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
因为它,拥有塞班最迷人的密克罗海滩。海水的颜色在近处是浅绿色的,往远些变成翠绿色,再远些是蓝绿色,目可极出,则变成湛蓝,象纯蓝墨水染过一样,一直延伸到天际。
“美吗?它有七种颜色。”他从身后拥住辰颜,辰颜倚靠在他的胸前,被这海天一色的纯粹清透所震撼,她甚至没有办法去分辨这七种颜色间的区别是怎样渐次呈现的,那一份由于绿和蓝勾勒出的绚丽,让她也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达这份美,只轻轻点一下头,缓缓回身,对上他烁烁闪着星芒的眼睛,闭上眼,等他的吻落到她的唇上,她的手紧紧覆杂他环住她腰的手上,夹杂着丝丝的海水咸味的风吹来,拂起她的发丝,但,拂不走缠绵缱绻的爱意。
“霄,谢谢。”当他离开她的唇,她的唇中溢出的,只有这两个字。
谢谢他,一次又一次,让她领略到平淡生活中的美好,一次又一次,给她制造的惊喜。
白色的沙滩,已经有人在海里游泳,开快艇,那些人的快乐也点滴沾染着站立在阳台上的俩人。
空气的清新,让他们刚刚结束的吻都带着热带特有的气息。
“小傻瓜。”他爱溺地揉着她被海风微微吹乱的头发,然后悉心给她(www。kanshuba。org)看书吧好。
“傻,也是在你的面前。”她皱了一下鼻子,笑得阳光灿烂,过去的所有灰暗,因这一笑,都皆淡忘。
“是,只有在我面前,别人,都不会知道,和拥有你的美好。”他抱住她,又开始缠绵悱测的热吻。
当他们下楼用餐,已过了下午两点,Tony和Becky早早等在酒店的餐厅中,都用完了午餐。
按着行程的安排,接下来的头两天,将是集中拍摄的时间,然后,Tony和Becky会先返回HK,制作相片的后期。
婚礼上,没有新人的相片,是种遗憾,但这种遗憾,都因着司徒霄今天的安排,变成另外一种惊喜。
玛雅的摄影风格在这个七月,化成他们婚礼的风格。
Hyate White Sand Chapel教堂神圣的殿门前,一袭红色缀金丝攒花欧式礼服的她,凝视,花团锦簇间,他执子手的脉脉。
天若有情,人缱绻。
两天,异国的外景拍摄,海边、山顶、森林,他是用心至极的,她是用心体味的。
虽在远离家乡的异国,但,在这两天,她是如此幸福,渐渐遗忘过往所有累积的悲伤。
在峡谷那条危耸,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独木桥上,他坚毅地扶她至桥中,替他把曳长的白纱裙摆完美地垂荡在峡谷上,自己虽禁不住有些战颤,仍给她安慰的笑容。
她明白,为了让她拍到最唯美意境的照片,身为冥远财团执行总裁的司徒霄推移了所有的会议和工作,这对于今日的他,是多么不易。
塞班的阳光是炽热的,炽热到,连Becky巧夺天工的化妆都会被它融化,每次拍完一张照,在造型间,他始终替她打着遮阳伞,自己在两天内却迅速晒成古铜色。
他对她的好,在此时,全然是没有任何语言堆砌的,一如,最初的诺言。
天国嫁衣,花神传说,维也纳森林……一组组的主题,这些名字有着恣情的绝对,辰颜恋恋于这样的主题拍摄,白纱飞扬间,诠释了所有的唯美,所有的坚定,所有的执子手、携子老的誓言。
万岁崖,陡直深渊的峭壁顶,她依于他的胸前,在Tony的镜头前,他低首深深吻着她,忘了拍照的做秀,在那一刻之前,他们知道彼此将会这样地依靠一生,哪怕他不再是这样的身份,哪怕她已白发苍苍。
Becky指着那红云遍布树冠,犹如蝴蝶飞舞其上的热带侨木,告诉他们,这是塞班的岛花——凤凰,也是当地结婚妇女会佩戴于头发上的花时,司徒霄不禁撷下树上最绽至艳丽的一朵花,别在辰颜盘好的发际:
“你是我的小妻子,所以,这朵花我来替你别上,岛上其他的人见到,就一定会知道我的幸福。”
辰颜羞涩地低下头,侧过脸时,Tony已捕捉下这一刻的甜蜜。
但,彼时的他们,并未知道,距万岁崖不远的最高点就是自杀崖。
或许一切,都冥冥中有着昭示,可,谁都没有办法知道命运转轮转过的未来岁月,是金丝织成,还是黑线织就。
正如,司徒霄和辰颜此刻,是相爱到至深,相爱到可以放弃其他任何的事。
毕竟,这里远离一切,是属于他和她的蜜月天堂。
结束外景拍摄的那日晚餐,坐在日落酒吧的沙滩上,享受带着当地特色的查莫洛传统料理,烤乳猪、生鱼片、红米饭、椰子蟹,辰颜爱上这种可以豪爽吃肉,大口喝酒的感觉。
不用顾及任何淑女的形象,充分品尝美食的饕餮,司徒霄带和柔柔的笑意注视着她,眼中,是愈积愈深的情意。
“你再不吃,都要被我消灭掉了哦。”辰颜干掉手中的蟹,望着他盘内还未怎么动的生鱼片,嘟囔道。
他把那碟生鱼片推到她面前:
“你爱吃,就由你代劳吧。”
“怎么可以,你不吃,明天哪来体力?”
