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婚成孕,诱嫁首席老公
火的案件,基本上他都会第一时间出马,力求快速破案。
席垣对于他的反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查看了一下保持得完好的案发现场。
“是谁最先提议对易书记泼水的?”
“新郎官。”黄刑警下意识回答,说完便愣了愣,赶忙补充道,“人家那是好客,是看易书记千里迢迢过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所以觉得感激,这才招呼人一起泼水的。”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这些。”席垣依旧面无表情地勘察着现场,“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你还问!”黄刑警当即便受不住他淡漠的态度,说话也没有好气。
见席垣依旧没回答,黄刑警忍不住发飙:“这位先生,这件事属于我们警方管辖范围,你无权过问此事。如果你再这么不合规矩地在现场晃悠,那么我们将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将你拘捕归案进行审问。”
“嗯……这是打算随便抓个人滥竽充数破案?”顿了一下,席垣这才正面望向紧跟着他生怕他破坏现场的黄刑警,“噢,我差点忘了,咱们的黄刑警接连破获几起大案,用的就是滥竽充数的法子,随便找个人来顶罪,塞点钱给人家,人家得钱他得名,嗯……果真是好手段呐。”
此言一出,黄刑警立即便跳脚:“请注意你的言辞!污/蔑警方,这是要吃牢饭的!”
“噢,那举/报为实,公民该受到什么奖励呢?”
压低声音,黄刑警显得格外激动:“收回你的话,我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若不然,我……”
“黄警官起先是个基层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员,负责了解一下民生,没事就帮张家打打水井,又帮李家捉捉鸡。小日子太安逸实在是没什么挑战性。07年,地方上发生两伙人火拼事件,你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进行劝阻而被提拔,从基层小警员调到刑警队。08年,火灾现场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趁纵火犯不注意夺了汽油,却还是被他放火成功,你和他力斗,最终他滚下楼梯死在火场中,而你维护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有功,被授予特殊奖勋章。09年,盗窃团体猖獗,尤其是在你管辖下更是横行霸道,你秘密调集人手捉拿,成功将其捉拿,可惜人家抵死不认,不知怎的第二天,原本抵死不认的竟然那么爽快就认罪了,你从刑警警员调为队长。10年11年12年……等等等等的案件,相信不用我再一一叙述了吧。”
自己竟被他如此调查详细,黄刑警有些难以置信地呆愣当场:“你……”
“07年两伙人火拼,你不是进行劝阻,而是涉及其中,不得不抱头鼠窜,结果却阴差阳错反而受到提拔。08年火灾,你不是英勇救火,而是你刚从银行存的10万块钱票据被纵火犯摸走,你不得不上前抢夺,却造成了不该有的假象。09年捉拿盗窃团体,人家抵死不认第二天却突然改口,不是审讯有效,而是你承诺若其认罪,可以只说出部分赃款,其余赃款他们出狱后可以照样享用……”
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黄刑警的底气明显便已经不足:“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
“怎么会对你的事情如此清楚?噢,实在是抱歉,来之前让人调查了一下你,嗯……当然,从调查的事件中顺便分析了一下你。”
“你……你……”
“虽然你一路走来都凭借着侥幸以及那些个不光明的手段,不过我对此毫无意见。运气,也是人的一种先天条件,我不会加以干预。当然,我也希望黄警官你可以不干预我要调查的案件。”
沉默,在周围流转。
露天的舞台,残留着昨夜欢歌跳舞的痕迹。笑语似乎还残留,可惜,人却已在那欢歌笑语中被谋杀。
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在估摸此案自己能够高破的可能性,黄刑警显得格外严肃。
远远的,郁览望过去,就看到那两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席垣似乎步步紧逼地强调着什么,而那个黄刑警脸色从嚣张不可一世到一点点苍白,那桀骜的姿态立马便萎/靡了下去,明显便在几个回合后占据了下风。
看到远处那两人再次低声交谈了几句后分道扬镳,郁览这才忙不迭跑上前去问道:“谈得怎么样了?他答应你帮忙破案了吗?”
