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爱的男人你伤不起
的人。没有人敢用我的命来要胁我!”
欧阳四旬道:“你天生不能练武?”
鬼谷子道:“对,一提起兵器就浑身发软。这些年来我想过无数办法,却始终治不好自己这毛病!”
欧阳四旬道:“真可怜。”
鬼谷子狠狠地说道:“我不要你可怜,我只要你交出鬼玺!”
欧阳四旬道:“我刚才能杀掉君无尘,你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鬼谷子道:“别忘了我虽然不会用武器,但我有内功,比君无尘更深的内功。”
欧阳四旬道:“瞧瞧你爹,为了一个传说中可以给自己带来至高无上的权力的东西,竟连你这个女儿的命都拿来做赌注,你比他更可怜。”
叶初满脸是泪,哭泣着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刚才排到第二排第……”
她还未说完,鬼谷子突然点上她的穴道,说道:“刚才第二排中,只有一瓶是真正的解药,其他的全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你最好别让欧阳六月一一去试。”
欧阳四旬道:“我为什么不找不相干的人来试呢?”
鬼谷子道:“哼!未中过赤练掌的人,吃了解药也会立刻毙命,你以为你试得出来。”
他刚说完,一把长箭便直直的射进了他的后脑,他瞪着眼,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撑着最后一口气,缓缓转身,紫魅就站在他们身后的通道口里,浑身被捂得严严实实,手中银色的驽泛着森森的冷光。
叶初大哭着抱着他倒下的尸体,朝欧阳四旬吼道:“你说过不会杀他的!”
欧阳四旬淡淡地说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杀的。”
叶初道:“你这个大骗子,从头到尾没一句话是真的!你这个混蛋!”
欧阳四旬道:“第二排的第几瓶?”
叶初道:“我爹死了,我凭什么还会告诉你!”
欧阳四旬道:“他要杀你,你应该感激救你的人。”
叶初流着泪冷笑道:“反正你从来没想过要放过我爹,他怎么说也是我爹啊!”
欧阳四旬没有心思听她废话,皱起眉头问道:“到底是第几瓶?”
叶初不说,欧阳四旬道:“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
叶初大惊道:“叶末还没死?”
欧阳四旬道:“当然没死,我杀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用?但你若不说出实话,我就不得不杀她了。”
叶初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像杀我爹那样,把她杀掉!我必须要看见她才能告诉你哪瓶是真的!”
欧阳四旬对紫魅点了下头,拉着她朝栈道的方向走去。
莫小六躲在栈道上装死,一会儿摆成个大字,一会儿摆成一字,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偶尔会听到厮杀的声音,不敢太嚣张,只能向留守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装死的一位吟风楼的兄弟不停的报怨他们怎么走了那么久还不见回来。
那人被迫听了他好几个小时的唠叨,看着天都快黑了,自己又心急又不耐烦,却不敢对他报怨,只能忧郁着看着阴沉的天空,顺便杀掉时不时窜出来的小蛇,见到欧阳四旬的身影后终于松了口气,对他们拱手叫道:“四爷。”
欧阳四旬道:“洪易,辛苦了,这里没事吧?”
洪易道:“果然不出四爷您所料,人都被调开,这里几乎无人把守。”
莫小六一听到欧阳四旬的声音,猛地从地上蹭起来,扯着步子一跑,没跑出两步就绊到绳子,跌了出去。欧阳四旬眼疾手快,把他接在怀里。
莫小六拍拍胸口道:“呼~吓死我了。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咱们遇到麻烦了吗?”
欧阳四旬道:“是遇到麻烦了,不过都解决了。”
很快他们旁边的绳索上就爬上来一个人,此人是吟风楼的打扮,背后还背着叶末。
叶初一见到叶末就大叫着跑过去,却被洪易拦住。她瞪着欧阳四旬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欧阳四旬对上来的那位兄弟抬了抬下巴,那人点了下头,点开了叶末的穴道,叶末缓缓的张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茫然地说道:“姐?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叶初松了口气,欧阳四旬道:“你这会可以说了吧。”
叶初终于替欧阳四旬指出那瓶解药,欧阳四旬却不敢相信,叫人用刀架着叶末道:“你可要认清了。”
叶初道:“少废话,再不给他吃他就真的瞎了!”
