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如狼似虎
“什么如何?”提到他,简浔微脸红,装傻。
“哟,哟,哟,什么时候学着和我打太极了?人家不惦着你会把那么多外包单发给我们做?人家不念着你会三天两头打电话约你吃饭?你呀,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理她,坚决把装傻进行到底!简浔瞟了一眼好友贼兮兮的笑脸,“是啊,是啊,这世上所有男人都被我简浔迷死了,我简浔美色无敌,风韵无边,魅力直跨长江黄河,气质横扫泰山长城。”
周圆圆“扑哧”一声笑,“强悍,牛人二百五!”
瞄她一眼,真说起来,简浔也觉得苦恼,尤其那个苏金浚,有时狂浪不羁的调调配他那张风骚的面庞,怪迷惑人心的。
“浔,说实话,苏总对你好像是来真的,我们所有人都瞧出来。而且他挺执着的呢,快成偏执狂了。那天小李还说撇开苏总的一切优越条件,如果他仅仅只是普通男人 也会被他的坚韧不屈打动。”
“别开玩笑了,坚韧不屈和死缠烂打只有一线之隔,不是当事人,没法体会!好了,出去工作吧。”
周圆圆微耸肩,站起身来,“好吧,我先出去,有事打我电话,公事私事,电话24小时为亲服务。”
感激,简浔抿唇笑笑点头。
聚精会神工作,正看订单交期,msn突然闪动一下。简浔微愣,旋即又想,除了那个无聊的男人, 谁会抖自己。
果然弹出对话框:
苏金浚:小浔浔,我是巴黎欧莱雅,你值得拥有!⊙u⊙
好白痴的男人!
简浔无奈望天花板,快速回复。
坐电脑前傻傻的笑,对话框跳出信息:
小浔浔:拥有的人太多,我不稀罕!⊙n⊙
……
苏金浚:你不选我早晚也会选其它男人,反正人生就是没完没了的选择题。与其犹豫在痛苦的选择里,不如趁早选我结束痛苦。
……
小浔浔:我人生的试卷选择题已经over,现在判断ing,苏金浚——x。
……
苏金浚: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不和我擦火花?????
小浔浔:你很好,但女儿是我的灭火器!!!!!
……
苏金浚:亲,别因为一棵树就对整片森林绝望。
小浔浔:亲,我的森林只有一颗树!
……
唉,这女人硬得怎么像铁核桃?
挫败,苏金浚丢开鼠标,挺拔身躯往椅子里颓然一靠。盯着闪亮的电脑屏,指尖抚着下巴摩挲思考。
女儿是吧?
ok,改变战术,全力进攻小宝贝!
小浔浔,等着吧,本少爷有矢志不渝的追求精神,更有锐不可挡的男人魅力,你军沦陷,早晚而已!
说好接糖糖放学,简浔收拾桌面,准备下班。这个时候手机响,简浔拿起来,又是一串陌生号。自从那晚的诡异电话之后,如今简浔看到数字号心里都会发怵。但她已经是广告公司总经理,名片海量外发,不被陌生电话骚扰,几乎不可能。
深呼吸,简浔接起,“你好。”
“小浔……”
粗犷中又略带嘶哑的男声,而且还这么亲密的叫自己,是谁?
“请问你是?”
“噢,如今是大老板了,把我这个曾经追求你的男人忘得一干二净。”
追求?简浔努力回想,张天?呸,人家正在外面和亲亲老婆端茶递水呢。那会是谁?
“小浔,就算昑恩和你没关系,但我们依旧是朋友吧。七年了,你说你电话也不打一个,逢年过节问候也没一句,太不厚道!”
是他!
简浔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好酸好酸,很是怅惋。
“抱歉杨钢,我……我……”
“好了不说了,晚上出来见一面,就我俩。”
……
放下电话,简浔全身无力坐回位上。杨钢,禇昑恩两肋插刀的兄弟,和自己见面,真的仅仅只是朋友相聚?
不安浮上眉心,简浔侧眸去看窗外被风吹皱的湖水。禇昑恩,与你的再见,是不是越来越近了?
简浔给妈妈打去电话,请她接糖糖回家。知道小家伙会不开心,又会说妈妈不重视她,可是宝贝儿,妈妈真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妈妈的失约,也是因为想更好的守护你!原谅妈妈好吗?
