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纯禽老公不靠谱
安久来不及多想,弄开已经脱离手腕的炸弹,捂着鲜血淋漓疼的撕心裂肺的手腕一步一步走向废弃工厂的大门。
就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耳边猛然响起了“滴答”一声……
“滴答”,“滴答”……
“轰”的一声巨响,本来已经停止的定时器竟重新跳动起来,炸弹突然被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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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你真的要走?”苏绘梨难以置信,他居然会放着这样的自己说离开就离开。
“抱歉。”
“你今天能来我已经很开心,我没关系的,药劲过了就好。”苏绘梨露出个完美的微笑,就连丝毫的委曲求全都没有,完全心甘情愿的模样。
即使刚刚意乱情迷之下他终究还是抽身接了电话,即使他明明语气冷静却一脸不放心的模样深深将她刺痛……
和他在一起,她注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更绝对不可以有自己的情绪。曾经无数次觉得累,甚至因无法忍受而放弃,但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他如此飘渺无法掌控,也从未觉得他像此刻这般迷人,那种希望他情绪化的反应全都因为自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或许,一个男人最迷人的时候,是他不属于你的时候。
这世上就算有人能让你傅臣商失去冷静,那也该是我不是吗?
还好,还好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依旧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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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安久艰难地爬了起来,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还好当时跑的够远,最后只是被余热和工厂倒塌的砖块碎片冲击到。
安久踉跄着站起来,怔怔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
死里逃生,没有喜悦。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走到距离爆炸现场十几步远的时候停住,原地转身,然后就这么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车辆行驶的方向。
突然想知道傅臣商到底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
也不管浑身是伤一直流血,安久固执地抱膝盖坐在那。
没等几分钟就有一辆黑色的车急速行驶而来,停下的时候,车身猛得一甩,发出刺耳的声音。
听到引擎声的时候,安久脊背僵硬地直起腰,却在看清那辆车的瞬间重新趴回了膝盖上。
那不是傅臣商的车……
紧接着,她看到打开车门冲出来的人竟是……傅景希。
差点忘了,王威也通知了他。
漫天大火映亮他俊逸的脸,安久第一次在傅景希的脸上看到如此悲伤和愤怒的表情。
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火光里。
安久麻木的神经突然被剧烈扯动,她想开口叫他,却发不出声音。
“景希……”她踉跄着撑起身体站起来,想要叫他回来。
她终于跑到大门的边缘,刚想出声,看到傅景希从里面出来,于是下意识地贴着墙挪动几步躲避到了另一侧。
傅景希没有注意到他,猛烈咳嗽着跑到前面的空地,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狼狈,手里捏着的,似乎是她被烧焦的粉色外套。
傅景希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蹲下身子在地面上用手指摸了一下。
是安久的不小心流下的血。
傅景希顺着血迹一直找到安久刚才蹲着的地方,然后又顺着那里渐渐往安久的方向靠近,但是因为这一片全都是茂盛的杂草,非常难以寻到痕迹。
安久一惊,在他发现之前拔腿就跑。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躲着他?
傅景希出现的太及时。
分明好想好想立刻扑进他的怀里……
这种急切想要被救赎的心情太熟悉,就像当初遇到傅臣商。
熟悉得令她再也不敢碰触。
越美好,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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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一路跑,一路恶心得呕吐,夜太黑,一不小心滑进了附近的水塘,然后上瘾一般呆在里面不肯上来,疯狂揉搓着自己的身体。
身上的伤早就已经疼的麻木。
好脏……
为什么会这么脏……
“安久——”
“宋安久——”
傅景希的声音由远及近。
安久僵直身体不敢再动。
“安久——”
傅景希的声音只有几步远了,有一束光从她眼前扫过,然后定格在她脸上。
此刻的她披头散发、全身湿透,简直就跟水鬼一样,她真怕吓到了他。
傅景希确实惊,但更多的是狂喜,“安久!!!”
