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老公河东妻





  “我能进来吗?小敏!”亦真还没等亦敏给予肯定的答复就自行进了屋。亦敏见状不说一句话。
  “难道我们姐妹二人要一辈子这样子吗?”亦真苦笑了一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对自己的妹妹也能如此虚伪地来讨好。
  亦敏仍不语,还是盯着那本书看着。
  “亦敏,看看姐姐,跟我说说话,行不?我哪里做错了,你就大胆说出来。”亦真见她根本不予以理会,只能将语调调大声质问道。
  “你不是心知肚明,用得着问我吗?”亦敏终于抬起头,一副怨恨的样子瞪了亦真一眼。
  亦真一下子就被她这一眼瞪得够呛,没想到她竟能为了那个男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姐。
  “韩泽轩不是你爱得起的男人,知道不?”亦真心痛地说出这句话。
  “我爱不起,难道姐姐你就爱得起?”亦敏很是气愤,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亦真的脑门,道:“明明是我先跟韩泽轩在一起的,你却跑过来破坏,接着还要跟他结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伤我的心呀,姐姐!你是我姐姐呀,我从小就那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完,泪如丝线般滑落下来,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又重新软坐在床上。亦真见状,内心震动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的好意在她眼中竟是不堪一击。
  “你恨我?”亦真忍着那颗脆弱的心阵阵抽动着,强忍着那软弱的泪水,质问道。
  “我不恨你,我怎么能恨你?只是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这种虚伪的女人再说一句话。”说完,将被子拉上,拿起刚刚那本厚重的书,不再瞧亦真一眼。
  亦敏的话就如同针一样,一字一句都插在她的心窝上,她为了一个不爱的男人伤害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亦真真得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跟亦敏把关系闹到这个程度。
  “亦敏——”亦真再次轻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只见她头也不抬,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看着书,但可以清晰地望到她两行泪水未干的痕迹。
  “三年,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如果你仍然肯定自己爱着韩泽轩,姐姐将无条件退出。”亦真突然冒出这句承诺,让亦敏瞬间抬起了头,她不解地望着亦真,为何是三年?
  “三年后你大学毕业,已经是成年人后仍能肯定自己的感情,姐姐祝福你。”说完,亦真转过身,准备抽身离去。
  “如果这三年内,你爱上韩泽轩的话,怎么办?”亦敏的疑问在亦真的背后响起,她的话让亦真沉思了,她没想过这一点,因为现在的她的确对韩泽轩没什么好感才会说出刚才那一番话。
  “不会的。”亦真肯定了一下答案。
  “日久生情,你能保证不会动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动情?”亦敏的思想显然比亦真的成熟的多,已经超出了她的年龄范围。
  “就算是动了情,只要你告诉我,你仍爱着那个男人,我也无条件退出。”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亦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只知道刚刚那个承诺一说出后,便如同无影的沉石一般压在她的心头,顿时呼吸艰难,十分难受。她坐到梳状台边,望着已经被岁月洗礼过的苍白的脸颊,心里一阵酸楚,难道这辈子就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而没有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出现吗?
  亦真起了身,猛得想起了今天照婚纱照的情形,她冷冷地笑了一下,自言道:“还没结婚就想拼个你死我活,这种生活真让人无奈。”说完,便上了床,准备休息一下,没想到亦敏没敲门就直接推开门,接着站在门口,很认真地望着亦真,道:“姐姐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原来是她还不敢相信她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你说我是一个食言的人吗?”亦真苦笑了一下,有人在跟她争老公,她却能如此坦然面对。
  “不是不信,只是……”亦敏一时语咽,顿时又泪流满面对小跑过去,直扑到亦真的床上,道:“对不起,姐,是我错怪你了。”说完,撒娇地趴在亦真的肩上哭着。
  “姐妹之间没什么抱歉可言!”亦真笑了笑,这辈子她所信任的爱情在陈浩宸绝情的转身后便已经化为乌有人,她现在没什么可怕的,没有爱就谈不上有失去的害怕,为了全家人,为了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她浪费三年时间来监视那个男人也是应该的。
  “你不怪我?”亦敏抬起头跟亦真双眸相对了一下,亦真爱怜地抹去她眼角的泪后,道:“能做姐妹是难得的缘份。”
  “姐姐——”亦敏感动了一下,又再次投入亦真的怀抱之中。
  也许人这辈子就是这样,亦真想着,总得有人去牺牲去成全,才有另一份幸福的产生。也许陈浩宸的放弃正好成全了他跟另一个女人的美好未来,反正她这辈子就注定坚强地孤独终老。
  婚礼如约举行,亦真直接找了自己的弟弟跟妹妹做了伴娘跟伴郎。他们的婚礼在教堂举行,亦真没有请自己的朋友,而韩泽轩也是如此,但他们不想让人知道的婚礼却莫名来了许多记者。
  韩安国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并安排他们入场。这是亦真跟韩泽轩绝对料想不到的事情。
  亦真正在补妆,林雪梅从外面匆匆小跑了进来,很兴奋,全身都在蠕动着,道:“真是好有气场呀,外面来了很多记者,想来明天你们肯定成为头条大新闻。”亦真听了之后没多大感想,难道把自己的隐私袒露在众人面前就是一件自豪的事吗?她不以为然,如果是这样,她宁可默默无闻一些来得好。
  这时,门被缓缓地推了开来,亦真刚刚好正眼看到门那边的动静,只见一位身着白色女西装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外,她与生俱来的一种高贵气质让亦真愣了一下,顿时问道:“你找谁?”