一路忐忑,简浔来到熟悉的大排档。
在“易索”时,简浔无法和自己的丈夫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也只有被自己拼办公室的杨钢,担心自己失落,会三不五时的约自己拼桌。所以对他,简浔还是感激的。
“小浔……”正在档口左右张望,靠边的位置杨钢站起身来挥手。
果然只是他一个人。至少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简浔要自己镇定,莲步轻迈过去。
“好久不见,你一点也没变嘛!”她轻松的笑,在杨钢对面的塑胶圆椅里坐下。
“呵呵……”杨钢摸了摸后脑勺,如今脸上已经是老男人的笑,“我是没变,你却变了。”
“啊?不要吓我!”简浔捧脸,佯装害怕。
杨钢弯起眼睛,笑眯眯夸,“变漂亮了,变成熟了,更有女人味了!”
简浔红唇轻扬,夕阳下的贝齿闪耀珍珠般白。
“七年了,这里生意还是这么好。”简浔看四周,客影熙攘。
杨钢也很诸多感慨,“是啊,这的生意特火爆。每次我和昑恩来,都坐这桌,而他每次也坐你现在那位置。”
简浔心尖一颤,微乱,却发现对面的人目光瞬也不瞬,像在审视,正剖析自己。
冷静,简浔淡淡一笑,“今天我只想和老朋友聚聚,不提他好吗?”
杨钢也笑,正在这时,他放桌上的手机响。拿起来看,他对简浔说,“等等,我接个电话,昑恩来的。”
莫非那男人也要来?
简浔猜测,心跳已是不能自制的快起来。
第6卷 第256章 最后一面
杨钢接起电话,对方口气很冲的问了句,“在哪?”
轻蹙眉,简浔看杨钢,觉得奇怪,他的手机扩音怎么那么大?又听到他的声音,而且是这样的方式,简浔心底百感交集。
偷看简浔的反应,杨钢笑笑,“和朋友吃饭。”
“陪我喝酒!”
“恐怕不行,我正和小浔一起呢。”
简浔心跳都快停止了,她骤然瞪大眸,用一种你怎么可以把我说出来的谴责目光盯着对面的人。
杨钢无所谓的摇摇头,食指比在唇边,不要简浔作声。
简浔吓得个半死,哪里还敢出声?只得咬紧嘴角,绷着身子紧张的听那边的人会说什么。
可能也是没想到,简浔只觉得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久到地球似乎在这一刻停止转动,时间定格。
清了清嗓子,杨钢这才开口,“我打算和小浔的公司合作,正和她提这事,你是要我陪你喝酒么?”
“不用,你谈。”
“好吧,那就这样。”
“哎……”听这方要挂,禇昑恩又慌忙唤住。
“嗯?”
“谈完陪我到酒吧坐坐。”
“那可不行,我老婆儿子还等我回家呢。”
“求你了。”
简浔瞳倏缩,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会低声下气求人 ?'…87book'
杨钢占了便宜,姿态还摆得高高的,“好吧,我尽量。”
之后也不管对方还要说什么,直接挂线。
知道他在看自己,简浔低下眉眼,“他应该还和从前一样。”
“不,他和从前一点也不一样。真的,如果你见了他,就会知道在你离开的七年里,他成熟了有多少。”
“不需要,他的改变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我没必要见他。”简浔态度坚决。
杨钢却急,“怎么与你没干系?他的成熟全是因为你!”
简浔抬手,不想再听, “杨钢,今天我出来只是见见你这老朋友,我们两的聚会,与他无关!”
叹气,杨钢刚还绷直的身子又缩回坐椅里。简浔来之前他就点好菜,此时一盘一盘香味扑鼻的佳肴端上桌,却无人动筷。
“小浔,当年的事只是误会,他和冯依什么也没发生过。而且这些年,昑恩去过无数次你那座城市,他知道你已经结婚,他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只是希望能在某条街,或者某个角落,不期然的和你遇上。当然,这对你来说或许是偶遇,但对昑恩来说是老天爷恩赐的偶遇,也是他刻意制造的再遇,这傻子七年来就是过的这样的日子,他的后悔,他的难过,他的遗憾,你能体会吗?”
