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爱的男人你伤不起
他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好:“你若再无能下去,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是。”
“刺客与鬼玺有关?”
“是。”
“赵晴空当然也知道鬼玺的事了?”
“是。”
“欧阳四旬还没有找出鬼玺的线索?”
“他说没有。”
“他的话你也信?”
“不信。”
“有件事你必须明白。”
“请主上赐教。”
“人都是有欲望的,即使你搞不清楚这个人的想法,也要弄清楚他的欲望。否则不但利用别人不成,反而还会被别人利用。”
“他的欲望是……欧阳六月!”
“欧阳六月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但是他的命却是大央国皇帝的。”
“那么,有什么办法让大央国没有皇帝。”
坐上的他突然抬头,看着窗那气宇轩昂的背影,眼里全是敬佩。他肯定地说道:“他是想,毁了整个大央国!”
他又说道:“他想毁了大央国,我们也想,我们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他回过头,看向地上的他,问道:“若欧阳六月喜欢上了别的人,会不会让他生气?”
“会。”
“会不会让他加速他的计划?”
“会。”
“会不会早日查出鬼玺的下落?”
“会。”
他微笑着,慢慢走出房门,徜徉花海,笑着告诉他:“欧阳六月,是个挺可爱的人,也一定是个招人喜欢的人。”
第078章 你不该杀了宁王 (2206字)
赵晴空也在下棋,但他却不是一个人在下,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衣着并不华丽,月白色的衣,白玉发簪,他的身上天生有着一股王者家的气息,哪怕他不是皇帝,他的气质,也不会输于皇帝。
他的手是苍白的,脸色也是苍白的,白到有些病态,却坚持挺直了腰坐着,哪怕是死,也决不会向人弯腰低头地去死。他是玄王,高贵的玄王。
他此刻没有表情,似乎一心一意地考虑着手中的黑棋,该放到棋盘上的什么地方。
赵晴空手里也拿着棋子,白色的棋子,却只是拿在指间,一圈一圈地翻转。眼睛,从未离开玄王的脸。
楚暻修落下手中棋子,又执起一子抬头问道:“老师怎一直盯着暻修看,难道暻修的脸比这棋局更吸引人 ?'…87book'”
赵晴空笑了,平凡的长相笑起来却是温文尔雅,骨子里透着一股书卷气。他叹息道:“还叫我老师呢,我本以为玄王殿下该叫我大舅子了。”
楚暻修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老师,该你了。”
赵晴空却不遂他的意,执意说起此事。“当初你与晴心情投意合,若不是被人从中作梗,又怎会被生生拆散。玄王殿下,同是皇子,你甘心吗?”
楚暻修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盒,转头看向窗外,清冷的说道:“老师言重了,如今晴心娘娘贵为贵妃,身份何等尊贵,暻修有什么不甘心的。”
赵晴空端起茶杯,眼睛却如同在他脸上生了根,从未一瞬转移过视线。又叹息道:“玄王如此说法,若被晴心听去,又不知该伤心到何时了。如今你与她的事已传遍全国,殿下你这不是逼她去死吗?”
楚暻修的脸色瞬间起了变化,眉头轻皱,一丝焦虑浮上心头,却又很快恢复了那清清淡淡的模样,道:“老师此言差异,暻修自问是个正人君子,怎会与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更何况那人还是当今圣上的宠妃。暻修与晴心娘娘清清白白,天地可鉴。相信过些时日,流言自会不攻而破。”
赵晴空的脸色大变,表面上越是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越是恐怖,他无疑就是这种人。他冷笑道:“玄王殿下,我念你与晴心素来交好,所以宫里传出你与她之事也没做追究,可你贵为王爷,如今却对自己所作所为翻脸不认,似乎有些欺人太甚!”
楚暻修看了他一眼,将脸转向一边,道:“没有就是没有,自从晴心娘娘被皇上选中,本王便与她再无瓜葛,我敬你是我的老师,可也不能容你如此诋毁我的名声。谣言一事我本以为是宫女们胡乱造谣,却不想是老师你一手安排,欺人太甚的岂不是老师你?”
