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守护恶魔的天使
“还会再回来吗?”他抿着嘴,不确定她还会回到这个伤心地来。
“当然不会。”顾晚晴毫不犹豫地说,“我回去得先把房子卖了,再找个安全的地方……”
“我可以帮你的,你为什么要拒绝?是不信任还是因为恐惧?”沈墨熙问到阿。
“我们是朋友。”顾晚晴笑着说出一个最不是答案的答案。因为是朋友,所以她不能连累他,更不能欠他太多……君子之交,淡如水。
从宠物市场回来之后,沈墨熙一直沉默不语,顾晚晴感到有一丝异样,却还是装傻充愣。两人吃过晚饭,顾晚晴去隔壁房间喂了小松狮,然后整理她为数不多的行李。
沈墨熙在楼下的花园里,看着对面楼上窗户里的剪影,长叹了一声。
顾晚晴看着龙叔给她的那个小包,苦涩的笑了笑。宝藏的钥匙,这要放在武侠小说里头,是绝对的噱头,可这东西出现在现实中,那就是她这样普通人的灾难。
埋怨着父亲的想法过于天真,顾晚晴几次想要掰断那把看起来不怎么结实的钥匙,每次却都下不去手。不管这东西带来的是灾难还是死亡,这毕竟是父亲留给她唯一的,也是最后一样东西,她舍不得亲手毁掉。
感觉背后不对劲,她猛地回过头,就看到沈墨熙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进来,站到了她的背后,然后还在她的耳边吹气。其实这没什么,但问题是这气吹得似乎带着某种她打心眼里害怕的感觉,就好像慕容笙对她……
身子一僵,顾晚晴不着痕迹的侧过身,短短的一瞬间,沈墨熙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略带苍白的脸颊上,“晚晴,有件事我想了很久,绝对应该告诉你。”
顾晚晴忽然有种很古怪的感觉,告诉她不要听下去,“那什么,天不早了,我今天累了……”
看着语无伦次的她,沈墨熙没有说话,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生怕把她吓跑了。
“欸,是不是巧克力醒了,我过去看看。”顾晚晴现在只想要逃离,什么都不想听。
“顾晚晴,我爱你。”沈墨熙咬了咬牙,直截了当地说,“我爱你,从小就爱。”
顾晚晴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不是她不想相信,而是上了太多的当,每个人接近她说喜欢她的时候,几乎都是因为利益的驱使,顾云飞是,慕容笙也是,而现在曾经的发小沈墨熙同样这么做,让她有些无法招架和承受。
沈墨熙注视着顾晚晴的眼神灼热,充满着爱意,顾晚晴则死死的攥着拳头,低头沉默。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就在沈墨熙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淡淡的开口了,“对不起,我只能拿你当朋友。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爱人的能力,但是……”
沈墨熙突然伸出手,想要去握她的手,顾晚晴像是受惊了一样,把手藏到了身后。
“我会给你时间,就算等一辈子,我也会等。”他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现在,你最应该做的,是治疗你自己心里的创伤。你的拒绝是因为你在恐惧,告诉你,你到底在怕什么?”