简浔觉得太阳穴发胀发酸,她依旧低着头,看杯子里暗黄色的茶水。
曾经有一次,她在回家的巷子里看到前面一道英挺的背影。当时暖春,天色薄暮,简浔就那样傻傻的站着,看背影一步一步远去,拐弯,消失不见。她靠在巷子坚硬的石壁上,石壁阴冷的温度隔着薄薄衣裳浸过肌肤。后来她哭了,转身,就那样趴在冰冷的墙上,默默流泪。那个背影,多么像他啊……
如今听杨钢说,简浔确定,那个背影就是他。只是,他们终究没能“偶遇”上!错过,错过,七年来,自己和他或许就这样错过许多回,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简浔眨了眨眼,死命的逼退眼眶里的湿润,鼻梢有些不舒服,她抽了抽鼻尖,又才抬眼看杨钢,“我有女儿了,这事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生活的唯一重心就是我女儿,我的家庭。其它的,之前的,我都不愿意回想或是考虑。七年了,什么都该放下了,你是他好朋友,你应该劝劝他。”
“小浔,昑恩真的很想你。我也知道说这话过份,你有幸福的家庭,他的出现一定会给你造成困扰,但有些话不说出来,有些人不最后见一面,那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你就见那傻子一面吧,就一面,我也和他说过,最后一面,见过之后你们彼此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对他来说别再执着之前,而你,继续拥有你如今的家庭。好不好?”
真要见一面?
犹豫,为难,担心,害怕……
简浔沉默,杨钢也不逼她,让她冷静,让她思考。
耳畔喧哗吵闹,客人喝酒猜拳,嘻嘻哈哈,笑声不绝于耳。
他们这桌,沉默,沉默,死一样的静。
简浔双臂搭在桌上,互相交搁,指尖紧紧掐着臂上肌肤,疼意那么明显,好像都快把肉给掐下来一样。
这个时候,杨钢电话又响,拿起来。
“还是他打来的,他应该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你过得如何吧。”杨钢自顾自说,又叹口气,后才接起。
“喂?”
“谈得怎样?”
杨钢苦涩一笑,“正谈着呢。”
“哦,哦,”他似乎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喃喃两声,又说,“你们谈,我待会儿再打。”
放下电话,杨钢嘀咕,“傻子,他就是一傻子!”
简浔心里酸酸的,或许真如杨钢所说,不和他见一面,他无法走出那段曾经。而自己,不和他见一面,今后的日子必定提心吊胆。
“小浔,你看他……”
“好,我和他见一面,最后一面。”
如果两人的曾经非要以此来祭奠、终结,她愿意。之后,那些曾经,请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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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回家,简浔摸包,几乎连拿钥匙的力气都没有。杨钢说见面的事他安排,什么时候呢?简浔,你怎么这样胆小,不就是见一面么?有什么可怕的!糖糖不是他女儿,是你和现在丈夫的女儿,这一点,他比你还清楚!
对,糖糖是自己和丈夫的,没他任何事儿!
拍了拍脸蛋,简浔开锁进屋。
“糖糖?”换鞋,看女儿小身子坐在茶几上,上面乱七八糟放着一大堆彩笔,小家伙在画画。
“回来了?”简妈妈起身,走来接过女儿的包。
简浔对妈妈笑,可自己的小心肝只偏脸过来看她一眼,然后重重“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她。
这丫头,又生气了。
与妈妈无奈笑笑,简浔走过去,干脆坐在地上,伸手搂住女儿肉乎乎的小身子,“糖糖,生妈妈气了?”
“妈妈说话不算话,妈妈不讲信用,再也不要理妈妈了!”糖糖小身体里早就积累好大好大的气。
哼,要让妈妈尝尝糖糖的厉害,不理她不理她,就不理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重视糖糖。
简妈妈给女儿倒了杯水过来,递她手里,跟着坐到糖糖另一边,“糖糖,妈妈要上班啊,上班那么辛苦,那么累,谁都想舒舒服服的玩,可妈妈整天工作,你想想,妈妈是为了谁?”
听了外婆的话,埋头在纸上乱图乱画的糖糖停下笔。她抬起眼,看看外婆,又再转脸看妈妈,扁扁嘴,小小声说,“妈妈是为糖糖。”
“乖孩子,既然知道妈妈是为糖糖,那糖糖就不可以任性,可不可以对妈妈乱发脾气,向妈妈道歉好不好?”简妈妈轻抚外孙女的头发,对她笑,俯她耳畔柔柔的说。
简浔默不作声,冲妈妈挤了挤眼,笑意漾上嘴角。
糖糖大眼睛水汪汪看妈妈,缓了许久,尖细的嗓子挤出几丝稚气的声音,“妈妈,对不起,糖糖错了,糖糖不该不理妈妈……”
女儿楚楚可怜的模样,简浔伸手将她搂个满怀,手心一下又一下,轻抚女儿稚嫩的背脊,“是妈妈对不起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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