“我晚上有体力就可以。”
辰颜拿着叉向他愤愤地一挥,然后叉在切得很薄,烤得很脆的乳猪片上:
“哼,想得美,day dream。”
“现在是晚上,所以,不属于day dream的范畴。”他优雅地拿起一杯当地自酿的酒,细细品着,齿间留下浓郁的甘冽。
这时,现场演奏热闹地拉开序幕,互相不熟悉的游客,互相拉着,跳起舞来。
“去跳吗?”辰颜的眼睛闪闪发亮,她穿着玫红色的吊带衫,下面配着民族风的花裙,本来清冷的性格,在此刻也荡然无存。
“你去,我陪你。”
“好!好!”她拍着手,用一边的餐巾擦干净手上的油腻,拉起他的手,加入跳舞的队伍中。
他们熟悉的交际舞在此刻全然派不上任何用处,PUB的热舞,也和这份自由格格不入,大家彼此都是陌生,但互相笑闹在一起,随着欢快的节拍,恣意的跳舞。
这一刻,她牵的是司徒霄的手,下一刻,就换和别的陌生人,牵手,转圈,然后再换舞伴。
不知道换了几个舞伴,跳着土家的圈圈踢踏舞,辰颜的脑子快被转晕时,突然,熟悉的感觉握住她的手,她抬眸,对上的,正是,一双她以为已经忘记,但却还在心底某一处的眼睛。
这双眼睛,此时,带着一缕无法忽略的忧愁凝视着她,因着这分忧愁,她的心也一并渲染上,一种感伤。
终于,再见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
他的手握住她,若即若离,再一个转身后,她松开他的手,本来,按着规则,应该是换到下个舞伴前,可他的手还是依然拉住她的。
指尖的冰冷,再不似当年可以相互温暖。
如今的他们,中间隔阂的,竟是如天涧一样无法逾越的距离。
所以,今晚,这是最后一支舞,也是属于他们的第一支舞吧。
辰颜没有抽回手,仍然踏着拍子,转圈,拍手,再分离,转下一个大圈,可,这一次的回首,她的手已无法握到他。
不知何时,司徒霄转到她的身边,他的手,牢牢的牵住她的,并且,把她带离舞圈。
司徒霄一句话不说,径直拉着她,走回餐桌。
“慢点,慢点,啊哟——”
随着辰颜的身子明显一滞,他才放慢脚步,回很,看到辰颜捂着脚踝,地上,是一个漂亮的螺,这样的螺在塞班,到处可见,所以反倒不被重视。
物以稀为贵,这句话,放在此处,更是精准的诠释。
他的脸上阴郁着,弯下身子,抱起辰颜继续往前走,辰颜低着头,也不再说话。
这样的时候,她再说什么,恐怕都不能化解他心里的酸意吧。
将辰颜抱到椅子边放下,桌上的佳肴早冷却,惟有酒,还是冰冷地可口。
辰颜的手才要自倒一杯酒,被他劈手将酒瓶夺过,另外吩咐一边的服务员为她重换上椰子汁。
气氛有些僵持,他将一杯酒灌下肚,还是不发一言。
难道,他认为这次偶遇,是她的一次精心安排?
“霄……”她轻轻唤他,手怯怯地去握他的,“你生气了吗?”
