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陌路:弄假成婚
娴熟的一点一点擦。半跪在地上,认真又仔细……
“出去吃饭吧!”
“……”
“这个房子你准备做临时的避难所?”何仲康突然抬头问我。
“不是临时的,我准备过几天就搬过来住!”他既然拜托了物业,不告诉他他也会知道。
“他人在香港……”何仲康叹息着说。
“我知道……”
“准备和他分手了?”
我指尖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了解许靖轩,如果是因为姑姑的原因,我不舍得轻易结束这段感情,可是他呢?
以前书上说过,一个男人想要和你分开,往往会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轻易说出口。
有的是不舍,有的是不想背负骂名……但是他们会突然消失,或者很久不再联络你。让你把分手自己主动提出来……
我给他时间考虑,给他思考的空间,但是同样,我心底也有一个自己承受范围你的期限……
从小公寓里离开已经是傍晚了,我没有和何种康一起去吃饭,实在是没有胃口,想着回去收拾一下衣服,整理一下琐碎的东西,明天先运过来一些。公寓里的灯还是黑着的,我换了鞋子,突然看到了沙发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钥匙哐啷一下掉到了地上
难以割舍的情缘(六)
第六章:
许靖轩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外面的月光从落地窗透进来,迷离的光线下,五官更显得生动。他的左手夹着半只还在燃烧的香烟,一簇火红的微光明灭……
他竟是会吸烟的?
心里一阵紧抽,他不回来时,整天想着他,惦念着他,可如今他就在我的几尺之遥,数日以来的委屈一点一点的叠加,立刻汹涌喷薄,抑制不住眼中弥漫起雾气。
默默的换好鞋子,抬起头,“行长,你回来了?”
许靖轩一愣,片刻后烟灰烫到了手,他后知后觉,忽略了疼痛,直接用手指捻灭了烟蒂。
“你叫我什么?”
“行长啊?喜欢吗?”再抬起头,我隐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平静俏皮的向他走过去。我记得上次的追问是让他摔门而去,他想说自然会说,他不想说,我问又会自取其辱……
曾经我喊他许靖轩,那时我没有爱上他。后来他让我喊他靖轩,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
现在我喊他行长,比爱人远一点,比搭伙的男女近一点,不远不近,刚刚合适。
许靖轩的嘴角动了几动,像是被我这个称呼打乱了本来的思路。我们四目相对。我对他挤出一个笑容,他的脸上表情纠结万分。
“行长,这么多天你一定累坏了,早点休息吧,我这几天工作特别忙,今天还要奋战到半夜,为了不影响到你休息,小屋我收拾好了,整洁温馨,保管您一觉睡到天亮。”我在连着客厅的卫生间里洗手,探出头来嘻嘻的告诉他。
许靖轩登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
“行长,您看您这几天瘦的都快回到上高中时的模样了,这十来天不知汇丰积压了多少工作等着您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睡不好觉白天怎么工作呢?”
我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心里彻底失望,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没有想要和我坦诚相告的意思。他回来了,为什么?瘦成这个样子,又是为什么?
许靖轩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仔仔细细的看着我,可是嘴却像是被封住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我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行长,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我扭头回卧室,的心一直在下坠。
“茜茜!”他从身后哑声叫住了我……我身形一顿。
“行长,有事?”我回过头,轻松的说。
“我还没吃饭呢!”许靖轩闷闷的说。仔细去听,还有像是小孩子般的一丝委屈。怎么,他觉得自己被我怠慢了?回到家,我没有哭哭啼啼的追过去,大声追问,控诉,他觉得自己准备的各种情绪无用武之地了?
还是因为以往,他回家我都会嘘寒问暖,一桌精心的饭菜等着他?
可是想想心里终究还是不忍的,反正自己也还没吃饭,算了吧……
“你先洗澡吧,我去做饭!”