  “你是梁亦真吗?”那女人笑着问了声,笑容可慈祥很安心。
  亦真也冲着她礼貌地点了点头,那女人便放心地走了进来,手腕上挎着一个浅红色的包,自我介绍道:“我是孙印雪,是韩泽轩的妈妈!”
  亦真一听到是那个男人的妈妈,顿时惊了一下,表情僵在惊愕之中,她从来不知道韩泽轩竟然有妈妈,还以为那个怪胎是从哪里抱出来的。隔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冲着林雪梅催促道:“去叫一下韩泽轩,说他妈妈来了。”
  只见那孙印雪立马制止了亦真的好意,无奈地笑道:“不用了,说了反而不好。”
  亦真一听这话,从韩泽轩妈妈那无奈而无力的说话之中,知道这对母子的关系必然不好,不然也不会偷偷来到这里找她。孙印雪对着旁边的林雪梅,道:“我能跟亦真单独聊聊吗?”
  林雪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说好,于是很快就出了门。待母亲离开这间房后,便剩下亦真跟韩泽轩的妈妈面对面着。
  “伯母,你请坐。”亦真腾出一张椅子让孙印雪坐。
  “你也不肯叫我妈?”孙印雪一听亦真叫她伯母时,黯然伤神道。
  “不是这样的。”亦真见自己不经大脑的称呼让这个母亲这样难过时,情急之下也一时语塞了。
  “无所谓了。只要你跟泽轩两人过得好就行了。”说完,她再次不自然地自我安慰地笑道。接着从包包中掏出一个红盒子,她望了一眼盒子,把它递给了亦真,道:“这是我送给你跟泽轩的新婚礼物。”说完,还没等亦真反应过来,孙印雪就离开那间房子。
  “伯母——妈——”亦真还没来得及挽留,那句艰难的“妈”刚刚奔出口,那沧桑的背影就消失在视线中。
  亦真打开盒子,瞬间被眼前贵重的礼物吓了一跳,那是一条镶满红钻的手链。亦真不可思议地轻抚了一下它,又再次望着那扇门,不明白了。
  


☆、009  新婚之夜

  也许结婚对于许多女人来说,有着梦幻般的想像,有着童话般的憧憬,有着幸福般的依靠,但对于亦真来说,什么都不是,结婚只不过是将两个人合法的拴在一起罢了,对于这场毫无意义的婚礼来说,当神父问她会不会无论疾病或健康都将永不跟韩泽轩分离时,她想哭了。最好还是艰难地给予了肯定的答案,当看到韩泽轩无所谓地,很轻松地回答愿意时,亦真听到得只是讽刺跟无语。如果幸福可以轻易说出或得到的话,那么就容易失去跟彷徨。
  到了晚上,酒席完了之后。亦真回到韩家,这是第一次离开家,住入了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豪门。一进入韩安国为他们二人布置的新房里时,看到一切是那样亮丽光鲜时,亦真此时的心情更是不知所云。
  亦真刚坐在床铺上,望着床头唯一一张他们二人没有撕打的照片,笑了一下,原来他们斯文时竟也挺相配的。
  这时韩泽轩推开门,走了进来,望了一眼亦真,道:“你在床上干嘛?等不及了吗?”