没有等到他开口,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打断这份尴尬:
“司徒先生,司徒夫人,想不到,在这里,都能见到二位。”
辰颜不用抬头,就知道,安沐云,正在一旁,或许还带着饶有兴致的眼神观察着她。
她特意不再喊她“辰小姐”,换上“司徒夫人”的称谓,不仅是喊给她听,也更是喊给另外一个人听。
这个女子,从那次酒吧被劫的灾难后,就处处针对着她,她不是不明白,起初,她也尽量去让着她,可,安沐云的变本加厉,让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忍让。
没有谁一定要为谁负责,同样,没有谁一定要为不是自己的过错,而去愧疚。
“安小姐,真的很巧。”辰颜冷漠地回应她虚伪的问候。
“风,你想不到,会这么巧吧,我说,塞班之行,可真是开心呢,是吧?”
“Yanni,你好。”
叶风向他伸出手,司徒霄的唇边浮过似笑非笑,与他相握:
“叶经理,你好。颜曾告诉我,你在她小时侯,对她很是照顾,今日才得见,希望不会恨晚。”
“风……”辰颜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她一定要说些什么,但喊出熟念于心的名字,还是顿了一顿,“你最近好吗?”
“小颜是我的妹妹,我对她照顾是应该的。”叶风没有让自己的声音,带着任何不该有的情感,然后望向辰颜,这一望,他眼底的情绪还是没有办法掩饰,“小颜,你好吗?”
“我很好,我想,你和安小姐,应该也很好吧。”
一个好字,反复地在他和她的口中传来传去,任何人都能听出其中一些味道。
安沐云笑得更加温柔,司徒霄的脸,则愈加阴郁。
“霄,我的脚好痛,我不想吃了,回房休息吧。”辰颜有种想要逃的感觉,在他的阴郁的注视下。
但没有等司徒霄回答,安沐云又笑着说出让辰颜晕阙的话:
“司徒先生,我们今天上午抵达这里时,本去预约明天的游艇,想出海观赏更美的景色,可除了供游客乘坐的那些外,私人出海的那艘,明天一天,都被你包了,不知道司徒先生,是否愿意,割爱相让呢?”
辰颜没有去计较安沐云的话中有话,而是惊愕地望向司徒霄,他包下游艇,想干嘛?
“沐云,我们定后天好了。”叶风似乎也想逃避。
“恐怕后天,也是我包下的,不过,如果二位有雅兴,可以一起出海。”司徒霄的声音有着拒人于千里的温度。
“那恭敬不如从命。”安沐云笑得让辰颜十分郁闷,但她还在继续说着话,继续说着让别人刺痛的话,“风,我真的很想和司徒夫人能有一起出海的机会,风。”
叶风不再说话,而辰颜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继续听下去:
“失陪。”
她跌撞得扶着桌子起来,一瘸瘸地往酒店走去,没走几步,司徒霄还是从后面抱起她,她缩在他的怀中,看到,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如同,北国的冰峰,和塞班的炙热格格不入,甚至连这份炙热在触到他时,都染上一层霜魄。
海景King room的温度也因着他的阴郁,冰冷下来。
他坐在套房的书桌前,用笔记本处理着邮件,辰颜几次想和他说话,但他都没有看她一下,所以,她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打破这种沉闷的话题。
她坐在宽大的床上,发现连被褥都不再柔软,有如针毡一样的难熬,电视里英语的节目,也提不起她任何的兴趣。
当时针指向十一点时,随着关机声音响起,他终于合上笔记本,走到她身边:
“脚好点了吗?”
“还是痛。”
他蹲到地上,蹲下的瞬间,她清楚地听到他的一声叹息,很沉,很重,压在她的心中。
他修长的手指用极温柔的力度替她拖下高跟鞋,揉着洁白的脚踝:
“在沙滩,你还穿这高跟鞋,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
“那你也在和我过不去啊,不是你,我也不会扭。”
随着她这句话,他咻地抬起眸光,望着她,她的脸上带着一些怨怨的神色,鬓边还别着那朵他给她下午戴上的凤凰花,红艳艳地,衬着她的小脸,让人心动,也让人没有办法继续生气。
“颜,我也是男人,普通的正常男人。”
“我知道,但你刚刚其实一点都不正常。”她抽抽鼻子,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知道这样的她,可以让他稍微平复一下心情。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她因为用心去感受,所以对他的脾气,也渐渐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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