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如狼似虎
的神情。
其实说实话,女儿的心真是很向她爸爸,这让简浔真的吃醋,又感觉紧张和恐慌。她觉得和女儿相处六载,不及糖糖和她爸爸近月来的感情深厚。
糖糖蹶嘴,小脸皱起来,“爸爸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糖糖今天走,也不给糖糖来个电话,唉……”
小家伙沉沉叹息,还摇头,老沉的模样引得简浔和妈妈发笑。
“不是爸爸不想糖糖,只是爸爸工作忙,这会儿应该在公司呢。好了,乖,别蹶嘴巴,来,妈妈牵,咱们该去机场了。”
爸爸,你为什么不送送糖糖?
心情郁闷,糖糖背着金甲虫的小书包,跟妈妈离开房间。
走出来,太阳火辣。
小区门口就有等候的出租车,几步距离,简浔没有撑伞。女儿情绪低落,不说话。简浔与妈妈说说聊聊,往候客的出租车去。
出租车影消失,一辆路虎缓缓驶出小区。
禇昑恩坐司机位上,宽敞的马路被太阳光反射出一片眩目光晕。他没戴墨镜,琉璃似的眼就那样半眯半睁,看前面浩大车流。
简小浔,究竟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重新接受我?
女儿和妈妈回老家,简浔觉得孤独极了。虽说之前女儿也和爸爸住,妈妈也在哥哥家,但好歹她们都在b市,尽管不在身边,但感觉她们一直陪着自己。如今……
“唉……”第101次叹气,简浔往后靠,眼睛疲惫地合着,全身提不起一丝劲。
苏金浚那个混球已经二十多天没来公司了,就腿上那屁大点的伤,至于像老佛爷般供奉着?
手上的工作陆续交给周圆圆,如今简浔可谓无事一身轻。
她看日历,八月二十三,糖糖已经回去三天了。每天夜里糖糖都给自己打电话,说想妈妈,还说家里的人都爱她,给她买好多好吃的。女儿就是个宠儿,走哪里都有人把她捧手心里爱,等她回来,又是面临入学的问题。关于糖糖的抚养权,这些天是不是该抽个时间和他谈一谈?
下过一场大雨,窗外空气清凉湿润,带着植物的气息。简浔走到窗边,一池湖水碧蓝,宁静深邃。
糖糖,你会选妈妈,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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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昑恩刚走进公司,前台小姐就恭敬的迎上来,她看面前英俊的老板,语气带着诚惶诚恐,“禇总,那位李先生又来了。”
又来?
禇昑恩脚步未停,只眼角余光瞄身侧的小女孩,“说我不在。”
这……
看老板不留情面的往办公室去,前台小姐苦脸。会客室里的李先生,这几天天天来,说是要当着禇总的面表达歉意。起初杨总还会去会客厅应付几句,可那位李先生像打不死的蟑螂,誓要见禇总。偏偏自己家的boss一听他的名字就冷面罗刹,眼神犀利得好似要扒了他的皮。
怎么了?那位李先生究竟是怎么惹到她们不近人情,冷酷狠厉的大老板了?
禇昑恩坐进位上,没多会儿杨钢来,嬉皮笑脸,“带灭害灵没?”
什么东东?
禇昑恩翘眼瞥他,杨钢安稳落坐在他对面,“那老头子天天来,比蟑螂还烦!中午也不下楼吃饭,就整个人傻坐着,不会出人命吧?”
要说那个李诚军,这些年他的印刷业务做得风生水起,和他自身肯吃苦,肯拉脸,肯受气的韧性还是密不可分。可没想到他竟娶个那么不明事理,不辨是非,嚣张跋扈的老婆,还纵容老婆把女儿教育得娇纵横蛮,可怜啊可怜……
“告诉保安,再见这人,直接赶出去。”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李诚军身上,甚至连看他一秒禇昑恩都觉得浪费自己的眼力。糖糖被他女儿欺负,这事真要说起来,只是小孩之间的事。但他就是个狭隘的男人,他的心胸就不宽广,欺负她女儿,那就是欺负他,所以他也要连那一大家子一起仇恨。管他李诚军是不是带着诚意登门道歉,不理,拒之门外!
杨钢闲适的窝在宽大的椅子里,笑得慵懒,“听说那天的事已经传开,‘乐天印刷’的业务受到不少冲击,这对你来说,值得开心,对不?”
“开心?”他冷声反问,不屑哼了一声,“就他那么个小小印刷厂,倒了都赔不起我女儿一根头发。这会儿只是业绩下滑,我有什么好开心!”
“要不……”杨钢双臂环抱,轻松的笑,“为了你女儿,为了我儿媳妇,咱们弄死它!”
