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纯禽老公不靠谱
安久推了推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墨镜,“凭我是傅臣商的妻子。”
全场静默,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拍照声。
“小三就是小三,不管你是十年还是二十年,认、清、你、的、身份。”安久一字一句地还给她。
听到这里,苏绘梨连可怜都装不下去了,满脸愤恨地瞪着她。
安久双手环胸,“本来忙于学业,不想跟几个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计较。只是,某些人不识好歹,居然卑劣到用我才四岁的弟弟威胁我离婚……”
安久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炸开了锅,全都带着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苏绘梨。
“你含血喷人!”苏绘梨厉声呵斥,努力压抑着心慌。
她怎么也想不到宋安久会来这招,这么一闹,她不仅名声大跌,她唯一的软肋以后也绝对动都不能动,不仅如此还要确保他的安全,否则一旦宋安平出了什么事就会全部被安到她头上。
安久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真相并非操纵几万个水军,雇佣几个五毛党,编一段缠绵悱恻的狗血剧就可以掩盖的。”
安久隔着人群看向苏绘梨的方向,“知道我为什么敢这样闹吗?”
所有人都看着安久,屏息凝视,紧张不已地等待她的回答。
尼玛今天真没白来,这一场实在是太精彩太刺激了!
“因为不管我怎么闹,他都不可能跟我离婚。如果真像你所说,他那么爱你,今天我的举动,不过是在帮你,你该感谢我。”
安久在崔谦仁的护送之下如出无人之境地离开,对于这个傅家老爷子当初下了禁令绝对不容许媒体染指的女孩,媒体都有些莫名的惧怕,即使是再想抢新闻也没人敢咄咄逼人,不过,总会是几个不怕死的。
比如说眼前这个一马当先的,崔谦仁单手就挡住相机镜头,并且不断用力。
摄像机在人在,摄像机亡人亡,小记者快哭了。
安久扯了扯崔谦仁的衣角,“算了。”
崔谦仁看她一眼,这才松手。小记者听到安久刚才替自己说话,一脸感激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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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你女人!”柯洛那样淡定的性子在看到那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却确实出现在画面里的女孩时也不禁大惊失色。
傅臣商则是连眼皮都不抬,再不相信柯洛的话。
“这回真的是!你家安久!”柯洛直接把他的脑袋扳过去看。
傅臣商一抬眼,正巧看到了那一巴掌,以及安久后面那些话,安久扯崔谦仁衣角的小动作,还有崔谦仁铜墙铁壁般挡在她跟前将她护着离开的身影,那只虚搂着她的,异常碍眼的手臂……
洛看看他又看看电视屏幕,某人的关注重点好像有点不对吧O00O〃………
第129章 你要打我吗
傅氏老宅。
地中海气候的洛杉矶,即使是冬季也并不寒冷,A市此刻正是最冷的时候,这会儿又开始下起了小雪,一下车安久就冷得瑟瑟发抖,过了刚才的亢奋之后,开始觉得头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崔谦仁尽职尽责地脱了外套替她披上,打了伞跟在身后。
安久道了声谢,踏着薄薄一层细雪往老宅走去。
大概是雪花的作用,曾经被她视为龙潭虎穴的地方,笼罩了一层温柔遽。
安久刚一进屋就有女佣过来接了她的行李,替她脱了外套鞋子,换上暖和的拖鞋,被烘得热乎乎的毛绒毯子往身上一裹,顿时暖意融融。
才安顿好,就看到老爷子从楼梯走下来,冯婉紧随其后,两人见了她都是笑意融融。
安久的眼睛刹那间就酸涩了,老爷子走过去神色肃穆的拍拍她的肩,“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保证安平一根毫毛都不会少。缄”
冯婉拥了拥她,“真是个傻孩子,这种事哪用得着你亲自出面!”
看来二老早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这么说……
“你们相信我?”