问到这个,郁览不免替席垣不值。
这其他人是求着哭着让席垣帮忙破案,可人家席大爷是坚守立场谁求都没用。
这儿倒好,他终于肯放下姿态不顾所谓的誓言来帮忙破案了,这些个地方警员却是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副生人勿近不准外来人员插手此案的高姿态。也不知是他们对于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还是他们怕外来人员的插手会显得他们的水准太低。
瞧着郁览急切的模样,席垣拍了拍脑袋:“放心,这免费劳动力谁不想要啊。你家席先生自请帮忙,至今为止还没人会推拒。”
心知他说的是安慰她的话,郁览显得格外别扭:“明明以往都是一个个求着你破案,现在你反倒被他们嫌了。以后不准你再破案了,才不要帮他们呢。”
这赌气的话,倒有点像撒娇的小女生,让人哭笑不得。
“嗯,听老婆大人的,以后不管这种劳什子事了。”
郁览这才觉得好受些,挽起他的胳膊走着:“这个案子有什么线索吗?易陌淮他父亲,确定是被人谋杀吗?”
这个曾经的公公,竟然就这样惨死,郁览终究还是觉得惋惜。可再惋惜已毫无用处,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希望能帮帮他,让他死后能够安息。
“嗯,得通知何子墨来一趟了。”
“为什么?”郁览一惊。
“虽说命案出在云南,可这凶手是一路追着咱们的易书记过来的,源头,还得从X市那边着手。”
一百二十一、永远不可能知道(荐,否定杀人方式)
席垣此言一出,郁览瞬间便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这个凶手难不成还是一路从X市跟着易……易叔叔来这儿的?”要杀一个人,为何要弄得这么麻烦。照席垣的说法,这飞了算是两万五千公里了吧?单单是设计杀人的时间、精力、成本,都早已超出了不可预计的结果。
“最简单也最不容易让人查到的杀人手法是什么?”岂料,席垣不答反问。
“开车撞人逃逸、放火、下药。”这三种死法,是她所能想到的杀人最简单也最不容易让人查到的。
开一辆淘来的车,全副武装狠狠撞人之后逃走,即使周围都有电子眼,将自己武装得脸都没露,基本便无迹可寻。
放火则更简单,只要确认想要杀的人在家,并将唯一一道逃生的大门封死,势必让火势保持在火警赶来前便将人活活烧死或闷死的地步即可。
下药的话,几乎便是所有杀人手法中最手到擒来的。人总免不了一日三餐喝茶喝饮料,只要找准时机便可以将药放进去。当然,若是想要杀的人本身身子骨便不好一直在长期服用什么药,凶手完全便可以以各种方式将药掉包。
赞许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见郁览似乎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席垣却紧了紧神色:“开车撞人,可惜有时候被撞的不一定能死成。若要确保那人死了,则必须加足马力,且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能再撞个一次两次。而这蓄意的撞人,立刻便会惹来周围人的关注。请别排除热心市民的影响,更别怀疑每个路段的监控能将人的去向轻易查获。所以有时候,想要逃逸,还真不是能够那么轻易逃得了的。”
“至于放火,难度悉数则更大了。放火的火油最关键。但一个正常人,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带着易燃物,容易惹人怀疑。所以放火之前,他必须得踩点确保想要杀的人正在房内,这才好下手。计算好被杀者有可能的逃亡路径,封锁出口,坐等人死亡。但请别怀疑现代家庭对放火的应对,家里头的设备足以将冒头的火灭尽。当然,若是火势确实很大,惊动左右更甚至是蔓延左右,对于在火灾发生前徘徊在那里的人便很容易排查出。别忘了现在的小区监控设备无孔不入。”
“下药的话,随机性实在是太强了。贸然在饭菜中动手脚,一不小心让他人中招反倒让凶手身份暴/露。若是换药,则必须得确定被杀者有长期服用该药的习惯。但不排除有些人买药是为了给自己买个安心,实则一直放着不会服用。那么,这个凶手想要杀人,估计得等到该人心血来潮想要试试自己买的药的滋味。”
听他这般一说,郁览不免便有些着恼。他这明明是在否定她,刚刚还一副夸赞的眼神……存心想让她志得意满进而想歪出丑吧……
“席先生,你是故意涮我吧?”嘴一撇,竟是无端多了一抹沮丧的情绪在里头。她到底还是不及他的头脑,清清楚楚便能在第一时间将所有的事情考虑在内。
磨蹭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席垣附耳在她耳畔呢喃:“岂敢涮你,回去让我跪搓衣板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一句话,倒是让郁览得了个面红耳赤。
往四周围望了眼,中午的光景,一个个都去吃饭了,警戒线倒是封锁着。不过按照这儿的民俗来看,对于警方办案,明摆着不太较真。随意跨越警戒线的,大有人在。
“你之前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怀疑凶手是跟了来将人杀害呢?”