“如果我这辈子都无法爱上你呢?”顾晚晴抬起眼眸,带着凄凉的微笑问道。
她没有危言耸听,在经历过那样的痛苦之后,心中的芥蒂已经牢不可破,哪那么容易消除。况且,慕容笙并没有同意离婚,她对自己的未来更是没有信心。
沈墨熙脸上露出了一个阳光的微笑,“就算你真的无法接受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可以了,你不需要同样爱上我。晚晴,其实你可以任性一些,学着自私点,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扛。你不必顾忌我的感受,当你不希望看到我的时候,我会自动消失,我只想看到你重新变回当初那个开朗率性的顾晚晴,仅此而已。”
听完他说的这番话,顾晚晴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想到慕容笙和顾云飞的存在,尤其是那张让她不愿回想的结婚证书,她还是没有向他伸出手来。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无法给他全部的心,干脆就断了他的念想。这样做虽然残忍,却比拖泥带水的伸着要强得多,“我已经结婚了,抱歉。”
沈墨熙眼含怜悯的看了看她,摇着头走了出去,“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
顾晚晴走到隔壁的通房,看着巧克力懒洋洋的现在海绵垫子里打着哈欠,无声的笑了,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滴在了巧克力香槟色的毛上……
三天之后,送走了顾晚晴和巧克力的沈墨熙来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废弃仓库。从昂贵的宾利车上下来,他跟着几个带路的黑衣保镖走进了这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裹了裹身上的羊绒大衣,沈墨熙抬脚迈进了仓库的大门,一股发霉的潮气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微微蹙了蹙眉,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手帕,捂住了鼻子。刚走进去,身后的门就关上了,整个仓库变得更加昏暗。
“少爷。”一身黑色皮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袅袅走来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银枪,对沈墨熙笑了笑,抬起手让自己的手下都退下去。
“人还活着吧。”沈墨熙越过她的肩膀看着瘫在地上的男人。
“放心,只要落在我的手里他就算想自杀都死不了。”女人得意的媚笑道。
沈墨熙满意的点点头,走上前去,“爱丽丝,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巴洛克风格是颓废黑暗的血腥,不是这样,毫无美感可言。”
抬起鞋尖挑了挑那人的脸,“慕容笙的跟班?就这个怂样?爱丽丝,你把人弄成这样,你让我问什么?”
爱丽丝张口想要解释,却被他一挥手所打断,只得木讷的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算了。”沈墨熙很淡然的笑了笑,“你说,我要是把你治好了,完整无缺的送还给慕容笙……”
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蠕动了几下,似乎有话要说。
“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好了。”沈墨熙眼中的笑意更浓,“我虽然不是慕容笙,但是他会的我也会,如果你还想保护你新婚的妻子和三岁的孩子,就乖乖的听话。”
那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用尽全身力气,点了点头。
“爱丽丝,通知慕容桢过来接人。”沈墨熙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了出去。
仓库外,阳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眼中嗜血的光芒却还未完全褪去。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回头道:“给我那双新鞋,这双脏了。”
爱丽丝赶紧拿了一双新皮鞋过来,给他换上,将这双点了火烧成灰烬。
“去把子文叫回来。”沈墨熙坐进车里,爱丽丝恭敬的目送他离去。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沈墨熙悠闲的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香草冰激凌,吃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波澜再起
b市的冬天比往年提起到来,外面的温度比预想中的还要寒冷。搂着松狮犬巧克力,顾晚晴窝在新买的房子里,舒舒服服的过着宅女的生活。
回到b市一个多月了,她把从前的房子卖了,在市中心买了一套两居室。尽管她很有钱,可以不用出去工作,但是每天窝在家里看到金融危机,纸币大幅贬值后,为了防止坐吃山空的悲剧,她拨通了陆邵东的电话,入股他的心理咨询诊所,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白领生活。
这天休息,她一边吃着薯片牛肉干,一边喝着香浓的巧克力奶茶,手里还不停的播着电视。当国际新闻频道出现某国的一处高级会所遭到恐怖分子袭击的时候,顾晚晴的神经就像是被电着了一样,将电视声音调大,吓得巧克力“汪汪”叫了两声,跑会自己的狗窝缩成了一团。
当看到慕容笙身边的某位保镖被炸身亡的画面定格在电视屏幕上后,顾晚晴的眉心紧了紧,手上的薯片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耳边仿佛炸雷般响起主播那不紧不慢的声音。
酒店,餐厅,别墅区,所有被袭击或者说是意外频发的地点,都是她跟慕容笙去过的地方。