“安久!上来!我拉你!”傅景希大概以为她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安久却避开他的目光,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
“安久?”傅景希一脸狐疑。
安久不说话,只是继续往后退,直到一脚踩空整个人倒进水里。
傅景希见状立即跳进去,慌慌张张地把她捞起来。
安久如同看到毒蛇猛兽一般剧烈的挣扎推拒他。
“安久,是我!”
“看清楚,是我!”
安久挣扎得更加剧烈,喉间发出沙哑恶毒的攻击,“滚……”
傅景希不理会她莫名而来的疯狂恨意,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一次次被推开,一次次搂得更紧……
“安久别怕,没事了,是我啊……”
“滚开!”
“不要靠近我!”
傅景希将她死死揉进怀里,“不滚!我再也不会走了!”
“安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直说着对不起,直到感觉怀里的人终于放弃挣扎才稍稍松开怀抱,正要和她说话,却发现手刚松开,她的身体没骨头似的立即就要倒下,原来她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昏了过去。
傅景希急忙将她抱起,从水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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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疲惫的揉着眉心,一路上有些心神不宁。
给安久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可是那头却提示已关机,再打另一个手机,一开始是无人接听,再打也成了关机状态。
不合常理的情况让他皱起了眉头。
等到达绑匪所说地点,只看到爆炸之后燃烧的残骸。
在他的固有认知里,绑匪在没得到利益之前是不会动人质的,更不可能这样一声不响地杀人,如果对方是杀手性质,就不会打电话通知他。
初步判断安久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
但是,脚下无意中踩到的烧焦的粉色外套和地面的血迹还是让他乱了心神。
万一中间出现了什么意外……
突然涌上心头的无措感令他很陌生。
这种感觉是空洞洞的慌,不是失算后的挫败。
有那么一刹那居然茫然不知从何下手。
但傅臣商终究还是傅臣商。
短短半个小时,今晚绑架安久的六个人一个不漏的被抓了回来扔在跟前。
傅臣商扫了一眼,只看到六个流氓却没看到安久,脸色已经很不好。
陆舟不安地汇报,“还好去的及时,差点就让他们上船了!不过,只抓到这几个人,没发现嫂子……”
傅臣商不耐地挥了挥手。
陆舟会意,一脚踩在王威的胸口,“你们绑架的人呢?为什么会发生爆炸?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给我乖乖交代清楚!”
话音刚落,傅臣商凉凉看了陆舟一眼,陆舟头皮一紧,立马轻咳一声改口,“别的不问,我只问你人在哪里?”
王威紧握着拳,一声不吭。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知道傅臣商耐心有限,陆舟一眼挑中了贼眉鼠眼的老孙,叫了手下往死里打。
最后这家伙果然耐不住打,“凭……凭什么只打我一个啊!死……死了……你们再打我也没用!那妞儿已经死了!
第092章 追
“你、说、什、么?”
傅臣商脸上的表情立即让老孙后悔了,也终于明白他的老大和同伴为什么坚决不说实话。
如果不说,还有一条活路,说了,必死无疑!
“真真……真的!但不是我们干的!是她自己引爆的炸弹!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求你别打了!”老孙徒劳的企图扭转局面。
陆舟急忙对手下发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给我找!灏”
火都烧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人进去已经没什么危险,但如果里面还有人的话,一定是凶多吉少。
所有人都紧张等待着搜寻的结果。
陆舟心有戚戚然,因为傅臣商的神情实在平静的有些诡异匆。
死了……
自己引爆的炸弹……
傅臣商已经记不清她多少次打破自己的判断,让他一次又一次失算。
她喋喋不休粘他缠他,她蛮不讲理指东往西,她偷懒吃零食不讲卫生屡教不改……
她不听话不懂事不温柔不知分寸,他一次次容忍,为了大局,为了股份……忍辱负重?
