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如狼似虎
“那也是我的家。”听他语气似乎自己多打扰哥哥,简浔不爽。
“我那才是你家。”禇昑恩瞄她一眼,又说,“回来吧,你哥一个大男人,住那你也不方便。”
“住你那就方便了?呵呵……”简浔冷笑,“是啊,住你那方便你欺负人。”
怎么又提这茬?成过不去的坎了是不是?
禇昑恩叹气,“听好,现在我不是和你辩论,而是就事论事。我们是夫妻,哪还分我的你的,我那就是你那,我家就是你家,至于你哥那,撑死了也就半个娘家。而且你住那里,说不定耽误了你哥夜生活呢。”
“去!”简浔凤眸微凌,“我哥才不像其它男人那么没品!他对感情认真的很,宁缺勿滥!”
其实自己和哥哥,在对待感情的态度上还真的挺像!只不过哥哥还没遇到,而自己遇到了,即便在一起了,也是单恋。
“好,好,好,你哥人品伟大,那么你呢?待会儿搬回来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第3卷 第120章 离婚是两个人的事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心底懂,可简浔故意拿乔,坚毅下颌微扬,这会儿的她,神态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盛气。
小东西!
心底笑骂,禇昑恩手握真皮方向盘,姿态慵懒随性,嘴角浅翘的角度迷人得很,“意思就是家里的蔷薇花开得正好,就缺那个女主人回去欣赏。”
“是这样的么?”她瞥眼过来。
他点头,“差不多就这样。”
简浔又昂起脑袋,女王般趾高气扬,“当年吴越王想念回娘家的夫人,提笔书信‘陌上花开,可缓缓归’,平实温馨,情真意切,就此传下佳话。可我听某些人的意思,似乎还不能很好领悟其中奥妙。这句话,重点于‘情’,强调的是夫君对妻子的挂念,所谓赏花,不过借口。况且只是花花草草,在哪儿不是看,非得到你那去?!”
摇头,简浔抿紧小嘴,一本正经,“不去,没兴趣!”
咦,这女人还真是得寸进尺,一发不可收拾了。
或许习已为常,这会儿,禇昑恩已无不满和怒气,只有浓浓无奈锁于眉间。
“说说,怎么才跟我回去?八抬大轿请还是我骑白马接?”
哼,这会儿嘴到是会说了,可在正经问题上,脑子怎么就不知道拐弯?
简浔冷啮,不过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也算给足颜面,再呕气,恐怕自己都觉得真如他所说——矫情。
缓了缓心绪,简浔说,“如果上班有人天天接送,到是可以考虑一下。”
“ok,没问题!”他爽快答应,心甘情愿。
简浔这才眉眼荡笑,“我还要给我哥带饭回去,待会儿和他说一声。”
他点头,加快车速,穿行于茫茫暗夜。
小区街口有家大排挡,粤味,口感地道,用料实在。简浔打包一份哥哥爱吃的猪扒饭,带禇昑恩来到哥哥所住的楼层。
见他,简睿愕,忤门口好半天缓不过神。
“哥,给,趁热吃。”把外卖递哥哥手上,简浔推他往客厅去。
屋子小,一室一厅,没有隔出来的饭厅。
简睿坐沙发里,仍旧一动不动,骋目落在后面进来的禇昑恩脸上。
“小浔,他怎么来了?”
正替哥哥拆袋子,简浔看哥哥,话还未说,只听禇昑恩开口,“我来接她回家。”
“靠!”简睿怒,从沙发里一跃而起,“这里才是她家,姓禇的,给我滚,这不欢迎你!咱们这是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来,来,来,你打哪儿来,回哪去吧。”
绕过妹妹,简睿拉开门,修长身子立门边,大有恭送之意。
“哥,你这又是干嘛呢?”
见禇昑恩沉了脸,简浔快步走来,她拽哥哥的手,哀哀说,“我和他都结婚了,可我总住你这,这叫什么事嘛?况且床被我占着,夜里你都睡不好,你不知道看你缩在沙发里的模样我有多难受。反正早晚也是要回去的,那就今天。”
“你是我妹妹呀,我疼你,关心你,不让你受委屈,我睡沙发你睡床,我乐意,就算为你掏心掏肺我也没问题。可这男人行吗?他不懂得珍惜不说,还动手打人,你瞧瞧你这包……”
说着,简睿撩开妹妹额前的刘海,尽管已快一周,可额际那枚大包依旧吓人。淤青带紫的颜色,看得简睿心里如猫抓。
禇昑恩也骇,他万万没想到那晚的无心之失,错手之下竟把简浔伤得这么严重。
挥开哥哥的手,指尖慌忙梳理被捋乱的刘海,简浔清音娇啭,“遮住不就看不见了?干嘛揭人伤疤?”
