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
“让开。”
“Yanni,我希望你不要进去!”
“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你是Vicente吗?”
“我不希望你冲动地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现在不进去,才会后悔!”
他狠狠得挣开叶苍霆的手,走向楼梯口一侧的房门,房门还是虚掩的,显然,叶苍霆刚刚打开,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事,就被他们的闯入打断,不得已匆匆关上房门。
是为了掩饰什么吗?
这个辰颜昔日的养父,她后来甚至一度要嫁的男人,原来,也参与在今天的事中。
他是沧海新城实际的老板,辰颜,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一颗被他随意操纵,还心甘情愿的棋子。
司徒霄心底对这个男人的恨更加清晰凌厉起来。
他究竟要得到什么,才肯不再利用女人去达到他大目的呢?
叶苍霆返身想要拉住司徒霄时,沈傲的手坚定而有力的抓住叶苍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暗的神色:
“叶苍霆,这是我们的私事,请你下楼!”
“你又想做什么?”叶苍霆反唇相质。
“我倒想问,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毁了梦璃,难道连小颜都不放过吗?”
司徒霄没有理会他们的话,他的手,触到门,里面,该是卧室,他惧怕门后面的事实,会让他连理智一并丧失。
他的手,第一次,无力地开始颤抖,连虚掩的门都推不开。
但,再残忍的事实,都要面对。
从小,他就经历过残忍,所以,今天,为什么要怕呢?
他颤抖的手,轻轻一推,门,缓缓打开。
空气中,有暧昧的味道传来,是属于男女欢爱后特有的味道。
里面是和别墅风格统一布置的卧室,正中是一张欧式的大床,四个床柱都美伦美奂地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乳白的纱帐垂落,随着微开的窗,不时吹拂起一角,那一角,清晰地让他看到,里面躺着的俩个人。
确切地说,是一男一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房间,只知道,在他走进房间后,迅速将房门关上。
这样的景致,他一个人欣赏,就够了。
他如同撒旦一样,周身,寒冷,脸上是铁青的神色。
颤抖的手掀开那层薄薄的纱帐,犹如千斤之重,柔软的触感,一如,此刻正卧于锦褥上的女子,她裸露出光洁白皙的肩膀,黑色如墨般的长发,散乱披在秀美的脸上。
她蜷在那个男人的臂弯中,纤细的手指,仍抚在男人同样裸露的胸膛上,男人的手,则勾住她瘦削的肩膀,带着几分暧昧的,触及她的柔软。
俩人的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水红色的毯子,但,绝大部分肌肤仍是裸露在空气中,这份裸露,带着刺一样,密密匝匝的扎进司徒霄的眼底。
虽然,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千次万次的设想着可能面对的情形,以让自己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至于承受不住。
但,当他真的面对这一幕时,他发现,他坚强的心志,还是没有办法承受此刻的背叛!
他们睡得很安静,呼吸均匀。
刚刚的欢爱,一定很疲倦吧。
所以,才会睡得这么沉。
司徒霄的手指发力,帐幔已被他扯落一边。
他走到那个女子一侧,她的美好,她的羞涩,曾经,都只属于他一人,此刻,这份美好,这分羞涩,却在其他男人的身下绽放一样的冶艳。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略显疲倦的脸,慢慢往下移,来到她的颈部,甫一发力,她的脸上不再安宁,皱了下眉,象从前那样,然后,轻轻地咳嗽。
随着她的咳嗽,他还是松开她的颈部,弯下身,蹙紧眉心,掀开那方薄毯,毯下,她的身子,依然美好,却是此时令他心碎的美好。
他可以对楚彤和其他男人上床,无动于衷,但,他不能对眼前这个女子做到无动于衷!
因为,这个女子,不仅是他的夫人,也是他唯一付出过爱的女子。
原来,这就是爱,意味着独占,不容任何人分享的爱。
他将自己的西服脱下,紧紧包裹住她的身体,然后将男人的手拿开,缓缓抱起她,象以前那样,用最温柔的力度。
他能感觉到她,稍稍动了一下,但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随后,他看到,她的身下,有一滩黑色的血渍,这滩血渍,触目惊心地进入他的眼底,让他的心,一并开始颤抖起来。
她真的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
在这样的时刻,做这样的事,他还能对她说什么?
