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切安好
安好往床里面挪了挪,然后对林成道:“林成哥哥。你也上来躺着吧。我们接着谈论饭前的问题。”
林成道:“阿好,你先休息,我自个儿想想就好。你是双身子的人了,别太操心。”
安好道:“没事,就当是谈心,我也只是从我的角度说说我的看法,你要是不让我说,我闷在心里,就更会胡思乱想了。”
林成无奈只好顺从安好的意思。
安好依偎在林成的怀里,轻柔地道:“听林成哥哥的意思,打算通过文字的形式来揭露这世间的丑恶,以起到‘暴露痼疾以引起疗救的注意’这一目的。通过对卑微无助的人群命运的披露来起到刺激同一阶层的人群麻木不仁的神经?”
林成道:“不错。”
安好道:“那林成哥哥,你是打算向鲁迅那样做个呐喊者?”
林成道:“不错。”
安好道:“鲁迅《呐喊》自序中有这么一段话:‘凡是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寥。’林成哥哥,如果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这种境遇是我们马上要面临的了。”
林成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现在这儿那些个卑微无助之人,多是不认识字的人,他们断然看不懂我们在书上写了什么?又怎么会有感触呢?而那些个上层人士因为我们在批判他们,揭露他们的丑陋嘴脸,估计对我们恨得咬牙切齿的,怎么会附和我们呢?但是安好,当初鲁迅所处的环境同我们现在比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官府的**残忍,民众的麻木无知。可是鲁迅不也唤醒了相当一部分的人。我相信无论在什么时代,终有进步人士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鲁迅他所处的时代,内忧外患,我们民族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机,在强烈的危机感下,有许多的有识之士开始寻求着救国救民的道路,在那种背景下,鲁迅的言论自然会赢取较多人的注意和赞同,而现在在所谓的盛世背景之下,恐怕能够真正意识到这些弊端的严重性的人很少。甚至于很多人不会认为这是弊端。”
林成皱着眉头道:“但我想,只要我们这么做了,多少总能有点作用的,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些。”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这么说也没错,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采取这种办法,哪怕见效不大,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没有一点作用来的好些。但是,林成哥哥,如果我们有更有效的办法呢?”
林成喜道:“安好,你有什么更有效的办法?”
安好道:“戏剧。”
林成哥哥道:“戏剧?好主意,我们如果把我们看到的那些个丑恶的现象通过戏剧演出来,把我们的思想通过戏剧对白传达出去,肯定会让更多的人接触到。”
安好道:“是啊,戏剧是这个时代非常主要的娱乐方式之一,从平民到贵族都会听戏,无论认识不认识字,都可以接触到我们所要传达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许许多多的人。”
林成道:“那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写剧本。”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打算怎么写?”
林成道:“当然是写悲剧啊,还能怎么写?”
安好道:“林成哥哥,写成黑色幽默的风格吧,那样让人在捧腹大笑之后,会不自觉的陷入深思,然后流泪惊醒。”
林成道:“是啊,这样的话,也不会同统治阶级正面冲突,引起他们对我们的封杀。而且可能会让更多的人愿意看这样的戏剧。”
安好道:“不错,将一切化于无形。”
林成道:“可是黑色幽默我恐怕驾驭不了。”
安好道:“没事,我来试试。”
林成道:“可是你怀孕在身;不能太过操劳了。”
安好道:“就当是胎教了。培养孩子的幽默感。”
林成道:“那我做什么?”
安好道:“到街上多转转,到茶馆多坐坐,帮我收集写作的素材。”
林成道:“这个可以有。但除此之外呢?”
安好道:“卓别林的电影看过不少吧?”
林成道:“当然啊。”
安好道:“哑剧怎么样?”
林成道:“没问题,我大学的时候,特别迷卓别林的无声电影和哑剧,再加上那时候为了培养我的观察能力和模仿能力,我爸爸还让我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哑剧呢?”