“你还说对了,我就揭你伤疤,我就要叫你记住曾经是怎么被你姓禇的欺负!”
简睿铁心不让妹妹走,他忽又回头看屋中央长身玉立的男人,口气涌上冷硬,“禇昑恩你听好,小浔就住我这,从今往后别再打扰她。两年之后,自动离婚。”
“说什么呢?”受不了哥哥,简浔无奈攒眉,“哥,管我之前先管你自己吧,快,快去吃饭,菜都凉了。”
抱哥哥胳臂,简浔将他往客厅拖。
兄妹两拉拉扯扯,禇昑恩皱眉,“她是我妻子,是否离婚,那是我和她的事,旁人无须干涉。”
“呵……”简睿冷笑,微微眯起眼眸看他,“禇昑恩,说句实在话,你有把小浔当妻子看过吗?”
“她这伤……”突然反拽身旁的人,简浔差点被哥哥狂猛的力道给绊个趄趔。身形尚不移,下颚即被哥哥用力扳起来。
“哥,你干嘛?疼。”
难受,简浔巴掌大的脸蛋在哥哥铁一般的桎梏下,动弹不得。
“禇昑恩你看好,自打小浔跟你以后,这还短短不足两月,她整个脸蛋瘦的肉都没了。还有这伤,你仔细瞧瞧这伤……”
他又推开简浔额前的刘海,往禇昑恩的方向走近几步,似乎是想要他看个清楚。
“看见没?这么大个包看着都吓人,更别说搁一女孩子身上。小浔为什么弄这个丑不啦叽的头,还不是因为不想叫别人看见。不然你以为她在公司怎么过?你知道她在公司被那群人说成什么?被新郎甩,又被丈夫打,不被老公疼,没那条件还硬闯豪门,总有一天被扫地出门。”
简浔苦脸,指尖去掰哥哥钳制在下巴上的手,简睿不肯,铁指依旧死扣她两颊。
“禇昑恩,就算不是老婆,看其它女人受这样的伤,心里总是难受的吧。可偏偏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自称小浔是妻子的男人,非但往死里下手,还对小浔不闻不问。就因为你那一推,小浔都快瞎了!”
“好了好了”,简浔奋力挣脱哥哥,“他不会了,他真不会了,哥,消消气,今天他来接我,也说明他是很有诚意的,给他一个机会吧。”
“是,请给我机会,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他的低姿态,简浔怔,她呆滞去望几步外的人。此时的禇昑恩,态度诚恳,眼神清澈,抛弃贯有的倨傲和棱角,让人找不出一丝怀疑和拒绝的理由。不由自主,心软!
第3卷 第121章 纪亦飞出事?
月华如水,星辰耀眼,回到别墅已经深夜。
“好累。”在门口换鞋,简浔环顾熟悉的屋子,感慨:不过短短一周,恍若隔世!
“洗完澡就睡觉吧。”他在后面,拎着简浔的小行李。
她点头,回眸,“那我先上去了。”
简浔迅速跑上楼,房间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她走的时候床头柜上摆放的那本书,也依旧歪歪斜斜,书角支了一大半出来 ,就快掉地上。
想起行李还在他那,简浔回身找他,“给我。”
从他手里拿过行李袋,简浔把换洗衣物找出来,径自走进沐浴间。
包链开,露出报纸一角。
禇昑恩瞄了眼房内那道紧闭的门,猫腰,拿出报纸。
断绝声明
太阳穴倏地一跳,他瞳孔紧缩,仔细去看灯光下那幼小的黑体铅字。
虽然之前也曾听说,可真正看到,难免还是会产生巨大冲击力。
他觉得眼前有些晕,不知是不是灯光晃花了眼,铅字如月光下的水印,轻轻颤动。
简睿不原谅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为了这段婚姻,这女人实在承受太多……
胸口沉沉的不舒服,莫名就涌起一股烦躁。把报纸重新塞回行李袋,他掏出烟,来到阳台,点燃。空气躁热,月光水银似的泻下,花圃一角开出粉色蔷薇。耳畔寂静,令人无法自拔,完全沉浸在凄然感慨之中。
洗完澡,头上包着干毛巾,简浔走出来,一眼就看见阳台上的他。
月光将他颀长身姿映衬迷离修长。结实又柔韧的背部,充满男人所具有的力量。
那男人站阳台干嘛?
多愁善感?
什么时候走这路线了?