辰颜和蓝皓,原来,不光在生意上合作,在床上,也有了合作的关系。
此刻,被他挪开手臂的男子,却醒转过来,他睁开深蓝色的眼眸,惊愕地看到司徒霄,还有他怀里那个女子:
“Yanni,你怎么会在这?”
司徒霄望向他的目光冷冽中带着嗜骨的恨意:
“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会和我妻子在一起!”
蓝皓的脸上依然带着慵懒:
“辰小姐今天身体不适,我当然带她到别墅暂做休息,这有什么不对吗?”
“所以你带她休息,带到床上来了?”
“你说什么呢?”蓝皓的慵懒一扫而空,语音也变厉责起来。
“唔……”司徒霄怀里的女子此刻微微发出一点声音,慢慢睁开眼睛,当看到自己在司徒霄的怀里时,同样惊愕地道:“霄,你怎么来了?”
司徒霄不去回答蓝皓的话,眼神犀利地扫向怀里的人:
“看到我很失望是吗?打断你们的春梦一刻?”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辰颜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
此时,蓝皓突然发现自己毯下的身体竟然是赤裸的,而司徒霄怀里的辰颜,显然也是不着寸缕。
接着,他闻到空气暧昧的味道,再回想起记忆里最后的印象,结合司徒霄的反映,蓦地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但,为什么,他的下身没有任何事后的感觉呢?
可,空气里这种味道,如此清晰地提醒着他可能已经发生过的事。
辰颜随着反问司徒霄的话出口,也发现不妥的地方,她竟然没有穿一件衣服,就这样被包裹在司徒霄的西服中。
她望向周围,才发现,一边的床上,蓝皓同样光裸着身体,一方薄毯遮住小部分面积,他的脸上同样地带着和她一样的惊愕。
之前她记忆最后一个定格处是闻到一种甜甜的味道,这种味道十分熟悉,和酒吧那次,以及出租车那次,都是这样的甜味。
心里的不祥愈深。
“霄!你可能误会了!”
辰颜脱口而出这句话,但,司徒霄的的目光仅是冷冷地瞥过她,唇角弧度犀利的扬起:
“误会?怎样我才不算误会呢?”
“Yanni,你可以冷静一点吗?我一向不会动朋友的妻子!这明显是有人陷害。”
“朋友妻?我不认为我们还能是朋友。”
“霄,我和蓝总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教我打高尔夫,后来我身体不舒服,他扶我到这休息,当时,还有一个女管家,她可以做证。”
“女管家我会去问,但,你休息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
司徒霄眼角余光掠过一边的床头柜,上面躺着辰颜的手机,他大步走过去,身子微欠,将辰颜放到一边的贵妃榻上,接着,他拿起手机,翻了几下,笑得更加阴暗,他把手机递给辰颜,在她面前翻给她看。
“这条信息是你发给蓝皓的,然后,他回了你一个电话,通话时间一分三十五秒,之后,你就把手机呼转到秘书台。这,你要一起否认吗?”
辰颜惊愕地看着手机上显示出的一切,她的手覆住司徒霄的手腕:
“我没有发过!我和蓝总也没有通过电话!更没有把手机呼转!”
“Yanni,我可以证明,我没有给辰小姐打过电话,当然,更没接到她发的信息!”
司徒霄冷冷地扫过俩人,口吻带着不屑:
“口供可真是一致,如果我进来时没看到这一幕,说不定我还会相信。”
“不理智的吃醋真是可怕。”蓝皓不再做徒劳的解释,他的神情再次恢复慵懒,“Yanni,你宁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不去相信实际的真实,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样愚不可及?”