被他反问了一个问题,差点被他这般糊弄过去了。
“哎,咱们的席太太关键时刻,这大脑的反射弧度依旧还是太长啊。”长长一叹,席垣的眼中却没有怅然,反倒有着浓浓的笑意,缱绻在郁览脸上,清俊而又柔和,“按照寻常的杀人法子,很难对身处高位的易博山下手。何况我询问过易陌淮,他父亲虽然有服用高血压药,但经过警方检查,那药不存在问题。而易博山住的地方盘点进出人口比较严密,被混进的几率小,更遑论放火这么显眼的事情,势必会惊动所有保安。至于开车撞人,那更是下下之策。市委领导的车子被撞,这翻遍全城都得将那辆逃逸的车子给逮出来。”
“所以,凶手放弃了在市内下手?”
“将最有可能成立的答案排除,那么剩下来的,即使再不可能,也只能是唯一的真相。”
“那也有可能是这儿的人下的手啊,为什么就认定了是X市内的人跟踪到此并犯案杀人呢?”
“福尔马林。”
“啊?”郁览不解,“福尔马林怎么了?”
“X市在年关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福尔马林舞台杀人案还没有告破,席先生是怀疑凶手将目标对准了我父亲。”易陌淮手上提着两个饭盒由远及近,替席垣回答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和那个案子有关?那几名死者和易……叔叔之间存在联系吗?”
“算是有些联系吧,每次案发时他正好坐在观众席第一排,每一次都不可避免地被溅起的福尔马林液体波及。所幸只是溅在衣服上,人是没事,可惜毁了两件衣服。当时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死者和凶犯身上,这种小事基本上算是凑巧,坐在前排的也有好几个领导被液体溅上,所以他也就没在意。不过我猜想,席先生会将X市的两件案子和这一次的案子联系起来,一定是有了自己的结论。”听得“叔叔”两字,易陌淮身子一僵,俊脸上竟是毫不掩饰的自嘲。
易博山不待见郁览,两人离婚后,更是使劲拾掇着他快速和洛欣渺订婚、结婚,甚至连孩子都提上了日程。可郁览,依旧还是对他这个曾经的公公存在着感情的吧,要不然,也不会他一拜托,她便真的答应了,并带着席垣飞快赶了过来。
然而,一个“易叔叔”,轻易便将他打入了无底深渊。她对他父亲的称呼,也一遍遍提醒着他,他和她之间早已结束,再无扭转可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恨上他,并没有因此连和他交谈都拒绝。
不过,最值得懊恼的,也是她并没有恨上他。
爱之深恨之切。唯有爱着,才会在被深深伤害后那般浓烈地去恨一个人。
她不恨他,也就代表了,她早已走了出来,真的不再爱他了。
看她和席垣之间的互动,明眼人一看,都能够瞧见沐浴在她周身的那种阳光洒耀般的璀璨光彩。那,是一个沐浴在爱河中的女人才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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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过来,席垣朝易陌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来吃午餐吧,这儿的主食是糯米,怕你们不习惯,我特意去买了份套餐。”
下意识接过易陌淮手中的袋子,直到接了过来,郁览这才后知后觉地道了一声“谢谢”。后者一滞,显然是她的一声“谢谢”,让他多了一份不自在。
“你这么帮我,应该的。”
原来,当爱远去,他们之间剩下的,竟是如此生疏的一声“谢谢”。
其实,是他该谢她才是呵。
谢她的不恨,谢她的出手帮忙,谢她在身为易家媳妇的那段时光即使被易博山那般淡漠地对待,一听到他出事,她依旧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帮忙。
找了张竹桌,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