赵晴空表面淡定,眼神仍停留在楚暻修脸上,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遗憾的是玄王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却盛有怒火,显然是对自己被污蔑一事心有不甘。
赵晴空突然笑了,笑得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楚暻修说道:“玄王殿下不必恼怒,晴空并未做诋毁殿下之事,想必那遥言定是奸人所造,存心挑了咱们之间的和气,殿下您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奸人 ?'…87book'楚暻修嘴角轻启,眼神中略带讥讽,却不想与他再纠缠这个问题,突然说道:“这盘棋暻修与老师已整整下了三天三夜,也该是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赵晴空低下头思索片刻,再抬起头问道:“你想如何分出胜负?”
楚暻修笑了,眼神中却毫无笑意,说道:“自然是用老师教给我的方式。”
赵晴空看着他突然出现的笑容,盯着他的眼一秒也不愿转开,楚暻宣是一种表情不多的人,就是因为他平常不爱做出任何表情来,他脸上出现的任何表情都值得别人去研究。
赵晴空皱起了眉,眼中有一丝苦涩,他不老,此时却让人觉得他有一种老人身上才会出现的惆怅,那是一种对已逝的岁月缅怀的惆怅,良久之后才说道:“我做梦也没到,有一天你我会刀剑相向。”
楚暻修道:“我也做梦没想到,有一日你居然会谋朝篡位。”
赵晴空道:“这天下本就该能者居之,若你不放弃,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你!既然你不要,做老师的,就只好先替你收着。”
楚暻修仿佛没有听见他在说话,直直地看着窗外,窗外并不好看,艳阳高照下,连昆虫都热得不敢出来觅食。
他眼神中没有焦点,只是出神地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我记得父王生前是如此的信任你,器重你,他去世之前亲自将年纪尚轻的皇帝和大央国的江山社稷一同交到你手里。他是让你辅佐皇帝,而不是让你自己当皇帝。”
他回过头,看着赵晴空的眼睛,他的眼睛此时亮得吓人,直直地盯着赵晴空的眼睛,他眼睛里的恨意却更吓人。
“你知道我最开始不想插手,现在却插手不可的原因吗?”
赵晴空站在他面前,他的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楚暻修仇恨的眼神就像一条鞭子,一鞭一鞭地抽打在他身上,他的人没有动,连头发都没有动,但他背在背后的手,早已捏成拳,手背上是一条条凸起的青筋。
他将自己的表情控制得很好,表情没变,音调也没变,问道:“为什么?”
楚暻修站了起来,起向房间的角落。
这是一间书房,房间里却放了一个兵架,上面架着各式各样的剑,赵晴空是个练剑之人,还是一个剑法高超之人,他的书房里有剑,这不奇怪。
他站在兵架着仔细地看了一遍,才从中挑选出两把形状跟长度都一样的剑,一把丢给赵晴空,一把握在自己手里。
赵晴空伸手接剑,另一只手仍背于身后,保持着接到剑的姿势,见他冷冷说道:“因为,你不该杀了宁王兄。”
第079章 我也想回到过去 (2248字)
玄王的剑法是赵晴空教的,在他年幼时,这位年轻又温和,剑法天下无双的老师,是他最敬佩的人。
他自十二岁开始叫他老师,这一叫就叫了十多年,他的剑法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本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更是一个淡薄名利的人。所以当他知道他父皇打算将皇位传给比他小五岁的皇弟时,既没有抗议,更没有不满,不顾他母后的反抗,彻底放弃了争夺皇位的打算。
当时,宁王是太子。
宁王的母后曾是皇后,未满十七岁便早夭的皇后。
想到宁王,楚暻修的双眼里便布满了仇恨,他是一个剑法极高的人,但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杀一个人。
杀人靠的是什么,是愤怒,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愤怒,愤怒到非杀人不可。
他握着剑,握剑的手用力到骨节凸出,他推开门,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脚步坚定,一生中第一次如此坚决的去做一件事,你可以看到他眼里的愤怒,却绝对看不到他心底的悲伤。
他的悲伤难以启齿,只能用死亡来解决。
庭院里,过烈的太阳将大地烘烤成一个洒满葱的大饼,若你碰过那些叶子就知道,连葱都热得烫人。
楚暻修站在开在开满粉红色木槿的庭院里,好像没有感觉出来热,他没有一滴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得像块冰。
赵晴空拿着剑走到他的对面,他们只相隔了不到五米,他仍看着他的脸,眼都不眨。
楚暻修道:“拔你的剑。”
赵晴空道:“我真的非死不可?”