“我是愚不可及,才会放心让自己的妻子陷入你的纠缠中。”
司徒霄把手机从辰颜面前收回,放进裤兜中,弯下身,目光依然冰冷地望着她:
“你现在是要跟我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
辰颜抓着西服,她的身体在宽大的西服后,有些发抖,室内的空调并不大,但,她依然在发抖。
抬起眼睛,她望着司徒霄,在他的眼中,她看的,只有同样的寒冷。
是他眼底的寒冷让她发抖吧。
她的身上并没有不适的感觉,虽然空气中弥漫着一些味道,可除了下体有些粘腻外,她没有感到任何其他的异样,那些粘腻她很清楚,是小产后淋漓不尽的黑血,无关乎其他。
自小产后,她变得格外敏感,假设真的发生过什么,她一定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她确认她和蓝皓之间是清白的。
她记起那个女管家,似乎就是在她扶自己进房后,甜甜的味道才随之涌来,她的手并不象是一般女子的手一样细腻,甚至带着点粗糙,当时触到她肌肤时,她能感觉到手心还有一些茧子。
她,真的是景海高尔夫的女管家吗?
或者,她根本是一个男的。
不过是别有用心者的又一次安排!
辰颜太熟悉这种甜甜的味道,正是这种味道,让她两次身陷囹圄,想不到,还有第三次。
“看来,你是决定留在他身边。”司徒霄见辰颜沉思着,没有说话,他的冷笑开始敛去。
“霄,我们是被人陷害,有人用迷药将我们迷昏,所以才有了你看到的这一幕,倘若我真的要出轨,蓝总真的要逾矩,以我们的智商,会这么简单被你看到吗?”
“Yanni,你的确不如你夫人聪明。”蓝皓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多谢你的提醒,但,如果不是你的短信出卖你,我想,我也不可能知道。这是你自己的百密一疏让本来完美的偷情败露在我的面前。至于迷药?你是不是又要告诉我,和之前两次你被人迷晕是如出一辄?”
“是,就是那种味道,我不会记错,蓝总,你是不是也闻到一种很甜的味道,随后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是。正如辰小姐所言,当女管家扶你上楼,我听到楼上有尖叫,所以急急赶上来时,在转角,闻到这种味道,醒来后就是这个样子。”
“看来这个女管家真的很关键,好,我现在就让物业把今天所有当值的管家叫来。看看,有没有你提到的这个人。”
“不用叫了,肯定找不到这个女管家,说不定,她根本不是女的,既然有人设下这个局陷害我们,又怎么会真的是景海的员工呢?”
“我的小妻子,你的想象力和转移目标力真的让我佩服,接下来,你是否要说,是叶昊越狱了呢?”司徒霄哂笑地望向辰颜。
“我说的是事实,为什么你不信任我?”
“你信任我了吗?你不是也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胜过自己所听到的?”
司徒霄冷冷地说出这句话,如刀一般从辰颜心里剐过。
原来,她这么多天的虚情假意,他都看得穿,只是,不点破。
但,到了今天,他终于不再容忍,源于,他认定她的失洁。
“Yanni,既然你如此不信任辰小姐,在一起也没有意思,虽然我和辰小姐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我很乐意在今后和辰小姐发生些什么,所以,你走吧,辰小姐的今后由我来负责。”蓝皓不知死活的说出这句话,如果,他没有预计错,这个司徒霄一定会收回刚才逼问辰颜的问题,直接做出他要的选择。
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既然,他们三个人僵持着,不如,由他来做催化剂吧。
果不其然,司徒霄随着蓝皓的话,俯下身去抱辰颜:
“很难选择吗?不要怪我没让你选择,你既然不选,我还是要对得起我们这张结婚证书。”
辰颜却突然挥开他的手,身子蜷退着:
“你不用对那张结婚证书负责。你说得对,亲耳听到的,总不及亲眼看到的,亲眼看到的才是事实!”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司徒霄的脸上,阴霾清晰映现。
“为什么,只允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呢?”辰颜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妩媚的笑容。
这刹那,她头脑一片清明。
叶昊背后的人,在没有达到目的时,还会一次又一次的设计陷害于她,那么,这一次,让她来成全陷害吧。
这个游戏既然一定要有人做庄,她不希望,别人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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