  他的直白把亦真吓了一跳,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双手握拳,一副要打死人的阵势,韩泽轩望了一眼她那个动作,嘴角微翘道:“别那么紧张,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说完,便走了进来,从到床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问道:“梁亦真,你就不能放轻松一点,至于吗?”
  亦真收回拳,她也觉得自己的神经太过于绷紧了。
  “请你谈谈嫁入韩家的感受?”韩泽轩的笑让亦真顿时毛骨悚然,他觉得他不怀好意思,无缘无故对她如此好态度,又问她感受,难不成他有什么阴谋?为了不让他看扁,亦真坐到床铺上,反问道:“你这是问获奖感言吗?”
  韩泽轩被她的用词给乐翻了,她竟能用获奖感言来形容他的讽刺。于是点了点头,他想看看这女人脑中到底装得是什么?
  亦真深呼吸了一下,慢条斯理道:“首先,我得感谢我的父母,把我生得如此倾国倾城。”亦真才刚说出第一条,平时冷酷的韩泽轩已被吓傻了。
  “我还没说完呢!”梁亦真瞪大了双眼射了韩泽轩一剑。
  “你继续!”韩泽轩收回刚才的无礼。
  “其次我要感谢我的朋友,感谢他们在我一生之中给予我很多的帮助。”亦真刚说到第二点,又被韩泽轩给打断了。
  “其中包括陈浩宸吧!”韩泽轩不知道为何,总能将亦真的话跟一些不是她本意的人联系进来。亦真望了他一眼,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感言之类的话了,她挥起手,亮了一下那条十分珍贵的手链,冷笑道:“我最后最感谢的就是你妈妈了,送给我如此贵重的手链。”说完后,一副得意的样子冲着韩泽轩笑了笑。
  韩泽轩一听到妈妈二字,刚刚还一脸取笑的样子顿时换成的愤怒,特别当他看到亦真手上挂着那个贱女人送给她的手链,竟还能洋洋得意地冲着他炫耀时,他起了身,上前就抓住亦真的手,冷冷地警告道:“脱掉。”
  “不脱!”亦真直接拒绝,这是一条让女人见了就喜欢的礼物,干嘛要脱。
  “不脱是吧?”韩泽轩威胁没用后,直接用手去扯那个手链,亦真见状,抬起右脚就冲着韩泽轩的腹部就踹了一脚。韩泽轩疼得直叫唤,仍不放弃,又直扑到床铺上与梁亦真撕打了起来,在争夺之中,那条手链被韩泽轩扯断,顿时颗颗红钻散落在房间各处。韩泽轩一副得逞的样子松开了手,喘着气坐在床铺之上。亦真见到那贵重的手链已经体无完肤后,赶紧下床一颗一颗地去找着。
  “你是不是男人呀你?”梁亦真大声喝斥着。韩泽轩根本不予理会,倒头便睡,没想到被其中一颗红钻刺了一下头,他伸手摸了一下,拿起那颗红钻望着,想起了那个抛弃他的母亲,顿时火一上,直接将那颗炫眼的红钻扔得老远老远。
  亦真找了好久,等找得差不多时,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红钻放到抽屉当中后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新婚之夜竟然把时间消耗到这种事情上。累得差点吐血,亦真没意识地走到床铺那,掀起被子准备睡觉,没想到一掀开竟看到韩泽轩已经酣睡了。
  “韩泽轩,你给我起来!”亦真爬上床,掀开被子,扯着韩泽轩的双手,想把他从床上挪开,没曾想他根本没睡熟,一拉,竟将梁亦真抱个满怀。
  梁亦真使劲地挣开他的怀抱后,冲着他的胸口就猛捶了两下,打得韩泽轩差点咳出血来。
  “你干嘛?”他没好气地质问亦真。
  “不准碰我,你要敢碰我,半夜我拿把剪刀把你给剪了。”亦真她可不是开玩笑的,很认真。韩泽轩微眯双眸,脸色微暗,不语。
  “不碰就不碰,你这种飞机场的女人,我也不感兴趣。”说完,将头侧到另一边。
  “就算是飞机场,我也不允许你在这起飞。”亦真很气愤,但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这个自负的男人。
  虽然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仍然不能放心,一个晚上不得安睡,深怕自己一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