抬眸,禇昑恩与好友目光撞上。缓缓,他勾起嘴角,冰凉冰凉的弧度,寒进骨头缝。
第6卷 第293章 小温柔
这些天真是奇怪,彻夜暴雨,清晨停。头晕,全身无力,眼皮沉重,简浔呻。吟。好难受,整个人好像躺在棉花上。应该是发烧了。
简浔摸额头,滚烫一片。
手机就在床头,闹钟已经响过好几遍,她根本没听到。
简浔拿过电话,辛苦喘气,找到周圆圆的号。生病了,今天不能去公司,有什么事请好友担待一下。
喉咙干得像被火燎,简浔吃力的起床,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灌下,摇摇晃晃,步履维艰地回到床上继续睡。
没力气,脑子像是装着石头。简浔想睡,可不舒服,根本睡不着。闭眼,简浔在床上痛苦打滚。
辗转反侧许久,浑浑噩噩,似乎有人按门铃。
睁开眼,凭所剩不多的意识仔细辨听,的确有人按铃。
谁呀?
掀开被子,简浔坐起。她轻拍额头,又随便用指尖梳了梳过耳短发。揩眼角,搓脸蛋,简浔不稳地往门口去,“谁呀?”
撑起身体所有力气,对外面的人问话。
“小浔浔,是我,开门。”咦?苏金浚?
简浔开锁,“你怎么来了?”
实在不舒服,更没想到门外是他,简浔皱眉挤眼的。整个人面色绯红,头发凌乱,嘴唇干裂,唇瓣隐隐还有飞起来的细皮,她憔悴不堪的病容,苏金浚看得心都疼了。
“我去公司,圆圆说你生病请假,问她地址,这才过来看看。”担心,也不管简浔乐意不乐意,苏金浚大腿往前一迈,挤进她手臂与门板隔出来的缝里。
本就虚弱,不只说话,就连呼吸都快没有力气。简浔这会儿没精神对付这尊瘟神,她关上门,回头看高山般站在身侧的男人,声音哑哑的说,“我没事,就有些发烧,我想睡一觉,没时间理你。你自己坐,走的时候不用叫我, 把门锁上就行。”
说着,简浔摇摇头,顿时更加晕眩。她脚下一个趄趔,眼看就要摔倒,苏金浚快一秒,修长有力的臂牢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靠他胸膛,简浔使劲喘息。
真糟糕,人病起来怎么就像树叶一样,随时都要倒似的。
“阿姨呢?”抱着她,苏金浚心跳强劲有力,用自己的力量支撑简浔孱弱的病体。
“她带糖糖回老家了,过几天才回来。”气息不稳,简浔的声音几不可闻。
苏金浚听后却生气,好不客气骂她一通,“你说你这么大个人,阿姨一走你就不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阿姨和糖糖知道,该多担心呀!好在今天我来看你,不然你一个人怎么办?走,去医院。”
简浔全身滚烫,脸蛋也红得吓人,苏金浚想抱她,简浔早一步觉察他的动机,用尽全身余力推开他,“不用,我就睡一觉。”
不想去医院,简浔打算回房。苏金浚急,“不去医院怎么行?你以为你身子铁打的?”
都这么虚弱了,可这女人怎么还这么任性?