半个小时后,四菜一汤,一一端上饭桌,空气里弥漫着香气。生活得时间久了,两个人胃口的喜好也会被同化。比如这道杭椒牛柳,是我喜欢吃的,可是一向不喜辣的许靖轩独独也喜欢上了这道菜。饭桌上两个人没有语言交流,可是吞咽声忙碌着,并不觉得冷清。
怪不得有人说过,生活是一种味道有时不需要语言。
我胃口差,才吃了半碗饭就吃不下了。许靖轩竟像是好久没吃过饭一样,我不禁感叹,饿成这样,吃相也一样斯文优雅。四菜一汤就在不知不觉中很快见底……
他去香港前一直和许姑姑吃酒店的高级外卖,吃不惯是应该的。可在香港这十来天都没吃饭吗?
收拾碗筷,直接去洗澡,换好衣服走出来时,许靖轩还没有换衣服,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门前鞋柜上我和他‘结婚前’买的几小株绿色盆栽移不开眼睛……
“姑姑还好吧?”虽然那次深夜去医院从护士口中已经知道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还是难免担心,毕竟许靖轩一去竟是10几天。
许靖轩听到我的提问,没有看我,但是表情却立刻冷了下来,刚才注视盆栽时的柔情不见,声音里也有些许的冷漠,“回到香港一直卧床!”
我皱皱眉头,许靖轩从不撒谎,也更不会夸大事实,显然姑姑回到香港后身体更不好了!
可是这是我的错吗?就算一个陌生人,我也会希望对方健康平安,更何况是许靖轩的亲姑姑。
准备扭身回房间,可是一转头感觉到脖子转得有些别扭,侧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长发绕住了睡袍肩头的纽扣。我伸手去拽,却越拽越紧,心里烦躁,手上就更没了耐心,不但没有拽开,反而打成了一个死结。再一用力,扯得头皮生疼,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气得索性直接去厨房找剪子。
“你干什么?”我拿着剪刀就要下手,被身后男人的声音喝住。
“行长,头发绕住扣子了!”
“我知道,可头发能随便剪吗?”
许靖轩皱着眉头走过来,抢过我手上的剪刀,靠近我,一点一点耐心的摆弄着。厨房里没有开灯,我们离得那样近,男子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与我身上沐浴液的味道混淆在一起。我感觉到他的喉咙滚动了几下。接着头发的手,掌心不知不觉靠向了我的肩头。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失去了章法。一下一下扯得我越来越痛。
“嘶……”我忍不住出了声。许靖轩叹息着,在我耳边低声问:很疼吗?
“疼!”我如实的回答,声音太小,听上去轻飘飘的,许靖轩的掌心一下子温度升高,人离我凑得更近。也许我们的心是远的,也许他并不爱我,可是两具曾经缠绵纠缠过的身体反应往往比我们的心更加直接。
昏暗的光现下,听见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我的心也有些乱了。
“别动!”他说着,指尖竟然慢慢解开了我肩头的那颗缠绕着长发的扣子。睡袍迅速滑落到一侧,露出半边白皙光滑的肩头。那缕缠绕的头发也完全被解开了。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一双手不受控的搂住了我的腰肢,我的头和身体跌进了他的怀里。隔着衣服听到了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
自从上次北京一别,在这个家里,我们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这么近的挨在一起。这样的气息让孤单的心找到了停泊的感觉,这样的温柔让我几乎想要永久沉醉……
在静谧的瞬间,我听到了他口中溢出无奈的叹息声。我轻轻推开他,拢住肩头,向卧室走去:“行长……早点休息吧!”