楚暻修道:“是。”
赵晴空道:“可是,我不想死。”
楚暻修道:“杀了我,你就不用死,拔你的剑。”
赵晴空道:“我教给你的剑法是后发制人,以快为杀,我若先动手,岂不是送死。”他说了,他还不想死。
楚暻修道:“那咱们就站在这里,谁忍不住了,就谁先动手。”
赵晴空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不敢跟你一样耗下去?”
楚暻修道:“不,你会一直跟我这样耗下去,耗到你筋疲力尽,无力再战,到时你一样会死。”
赵晴空笑了,好像听到一个很荒唐的笑话,但笑得却很大度,好像这个笑话是自己孩子讲出来的,再怎么荒唐都可以一笑置之。他笑道:“当初咱们比过耐力,我有输给你一次?”
楚暻修道:“当初没有,现在会有。因为你已经老了,老到只敢流汗,不敢流血。”
赵晴空止住了笑,握剑的手已经紧到快要出汗,他的盯着他的眼里,已盛满了怒火,好像随时都会忍不住拔剑。他问道:“老?你应该很清楚,我也不过三十七岁,怎么可能就老了!”
楚暻修突然很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像在秋日里对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再美,也过不了冬。
“你的阴谋占据了你整个心里,你的心已老,你难道没看到自己黑发里藏着的白发吗?你难道没看到镜子里你的眼角已布满了皱纹吗?你难道没发现你已经输不起了吗?你难道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得志,年轻有为的历上最年轻的丞相吗?这样的你就算做了皇帝也只会是一个庸碌无为的皇帝,在你争夺皇位时早已用力了你的精力。没有人会再称赞你,没有人会再记得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赵丞相。”
说到这里,楚暻修突然紧闭上嘴,他本不是一个话多之人,这番话本就是用来刺激他的,但他此刻闭嘴却是因为他看到,赵晴空已经拔剑。
剑尖瞬间指向他,在离他仅仅只剩一公分地方,他轻功一掠,退出五步,接着白光一闪,他的剑尖直直地指向了赵晴空的叫喉咙。
这是必中的一击,他对自己很有把握,这世间没人能快得过他的剑,更没有人对从他这一击下逃脱,这一剑,他已经练了很久了。
“噗”的一声,没有人能形容出这是什么声音。
当剑身刺入肉体,血雾喷洒而出时,他停下来了,仿佛时间都停下了,赵晴空仍站在他的对面,瞪大了双眼,死的当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楚暻修抽出剑,摇着头后退两步,赵晴空却大步向前,接住了身子向后倒去的赵晴心。
她只对赵晴空说了一句说:“哥,别杀他,别杀暻修。”
她伸出手,手上有血,血滴到晒得滚烫的地面,很快就只剩下一个深红色的血印。楚暻修向前一步,却没有去碰她的手,只是听她断断续续地说:“不管流言是真是假,我都希望……那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到十年前……第一次叫你暻修哥哥……的时候……”
赵晴空用力抱着赵晴心,手指插进被血浸透的泥土里,胸膛里发出哽咽的闷哼,身体颤抖到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抬起头,再次看向楚暻修,双眼红到像条毒蛇,随时会攻击别人的毒蛇。
他大吼一声:“走!别让我再看见你!走啊!!!”
他的声音震透整个丞相府,仿佛天上的太阳都为之恐惧,乌云快速袭来,整个大地开始昏暗,奔跑的云朵如万马奔腾,肆虐的狂风拌着强烈的血猩气。
楚暻修脸色越发苍白,白得几近透明,他的胃在强烈抽搐,他只想呕吐。
他杀人了,杀了一个无辜的喜欢自己的女人,他对着倒上的兄妹俩突然笑了,笑得满脸泪水,他扔下手中的剑一路狂奔,跑到无人的荒地吐得只剩下胃里的水。
痛苦,杀人原来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
他突然想到如今连尸体都不知道腐烂在什么地方的宁王,胃里又是一阵急剧收缩。
大雨倾盆而下,他躺在大雨里,洁白的衣被肮脏的雨水浸透,身旁的长草掩去了他的身影,他闭上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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