安好道:“哑剧没台词,不容易遭遇文字狱。而且这清朝还没哑剧,估计可以很快的引起反响。”
林成道:“好主意,那我试着构思。把我们亲眼目睹或者听见的各式各样的不合情理的故事,改编成哑剧。”
安好道:“呵呵。”
林成道:“阿好,你笑什么?”
安好道:“林成哥哥,说到看戏我忽然想到了鲁迅曾经描述过的北京羊肉铺前常有几个人张着嘴看剥羊,仿佛很愉快。哑剧中也许可以用到这个场景,来讽刺看客的心境。”
林成道:“我还记得,鲁迅在文中接着评论这件事,说‘对于这类群众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使他们无戏可看倒是疗救,正无需乎震骇一时的牺牲,不如深沉的韧性的战斗。’
安好道:“此戏非彼戏,不过我们倒是真的需要面临深沉的韧性的战斗了。”
林成道:“是啊。深沉而韧性的战斗,不过我最不怕的就是战斗。”
安好道:“有你在身旁,什么样的战斗我都不畏惧。”
林成紧紧地握住安好的双手,和安好对视着笑着。
良久,林成道:“时候不早了,亲爱的,我们该休息了。”
林成和安好相拥着睡着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窝在床里头的胤礼早已经醒了,听着安好和林成的对话,尽管不能全部听得懂,但在皇室那种复杂环境中历练成长的敏锐感觉,已经使胤礼隐约感觉到了林成他们似乎要做什么了。而且似乎同官府什么关系。
林成第二天早早地就醒了,林成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胤礼已经起床了,此刻正坐在藤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安好还在睡梦中。
林成轻轻地走到胤礼的身旁,对胤礼道:“胤礼?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胤礼抬头看着林成道:“姐夫,你今天有什么事要做吗?”
林成道:“没什么事啊;怎么了,胤礼?”
胤礼道:“林成哥哥,你是不是要对付官府?”
林成道:“昨晚我和你姐姐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胤礼道:“嗯。”
林成摸了摸胤礼的头道:“放心吧,我们没打算对付官府,我们只是想让世间的人都认识到官府有些贪官的丑陋嘴脸,好推倒一些贪官,为民除害。”
☆、第二百四十四章 众声嘈杂
这天林成他们吃完早饭,林成就带着胤礼直奔茶馆听他人闲聊去了。
而安好原本也想跟着的,只是林成被昨天的事给吓到了,说什么也不让安好跟着了,安好只好自己呆在客栈里写她的黑色幽默剧本。
林成带着胤礼来到这座城中最大的茶馆“歇心茶馆”时,时候还早,茶馆里还没多少人。
林成对茶没什么研究,对于林成而言茶的功能就是解渴提神,所以这会儿随意点了一壶茶,点了些茶点,就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林成帮胤礼斟满茶,可是胤礼却嘟着嘴,不喝茶。
林成注意到胤礼的神色不是很正常,于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宗寅?”
胤礼道:“我要喝碧螺春。”
林成看了看胤礼半响道:“宗寅,这碧螺春一般人家可喝不起,我们一身平民打扮的,却喝着碧螺春,会很奇怪的。”
胤礼无奈地道:“好吧,可是这茶实在是太难喝了。我不想喝。”
林成道:“我们又不是来喝茶的,我们是来听听这街头巷尾谈论的是什么话题。”
胤礼瘪瘪嘴不屑地道:“姐夫,我怎么觉得我们而现在成了三姑六婆似的了。这也太辱没我们的身份了。”
林成道:“宗寅,你会不会用词啊,我们这是体验民风民俗。”
胤礼道:“明明就是窥人**。圣人教我们不能发人**的。”
林成到:“没有人告诉过你,透过一滴水看整个世界吗?你不知道,一叶一菩提吗?一花一世界吗?”
胤礼道:“但你是透过别人的**…。。”
林成道:“宗寅我们来这是听别人闲谈,然后收集写剧本的素材的。怎么到了你口中就 成了窥人**了呢?”