“说了不用!”简浔真是没力气和他争,“这样,麻烦你去药店给我买几片药回来,钥匙在鞋柜上放着,我先休息会儿,待会儿叫我吃药。”
头晕,好像满世界都在打转,简浔交待完,跌跌撞撞要回房。
“小心!”苏金浚又贴过来,挽着她的手,细心将她往房间带,“那行,你先睡会儿,我很快回来。阿姨不在,你也一定没吃早餐,我给你买回来。”
“谢谢”,身体正病着,脆弱的时刻,简浔没骨气拒绝他的好意。
将她扶回床上躺下,苏金浚看了眼室内环境。窗户关得紧紧,空调开着。他把空调关掉,又把窗户打开。阳光射进来,将他妖冶俊美的面庞勾勒出一层金光,好看尤如阿波罗。
“你先休息,我很快回来。”他回头,对床上的人露出温柔神情,可简浔已经阖上眼。室内安静,他静静看着床上的人,发烧的关系,简浔呼吸浓重,苏金浚走到床边,双眸含情脉脉,弯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笑笑,这才离去。
前段时间腿受了伤,此时石膏已拆,但行走不如之前那般矫健有力。苏金浚踮着脚尖,一瘸一拐离开公寓楼,问了许多路人,这才找到药店。本是想再问问超市的位置,但想着还是先把药给她吃了,之后再出来买菜也不迟。
拎着药袋,苏金浚又在路边一家粤味餐厅要了一小锅粥,赶紧回去。
他到厨房,找出碗和勺子。生病的人口味清淡,苏金浚替简浔买了一笼小蒸饺,把粥倒出来,又把蒸饺装进盘,苏金浚推开房间的门。
把东西放床头柜上,苏金浚唤醒简浔。
真是太难受了,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目光朦朦胧胧,仔细辨别许久,简浔才看清是他。
“来,先吃点东西。”他真是体贴,扶着简浔的背起来,在她身后靠上柔软枕头,把粥端起来递她。
“谢谢”,没什么食欲,嘴巴苦苦的,也尝不出粥是什么味道。简浔随便喝了点,又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吃了两个蒸饺。他收拾碗筷端出去,简浔又躺下睡觉,刚闭上眼,他又回来,“这有药,来,先吃了,看看有没有好一些,实在不行下午就去医院。”
简浔睁开眼,就见苏金浚站在床畔。
他身躯高大,山般耸立。
简浔又撑起自己,接过他手里的药丸和水杯,灌了好大一口水,这才重新躺回床上。
她安睡,苏金浚在屋子的每个角落摸摸看看。
房子两房,不算大,但三个人住,也还凑合。有家的气息,不像自己家那座空荡荡的城堡,除了佣人,整天见不着一个活的。
苏金浚又出门,这次打算去超市买些新鲜蔬果和肉类,给她亲爱的小浔浔制作爱心午餐。
为了追求简浔,苏金浚这个世家公子真可谓煞费苦心。他不像其它纨绔子弟不惜砸重金只求博得红颜一笑,他深知他爱上的小浔浔才没那么肤浅。她是一个当妈妈的人,这样的她更在意的应该是男人的动手能力和用心程度。比如如何顾家,如何照顾家人。于是,苏金浚前段时间苦练厨艺,就想先征服简浔的胃,慢慢征服简浔的心。瞧瞧,终于派上用场了!
窃喜,觉得自己实在聪明,有大智慧。
苏金浚开车去附近的大型生活购物广场,脑子里幻想简浔看到满桌子食物里,冲他露出崇拜和爱慕的心形目光。
胃里有了东西,又服了药,这一觉简浔睡得很沉。
迷糊中,听到人有唤自己。
她睁开眼,映入瞳孔的是苏金浚好看的面庞。
“小浔浔,该吃午餐了。”他在床畔坐下,看她双眸柔出水来。
头还是晕,简浔没胃口。翻身,被子蒙住头,“不吃,你自己吃吧。”
“别这样”,把被子揭开,苏金浚耐着性子,像哄小孩般柔柔开口,“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一顿饿得慌。况且你还病着,不吃更没力气!”
本来脑子就晕眩,他还一个劲说,简浔觉得脑袋里嗡嗡鸣响,像有成千上万只苍蝇在眼前飞。
“好啦好啦,吃啦。”实在受不了,简浔下床,“你先去外面等我, 我洗把脸。”
牙没刷,脸没洗,头发也乱糟糟,别说他人, 就连简浔自己也受不了蓬头垢面的自己。
“好,我先给你盛饭,洗完就出来。”
不知是不是病着的关系,简浔觉得这一刻的他好温柔,好体贴,真是一个好男人。她甚至感叹,如果时光到回,二十出头,一定毫不犹豫答应他的追求。
苏金浚炒了一盘菜心,颜色碧绿。虾仁玉米,惹人食欲。拍黄瓜拍得力度掌握还算好,没烂得成渣。他煲了一锅汤,红萝卜炖排骨。
都是些家常小菜,而且口味清淡,简浔出来看到满桌成品,说实话,对他真还有点刮目相看。
这些菜色,不用尝,光卖相上就比自己好太多了吧!
汗颜,简浔坐进位里,“这些都是你做的?”
不信,真的不信,他一个金尊玉贵的少爷,怎么可能会做菜?
从她怀疑的目光里苏金浚就瞧出她对满桌子菜持赞扬态度,他乐,眉眼弯弯,“这顿爱心午餐当然出自本少爷的手!这可是我为了追求你,整天跟在我家阿姨身后,在厨房里进进出出才学会的。你瞧……”
怕简浔不相信是他的功劳,苏金浚伸出双手。
修长莹白宛如艺术家的手,十只指头此时有三根指尖贴着ok绷,“小浔浔,为了做这餐饭,人家伤了三个指头耶,好可怜的说!”
“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见他受伤,而且其中一个指头创可贴绑得厚厚,应该是伤口较深,贴了好几张ok绷上去。
“亲亲吧,亲亲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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