冯婉轻笑,“不信你,难道还能相信外人 ?'…99down'”
做那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被二老责怪的准备,毕竟傅氏这样的家族,最忌讳的便是丑闻,可是自己却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场直播,无法挽回,绝了苏绘梨的退路,也绝了自己的退路。
此刻看到傅正勋和冯婉的反应,安久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轻轻舒了口气。
“丫头,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冯婉关心地问。
“大概是着凉了,有些头晕,没事。”安久回答。
“路上这么久肯定累了,快上去睡会儿吧!有什么话等你精神好些了我们再慢慢聊。厨房从昨天就开始准备了,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嗯,谢谢妈。”
安久的背影刚消失不见,冯婉的脸上的笑意便褪尽。苏绘梨!!!亏她还差点因为臣臣而心软准备接受她,谁知道居然是个如此不知进退的,简直是自掘坟墓,虽然没有完全告诉她实情,难道凭她会不清楚,安久是老爷子属意的人选?老大那边虎视眈眈,臣臣如今地位还如此不稳当,最忌讳的就是惹怒老爷子,臣臣已经做到那种地步都稳不住她的心,竟然这般不顾后果地逼他离婚,简直是不可理喻。
日久见人心,果然一点不错。本以为是个有分寸的,原来也是个豺狼虎豹。
好不容易把安久送走,如今闹成这样,生生把她逼回来,后面该如何收场!
安久那丫头看似很好说话,但前提是不踩她的底线,一旦被逼急了,她也没把握能把她劝回去。
想到这里,冯婉一阵一阵的头痛,恨不得扇那个女人几耳光,可偏偏碍于儿子动也动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也只有他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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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神色疲惫地进了屋。
暖气开了,床也已经铺好,崔谦仁从浴室走出来,“二少奶奶,热水放好了。”
“咳,好的,谢谢……”
安久默默擦汗,这男人……作为男人会不会也太细心了一点啊?
洗完澡,去了一身寒气,屋子被熏得热烘烘的更令人昏昏欲睡,床头摆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生姜水,大概是女佣送上来的,安久端了杯子,吹了吹,抿了一小口,烫得直咂舌,于是放下杯子,眯着眼睛,毛毛虫一样蠕动着钻进了被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本想坚持一会儿等红糖生姜水稍凉一些喝了再睡,可是没一会儿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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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傅正勋双手握着拐杖,手背抵着额头,半晌后沉吟道:“谦仁,手上的事情先放一放,安久在国内的这段时间,你负责她的起居安全。”
“是。”崔谦仁毫无异义,习惯性地遵从。
“有没有不满?觉得自己大材小用?”傅正勋试探着笑问。
“董事长把最不放心的事情交给我,怎会是大材小用。”崔谦仁答。
孺子可教,老爷子这才满意点头,“去吧。那丫头还是很好相处的。”
崔谦仁欠身离开。
二少奶奶确实很好相处,这点他不担心,真正让他如履薄冰的另有其人。这份差事自然不是保护一个女人这么简单,他还要面对一个极其可怕的男人,稍稍处理不好,他就是那城门失火后的池鱼。
傅正勋那只老狐狸怎么会做这种大材小用、资源浪费的事情?这分明就是危险度A|级特别难搞且随时有生命危险的CAS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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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看到电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拨打安久的号码,结果对方是停机状态,于是一路飙车,片刻不耽误地赶回了老宅。
“二少奶奶回来了?”傅臣商板着脸问。
“是……回……回来了。”女佣接过外套,结结巴巴地回答。
这厮就跟刚从战场上下来,杀了几百几千个人似的,一身裹挟着冰雪的极寒煞气,冻得佣人们战战兢兢,不敢正视,默默为楼上还一无所觉的二少奶奶哀悼。
傅臣商刚要上楼,就被楼下沙发上等待多时的冯婉叫住,“去哪?”
傅臣商脚步微微一顿,很快又一言不发地继续上楼,被冯婉一声怒斥喝止,“你给我站住!”
傅臣商冷着脸转身。
“你现在上去想做什么?兴师问罪?”
“就算再心疼那女人也给我忍着,不许跟安久说一句重话!”
“听到没有?”