简浔摇头,走去梳妆台。吹风拿在手里,嗡嗡鸣响,发丝毛绒绒的飞起来。
禇昑恩看房间里的人,简浔略微弯腰,撩起头发对镜子照。
丝质吊带睡裙,剪裁贴身,将她柔桡曲线勾勒得妖娆淋漓。举手之间,有旖旎风景落入禇昑恩眼中。
“需要我帮你吗?”他走回屋子,与镜子里的简浔对视。
“不用,就快好了。”刻意的亲密会令简浔全身都不自在,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来。
他点头,慢慢,走去床畔坐下。
“挑个时间回你老家一趟吧,有些事,也许并不如想象那么糟。”他一动不动看简浔,其实内心如有蚁爬。
简浔沉默,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英挺的眉,显得傲气。紧抿的唇,露出倔强。坚毅下巴微挑,透着一股子执拗不服输的犟性。
“不用。”
简浔关了电吹风,拿起梳子梳理一头毛躁的长发,“我爸什么脾气我清楚,他既然登报,那就是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原谅我了。我又回去干嘛?让他当着乡邻的面拿扫帚赶我出门?”
“这样也不是办法,难道从今往后你们真不往来?”替她着急,也自责,禇昑恩声音拔高一截。
不想和他讨论这事,简浔放下梳,绷着小脸说,“很晚了,我想休息,这事以后再说吧。”
她走去欧式的大衣柜前,抱出被子,从床的另一边爬上去。
见她不愿多谈,禇昑恩急也没用,他回头看了眼侧身而卧的人,心想,明天先给岳父打个电话吧。
累了一天,两人很快沉睡。直到闹铃响,简浔这才不情愿的睁眼。
8:00
简浔揉着惺忪的眼,正伸懒腰,这才反应枕边有人。
“呀,迟到了!”
乍然清醒,简浔高分贝嚷着,从床上一跃而起。
睡得正香,耳畔一声刺耳尖叫,禇昑恩觑眼,瞄手忙脚乱的人,“一大早嚷嚷什么!”
“起床起床,不然我要迟到了。”简浔伸手去扒他朦胧的眼,俯他耳边尖利地叫。
难受,禇昑恩扭曲了五官,“好啦,知道了。”
不情不愿,瞄着飞快冲进沐浴间的那抹身影,他帅气的面庞紧紧皱着,跟着起身。
不行,一定给她弄辆车去!不然这样下去,她受得了,自己难受了。
哥哥家离公司半小时车程就能到,于是简浔都在八点起床。可她忘记搬回别墅,以致闹铃迟了整整二十分钟。
一路催他快些,到公司,刚刚好。
下车,正与不少冲刺的同事打上照面。
“miss简,老公又送你来啊?真幸福!”
简浔笑,“还行吧,反正有车,干脆上下班都让他当司机啰。”
“听听,这当了老板娘,说话就是有派头。”
几人说说笑笑,一起挤进电梯。
周一早晨最是繁忙。办公室内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跟踪完两个案子,简浔到茶水间煮咖啡,ok之后又一个电话把周圆圆叫来,两女人捧着香浓咖啡忙里偷闲。
“行啊,想不到这回你还真赢了,对,就这样,保持威风凛凛的势头,乘胜追击,继续耀武扬威下去!”
才不把周圆圆的话当回事,简浔搅动杯里咖啡,勺子与杯壁碰撞出叮咚叮咚清脆的响,“你以为我闲着没事专和他作对?过日子嘛,哪那么多勾心斗角,斤斤计较?而且我也并非要和他争个高下,只是生气的时候,总还是要拿出些脾气出来。”
“你呀,在他面前就是太卑微!人家说什么来着,说是‘爱情里面谁付出得多谁就输’,也是,你这样子还和他争什么高下?人家根本不用动手指,就嘴角吹吹风,一准把你像烟灰一样给吹灭啰!你明显就是死输的相!”
“说什么那么起劲?”周姐闯进茶水间,兴致勃勃凑两人跟前。
“没什么,瞎聊。”简浔浅笑。
“对了,你们听说没?上次咱们竞标失败,全是吴经理搞的鬼!”周姐神秘兮兮看两人,眼珠子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周圆圆兴趣浓烈。
简浔也佯装惊诧聆听。
“没想到啊,原来他是那样的人。”听完周姐的话,周圆圆发表感慨。
吃里爬外,蝇营狗苟,对那样的人,嗤之以鼻。
“我说那次的事他怎么肯帮我,私底下还觉得欠他多大一分恩情,原来我是正中他下怀,他就想搞垮纪总。”周姐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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