欧阳四旬沉默半晌,终于还是喂了一颗到莫小六嘴边,莫小六皱眉道:“又给我吃什么?”
欧阳四旬道:“解药,真正的解药,乖,吃了就全好了,来,张嘴。”
莫小六道:“真的全好了?眼睛也好了?”
欧阳四旬看了叶初,叶初点了点头,他微皱起眉回过头,道:“嗯,眼睛也会好。”
莫小六笑着张开嘴,一口把那药吞了下去,缓缓泛力的四肢有了力气,他惊喜交加,拉着欧阳四旬的衣袖差点没跳起来,大声叫道:“哥,我真的好了!我有力气了,你快看!”
欧阳四旬会心的一笑,把他抱进怀里,这一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面露微笑。
他渐渐安静下来,奇怪地问道:“可是我为什么还会看不见呢?哥,我不会真的瞎了吧?”
欧阳四旬道:“不会,只是解药才刚刚吃下去,还要调养一段时日才能重见光明。”
莫小六笑道:“好吧,再等等,没事,啊~我好兴奋啊~死里逃生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欧阳四旬抱起他,让人放开叶初跟叶末,紫魅上前禀道:“人已杀光,还剩大批的蛇,蝙蝠,蟾蜍,蜈蚣等毒虫。”
欧阳四旬道:“这是大小姐家的宠物,当然由大小姐管理,你说是吧?”
叶初道:“你毁了鬼王谷,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留着他们有什么用?”
欧阳四旬道:“封锁这里,将它们全部烧死。”
叶末看着一群陌生人,也不敢讲话,这时才小声问道:“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初看着她却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这一切对她来说来得太快,她甚至才睡一觉,一切都毁了,叫她如何向她说起,还有她们的爹,那个狠心的爹啊,她该怎么告诉她,爹是怎么死的。
一瞬间她眼里闪过太多情绪,叶末看不懂。莫小六道:“哥,一切都结束了吗?”
欧阳四旬道:“对。”
莫小六道:“那咱们快走吧!回欧阳府去!”
一行人从鬼王峡下去,鬼王谷早已被烧成了平地,叶末看到那一切后被吓得大声尖叫,让莫小六的再叫就把她丢去喂蛇给镇住了!
莫小六问叶初跟不跟他们一起离开,叶初拉着叶末,摇头道:“我是要离开,却不是跟你们一起。”
莫小六觉得挺惭愧的,自己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猜也猜得到她脸色一定不好看。想了想,又说道:“你现在孤苦无依,又要照顾妹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外面的世界有太多你想不到的意外,跟着咱们,也好有个照应啊。”
叶初道:“跟着你们,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忍不住想替我爹报仇,你们走吧。”
最后莫小六不知道说什么好,由着欧阳四旬抱着他离开。走之前她还递给欧阳四旬一瓶药,对他说:“这个给你的。你的毒要吃这个才能解得了。”
欧阳四旬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困难到欧阳府找我们。”
她没再说话。
走之前莫小六还听到叶末在问她:“姐,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爹呢?他去哪里了?”
第215章 路上巧遇老朋友
史书记载:宁王楚景寒于景宣四年八月十八日刺杀大央国皇后,正式起兵造反,玄王楚景修出手相助。
九月三日宁王和玄王与大央国护城军交战于凤凰城。
九月五日,战败,毙于凤凰边城依凤镇。
九月十日,皇帝出兵攻打赤练教,原因不详。
九月十二日,西池大军趁机攻入临阳。
九月十六日,西池攻进皇宫,城破,大央国灭。
九月十七日,昔日大央皇帝当众斩首,大央国境归西池所有。临阳,凤凰,万种三座主城仍不改名,由西池大将军慕醉阳留军驻守。
天早已经凉下,莫小六缩在欧阳四旬怀里,欧阳四旬坐在马车里,车马行驶在落满枯叶的官道上,官道上空的天,阴沉得仿佛会下雨。
莫小六看不见任何东西,自从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以来,他就变得出奇的安静,一刻离开了欧阳四旬的身边,他都会害怕得浑身打颤。
永远活在黑暗里,本身就是件让人害怕的事,更何况他不会武功,还经常被人利用。
一刻离开欧阳四旬身边,他就会觉得自己在不停地往下掉,掉入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越来越恐慌。就像坐海盗船往下掉时的感觉,永远处在往下掉的位置,那时候你能体会出来的,绝对不再是刺激。甚至任何一点颠簸都能引起他强烈的不适。
他们是在官道上偶遇从凤凰回临阳的马车,顺便拦下的。欧阳四旬笔直的看着眼前的马车帘子,安静地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车走得并不慢,想要突然停下,定会带来强烈的颠簸感,所以马夫突然拉下马缰令马儿强行停下时,莫小六吓得大叫了一声。
欧阳四旬紧抱着他,冷冷地朝外面问道:“怎么回事?”