傅臣商只听着,却没说听进去了,听完便大步流星地上楼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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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重重地推开门。
寒气四溢的眸子扫了一圈。
乳白色的大床中央稍稍突起了一小块,床上盖着厚厚两层被子还嫌不够,被子上方还加了一件他的黑色大衣,被子里面露出半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脸蛋红扑扑的,呼吸绵长,额头溢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那寒气四溢的视线如同雪花一般飘飘忽忽地落在她的身上,柔柔的,化作了一滩春水……
地板上铺着一层毛绒毯子,脚步落地无声,傅臣商却还是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拖了张椅子坐到了床边。
冯婉不放心,傅臣商前脚进来,她后脚就跟了上来,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看,见傅臣商坐在那里,还算冷静,没有要收拾人的意思,这才放心下来,关了门下楼。总算他还没有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脑。
傅臣商看了眼床头未动的生姜红糖水,伸手摸了一下,温度正好。
大概是没等得及喝就睡着了。
又探出手去撩开有些汗湿的头发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她是特别容易发烧的体质,不过如果不是非常严重的话,好起来也很快,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由于嘴巴被蒙住,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样子,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傅臣商把被子往她的下巴下面掖了一下,露出因为流汗失水而干燥的唇。
傅臣商坐了片刻,又揉了揉眉心,最后还是坐到床沿,将她裹严实了扶起来,端了那杯生姜红糖水一点一点喂她喝。
她倒是聪明,嘴巴一沾水就自发自觉地探着脑袋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完还意犹未尽。
喝完把她放回去继续睡,傅臣商双手环胸靠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太好。
两个人一躺一坐,一睡一闭目,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
傅臣商蓦然睁开双眼,果然看到床上的小东西已经醒来,正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如同窥探危险的小动物一般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见他突然睁眼,吓得一惊,往后缩了缩。
傅臣商被她的反应取悦。
她也知道怕?
安久盯着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
“你要打我吗?”
第130章 捏
安久这句话并非没头没脑,还是很有逻辑性的。
她刚打了苏绘梨,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苏绘梨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而且是口碑特别好的公众人物,她的举动无疑是把她的脸面砸了个稀巴烂。
以傅臣商对苏绘梨的在乎程度,知道这事以后还不把自己给撕了?
二老那关好过,傅臣商这关却是事关生死。
傅臣商真的伸手过来了,安久紧张不已地看着他,考虑自己硬来的话有几分胜算,肚子里带着一个,硬来恐怕会有危险,难道生生受着遽?
傅臣商要是动手,那么这第一战她就输得彻底,甚至连继续待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
片刻间安久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然后她左边脸蛋就被某人捏住了,傅臣商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鬼主意!明天就给我乖乖回美国。桨”
她对着苏绘梨和那帮记者说得最后一句话明摆着就是在向他宣战。
安久摸了摸被他捏了一把的脸,这算不算是打了?好像吃豆腐的嫌弃更大一些。
安久正色:“要么干干脆脆地离婚,或者告诉我你爱我,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欺骗不背叛。否则我是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的。”
傅臣商因她的话怔忪了好半天,随即恢复常态,“威胁我?”
安久被这三个字冻得往被子里缩了缩,但还是要强撑着摆明立场,迎难而上,“反正……就是这样……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上课了……”
他貌似特别希望自己好好学习的样子,安久觉得这个也可以拿来威胁威胁。非常时刻,必须非常手段。
傅臣商气得笑了,以一种极其缓慢的语调说:“为什么要弄清楚这些?你的白月光……不是傅景希吗?他不是除了你外婆之外对你而言最重要的男人吗?我爱不爱你,又有什么关系?”
好……好小气的男人!!!果然还记着呢!而且一字不落地记着!
安久这时候很跳跃地想起来自己生姜水还没喝,于是往床头去摸,却发现杯子空了,于是一脸狐疑地看向傅臣商,难道是他偷喝了。
“我的生姜红糖水呢?”
傅臣商看她一眼,没说话,然后就特冷艳高贵地走了。
“……”什么毛病啊。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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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往哪跑?马上就吃晚饭了!”
傅臣商在老爷子的怒吼声中离开了老宅大门,身影没入风雪。
饭桌上,冯婉关心地问:“吵架了?”
安久努力把嘴里鼓鼓囊囊的饭咽下去,然后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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