婚姻不是一时的情动,爱情更不是一方的施舍。
男人的爱,要不请给我全部,要么就彻底收回。
关上卧室的房门,我关掉顶灯,只拧开壁灯,房间笼罩在一片紫色的光芒下。我打开衣柜柜子,把刚搬进来时现在穿不到的厚衣服,一件一件的叠进旅行包,在把自己放在梳妆台下面的柜门里的东西整理出来。拿到相册时,里面的塑料页有一些纷纷掉了出来。捡起一张,看到里面的妈妈搂着八岁的我,母女两笑容幸福明媚。
有谁能想得到分别13年后,她已经无法认出我,只把另一个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拢起残破的相册,扔进旅行箱,也许当初真不应该因为这么一个已经失去的东西和姑姑生气。
再美好的东西,终究是过去,父亲,母亲,我,如今他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幸福,各自的家,怀念的只有我一个人。其实我早该面对,再十几年前,我不过就是个拖油瓶,只会给他们添麻烦多余的人。
如今,如果我真的只会给许靖轩造成麻烦,他没有和我开口分手不是因为爱,而仅仅是因为责任,因为道义,那我一定不会再做曾经痴迷寻爱的傻小孩。
连父母的爱尚且如此,我又何必去为难一个有情有义,一诺千金的男人。以前的父亲经常让我在他和母亲之间选择,虽然我早被母亲遗弃,根本别无选择,可是父亲每次都会要求我保证,甚至让我去咒骂自己的生母。那种痛苦,没人比我体会得更深。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呼唤,一方面我对自己说:我不过是许靖轩假结婚的对象,他本来就不爱我,姑姑是他最亲的人……他不该太难选择。
另一方面,我告诉自己:苏茜茜,爱情面前容不得懦弱的男女,你爱上了许靖轩,不该因为他亲人的反对就轻易放弃这段感情。你要用你的智慧创造自己的幸福……
突然觉得好累,我爬上了床,慢慢闭上眼睛。这些天来,每个夜晚都是辗转难眠,可是今天,因为许靖轩睡在隔壁,心竟也踏实下来,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的睡去。
早上起床,许靖轩竟然还没有醒来,我看看表,已经7点多了,平日许靖轩一向比我起的早,今天竟然也睡迟了……我忍不住有些气愤,我被他折磨的痛苦了这么多日,他竟然一回家就变得如此能吃能睡?
去厨房做了早点,端上来的时候,许靖轩已经收拾好自己,坐在了餐桌前。清粥小菜很和他的胃口,这样的情形让我有些恍惚,仿佛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没有姑姑决然的障碍,我只是一个普通忙碌早饭的妻子,他只是一个准备出门奔波的丈夫。
“行长,你吃吧,我上班去了……”解下围裙,擦擦手,拿了皮包去门口换鞋。
“你怎么不吃?”许靖轩又愣住了。
“行长你吃吧,我吃不下……”……《弄假成婚》……
一连一个星期,我和许靖轩几乎没有什么语言的交流,但经常会看到他用极度纠结的目光看着我,一脸怜惜。但也会接通香港来的电话后,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许久许久再出来后,看到沙发上的我,表情变冷。
我的东西已经大部分都带到了属于我的那间小公寓里,因为一直是分房而睡,许靖轩并不知道我的这些举动。虽然,他每天都会回家吃饭,每天早上都会和我一起出门。能看到他偶尔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用余光捕捉着我在家中忙碌身影时的一脸幸福满足……
可是我知道,我能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几天,如果没有任何改变,我就会搬到这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地方。
中午的时候接到何仲康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苏茜茜,中午请我吃饭吧,我帮过你那么多次,你好像从来没请过我呢,从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女人。”
这些日子他也经常打电话给我,因为小公寓已经不是空房不能住的状态,我没有邀请过他再上去过,那样封闭的空间,已经是完全家的感觉,会让我很别扭。
“好!你想去哪,我提前定位子!”
“上海一家人吧,那里菜贵,人又少。”何仲康在电话里坏心的笑。
何仲康所谓的贵,是真的贵啊,我没去过他说的那家饭店,四层的小洋楼,拿到菜单,我登时吓得变了脸色。
这一顿饭,两个没有3000块根本出不去门啊。大饭店我不是没去过,那里的菜单我也见过,可这里怎么会这么贵?
何仲康叹息着接过餐单,慷慨的说,“我先给你垫上,等下次时候多请我几次啊!”
我撇撇嘴,他知道我的底细,明显是设计我,故作生气的说:“这么贵的地方,我狠狠的吃一顿,下次才不请你!”
何仲康更高兴了,叫过侍应生,点了很多,菜量很小,一碟一碟,一盅一盅的摆满了桌子。
他不停的给我夹菜,嘻嘻哈哈的说:“你这么能吃,怎么也吃不胖?我见过的女人大都是吃几口就放下,不吃甜,不吃辣,不碰油腻的食物,有时一顿饭就喝一杯果汁,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你说的那是仙女,我就是一烧火丫头,不吃哪有力气干活,再说碰到地主放一次血,还不狠狠的宰他一顿?”
何仲康喝着同我一样的木瓜汁,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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