年轻的马夫掀开帘子,点头哈腰地向他们解释着:“二位爷,外面有个受伤的路人,刚才突然冲到马路中央来拦住了咱们的车,小的这才停下。”
欧阳四旬道:“不载,走。”
马夫点头道:“诶!好诶!”说着转身甩鞭子打马。却又猛的拉住马缰,大吼一声:“让开,不想活了你!”
外面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的声音传来:“小哥,载在下一程吧,在下这腿实在伤得厉害,走不得了。”
马夫道:“都说了我这车里已经有人了!腿伤了你就爬啊,难不成还想用命来要胁我载你不成!”
男人道:“小哥,大家都是出门在外讨口饭吃的人,你何必把话说那么绝,劳烦你向车里的客人说一声,看能同乘一段路否?”
马夫道:“客人刚才说了,不载!”
莫小六实在听不下去了,对马夫喊道:“叫他进来吧,没事!”
马夫道:“可是……刚才这位爷说……”
欧阳四旬道:“进来吧。”
马夫朝外喊道:“你今儿个运气好,刚才两位爷说顺便带你一程,上马吧。”
男人有些欣喜地应道:“诶!多谢各位!”说着拖着受伤的腿缓缓地爬上马车。
马夫再次抽打马身,马车飞驰,莫小六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心想那人伤得一定不轻。突然同情心泛滥,问向欧阳四旬:“哥,咱们不是带了些药吗?这位公子好像在流血,能给他些止血药吗?”
欧阳四旬这才看了眼这个新上来的乘客,从怀里摸出一瓶药甩手扔给他道:“抹上。”
男人愣了下,才笑道:“多谢公子,只是在下刚才已经劳烦过二位,这厢又让您破费您的良药,实在难为情……”
欧阳四旬道:“血腥味闻着太恶心,抹上。”
男人又愣了一下,才红着脸,很为难地轻皱起了眉头,拿着药在伤口上涂抹起来。
莫小六有点好奇,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很自然地将脸转向他,睁着眼,看上去很正常,那男人也看到了他,竟一看就是好几秒,连眼都不眨。
欧阳四旬不高兴了,随意地将他的脸压进自己怀里,瞪了那男人一眼,男人的脸更红,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不知二位恩人高姓大名?”
欧阳四旬道:“恩人谈不上,举手之劳。”
男人道:“实不相瞒,刚才我看这位小兄弟跟在下一个朋友长相十分相似,所以才冒昧寻问二位的姓名冒犯之处还请二位海涵。”
欧阳四旬轻“嗯”了一声,不再讲话。
男人碰了一鼻子灰,突然在竹篓里遍找起来,莫小六听到一阵翻腾的声音之后,听他说道:“二位公子若不相信,可以看在下为那位朋友做的画,定与这位公子八九分的相像。”
他把画举到欧阳四旬面前,欧阳四旬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是在凤凰画的,而且还是在夏天,凤凰城里的荷花开得正艳,画中的人穿得很清爽,笑容干净得仿佛不像这尘世间的凡人。
他突然皱起眉头,心口狠狠地抽痛起来,他低下头,对上莫小六空洞的大眼,这双眼睛眼神虽然清澈干净依然,却印不出全体影像来,他轻轻的抚上他的脸,实在不忍,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
莫小六握着他的手,低声问道:“哥,怎么样,那画画得像不像我?”
欧阳四旬道:“很像。”
莫小六道:“不过……我好像不记得我在哪里画过画像,更没有画师朋友,嗯,一定是搞错了。”
男人见他们这样说,遗憾地收起画来,叹息着说道:“傲青初见公子,以为遇到了那位朋友,情急之下才出此之举,实在是冒犯了二位。”
莫小六道:“傲青?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男人笑道:“在下也只是在凤凰城里见过他一次,因缘有幸结识了那位有趣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