胤礼到:“本来就是窥人**。来到这茶馆嚼舌根,说东家长西家短的,都是些无所事事,惹是生非,无风起浪的家伙。君子是不应该同他们混在一起的,圣人说过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
林成看着眼前这个小书呆子,心里头头那个郁闷啊。可偏偏一时找不出词来反驳。
正当林成苦于找不到措辞时,有几个人来到了林成旁边的那张桌坐下。一坐下,他们就打开了话匣子。
“听说昨天那个被卖肉的女的昨天晚上就死了。”“怎么死的?”“还能怎么死,当然是自杀死了。”“是啊,用膝盖都能想的到,一个女人这样一丝不挂的被拉到街上游行示众,怎么可能还有脸面活下去?”“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就这么没了”“你可惜什么啊,就算那女的还活着你也没机会得到她,倒是这里长这么一整,你有机会看到她的身子,而且你昨天好像趁乱偷摸了她好几次吧?”“这么说倒是不错,不过这里长做的也太过分了些吧?”“要我说啊,是那个女的自己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要是从了里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而且现在还指不定跟着里长吃香的喝辣的,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吗?”
林成听道这儿有些忍不住了。他霍地站起身来向着那个隔壁桌走去,他向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向刚刚最后发言的那个男的,那个男的长的倒是一表人才的,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副书生打扮,不过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全然没有那个年龄段人该有的精气神。
林成按捺住心头的怒火,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对那位书生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那位书生也对着林成拱手回礼道:“在下席金林,敢问小兄弟的尊姓大名?”
林成道:“免尊姓林,名成。刚刚听席兄的一席话,如果在下的理解能力不差的话,席兄弟似乎觉得一切都是那个女的咎由自取?”
席金林道:“当然是了。”
林成道:“恕在下愚昧,请问席兄那位女子何‘咎’之有?”
席金林道:“里长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却不识好歹,非但不接受里长的好意,反而伤了里长。”
林成怒极发笑道:“请问兄长是否已有妻妾?”
席金林道:“当然。”
林成道:“那么,倘若那一天,有个高官看上了你的妻子,你是希望你的妻子顺从那个高官呢?还是为你守节拒接那位高官?”
席金林脱口而出道:“当然是拒接那位高管,她是我的妻子,就应该为我守节,自古以来,就是一女不侍二夫。”
林成道:“那么这么说来昨天那位女子坚持在外戍边的丈夫守节,不屈从于里长又何错之有?”
席金林道:“当然有错。”
林成道:“错在何处?”
席金林说不出道理来,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地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觉得这会儿要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错了,将来他所谓的威信就会打折扣,以后他说什么观点,尤其是同他人产生争论时,他人就会拿今天的事说话。
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林成的话,忽然灵机一动道:“你处处为那个娼妇开脱,该不会和她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吧?”
☆、第二部四十五章 众声嘈杂2
席金林的话音刚落,茶馆里喝着茶的那群唯恐天下无事的纨绔子弟,都纷纷附和甚至有个别人生怕事情闹不大他们无戏可看的人渣还起哄着要把林成扭送入官府。
林成淹没在众声嘈杂中,压根儿就没办法申辩,不过话说不回来了,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这些人都选择性的对真相失忆,妄图将他们捏造的谎言变成大家接受认同的‘事实’。因此,他们压根儿就不觉得林成有申辩的必要。
林成将胤礼护在身后,然后干脆不再开口,而是认真的听听这些人是如何当着他的面将一件没影的事编排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完整版的“通奸”故事就在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中编排完整了。而故事的主人公“林成”,听着都觉得自己好像还真的做了那种违背社会公德的事。要不是林成确信自己来到这个小镇还只有两三天,而那个时候那个据说是妇德有亏的女主人公早已经被投入监狱的话。林成还真以为自己人格分裂了。
林成再三核实自己真没做这事之后,不得不佩服这群人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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