懵懂无知,似孩子般任性,手里抓着些许记忆,仍似温热,便执意要等来一辈子的爱,即便只是细微,她亦是一副无限欢喜的样子。
太平盛世,浮华人间,她看到身边那些宾客盈盈笑容,一刹那竟觉得自己此时的愤怒像极一场做秀。
真的,她还要怎么样呢?有足够自信的外貌才智,有着沈氏企业唯一继承人的殊荣,不必为着五斗米而看人脸色,想当年张爱玲,这般聪慧骄傲的女子亦不过只求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罢了。
爱,说到底太过奢侈。得不到,即便是得到也要消失不见的。
所以,她何必要苛求司徒霄能承诺得起这份关于爱的真实吗?
他本来就是花心总裁,从她认识他那年开始,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今天是纪如初,明天,说不定是方如初,如初,如初,根本没有人能守得住如初的纯情。
心里是清冷的,她不想流泪,身子就像沙漠一样,心底深处有一阵一阵的绞痛,这种痛是清晰而透彻的,她看到笼在水晶璀灿中整个的自己,在无力地颤抖。
从十八岁那年,她以为能够让自己的心坚硬起来,能够一个人也好好的过下去。她知道她是在向自己向所有的人在乞求谎言。因为谎言能让她不直面现实。
虽然对于现实她一清二楚。她就是这样的人,一直在粉饰太平,自欺欺人。
她是懦弱的,从来都是。就因为这样,才需要一张坚硬的壳来包裹自己,再痛也要一个人熬。若再失掉这张壳,也就破绽百出了。心里积郁太多,日益变成容易失控的女子,但也只是独自的时候,一个人承担坚强外表下脆弱易碎的一面,神经质,缺乏起码的安全感。
她躲避着司徒霄一直追逐着她的眼神,去更衣室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换上第四套中式的红褂裙,这是HK的传统,龙凤镶钻石褂皇将金丝手绣褂裙的工艺发挥到极致,点缀在金龙金凤中的碎钻,比水晶更为夺目,也更坚硬。
辰颜的头发被盘起,前留海平贴呈弯曲式地覆住她光洁饱满的额际,露出的耳坠上,是Cartier祖母绿镶钻耳,她的唇被画上极为浓郁的正红,眼影也是最传统的三层蕴染法,镜中的她,哪怕化为中国古典的女子,依然是有着韵味的美。
穿上这套服,意味着,正规的晚宴即将开始,时间其实过得很快,尤其是这种日子。
但别人是甜蜜中的回味,于她,则是另外一种煎熬。
在夕阳落下时,她还是扮演了一个无懈可击的新娘,在晚宴的桌席中敬酒,与宾客合影,如果忙碌可以让她暂时忘记心里的惆怅,和挥之不去的阴霾时,她愿意,就这样一直下去。
可,当夜暮中的司徒家大宅的天空燃放起烟火时,这场婚礼的流程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
绚丽的焰火没有点燃她眼底的喜悦,反是加重她的落寞。
象征性地送走沈傲及一部分宾客后,她在管家容德的陪伴下,第一次进入为她和他准备的新房。
新房的豪华程度,令人咋舌,但这份豪华在辰颜的眼中,仅是一种刻意的炫耀。
司徒霄还在和几位重要的客户聊着最后生意上的话,她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床上,落地镜中的她,红褂红裙,脸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石英钟的嘀嗒声让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女佣兰月怯怯地说:
“夫人,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我知道了。”辰颜没有一点想洗澡的念头,虽然一天下来,她确实需要洗一个澡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和身体,但,此刻,她没有办法安心在这陌生的大宅中任温水麻痹自己。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我叫兰月,是少爷让我专门服侍您的。”
相比之叶府,司徒家的佣人还带和老式的恭敬,说句话,都带着只有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台词对白。
“你下去吧。”
在兰月的身影消失门口时,辰颜站起身,把门反锁,应该是目前不错的主意吧,毕竟她太累了,实在想好好睡一下,但,前提是她不被他侵犯。
虽然在决定嫁他前,她做好将自己交给他的准备,但从他吻纪如初那刻开始,她就改变了这种想法,被他碰,会让她觉得肮脏。
辰颜的手才将门准备关上,司徒霄墨黑的眼睛便出现在门外,她对他,突然产生一种恐惧,随着他轻轻地推门,反倒是她倒退着让开,犹如看到的,是极其恐怖的一个人。
“颜,今天你该累坏了吧,早点洗澡休息吧。”司徒霄温柔地,试图抚慰看上去有些反常的辰颜。
她瘦弱的身子裹在大红的褂裙中,红艳艳的唇,让她漆黑的眼睛看上去更加地动人,面对这样的她,司徒霄不自禁地走上前,想要抱着她,等了五年,终于,在今晚,她成为他妻子。
突然,他并不打算按照原先的计划,只让她做名义上的妻子,因为,他心底酝生出的爱意,让他迫切地想要拥有她的全部,甚至,如果可以,他愿意为了她中止一切疯狂报复的念头。
“你出去。”辰颜避开他的手,声音不大,但带着坚决。
“颜,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今天,纪如初的出现,并不是我邀请的,你所看到的那个吻,不过是她最后要求的一个Goodbye kiss,而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你出去,告别之吻?今天你告别了她,明天,还有会其他的女星,五年,你换了多少女星,恐怕比衣橱中的衣服还多吧。”
“颜,我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我娶你的这一天开始,所有关于以往的一切,我都会彻底的割断,我楚霄的心中只会有你一个人存在。”
他该怎么和她解释关于之前看似种种荒诞的行径呢?这解释背后所蕴涵的真相会更加伤害她!所以,他只能用这样一种许诺来试着让她给予他“悔过”的机会。
“楚霄?你连姓都可以随时更换,你让我怎么去相信你用这个姓所发的誓?”
司徒霄眼中随着这句话浮起一种痛楚,这是关于过往那段回忆的痛楚。
“颜,我在你面前,永远是楚霄,不是司徒霄!”
“那我今天嫁的人好象并不是你,所以,请你出去。”辰颜抓住这句话,继续撵他走。
司徒霄紧走上前,不顾她慌乱的避让,双手拥住她:
“你爱或者不爱我,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说出这句话,他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不想离开她,一刻也不想。
他发现,心中对她的爱,渐渐浓烈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或许,她有着很多女孩都有的缺点,甚至优点,都并不那么明显。
可,她的纯,她的真,吸引着他,一步步地深陷下去,无法自拔。
“你不出去,我出去。”她挣扎着,要往门边走,大红的褂裙宽阔的袖子,随着这一挣扎,让他更紧地拥住她。
怀里的人,让他忍不住心底最深处关于占有的欲望,当她被叶昊用春药迷晕时,他不能趁她之危做出不义之事,可现在,她是他的合法妻子,那么,他的占有,应该也是合法的。
他低下头,想要吻住她红润的唇,但她抿紧着唇不让他触碰。
小手推着他,盘起的头发,倒因着挣扎,散开地披落下来,带着今天下午让他迷醉的栀子花香,而不是Shalimar的味道。
他在晚宴被宾客灌下的酒精此时让他觉得燥热难耐,他的手不满足隔着衣物去拥住她,而是,去解她褂裙上的盘扣,扣子虽然很紧,但他修长的手制却很快解开三个,当辰颜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他眼前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