是顾云飞的手笔吗?顾晚晴的心里打起了鼓,想到亲哥哥的疯狂,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造成两虎相争局面的人不正是自己吗?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顾晚晴苦涩的笑了笑,想要把遥控器拿过来,没想手上一颤,连带奶茶的杯子全都被她扫到了地上。她烦不胜烦,却还是耐着心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收拾干净。
手机突然想起了来,她看了一眼,是陆邵东的电话,直接按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陆邵东一个劲儿的道歉,说今天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必须去,希望她能帮忙替一下班。顾晚晴巴不得有些事做,好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当下痛快的答应了。
给巧克力放好狗粮和清水,顾晚晴穿起羽绒服就往外跑,坐了三站的公交,匆匆赶到了诊所。
陆邵东一个劲儿的作揖,连说了几声谢谢之后拔腿便跑。没一会儿,一个中年女人端着一饭盒韭菜猪肉的饺子走进来了,说要找陆邵东。
顾晚晴以合伙人的身份接待了她,才知道女人是陆邵东的母亲,逼着儿子出去相亲。
陆妈妈对顾晚晴一见如故,两人一聊才知道,陆妈妈是晚晴姨妈的闺中密友,当初晚晴妈妈去世,陆妈妈帮了不少忙,两家也算是世交。
顾晚晴半哄半骗的劝走了陆妈妈,时针已经走过了四点半,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天空的颜色朝着深灰色过渡,心里涌上了一丝淡淡的悲哀。
前台的接待员拿着备忘录来到她跟前,说之前预约的那个患者可能赶不及过来,需要取消。
顾晚晴打开工作表看了看,笑了笑道:“行了,取消吧。你也早点下班。”
前台的接待员高高兴兴的下班回家了,顾晚晴却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也不知道要逃避什么。
过了五点,大厦突然停电了,打电话过去,说要到很晚才能够恢复供电。没有电灯的办公室一片漆黑,顾晚晴之前刚刚看完一部恐怖小说,心里怕得要命,赶紧锁好门走了出去。
临近圣诞,不管媒体上每天有多少惨烈的报道,这个城市的夜晚依旧喧闹欢乐。顾晚晴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徒步往回家的方向行进,途中碰上看上去不错的服装小店就进去逛逛。麻木的买了许多平时根本就不会穿的裙子衣服。
浑浑噩噩的走了出来,她看着自己手里越来越重的塑料袋,不禁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要忘记那个人开始新的生活吗,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慕容笙为了那份遗嘱费尽心机,铺设的温柔陷阱诱使她一步步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然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强迫过她,最后的一刻,是她不知羞耻的抱住他,是她亲口做出的选择,她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呢!
顾晚晴仰着头,深吸了一口冷气,心说顾晚晴你装什么圣母独头蒜,这个决定是你做的,既然做了,后悔有什么用!还好意思说人家是魔鬼,你又是什么东西!
现在再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做都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
泪水模糊了视线,顾晚晴的头又开始疼了,她提着东西,摇摇晃晃的往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走去。忽然,她的耳边想起了一片谩骂声,右边的小巷里,似乎有人在打群架。
顾晚晴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然后径直的向小巷里走去。
“住手!”她大喝了一声,几个年轻的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地痞纷纷向她围了过来。
“警察五分钟之后就过来。”顾晚晴摇晃了手中的手机,“不想进局子的就马上滚蛋。”
几个小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有一个人指着她道:“你是顾晚晴?”
顾晚晴眯起眼睛扫了他们一眼,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
几个小青年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转身就跑,仿佛多说一句话就会被她剥皮活吃了一样。
顾晚晴走进狭小的箱子里,俯下身去,想看看受害者需要什么样的帮助。然而,伸出去的手却猝然停在了半空,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脏兮兮的毛衣是她熟悉的顶级奢侈品牌,满脸伤痕的男人蜷缩在阴暗肮脏的角落,似乎没有了呼吸一样,右手无名指上那枚闪着亮光的指环在幽暗的路灯下隐隐生辉。
“慕容笙!”顾晚晴大惊失色,顾不得这么多,她伸手想要扶起他,却被他吓了一跳。
慕容笙尖叫了一声,抱着头,身体颤抖,不习惯人的碰触,往墙角的方向缩了缩。
“慕容笙,是我,我是顾晚晴。”顾晚晴柔声细语地说,“别怕,冷静一点,把手放下。”
顾晚晴看着慕容笙一点点放松了紧张的身体,随即倒在了地上。
“哥,是我。”她看着昏死过去的慕容笙,犹豫了许久拨通了手机,“我有点麻烦。”
两个小时后,穿着警服的派出所副所长戚仲黎把慕容笙背到了医院,然后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她,问道:“你说你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出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顾晚晴翻了个白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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