可是,此刻脑海里充斥的却全都是她孩子气撒娇耍赖甚至与自己顶嘴的模样,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欢喜搂过的温度,耳边尚能听到她说“傅臣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一切令他头疼的坏毛病,一切令他心软的小表情……
当发觉这些将会无处可寻时……
“大哥?”陆舟看他表情越来越不对,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傅臣商猛然惊醒似的,方才一瞬间的低沉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杀伐果决。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五分钟后,直到传来里面没有尸体的消息众人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这时二缺的老孙却嘀咕了一下,“不会是被炸碎了吧……”
刚说完就眼见着傅臣商一步步靠近,老孙吓得差点尿裤子,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结巴还这么多话。
越来越近了……
伸手了……
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孙颤抖着双腿,绝望的紧闭双眼。
最后,傅臣商在他的衣服上捻起一根头发。
不长不短,乌黑柔软,很明显不是营养不良一样发色泛黄的老孙的。
“你对她……做过什么?”傅臣商问。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她又为何会选择那样绝然的方式?
自己引爆炸弹?
她又是如何拿到的遥控?
傅臣商这话一出来,六个人面面相觑,全都变了脸色。
“大哥,这几个人就交给我吧!保证全都问出来!”陆舟急忙说,他真怕傅臣商克制不住连主谋也不问当场就把这几个人解决了。
之后傅臣商查探现场痕迹,判断安久当时是逃出来了,随后调出当晚通话记录,最后将安久的行踪锁定在傅景希身上。
死,或者被傅景希带走,没有一个是令人心安的结果。
这所有的一切完成也不过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也顾不得把事情闹大惊动老爷子,紧接着,傅臣商一个电话调出各路段监控,锁定傅景希的黑色宾利,急追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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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之中,安久感觉自己在一个温热狭窄的空间,并且空气中萦绕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渐渐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是在车里,身旁正在开车的竟是……傅景希。
安久立即撑起身体,因为扯动了伤口,全身都是痉|挛般的疼痛。
“醒了?别动!”
安久呆呆看了会儿傅景希柔和的侧脸。
“停车。”
傅景希蹙眉,未停。
见安久直接就要开车门,傅景希猛然刹车。
安久趁机推门下车,因为只有左手能用所以行动迟缓,却异常果决。
“安久,你去哪?我送你去医院!”
安久抚着晕乎乎滚烫的额头,“不用。”
“别胡闹,这个时间连车都打不到,你这个样子想去哪?”
去哪?
去哪不重要,只要是没有你的地方。
“随便哪。”
“宋安久!你到底闹什么?”
突然有种角色对换的感觉,不应该都是他只言片语风轻云淡,而自己抓狂暴跳的吗?
“我没闹,从没这么清醒。”湿透的衣服已经被空调烘得半干,此刻夜风一吹又开始一点点变凉。
傅景希温柔而坚定地拉住她的左手,“不管怎样,先跟我医院,然后随便你想做什么都行。”
“傅、景、希,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的事,与你无关。”安久也没了耐心,重重甩开他的手,却立即又被他重新握住。
她从未用这样陌生疏离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傅景希有些怔忪。
“不要忘了,是你让我不要再去找你。”急怒之下,安久脱口而出。
“我……”
安久刚说完便发觉这句话未免太怨妇太矫情,冷静了下来,温和而平静道,“抱歉,不该对你吼,我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有些不太舒服,一会儿就好……没事的……让我一个人……谢谢你……”
安久语无伦次地说着,一点点拨开他的手,将肩膀温暖的外套还给他,一步一步远离他……
可是,这样温和的她却比失控的她更令他放心不下。
傅景希知道无法勉强,只好开着车,不远不仅地在后面跟着她。
眼睁睁看着她一身伤的自虐,却毫无办法……
“安久,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事情没有处理干净。”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疏离。
安久走到跨江大桥停下,单手扶着栏杆,“我已经说了,与你无关。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再跟着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的语调木然,但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会这么做,他知道。
傅景希狠狠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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